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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医院医生,我奶奶她到底怎么了?”满月抓住门外医生白大褂的袖子,哀求的问道。
“。。。小姑娘,你先签个字吧。”医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签字板递到满月的面前,见她年纪不大,又放轻了声音。
“签字?!”满月愣了一下:“签什么字。”接过签字板,满月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把它丢了出去,双手握着板子颤个不停。
“病危通知书。。。这,这什么啊,这什么意思啊!。。。我不签,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签,我不签!”
满月颤抖着,眼神甚至不敢去看那份通知,肩膀耸着,脸色青白一阵。
医生似乎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司空见惯,没多说什么,但满月毕竟只是一个小女生,对于她来说承受了太多。
“小姑娘,我知道这个一时间很难让你接受,但是病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病人年纪太大,再加上我们开的药已经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按理来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奇迹。。。吗?”满月愣在了那,一时语塞,对于这个既定的事实却只能认清和接受。
“还是签下吧。”医生默默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满月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前,手里拿着签字板,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断了线的风筝。
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满月看着上头,猩红的灯牌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她不是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只不过这一次,这最后一次,只剩她一个人了。
“嗒——”
突然,纸上滴落了一滴泪,晕开了墨色,眼前的事物也模糊一片,满月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了。
豆大的泪珠模糊了视线,满月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整个世界天花乱坠,再也提不起眼。
#
“嘭——”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打开灯牌也变回了暗色,满月拖着身子跑到出来的几个医生面前。
“医生,我奶奶她怎么样!”满月瞪大了眼睛,尽乎哀求的问道。
为首的医生看着满月欲言又止,面色沉重,只好慢慢说道:“我们尽力了。”
话音刚落,满月几乎是愣在了那里,“嘭”的跪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
急火攻心,满月几乎失了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身体和它一样冰凉。
“不可能!”满月突然抓住了那个医生的裤腿:“你可以救好她的,对不对!。。。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五万?十万?二十万!。。。这些够不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她!。。。”
医生被她拽住了动不了,更不忍心让她一个小姑娘跪在地上,但却没办法撒谎:“小姑娘,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已经太晚了。”
听了这话,满月最后燃气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怔怔的看着前面,双眼再也聚焦不住:“太晚了吗?”
抓着医生裤腿的手滑落,心里却止不住的痛。
“你进去看看吧。”医生的表情也很凝重,向后退了几步却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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