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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决裂的两人与受伤的扉间
第二天，原本心情沉重的斑在南贺川对岸看见了一只荡漾的瓜皮，啊不，应该说是蘑菇精才对。
“……你那是什么表情。”黑短炸少年嘴角抽搐，连身后的危机一时间都抛之脑后，显然是被恶心到了。
“嘿嘿~昨天被最最最可爱的弟弟叫了一声哥哥，我真是太开心了斑~自从扉间他懂事后就一直叫大哥兄长的，我跟你说啊斑，小时候的扉间超级可爱的，虽然现在也很可爱，但……”正手舞足蹈的西瓜头少年突然间消沉了起来，“明明是哥哥，我总是被训的那个，因为老给扉间惹麻烦……”
然而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消沉的挚友身上了，他注意到了柱间话中的那个名字。
扉间？是我知道的那个扉间吗？！该死的，我应该早些问柱间这家伙的弟弟叫什么名字，这混蛋天天吹嘘，在今天之前居然一直未曾说过扉间的名字？！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手中的异物感拉回了神思，眼底不禁划过一丝苦涩。
就是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
斑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身后正被父亲和弟弟密切的注视着，如果今天柱间没能逃脱的话，便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挚友，别说扉间会不会原谅他，恐怕他自己也永远无法放下。
“柱间。”
他打断了对岸那个少年的消沉状态，“我们再来比一次打水漂吧。”
“好啊，斑，输了的人，今天负责捉鱼怎么样？”柱间迅速的恢复了常态，笑眯眯地说道。
“……好。”少年轻声答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石头飞跃过河面，最后在靠近岸边的浅滩沉入水底，斑丢过来的那枚石子上十分清晰的写着短短的几个字，在看清的那一刻，柱间瞳孔一缩，危机感骤然升起。
‘快跑——’
快跑啊，柱间！
斑默默地看着他，背对着父亲藏身之处，望向对岸的眼底写满了焦虑。
就在柱间想要撤离之际，宇智波田岛带着幼子从林间蹿了出来，越过长子时，眼尾淡淡的扫过，带着一丝不满与怒气。
“别想逃，千手家的小崽子。”他站在河面上，杀气已然锁定了柱间，“没想到竟然钓到一条大鱼，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千手佛间的长子——千手柱间对吧。”
冷汗从柱间的额角滑落，虽然他也曾上过战场，但尚且浅薄的经历远不能与宇智波的族长相提并论。
“你是……宇智波族长？！”柱间早就猜到了斑的身份，但他并不知道原来斑也是族长之子。
“哼，看来千手佛间告诉过你啊。可惜了，千手柱间，你的危机意识实在太差劲了，就连我家泉奈都不如，居然还敢孤身前来。莫不是忘了，这里可是……两族交界的南贺川。”宇智波田岛看了长子一眼，“既然你父亲不在，我也懒得亲自动手。斑，过来，杀了他。”
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站在原地迟迟不动，泉奈站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小手拉扯着他的衣摆，小声地说道：“哥哥，父亲在唤你，你快去呀！千手一族，可是我们的敌人。”
“斑！”见长子仍旧不动，宇智波族长厉声喝道，“动手！”
“斑……”柱间感动于挚友的情谊，却也不忍继续将他置于这等为难的处境，努力想要摆脱了宇智波田岛的杀气锁定，身体里一股充满了生机的力量正不断涌动着，在那股强烈的杀气压制下，本就濒临觉醒的血继彻底复苏。
木遁的力量让他摆脱了身体动弹不得的窘境，但也令宇智波田岛对他的杀意更加汹涌起来。
“原本千手佛间不在，我是不打算动手的，但木遁使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斑，你的惩罚回去之后再说，现在带着泉奈到一边去。”双手结印，喷出了一个火遁将那些树木烧毁后，宇智波族长厉声道。
