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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约定的两人
在这满是怪物的世界,作为主管一切的汤婆婆就外表而言出乎意外很是正常,除了过长的鼻子,完全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
似乎并没有发觉两人的到来,汤婆婆正在桌前埋头写着。
两人偷偷的看了看四周,这里装潢的非常豪华,与外面建筑表面的破败格格不入。等了片刻,确认汤婆婆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碧君向前靠近了两步,“请问,您是汤婆婆吧?我们想在这里工作~~”
抬起头看了看两人,汤婆婆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
“看看你们说什么傻话,在这里找工作?这里不是你们人类该来的地方,是只有各方神明可以来放松洗澡的地方~~”汤婆婆说着视线转向千寻,“想不到你父母竟然做出那种事情,像猪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着神明的贡品,这简直是亵渎神灵……”
停下手中的工作,汤婆婆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夹起一支烟点了起来。
“可是,我们……”
“神的荣耀,那是比天空更高远的~~”不理会两人,汤婆婆继续说道“亵渎神灵是多大的罪过你们真的能够了解吗?仅仅是变成猪,我已经过分仁慈了……而你们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让我想想……把你们变成两头小猪吧?烤乳猪很受客人们的欢迎呢~~想要变成木炭也可以哦,或者说你们想变成青蛙?呵呵~~”
听着汤婆婆不怀好意的笑声,碧君握了握拳头,“请……请让我们在这里工作!”
两人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显然很是出乎汤婆婆的意料,不过也让她升起了怒气,“还敢说!多亏你们还敢到我这里来,一定是有人指引你们的吧?那个人是谁呢?”
“……我们就是想要在这里工作!”没有理会汤婆婆,千寻也大着胆子喊道。
“你们!都给我住口!”,看着两人软硬不吃的样子,气极的汤婆婆体内的魔力向外肆溢,如同台风一般,将原本华贵的房间卷地一片狼藉,“我凭什么让你们在这里工作?你们两个小丫头,又瘦又小的,你们能做什么?我不会雇佣你们,我永远不会雇佣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人类!”
“才不是!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在汤婆婆那凌厉的气势下,碧君挣扎着说道。
“还敢顶嘴!或者你们给我一个雇用你们的理由?我告诉你们……”
正在这时,屋里莫名的卷起一阵微风,与刚才汤婆婆魔力爆发形成的狂风比起来很是微不足道,但却让汤婆婆停下了声音,惊恐的向着微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咚!”仿佛地震一般,整个屋子抖动了一下,片刻的寂静,下一个瞬间传来一阵巨响,汤婆婆房间侧室的一扇木门轰的破裂开,从门后伸出一只大脚,同时传来的是巨大的婴儿的哭叫声。
“不要这样闹啊,宝贝!出了什么事了,我马上过来!”没工夫理会碧君和千寻,汤婆婆惊恐的跑了过去,将头探进了那房间“宝贝,好乖,不要闹了哦!”
听汤婆婆的口气,房间里的似乎是她的孩子,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下去!”害怕两人的存在影响到自己的宝宝,汤婆婆转过脸对两人怒道。
“我们要在这里工作,请让我们工作!”看出汤婆婆的忌惮,虽然乘人之危是不对,不过为了能在这里工作,千寻故意大声的说道。
“小声点!你们给我小声点!”汤婆婆虽然气极,却依然尽量压低着声音,不过尽管如此,依然惹得那原本就巨大的婴儿哭声更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让你们在这里工作,你们现在给我安静点!”看着两人还有继续吵闹的意思,被抓住软肋的汤婆婆不得不妥协了。
许久之后,婴儿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当汤婆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再也不见之前的雍容华贵,破损的衣裳身上到处是杂物的碎屑。
“呼~~”重重吐了口气,汤婆婆伸出了一根手指,如同电影倒带一般,仅仅是瞬间,破损的物品恢复了原样,周围又变得一尘不染的整洁。
“好了,虽然不符合我的本意,不过说过的话不能后悔,接下来~~”汤婆婆手随意一挥抽屉自动打开了,从里面飘出两张白纸,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白纸飘到了碧君和千寻两人面前,“这是合约书,你们两个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我可以给你们工作,但是你们有谁抱怨想回去……”
汤婆婆没说完,不过两人也很清楚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接过空中悬浮着的合约书,碧君却发现书上的字自己完全看不懂。
“那是阴文,不是人间的文字~~”看出碧君的疑惑,汤婆婆说道,“你们只要签上名字就行了!”
