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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状元
白锦年看着窗外凡司的飞行汽艇的蒸汽淹没了大半个天空。月上柳梢,已是未时。
“不知道今年的凡司又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凡司,原是以生产兵器扬名,却在换了一任家主之后迅速崛起,傀儡,机甲,飞行器,所有不像是人间所有的玩意儿。甚至有了凡司与稀有的妖族有关的流言,但终是只是流言而已。
白锦年见无人作答,转过头去,却见那少年郎正寻了一条月白发带欲将头发挽起。
“我的小探花,根据南嘉的习俗您应该戴簪子了。”白锦年叹道,
朝廷今年派他陪护探花郎,他本以为吴阑家出巴蜀首富,礼节自是应该完备的。可如今看来,这吴阑毕竟刚及弱冠,恐怕还难登大雅之堂。
白锦年心中虽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是笑着提醒了吴阑出发的时间。
少年听后将发带系好,顺手再带上一把湘妃竹骨的扇子,扇下的八角铃铛轻轻一晃,铃声清脆,伴着少年的声音:
“白侍郎,劳烦您了。”
另一边,东京才子街。
夜灯千盏鱼龙夜,风吹星光落如雨。
曲江宴向来都是让人愉悦的,只是近黄昏,商铺早将长长的鱼灯彩旗放了出来,脂粉店的香气更是满满溢了一条街。一群群小孩摆弄着从会展买来的机械小物,熙熙攘攘。
更是有好事者知晓了状元郎的行程,早早将才子街围了个水泄不通。虽正值乱世,这番繁丽浮华的景色,也颇让人迷醉。
忽地人群一阵喧哗,只见那走来了一群儿郎,皆是锦衣玉冠,不正是京城世家子弟么?而正中间的红衣少年,姿态独绝,恰为那日后人们谈论他时提到的那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正是当今状元谢衍。
“听闻今日东京发生了许多怪事?”
随行的太监见谢衍问道,便立马附和:“最近真是闹翻天了,先是依枝楼奇案死了大将军的嫡子,又是鹿台起建日有人看到了妖怪,奇怪得很。”
安阳王世子答道:“莫不是真是妖物作怪?”
说罢,行列里便有人嬉笑他:“太平之日,朗朗乾坤,你还信这些。”
“这天下之大,我们又怎么能将这些全懂得呢?”
谢衍见两人有吵了起来,便颇为头疼的去劝,只愿他们莫要再惹事,“世子、白公子应当注意些分寸……”
白城听罢自是灿灿,他原听父亲说前三甲是朝廷亲自选拔,以为这状元想必还是有些真才实学,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只不过是个怕惹事生非的主。
他心中不平之气更甚,只想到:
“这位置怎就轮到了他?”
一时气急,便口无遮拦地恼骂道:“谢公子怕是没这个资格说教,谢宴山为你这个状元捐了多少银子?这科举真是胡闹!”
此话一出,四周俱静。所有人皆是不敢出一气,直到有人说到:
“此次科举便意在兴复南嘉,再来谢状元再过一月便要任职,白二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罔顾朝廷与不顾吗”
这话听来颇像个笑话,此次科举中榜者皆出名门,若说没个内幕,谁信?只怕这次科举只不过是朝廷没了银子,公然拿官爵卖钱罢了。
可偏生无一人反驳,也是,谁敢?
来人一身宝蓝织云锦,墨发银冠,腰戴玉佩上的麒麟张牙舞爪。被一众朝臣簇拥而来。
熙攘的人流逐渐让开一条小道,不少人更是认出了来者的身份,纷纷跪下行礼:
“拜见晋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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