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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万花筒
千手柱间背着巨大的仙术卷轴和宇智波泉奈站在一处，恋恋不舍地看着另一头，动作十分磨蹭，看得千手佛间勃然大怒。
“千手柱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发！”
被自家父亲训惯了的柱间瞬间打了个激灵，立马站直了身体大声应道：“是！”
他身边的泉奈十分无语，忍不住开始怀疑起那些吹捧着这货的家伙是不是眼瞎？千手扉间也就罢了，可这二愣子哪点比他家斑哥强了？！
接收到来自父亲冷厉的眼刀，柱间颇不情愿地准备动身了。虽然和宇智波联合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但扉间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斑一组呢，明明哥哥也能保护他的！
傻兄长这会儿选择性无视了两族联合的根本原因。
对此，瓦间和板间表示有话要说：和扉哥相比需要保护的恐怕就要换成大哥你了吧，有时候傻白甜到简直让人发愁，真怕哪天他把自己也给输了。
感受到兄长怨念的眼神扉间也十分无奈，只觉十指蠢蠢欲动，真想打爆那个成天犯蠢的兄长的狗头，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太不靠谱了！
不到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用场！
深吸一口气，扉间保持住自己一贯沉稳，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有面具遮掩一下，不然怕是又得被那二货大哥弄得心态略崩。
千手柱间总有那个本事叫他心态崩裂。
“我们走吧，斑。”无视了身后传来的渴望视线，金发少年若无其事地对宇智波斑说道。
斑扫了一眼对面的弟弟与状态外的挚友，微微勾起了唇角，“……泉奈，小心一些。”
“知道了，斑哥，你也小心。”泉奈心里其实有些不安，那可是八尾啊……但不知为何，在看到千手扉间沉静的眼神后他反而放下心来。一直以来将对方当做自己唯一对手的宇智波泉奈对千手扉间也算是十分了解，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对任务极有把握。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的确是他们四个人中最弱的，如果是扉间的话，斑哥一定能平安归来的吧。
眨眼间，原地已然失去了斑与扉间的身影，柱间见弟弟与挚友已经出发了，也恢复到正常状态。
“我们也走吧，泉奈。”
宇智波少年斜眼冷哼了一声，“……别给我掉链子。”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扉间会打死我的。”柱间笑得一脸爽朗，完全无视了其他人。
众人神色微妙，感情你就怕这个？
千手佛间已经面色扭曲了，千手柱间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先打死你！
宇智波田岛看着这样的一幕后沉默了，心态瞬间平和，甚至还有点同情老对头。虽说千手家的次子更出色些，但同样的，长子也更叫人头疼。斑和泉奈还是继续保持这样就好，他也不指望他们更进一步了，只要别像千手柱间这样就行。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年长的宇智波轻咳了几声，“千手佛间，我们也该出发了。”
时间紧迫，还是先别叫他们父子相残了吧。
任务完成管他去死——
——
深黑与浅金两道身影迅速的飞掠过树梢，朝着情报中八尾所在的地点赶去。突然，那道浅金色的身影微微停顿了一霎，立刻被始终关注着他的另一人察觉到了。
“绯，出什么事了吗？”以斑对扉间的了解，他素来不会在任务中做多余的事情，除非有意外发生。
“……九尾袭击了圣光城。”
闻言，斑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九尾？！
“那边情况如何？”他知道藤原绯与扉间的联系，且圣光城距离国都并不算远，九尾袭击那样大的动静藤原绯会知晓斑半点都不觉得意外。但他不知道的是，扉间与教宗泽田夜无的联系。
半晌，他微微摇头，“无事，教廷会处理，我们继续赶路，尽快将八尾封印。”
斑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竟如此信任教廷？忽然想起泉奈自水之国归来后所提起的那件事。当初扉间告诉他有故人经过恰好救了泉奈，而泉奈却发现那人竟是教廷如今的教宗。他们之间……也有关系吗？
他还记得当日扉间背对着他，于沉默之中所说的话。
‘……你会知道的，斑，但不是现在。也或许，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
背着巨大团扇与镰刀，披散着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望着另一人的背影渐渐握紧了拳，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血色。他知道扉间的秘密有许多，也知道他一直计划着那件改天换地的大事。斑可以接受扉间一时的隐瞒，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成为陌路人。
绝不！
斑一路心神不宁，甚至险些在疾行中一脚踏空，幸而扉间察觉到他的异常一直关注着他才及时将他拉回。
“斑，你怎么了？”扉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黑发青年张了张嘴，想说你以前都不是这么唤我的，但又想起恢复记忆后的绯的确不曾再唤过他‘斑哥’。
“……没什么，我会注意的。”是他忘了，绯……不仅仅是他的绯而已。
金发少年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他一副坚决的模样，倒也不好多说，“快走吧，以免八尾跑了造成更大的灾难。”