从头至尾一字看不懂的合约书,那是赤裸裸的霸王合同,不过两人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
与合同一起飘来的还有一支羽毛笔,拿起羽毛笔的碧君正想要签字,却在落笔前停住了。
【名字是咒,掌握了名字就是掌握了命运的轨迹】
侑子小姐曾经说过的话在碧君的脑海浮现,记得白龙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继续办理文件的汤婆婆,考虑片刻碧君在纸上签上了“林婉君”三个字。
看见碧君写下的名字,千寻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并不是笨蛋的千寻自然也知道碧君的意思,接过笔后在自己的那份合约上签上了“荻野千岁”四个字。
将合约书递给汤婆婆,两人有些紧张的对视了一眼。
汤婆婆显然没有想到两人会伪造名字,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林婉君,荻野千岁?多么拗口的名字~~”
汤婆婆说着伸出手平放在纸张上,片刻后,合约书上的名字竟然如活过来一般,其中几个字飘了起来,消失在汤婆婆的手掌中,两人的合约书上只剩下“君”和“千”两个字。
“从今天起,你们的名字就是小君和小千了,知道了吗?小君、小千?”
“厄……嗯,知道了。”
在回答的一瞬间,两人心头一阵恍惚,又在下一刻恢复了平静。
“这两个孩子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你负责照顾她们。”汤婆婆对着门口说道。
听见汤婆婆的声音两人回头,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竟然是白龙!
“是!”仿佛不认识两人,白龙很是平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叫什么名字?”
“嗯,我的名字是千……小千。”
“我是小君。”
“那好,小千、小君,你们两个跟我来。”白龙说着转身离开了。
回头看了一眼汤婆婆,两人赶紧跟上白龙出了门。
一路上白龙都没有说话,冷淡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与之前的白龙是否是同一人。
“那个……白龙请问……”最终千寻忍不住一路的静默和白龙的冷淡开口道。
“不要多说话,在这里你们要和大家一样喊我白先生。”依然是冷淡的态度让千寻犹豫着闭上了嘴,难道这位和之前的白龙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跟着白龙一路走到楼下,大厅中聚集的人群都在谈论着,显然已经知道汤婆婆录用了人类的事情。看到白龙带着千寻和碧君下来,人群自行让开了路,当然,会自动让开并不是因为尊敬,而是……
“好臭!是人类的味道,真的是人类的!”
“竟然让人类来这里工作,就算汤婆婆允许了,我也不能同意!”说话的是一只长着青蛙脸的家伙,看它的穿着似乎在这里很有地位。
“她们已经和汤婆婆签过合约了!”
白龙的一句话就让周围的精怪们住了嘴,虽然不清楚签约有什么含义,不过看这情况,所谓的签约一定是不能反悔的东西,具有很高的约束性。
“签约了就没办法了……”
“不过千万不要分到我们这边来呢,人类啊,臭死了!”
“小玲!”白龙突然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热闹的少女。
“嗯?不会吧,你要将她们甩给我啊?好过分!”听到白龙点名,小玲站了出来。那正是在锅炉爷爷那里遇到的,将碧君和千寻带到汤婆婆那边的女孩。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帮手吗?现在小千就交给你了,”白龙说着转身看向千寻,“跟她过去,小千。”
“是!”千寻赶紧点着头小跑到小玲身边。
“没办法,”似乎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白龙的强势小玲妥协了,“那好吧,你是叫小千对吧?和我到后面去打杂吧!”
小玲说着带着小千转身离开了。
“至于你,小君,你到阿丸那边去工作吧!”
“阿丸?”碧君四下张望,却看到一个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身高足有两米,长着一脸横肉,不过和周围奇形怪状的生物比起来总算像是人类的样子。
“跟我来”粗声粗气的对碧君招呼了声,阿丸也不管碧君有没有跟上转身离开了。
一路跟着阿丸来到后厅,空气中飘着肉味的香气,让饿了一天的碧君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里显然是厨房,厨房内的温度比外面明显高出很多,十来个长着青蛙脑袋的精怪热火朝天的工作着。
“我是这里的掌厨,正缺人,你会做菜吗?”阿丸说话并没有看着碧君,拿起墙上挂着的厨师帽戴在头上。
“嗯,会的,在家的时候经常做。”
“那就好,你就在这里替我打下手吧。”
“啊……好的!”碧君松了口气,本来担心会是很困难的工作,做饭的话她当然没有问题。 “请问……我要做点什么呢?”
“你负责……”阿丸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碧君红着脸低头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这也难怪,一天没吃东西了,又闻到了香味。
没有说话,阿丸转身拿了一碗红豆饭递到碧君面前。
“这个是给我的?”
