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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侑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有些想榕子婆婆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神社,而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眼眶一红,眼泪就默默地流了出来。一旁的加代也是一想到不能再见父亲母亲和弟弟,开始小声地哽咽起来。
侑子听到加代的哭泣声,有些心软,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起身去看加代。加代的肩膀不停地抖动,侑子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你…没事吧?”加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侑子想她应该需要静一静吧,便轻轻地走出了马车。
火堆还在燃着,把在一旁睡袋里的带土和琳的脸照得通红,水门坐在火堆边也未回头便说:“侑子小姐睡不着吗?”侑子一惊:“你怎么知道…?”水门转过头温柔地一笑:“我可是忍者,这点基本的都做不到还怎么保护你们呢?来这里坐吧,虽然是夏季,但晚上还是有些凉,不注意很容易感冒呢。”说完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侑子点了点头坐到了水门旁边:“谢谢,波风先生真的很温柔呢。”水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女孩子温柔不是应该的吗?”侑子看着他笑了笑:“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对女孩温柔的。”说到这里侑子突然有些沮丧,水门想她应该是想起了白天的事,又想起榕子婆婆对他说的话。
“波风上忍,三代火影让你来,想必已经将小侑的身份告知你了吧。”水门点了点头,婆婆又接着说道:“我一直将她的能力瞒得很好,却还是被国后安排在神社的眼线知道了。老婆子我虽然不懂忍术,但是活了这么久,看事情也算有些通透。我知道木叶村内其实早已暗潮汹涌,而梦御者正好是可以对付宇智波一族的利器。”
水门听了她的话有些惊讶,想不到一个远在川之国的人竟也知道木叶村暗里的秘密,看来三代火影大人与她的交情确实非浅。接着婆婆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交给水门:“这是有关梦御者的一切,包括如何运用能力,应对突发情况等,我把她委托给你,希望到了木叶之后,你可以好好的教导她,帮助她成长。说起来她的身世也是可怜,出生之日母亲便因难产而死,而族人又被…哎,如今的奈原一族也只有这半分血脉了,或许也是上天怜悯让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能力,能让奈原一族的梦御者得以延续。”
说完以后她又从旁边一个锁着的木盒里拿出一小管试剂给他:“这个,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它会让小侑失去一切的能力,变成一个普通人,可是现在她还需要梦御者这个身份。”
“你想让我教她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然后再让她自己决定是否保留梦御者这个身份。”
婆婆点了点头:“是的,如果可以,我想让她自己抉择人生,不在皇城和神社也好,去了木叶,至少还有希望可以自由自在。”
“可是在木叶等着她的,恐怕就没有川之国来得平静了。”
婆婆看这水门一笑:“这都是注定的,我本就打算将她秘密送到木叶,却不想被国后抢先利用她,罢了,三代火影答应我的事我想他会做到。还有你,你也会完成对我的承诺的。”
火堆里的柴被烧得噼啪作响,水门看这侑子望着火堆发呆,轻轻叹了口气:“侑子小姐去了木叶想做什么呢?”侑子回过神来看着他:“我吗?我不是去做质子吗,质子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水门笑了笑:“侑子小姐去木叶不是做质子哦,木叶村不需要这样的存在,侑子小姐是被邀请去木叶的。”
“邀请?我们不是用来交换火之国的庇护的吗?”说完她将怀里的卷轴递给了水门,水门并没有打开去看,而是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悄声对侑子说:“侑子小姐知道什么是梦御者吗?”
侑子摇了摇头,水门看着她:“你就是梦御者。”侑子不懂什么是梦御者,可她从水门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梦御者想必不简单。
“侑子小姐是世上仅存的梦御者。”
“仅存的?”看来加代说的是真的,她的族人都已经…想到这里侑子不禁伸手捂住嘴巴,用以掩饰自己此刻的惊讶。
“是的,梦御者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她们可以进入任何一个人的梦里。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人的梦境与潜意识相连,而梦境中的人心智又是最脆弱的,在梦里清醒穿梭的梦御者可以借此扰乱他们甚至控制他们。”
侑子越听越震惊,她的瞳孔已经因情绪而无限睁大。水门突然改变了语气,很严肃地说:“哪怕是木叶日向一族的白眼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也无法抵御梦御者的入侵。”
语毕后,周围又恢复了宁静,只余柴火燃烧着劈里啪啦的声音。良久后,侑子缓缓开了口:“那木叶不是应该将我囚禁起来或者杀掉吗,要么就是利用我的能力,要么就是杀了我这个威胁瞳术的存在吗?”