“父亲！”斑咬了咬牙，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一定要厮杀呢？如果不能放下仇恨，那么这样的日子也永远都不会结束！
就如柱间能猜出斑的来历一样，一向聪慧的斑又如何猜不到柱间的姓氏？南贺川的确很长，偶尔也会有其他忍族的忍者出没，但能如他们这般经常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宇智波和千手。
互不通告姓氏，就如普通人一样交流，且他们还有着相同的理想。这是斑除了绯之外，唯一真心结交的挚友。
“哥哥，不要再妨碍父亲了，我们走吧。”泉奈拉着兄长的衣袖，执拗的说道，“他是我们的敌人啊！”
“不……”少年的唇角微动，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宇智波田岛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千手家的小崽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苗子，但……到此为止了，他是绝不会留下这个巨大的威胁给宇智波一族带来麻烦的！为自己长子的愚蠢悲泣去吧，千手佛间！
千手柱间到底还是个经验不足的少年，面对宇智波族长压倒性的力量根本无力做出有效的反击。就在他查克拉耗尽即将被豪火球击中时，无形的风凝聚成壁，围绕在千手柱间的身周，将炽热的火焰阻挡在外。
“谁！”没有察觉到老对头的查克拉，宇智波田岛警惕地退回儿子们的身边，以防他们被外来者暗算。
方才以通灵术召唤了萨尔的扉间，此刻并未剩下多少查克拉。虽然萨尔的力量未曾受到法则的限制，但它的出现终究是依靠着扉间，他所拥有的力量越多，萨尔能发挥的余地也就越大。
在琢磨出该如何将空间魔法转换成忍术来使用之前，‘千手扉间’遗留给他的飞雷神之术是个好东西，也是个突破口。早在昨日，扉间料到兄长会犯蠢时就给他准备了一把刻写好符咒的苦无让他随身携带。只是扉间万万没想到这个笨蛋居然会在他告知了昨日的情况之后，今天还会孤身一人跑来，最重要的是……他没带那把苦无！
为了抓紧时间恢复查克拉来带着兄长施展飞雷神，扉间不得不拖延一下时间，好在他的仙人体早已全面觉醒，查克拉的恢复速度远超从前，并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
与他心意相通的萨尔会意的现出身形，在自家契约者的笨蛋大哥脑门上落脚。
“这个笨蛋可不能让你就这样杀掉了。”首次现身于此世的精灵王淡淡的说道，带着一种自然而然高高在上的神态。
突然出现的萨尔瞬间吸引了宇智波田岛的注意力，与宇智波田岛所见过的那些贵族不一样，明明是个异类，却仿佛生而高贵。
“……你是什么东西？”
“无礼者。”萨尔不悦的看着对面的红眼男人，居然说它是什么东西？自从与伊洛缔结了永生契约之后可从未有谁敢这冒犯它。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保住脚下这个笨蛋的小命才是关键。想到这里，它用力踩了踩柱间的头发，在他身前布下了层层风障，“笨蛋，还不快跑！”
一脸懵逼的西瓜头少年恍然惊觉，看了眼对岸的斑，大声喊了句‘我是不会放弃我们的理想的，斑！’之后便忙不待的往后撤退。
宇智波田岛迅速的追了过去，今天千手柱间一定要留下这条命！
被丢下的斑和泉奈站在原地，少年不甘的握紧了拳，终于迈开了步伐想要追上去。他果然还是做不到看着柱间死去！
“哥哥！”
“抱歉，泉奈，他是我志同道合的挚友。”
“斑哥！但他是千手！”
“我已经决定了，你留下。”
“不行，我也要去！”泉奈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兄长要阻扰父亲，他就及时拦住他，以免回去之后兄长被父亲加倍责罚。
“扉间？！你怎么在这儿——”被萨尔指引过来后看到接应的人原来是自己的弟弟，柱间险些魂飞天外，尤其后头还追着个穷凶极恶的宇智波族长。
“废话少说，跟我来。”扉间拉着兄长以极快的速度绕来绕去，避开了自己方才仓促布下的小障碍，现在唯一的任务是拖延时间等他恢复足够的查克拉。
一想到缘由，扉间深觉自己不该给柱间苦无，而是应该在他身上刻下飞雷神印记！
后方，耳目灵敏的宇智波父子也听见了那一声来自柱间的惊呼声。
斑心中百味陈杂，扉间他也来了吗？
他会……死在这里吗？！
感知远超兄长的扉间察觉到了来自宇智波族长的攻击，连忙拉着兄长避开，但却因多带了一人，速度慢了一刻，导致自己的左臂受到了火焰的灼伤。
“扉间！你怎么样了？！”柱间紧张的问道，声线变得尖锐起来。