“只是客人们吃剩下的而已,快吃完工作!”
“谢谢你,阿丸先生!”
“称呼我厨师长!”
“是的,厨师长!”
红豆饭烧的很不错,将红豆的香甜和糯米的爽腻完美的烹饪了出来,那新鲜的口感显然不符合它“客人吃剩下”的身份。虽然阿丸外表一副很凶的样子,不过出乎意料,说不定是个很好的人呢!
三两下吃完了红豆饭,碧君总算填饱了肚子。
洗完碗筷放回架子上,碧君来到正用大火翻炒着青菜的阿丸身边,“我吃完了,厨师长,请问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将这些洗干净切成丁!”头也不回,阿丸指了指身边砧板上几捆萝卜,“速度快一点!”
在ARIA负责一日三餐的碧君对这些工作自然不陌生,加上新人类的敏捷,双手飞快翻动,很是熟练的驾驭着菜刀,片刻后一根根白嫩的萝卜就成了水淋淋的菜丁。
在将萝卜丁交给阿丸的时候,阿丸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碧君,却没有多说什么,将萝卜丁倒入锅中,于青菜一起翻炒了起来。
“茄汁明虾好了没?五号桌在催了!”这时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端着收下来的空盘子进了厨房。
“没看我正忙着?”阿丸皱着眉头将锅里的菜盛入碗碟,看向在一边磨磨蹭蹭洗着碗的精怪们,“你们给我加快速度!真是的,一点事都做不好!小君,你会做茄汁明虾吗?”
“嗯,会的。”
“那就交给你了!”阿丸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啊……恩,好的,交给我吧!”碧君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心中也有些奇怪,对于一名厨师而言,厨房是自己不容侵犯的领域,客人的点菜都是自己义不容辞的神圣使命,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但一个厨师找人打打下手很正常,将掌厨的事情完全交给别人那就很少见的了。
不过碧君并不反感,她很喜欢做菜,对她而言能让别人品尝自己做的菜,能够从自己做的菜中获得享受,那是最幸福的事情。
“这是七号桌客人的清炒拼盘,端过去吧小蕊!”将之前炒好的菜端上,阿丸动手开始做另一道菜,对着小蕊摆了摆手说道。
“好的!”被称为小蕊的正是来催菜的女服务员。
“厨师长你来了个帮手吗?不过,竟然是人类呢!”
“是不是人类与我无关,总算来了个能做事的人了……”
“啊拉,是嘛?‘能做事的人’……真稀奇呢,阿丸竟然表扬别人,要努力呢小妹妹,阿丸可是很少表扬人的哦!”
“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厨师长!”
“嗨~~嗨~~”显然是敷衍着,小蕊笑着端起菜盘出了厨房。
“认真做事!”严肃的对碧君说了声,阿丸埋头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烧红炒锅加油爆炒葱姜,碧君也开始了工作。
客人很多,厨房的工作非常繁重,也难怪阿丸会很高兴多一个人帮忙。虽然以前也经常做菜,但是如此长时间的烹饪还是让碧君累得不轻。
不知过了多久,来点菜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阿丸终于宣布“下班”了。
“厨师长,这笼包子可以给我吗?”碧君指的是一笼刚才客人点的包子,不过在做好后却被客人取消了,想到被带到别处的千寻,也不知道有没有在饿肚子,这笼包子正好拿去给她。
“把厨房收拾一下,这些剩下的菜你自己看着办吧。”阿丸说着打了个哈欠离开了。
得到阿丸的同意,碧君打扫了一下厨房后收起小笼包,又选了几块完好着被退下的点心,打开蒸笼热了热,将食物包在纸袋里离开了厨房。
按着小蕊之前告诉自己的路线走到宿舍,大家都在准备睡觉了。
“回来啦小君,幸苦了!”正准备躺下睡觉的小蕊看到碧君来后起了身,“你的床我已经铺好了,工作服在这边,之前因为你刚来所以算了,以后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换上工作服哦,这是这里的规矩。”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蕊姐!”
“真乖小君~~虽然是个人类,不过我很喜欢你呢!”小蕊说着竟然在碧君的额头亲了一下。
“小蕊姐!”碧君被小蕊突然的动作搞得有些害羞。
“呵呵~~真可爱呢!说起来小君真能干,小君做的菜客人都赞不绝口呢,阿丸也是,他以前可是很少夸奖别人的哦!”