水门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女孩,她好像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敌意。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到了木叶就知道了,三代火影大人很慈祥的,木叶的人也很友善,你在那里会开心的。”侑子看着水门点了点头:“谢谢你,波风先生。”
就在这时卡卡西突然落在了水门和她的旁边,吓了侑子一跳,卡卡西赶紧开口:“抱歉,吓到你了。”水门看着卡卡西:“你休息吧,后半夜我来就好了。”卡卡西点了点头,水门站起身来,刚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对着他们两人说:“若是还睡不者,你们也可以聊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卡卡西站了一会儿就坐在了侑子的旁边,她看侑子好像有些冷,就往火堆了又加了两根柴火。两人都看着火堆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之后,侑子突然转身对着卡卡西说:“旗木君会和我做朋友吗?”卡卡西被她问得一愣,侑子又赶紧解释道:“因为,宇智波君和琳小姐说要和我做朋友,他们还说你一定也很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卡卡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竟情不自禁地回了声:“嗯。”侑子听了非常高兴,一把抱住了卡卡西:“谢谢你,旗木君。”卡卡西还没有被琳以外的女孩子抱过,这种感觉和琳抱他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他没有抗拒,只是由她这么抱着。
侑子随后放开了卡卡西:“我好像有些困了,辛苦旗木君了,晚安。”说完侑子就回了马车,只留下卡卡西一人在火边。
第二天一早,侑子在马车的晃动中醒来,定是昨天睡得太晚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出发了。侑子见一旁的加代一直看着自己,就问她:“我脸上有什么吗?”加代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昨天的事,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侑子被她的话弄得有些糊涂,加代向她那边挪了挪:“那些话,都是母亲教我说的,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加代见了昨日侑子与琳他们玩得开心,其实很想加入其中,可是他们好像有些排挤自己,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不对。
侑子看她沮丧的表情就开口道:“你昨天说了什么我已经忘了。”加代突然感激地看着侑子,其实昨天水门的话让侑子明白她到了木叶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那些让她不怎么愉快的事还是忘了吧。
只是,她还是放不下对父亲的好奇。
“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说父亲吗,他是个很祥和的人,即便是做错事也从未责骂过我,昨天他那样对你,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被吓了一跳呢。”
看来她的父亲是真的不喜欢她,加代说他的时候,眼中都是满溢的幸福,那是自己从未得到过,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得到的东西了。
侑子看着她:“你今年几岁?”加代小声地回答:“十岁。”十岁就要被母亲送去结亲,她突然有些欣慰这次和亲的不是自己,又有些心疼加代从此就要被婚姻束缚,虽然她还不太懂这些,但总觉得那是很悲惨的事情。
加代感受到了侑子的眼神,赶紧说道:“其实对于皇室来说这个年纪婚配已经很正常了。母亲说我是幸运的,能许配给火之国大名的儿子,那是无上的荣耀,能为羽田家和川之国增加光辉的。”
“可是你都没有见过大名的儿子,若是他对你不好或是你不喜欢呢?”
“那有什么关系,女孩子总归都是要嫁人的,只要母亲和父亲觉得合适就可以了,喜欢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吧。况且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反正大名府的日子应该不错,能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食物,过安逸的日子,这样对我来说就是幸福了。”
听了她的话侑子更同情她了,神社里总是有许多善男信女来求姻缘,她一直都不太懂,可婆婆却告诉她:“若是将来小侑要嫁人了,一定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且懂得疼惜自己的人。”侑子总是似懂非懂,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什么是被疼惜的感觉。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行驶了一天,马车到了川之国的边界。夜色已深,水门怕累到了马车里的两个女孩,便决定休息一晚再走。琳掀开车门对侑子说:“卡卡西和带土要去抓野兔,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啊。”
侑子点了点头就往外走,经过加代时看到她眼中的悸动,便拉了她的手说:“一起去看看吧。”加代高兴地点了点头,抓紧侑子的手便和她一起跟着琳进了树林。
“琳,你们小心一些,这树林里常有野兽出没。”水门准备去布结界,看到他们就温馨地提示一下。琳点了点头:“老师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她们的。”说完三人对水门挥了挥手就往里面去了。
侑子她们到的时候卡卡西和带土正在围困一只野兔,琳便拉着侑子和加代在一旁观看。谁知这侑子和加代一来,竟又从树林里窜几只野兔,她们蹦蹦跳跳的往侑子那边跑去。侑子觉得这兔子长得可爱便也没多想,正准备蹲下身来摸一摸就被卡卡西瞬间抱起,往树干上跳去,
随后就有爆炸声在耳边响起。
站定后卡卡西冲着烟雾中喊了声:“带土、琳你们没事吧?”
“没事,加代小姐和我们在一起。你和侑子也没事吧?”是带土的声音,可是侑子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哪里。
“没事,尽快通知老师,这样的手法应该是忍者。”说完浓雾中便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他们越走越近,身型也逐渐清晰,他们带着和卡卡他们一样的护额,只是图案不同,上面还被划了一刀。卡卡西啧了一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会遇到判忍。
他们从下面看着卡卡西:“小孩,我只要你手上这个人,你把她给我,我就放你们走,不然你们都别活着离开了。”卡卡西放下怀中的侑子,安慰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侑子正想道谢却被卡卡西的下一句浇了冷水:“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原来她对卡卡西来说,就只是任务吗?
这个时候带土已经落在了卡卡西的旁边:“琳已经带着加代小姐去找老师了,看来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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