斑的眼瞳一缩，意识到扉间他被父亲打伤了，否则柱间不会紧张到连声音都变了调！
“哥哥你开三勾玉了！”泉奈惊呼出声，漆黑的圆瞳里满是喜色。
听见了幼子的惊呼，被扉间出其不意的陷阱弄得颇显狼狈的宇智波田岛回头一看，心头略觉宽慰，这大概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不过，若是能将这对千手兄弟都留下，千手佛间便后继无人了。而他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拥有了三勾玉写轮眼，何其天才！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纯净而妍丽的绯瞳与那双浮现出了三轮勾玉的猩红眼瞳四目相望，扉间心中百味陈杂，斑他……大概会后悔当初救了他吧。
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宇智波斑做事，从不后悔。”
宇智波田岛和泉奈都以为他是在说与千手柱间交友之事，皆是一副气愤的表情，但唯独扉间明白，他是指曾经救了自己且同行的那段时光。
白发绯瞳的年幼千手回首望着他，唇角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
时机未到，耐心等待吧，斑，大哥，你们想要的和平……不会太远的。
至少火之国，他要尽快拿下！
绯色的瞳眸里划过一丝异色，既然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喜欢将自己当做工具，那就先做些工具的分内之事吧！
感受到体内的查克拉已经足够他带着兄长使用飞雷神之后，扉间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柱间的身侧，一手搭在他手臂上。
“这场追逐，到此为止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白毛小子，今天你们兄弟两个谁也跑不掉！斑，既然你不愿动手就带着泉奈到边上去，再拖下去万一千手佛间赶来就麻烦了。”
柱间对自己拖累了弟弟感到万分愧疚，“扉间，一会儿我会拼命拖住他，趁着这个机会，你快跑，斑不会拦你的！”
“别说蠢话了，大哥，你当我跟你一样犯蠢就这样跑出来的么。”
“你告诉父亲了？！”西瓜头少年的表情十分精彩，说不出是喜还是愁，总而言之，扉间能活下去就好。
“没有。”扉间言简意赅的说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的斑后落到了不远处正与宇智波田岛僵持的萨尔身上。白发绯瞳的年幼千手再度握紧了兄长的臂膀，“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
接到了扉间的眼神暗示，萨尔自动解除了通灵之术。
飞雷神之术——
下一秒，原地已然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这是……空间忍术？！”宇智波田岛眼瞳一缩，极为震撼，“千手佛间真是好命，两个儿子都如此不凡。千手扉间……我记住你了。”
比起思想愚蠢的千手柱间，在宇智波田岛看来，同样具备着强大力量与潜力的扉间更具威胁性，因为他不仅有着成为强者的天赋，并且还拥有与之相匹配的智慧。
那个术的发动或许并不简单，可不过比泉奈大一些的他却能带着自己的兄长一直在他手下周旋到成功发动空间忍术而不被察觉。
宇智波的族长微微眯起了那双充满了诡异不详的血色眼瞳，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方。
实在是太危险了。
见两人成功脱险，斑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他身侧的泉奈听见了父亲的话，气鼓鼓地瞪着扉间消失的地方。
真是狡猾的千手白毛！
可恶，差一点就干掉那个胆敢拐骗他哥哥的土怂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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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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