“烧菜是我的强项呢,大家能喜欢我的菜我也很高兴啊,对了,小蕊姐,你知道小千……就是之前和我一起来的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你说小千啊?我听说她跟着小玲了呢,应该和小玲在一起吧,小玲的房间我记得应该就在隔壁了。”
然而当碧君拿着一袋食物来到隔壁的房间却没有看见千寻,大家都睡熟了却有一张地铺空着,看来千寻也有什么事离开了。
走廊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遥遥望去,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大海。站在走廊的围栏边向下望去,海水很是清澈,没有丝毫的污染,承着清晨微明的天光让人心也平静了,海风迎面吹拂着,带着海水的咸味,让碧君竟生出了在新威尼斯的感觉。
新威尼斯……该如何回去呢?只是替安娜姐去购物却离开了一整天了,祖母她们一定很着急了吧……不,在这之前,到哪里去找奇迹的代价呢?现在的自己还完全没有线索~~
这时,碧君突然发现屋子外的大桥上竟然有人,那个是……千寻?
不回宿舍休息千寻在那边干什么?
“千……小千!”碧君对着下面的千寻喊道,不过或许是离得太远听不到,千寻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宿舍中传来了半梦半醒抱怨声,显然是被碧君的声音吵到了。
下去看看吧?千寻是有什么事吗?虽然打探别人隐私不好,不过不放心的碧君还是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沿着昨天走过的路,碧君轻易的走到了桥边。
没有人?千寻已经过桥了吗?
说起来这已经是碧君第三次来这座大桥,昨天太过于匆忙并没有仔细看,桥的另一边有一片花圃,各色的花争奇斗艳开得极为艳丽。
花圃中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千寻了。小心的走进花圃,碧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谁?!”
男子的声音吓了碧君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白龙!白龙身边,千寻正在草地上蹲坐着。
“碧君!你怎么来了?”千寻惊讶的问道,看她的样子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我不知道你吃过没有,所以带了点食物,不过在宿舍没找到你,刚才正好看见你在桥上就追上来了。”碧君将一袋食物拿到面前,“要吃吗?有肉包,还有几块梅花糕。”
“……我不饿……刚才白龙带我去看我的爸妈了,他们都变成猪的样子被关着。”
原来如此,看到了变成猪的父母,这就是千寻伤心的原因了,不过即使知道了千寻伤心的原因,碧君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总之,吃一点东西吧千寻,一定会有办法的。”
“碧君……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看着千寻害怕的样子碧君点点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自己两个是人类,太需要两人的互相安慰了,“嗯,千寻一定能够回去的,和你爸妈一起,我也一定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一定!”
“想要的东西?碧君在找什么东西吗?”
“嗯,我在找‘奇迹的代价’,为了让风子不离开……”
“风子?是碧君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家人……不管如何,先吃点东西吧千寻,病倒了的话可就难办了呢。”也不理千寻的推辞,碧君取出一块肉包塞在千寻手里,“尝尝吧,我做的哦,还热着呢!”
“可是我真的不饿,”虽然这么说,千寻还是小小的咬上了一口,这一口之后却再也停不下来,两三下就将肉包解决了。
“看吧,才不是不饿,只是饿坏了没了感觉而已。”看着千寻的样子,碧君笑着将整个纸包递给她。“慢点吃,有不少呢,噎到就不好了。”
没几分钟千寻就吃完了袋里的食物,总算有了点精神。
“听你们刚才的话,你们都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说话的是一直在旁看着两人的白龙。
“嗯,都记得啊。”
“奇怪,只要和汤婆婆签约都会被她夺走名字,她没有夺走你们的名字吗?”
“夺走名字?啊,大概是因为我们用了假名吧。”碧君解释道。
“假名?”
“嗯,在签约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使用自己真的名字,千寻写的是荻野千岁,我写的是林婉君,都是假名呢!”
“原来是这样!”白龙很是赞赏的看着两人,“做得很好,汤婆婆会夺取别人的名字,名字一旦被拿走,就再也找不回回家的路了,然后只能死心塌地在这里为她卖命工作,就像我一样……”
“白龙你也……?”
“嗯,我说过了,白龙并不是我本来的名字,我的名字早就被汤婆婆夺走了,所以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不过,奇怪的是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的名字呢,千寻。”
“白龙以前认识我吗?!”千寻奇怪的看着白龙,显然她并不记得以前有见过白龙。
“嗯,只是是如何认识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千寻一定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吧……好了,不说这些,我也该走了,被人发现了不好,你们也赶快回去吧!对了,千寻这是你以前的衣服,带在身边,回去的话能够用到。”
目送着白龙离开,两人呆呆的站在花圃中。
“碧君”
“嗯?”
“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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