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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白无常呢?
【如果来生遇见他,他娇妻在怀,家庭美满,你还愿意爱着他吗?
我愿意。
我要的不是与他再续前缘,而是他一生平安喜乐;
他幸福,我便幸福,他伤心,我比他更伤心;
所以一切阻碍他幸福的人和事,都是我的敌人。】
京城里,七月天,夜幕落,华灯起。
正值夜市欢闹的时刻,一串串灯笼镶嵌在街巷的缝隙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在灯火之下,自然是没人注意到灯火之上的屋檐上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了。
影子伫立,面朝对面的书房,从这里只能从窗户里看见他被烛火吹来的温柔的剪影,还时不时的闪动两下。
但是丝毫不影响影子对拿到剪影的注视,仿佛在看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叮铃~”矮影子脖子上传出的声音惊醒了一旁明显思绪早已飘出去的身影。
矮影子率先动了,细看那只是一只狗,在夜空下看不清颜色。
灯火照不到的地方只有漆黑一片。
“汪汪~”【那人时辰到了,黑大人。】旁人若是能听见,可能还会奇怪狗怎么跑屋檐上乱吠了呢。
“我知道。”长长的身影没有动静,只是一道很浅的声音传出来。
【黑大人,我去吗?】
“不用。”黑影抬脚一动便瞬间消失了。
嘿嘿,就知道你按捺不住,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天天支使我干这干那的,活都我干了,累死本狗了。
虽然我是一只狗,但也是只能看眼色的狗。
只要是和那人有关的事,你当然是亲力亲为了。
黑影对整个府邸异常熟悉,直奔目标的房间。
里面那人刚好喝完一口水,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一口水冲着黑影便喷出去了。
可是水刚出口就消失了,咦,明明感觉水从口中喷出了,怎么突然消失了呢,来不及疑虑,先解决眼前这个大问题吧。
“啊——鬼啊!你是谁?”
“你刚说的,鬼啊。”
“你是鬼?”
“是,黑无常范志连。”黑影走出阴影,屋里那人这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
一身黑色劲装,黑的全无特色,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黑无常啊,那人凑近一看,还伸手摸了摸黑无常的肩膀,冰的!
眼下一惊,难道真是黑无常?
烛火噼啪闪了一下,一道光闪到了那人的眼睛,那人找寻半天,原来是黑无常腰间的玉佩。
那人本想伸手去碰的,但是黑无常一记眼刀扫过来,让那人打了个冷颤。
就着烛光,看清了玉佩上的纹路,圆形的玉佩上面只有一个字——“黑”。
“你真的是黑无常?”
“嗯。”黑无常有点心不在焉。
那人仔细瞅了黑无常的脸,一双桃花眼像是能夺人心魄一样,但是眼睛竟是深不见底,不知是因为黑夜的缘故,还是黑无常的眼睛本就这般。
一双眼,黑曜石一般,在烛火的照映下,眼中的那一簇火光尤其的吸引人,使人忍不住的想要一窥究竟。
正事还没办完呢,“咳咳。”黑无常不着痕迹的清了下嗓子。
那人如梦般惊醒,哂笑两声,问道:“那你的白无常呢?”
呃,问到一个尴尬事了,范志连在自己黑无常职业生涯中已经气走好几个白无常了,没人愿意跟他搭班,只好自己单干了,但还是有点分身乏术,所以才暂时找上了那条狗。
总不能说,自己在和一条狗搭档吧,再说了,那条狗又不是白无常。
但是黑无常还是不厌其烦的回答了,毕竟这是在他的府邸。
“我喜欢单干。”
因为今晚上能光明正大的见到他,黑无常心情好了许多,那要是平时,才不会跟这死人废话呢。
“不对啊,黑白无常总是一起出没的,我不信你是黑无常。”
“不信?”黑无常范志连知道那人在打什么算盘,无非就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不想走而已。
“看你后面。”范志连用下巴指着那人身后。
“不看,想偷袭我啊。”那人似乎觉得自己很机灵,僵直了身体死死的盯着黑无常。
范志连不喜欢废话直接伸手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啊——杀人啦!”那人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胳膊,一下子慌了神,失声尖叫起来。
“呵,又不痛。”
不咸不淡的几个字使得那人冷静下来,还真的不痛。
那人双手不停的摸着自己胸腔上的缺口和范志连的胳膊肘,好奇怪啊,怎么会不痛呢,明明都穿过我的身体了。
范志连迅速反手一扣抽回手,那人身体便翻转过去了,面朝着刚才自己身后的桌子。
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地上,手边还是碎了一地的杯具——悲剧啊!
“钱术,你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我才……”钱术着急忙慌的蹲下去想要推醒躺在地上的自己。
双手在快要碰上自己身体的时候,直接伸到身体里去了。
眼珠在钱术眼眶中迅速转动,似乎有什么好点子出来了。
对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术还是不死心,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范志连。
“我是徐府的管家,我有钱,黑无常大人,您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您,只要别索我的命。”
“不行,人各有命。”范志连直接拒绝了,怎么这个人这么烦啊,看在你是他管家的份上,我才这么好说话的。要不然,搁平时,我都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命碟的。
呃,搁平时,好像是那狗干活比较多……
“我是徐府的管家,我有库房的钥匙,里面有很多值钱的物件,您随便挑,看上哪个就带走,剩下的我来处理。”
“钱术!”范志连没想到这管家居然还想贪他的钱财,无耻至极,你以为他赚钱容易吗!
俨然一个小财迷,死死的守住他的财产,想偷他的东西,没门!
范志连左手凭空变出一张木碟,上面刻有钱术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钱术还在想方设法的贿赂范志连,“黑无常大人,您说,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您弄来,只要您肯开口,趁现在还没人发现我死了,我给您跪下了。”
说罢,钱术双膝跪地,扒拉着范志连的双腿不放手,开始了市井之中常见的一哭。
范志连只觉得女人的一哭很要命,简直是谋杀耳朵,没想到啊,男人要是哭起来,也不遑多让啊!
范志连自顾自的说着话,“钱术,生于天福五年三月十五亥时,卒于嘉利三年七月初二戌时,自然死亡。”
“什么叫自然死亡,我才而立之年,黑无常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吧,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自然死亡的意思就是非他杀,你的阳寿尽了,我是按照你的命碟找的你,不会错的。”范志连晃了晃手中的木碟。
“走吧,有人发现你了。”
范志连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钱管家,我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了,您没事吧。”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钱术,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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