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恐龙我爱猫

作者:王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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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1


      听到这个苍耳说的第一句的时候,我的心情就略微有些复杂。这尊贵的少爷和哑巴关键词,属实让我龙躯一阵。但又看了一眼苍耳那疲惫柔弱而又认真的面孔,想了想还是认真的听了下去。

      苍耳第一次见宗上的时候,是在张家的后院里面。他之前一直在郊区半山腰的破庙里住着,身上的衣服也是捡的别人的衣服,在路边流浪的时候,有个“好心人”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他管吃饭。于是饥饿难耐的苍耳就去了。
      去了属实是管吃饭,不过那饭没比自己捡来的好多少就是了。再后来,他就被卖到了张家。
      宗上是苍耳九岁之前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他穿着白色长袍,坐在院子的凳子前,皮肤白皙,温柔无比。
      但一开始,他是没有资格伺候苍耳的。他只能干些最简单的杂活,唯一有机会看到苍耳的时刻,就是偶尔他的主管大爷晚上偷懒吃酒多了,他去请示苍耳少爷是否洗澡。
      有段时间,苍耳无数次的希望那个主管大爷可以赶紧吃酒吃没了最后,这样说不定以后他就可以离苍耳少爷更近一点了。
      但因为主管大爷身边还有几个待的更久的小孩儿,于是苍耳就想着先把这个大爷给伺候好了。
      寻思着曲线救国,于是就一点一点的讨好着主管大爷。他每天都会烧好热水,给主管大爷洗脚。将那个糟老头的东西都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即使被他的臭脚踢到了脸上,他也能笑嘻嘻的说一句大爷踢得好。
      也没什么人教他,只不过是时常关注着这个糟老头的一举一动,于是他也就学会了。老头的行为很容易总结: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在府中贵人面前没一点姿态。
      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苍耳自认为已经得了那个糟老头的信任。而且更让他惊喜的是,少爷似乎记住了他的脸。更有一次,少爷的贴身丫头临时被派走,恰好那糟老头子又喝多了。他竟然被老头子指派去伺候少爷洗澡。
      一晚上,苍耳都宛如做梦一梦。
      他那双污浊不堪的手竟然有机会触碰到少爷的皮肤,白嫩无暇,连一根汗毛都见不到。乌黑长发,当他的身体浸泡在热水之中时,更显得朦胧迷幻。
      直到躺在自己的大通铺上,苍耳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黑夜之中,他举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刚刚伺候过少爷,刚刚触碰过那如谪仙一般人的皮肤。
      不够,苍耳觉得这样不够,他要离少爷里的更近才好。
      那个糟老头子要感觉没,比他资历多的人也要赶紧没,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站在少爷旁边伺候。
      于是他开始更加殷勤的伺候的那个糟老头,更多频繁的才他喝醉后前去伺候。即使醉后的他下手要比平时更狠,即使醉后的他宛如禽兽。但都没关系,这样丧失人性的时候,也是最适合发生以外的时候。
      于是没多久,那个在张家干了几十年的糟老头子,就被发现冬天被冻死在了院门口的。
      人们都以为他是冬天喝多了酒,忘记了门钥匙然后在路边冻死的。这是苍耳最想看到的。
      府里的其他老人都专门俯视着其他贵人,于是苍耳就被指派着去伺候宗上少爷了。
      在搬到少爷院子的前一晚,他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早就烧好了热水,交代厨房准备好了热饭,提前半个时辰在少爷门外等着。
      半个时辰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刚刚睡醒的少爷。三年的时光,原本清朗稚嫩的面孔却变得更加俊朗温柔。
      苍耳把他之前学到的伺候人的本人,全部都用在了少爷身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把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让少爷这辈子都用他,让少爷永远都允许他呆在他的身边。
      他的用心很有用,很快,少爷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有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几乎每天都和他在一起。
      而渐渐的,他似乎也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
      少爷其实在附中并不受宠,那个糟老头子是之前打碎了太太的心爱物品,所以才被打了板子,最后被派到少爷屋子里面来干活了。少爷所在的院子是整个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因为是私生子,而府中老爷又是仗着太太才得以在这城中立足,所以太太很不喜欢少爷。
      连带着这里的仆人也不把少爷当回事儿。
      没关系,没人把你当回事儿最好了。苍耳这样想着,这样你就会把我的爱看作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可贵而又闪耀。而我则会把你当成我的月亮,唯一而又永恒的光芒,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别人对你不好没关系,我会把别人不给你的好,都给你补过来。
      就这样,苍耳等到了宗上十三岁的时候。
      那天晚上本来是宗上少爷的生日,他像往年一样,从省吃俭用的日常扣除了不少银两,早早的给少爷准备好了礼物。还准备了不少甜甜的吃食,这都是少爷喜欢的。还有孔明灯。
      但少爷生日这天一大早,他就被夫人给请走了。
      苍耳在府里从天白等到天黑,却一直没等到少爷回来。直到他坐在少爷屋门口,差点睡着过去,才听到那院落门打开的声音。
      是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壮男人抱着少爷回来的。见他在门口,示意着苍耳把门打开。将少爷放到屋内后,那人说了句明日还会再来,便离开了。
      灯光亮起,苍耳看到床榻之上闭着眼睛的少爷,拳头紧闭,指甲狠狠的扣进了肉里。
      床榻之上的宗上好似一个破坏的精致娃娃。
      苍耳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怒火,走到宗上旁边,仔细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
      身上不带半分血迹,但是却又无比触目惊心。
      苍耳烧了热水,将宗上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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