“嗯。”斑心不在焉的应道，看着扉间秀美柔和的面容怔怔出神，突然意识了一个被自己本能的忽略了多时的问题。
他究竟是何时对绯……产生了有别于当初的想法？
因为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尚且年轻的斑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自己过于激荡的心神，导致他在迎战八尾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斑！”扉间下意识的用飞雷神之术挡在了他身前，意图带着八尾甩出的尾兽玉转移，然而他被光芒淹没的身影却让未曾见过他如此使用过飞雷神二段的斑误以为他被击中了。
“绯——”血色为底的三勾玉疯狂旋转着，斑的眼眸愈发鲜红欲滴，最终彻底定格在一个不同于勾玉写轮眼的图案上。
当光芒散尽，原地已然失去了那道浅金色的身影。
绯不见了。
斑的思维空白了一刹那，下一秒，带着无匹的怒火与杀意，蓝色的巨人拔地而起。斑站在须佐眉心上的那块结晶里，长长的黑发在身后肆意飞舞，双眼汹涌着冰寒彻骨的杀气与憎恶，怒不可遏。
宇智波是魔性的一族，所爱系于一人之身，情深浓厚，一旦失去，便如毁天灭地，无可挽回。而寄托了他们最激烈感情的那个人，是掌控着他们理智的底线，也是他们唯一的锁。当锁崩毁之时，便是凶兽出笼之际。
“八尾！你竟敢——”
当转移完尾兽玉后赶回来的扉间再度见到八尾时，十分难得的愣住了。望着那面目凄惨的八尾，扉间疑惑地想着，斑他……都对八尾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它看上去……似乎有点瑟缩？
“绯！”蓝色的巨人瞬间消失，斑出现在扉间的身边，紧紧的将对方锁进怀中，心有余悸。
“……斑？”扉间愣了愣，“你怎么了？”
黑发青年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喑哑，仿佛正努力的压抑着什么，“你没事就好。”
“我在这里。”金发少年迟疑着伸出了手，最终缓缓放在了对方的背上，略显笨拙的拍了拍以示安抚，“斑哥，我没事，之前只是带着那个尾兽玉转移了而已。”
斑的身体一僵，几乎竭尽全力抑制住了内心汹涌的情绪。
时隔五年，他终于又一次听见了这一声唤。
“绯，不要总是将危险的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我说过会帮助你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与你一并分担。”
或许最初不过是心中被绯抛下的不甘令斑耿耿于怀，而他的目光长年累月不断地追逐着那个一点点成长的身影才致使这段感情渐渐产生了变化。至于这变化究竟是何时发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当他意识到时，怀中之人于他已是不可割舍的存在。忍者少有能寿终之人，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一生都只能掩埋着，他珍惜和扉间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更希望未来的路能够陪伴着他一起走下去。
无论会遇上怎样的风浪，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着眼前之人的那一刻起，宇智波斑与千手扉间的命运便被永远绑定在一起。
扉间虽然没有领会到斑的深意，但他过于强烈的情绪已经通过精神力传递给了他，令他不禁动容。
炽热、澎湃到仿佛燃尽一切也在所不惜的火焰。
那是何等浓厚而深刻的感情……
金发少年垂下眼眸，总觉得……似曾相识。
——
正压着五尾打的柱间突然打了个喷嚏，原本正结印的手也歪了一下，让本该被封印的五尾抓住机会跑了出去。
“千手柱间！”功亏一篑的泉奈气急败坏的喊道，一脸暴躁的表情，“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看你是真想被千手扉间给打死了吧！”
被威胁的黑长直顿时抖了一抖，干笑着说道：“那个啥，泉奈，你别着急呀，再揍它一顿不就行了么，五尾它跑不掉的。”
关键是，他心头突然有种不祥之感。
不在身边的弟弟好像被人觊觎了呢，柱间觉得自己有点手痒痒。
“哈？”觉得自己被敷衍了的宇智波少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很好，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一字不漏的转告千手扉间。辩解的话，你还是留着跟你弟弟解释去吧！”
未来的千手族长瞬间变了脸色，如他这般皮厚肉糙到连一向权威的父亲都敢招惹，唯独害怕弟弟不搭理自己。
若真惹恼了扉间，他不会揍他，只会无视他，这对一个弟控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惩罚！
面对宇智波泉奈的威胁，千手柱间怂了。
——
黑绝远远避开了两族，站在圣光城数公里之外，遥遥注视着那座辉煌而圣洁的城池，脸色阴沉，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这个教宗实在太难对付了，就连九尾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压制。如今抹杀教廷的任务已经彻底失败了，那些被引入火之国捣乱的尾兽也被两族联手封印，他拿不出更大的力量来。除非……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觉醒了轮回眼且为他所用。可近年来千手和宇智波的冲突愈发少了，要想达成所愿恐怕难度远超从前，况且千手一族还有一个难缠的千手扉间。
他实在太过敏锐了。
黑绝暗暗思忖着，或许，他该将重心都放在宇智波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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