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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半）
故人？还喜欢粉色？
卫菱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株猫薄荷难道已经被其他猫猫先看上了？
正欲详细询问几句，那个提问的弟子却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卫师妹，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其他弟子纷纷附和：
“对呀，不按配方就炼出解毒丸不说，还全是七级的！”
“看来是我们先前的眼界太过狭隘了。”
……
卫菱：“……”
虽说千穿万穿，彩虹屁不穿，但是……时机真的不对啊大兄弟们。
这种时候就应该发挥八卦精神，让话题紧紧围绕在那个喜欢粉色的故人身上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卫菱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呵呵，我也只是运气好了一些，要是真论起炼丹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及师兄师姐们的。”
一个师兄虽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但还是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师妹真是太谦虚了，我们才应该向卫师妹学习，打破惯性，跳出框架，放浪形骸……”
卫菱：“……”最后一个词语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猫薄荷的归属问题，谁有心情在这里搞商业互吹那一套啊？
好不容易结束了被迫营业，卫菱的目光忍不住在人群中梭巡一圈，却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
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接下来的武道课还要继续。
卫菱一边和黑百灵她们快速地收拾着剩下的材料，一边想着等下在训练场里要怎么左一拳右一个，把现在这口郁气出掉。
“刚才那个丫头，”彦新长老不知从哪里走了回来，“别看了，就是你。和我过来一下。”
诶，她还只是想想，没真的动手呀，为什么莫名生出一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即视感。
老老实实地跟在对方身后，出了讲堂，直到看到一个身影，卫菱的眼前倏地一亮。
她还以为斐傅疏早就走了。
“我说的便是这个女娃，”彦新长老领着她走到斐傅疏面前，“你觉得她怎么样？”
！！
她这是被介绍对象了吗？
那彦新长老这次有些贴心哦。
斐傅疏蹙眉：“弟子觉得不太合适。”
“我倒是觉得她的资质不错，可堪为徒，”彦新长老呵呵一笑，又转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意识到刚才是自己想多了，不免有点沮丧，但彦新长老语气中流露出的收徒意愿，却让卫菱一下子又活蹦乱跳起来，“弟子姓卫，单名一个菱字。”
话音刚落，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可是守卫的卫，菱角的菱？”
卫菱立即点头。
彦新长老凝思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你去训练场吧。”
心里刚燃起的激动像是一下子被浇灭。
卫菱面上不显，行礼告退后，一转身，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低落。
身后——
“你刚刚说不合适，可是因为天旭那老头子？”彦新长老抚着长须开口。
斐傅疏颔首。
“唉，老夫好不容易看中的一颗苗子，居然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
卫菱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
她回头看到斐傅疏，第一反应是高兴，但很快又觉得委屈起来。
刚刚这个人还在彦新长老面前说她不合适。
而且她现在还耿耿于怀着那个所谓的故人呢。
于是，卫菱气呼呼地别过了脸，又……
转回去了。
怎么办，她根本没办法抵抗一只胖橘的本性啊。一闻到斐傅疏身上的清凉味道，她就想立刻扑过去挂到对方身上。
该死，她也想做一只高冷的猫猫啊，这样没心没肺下去，是很掉价的……
于是斐傅疏就看到对方的脸不停地转过去，又转回来。反复多次。
好可爱。
只是怕卫菱会觉得不自在，他便强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咳咳，卫师妹，”斐傅疏清了下嗓子，“我来是想向你讨要一样东西。”
卫菱迷惑：“斐师兄都没有的东西，我这儿会有吗？”
“你有。”
斐傅疏摊开掌心，里面是一粒玛瑙红的玉珠，用极细的丝线串着，流光溢彩，“我用这个和你交换一颗解毒丸，可以吗？”
他手心的玉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很是好看。
卫菱只粗略地瞧一眼，就能判断出它绝非凡品。
“斐师兄若是想要，不必提什么交换，我自然也愿意给的。”
“只是区区七级解毒丸，就算在普通的内门弟子眼中，也实在算不得稀罕，何况是师兄你呢？”
“所以我以为，斐师兄此举，或许是另有用意？”
斐傅疏轻轻笑了一声：“师妹既然如此聪慧，怎么就猜不到我的用意呢？……或许我这么做，是为了珍藏一颗你亲自炼制的解毒丸，又或许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送你礼物呢？”
卫菱脸色一红：“师兄莫要拿我取笑。”
接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微变：“师兄向我讨要解毒丸，不知是否和那位故人有关？”
斐傅疏怔了一瞬，又笑：“师妹果然十分聪慧。”
听到这个回答，卫菱的心里悄然泛上一丝酸涩：“师兄这么说，我就有些好奇了，不知这个故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
斐傅疏顿了一下，又抬头定定地注视着卫菱，“是个很不一样的人。”
“和你很像。”他继续开口。
话落，卫菱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面孔。
那是空间武道场里“非负数”的脸。
斐傅疏。非负数。
……
啧啧，合着连情侣昵称都用上了。
卫菱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框有些酸，也不知道现在该回答些什么了。
她是真的挺喜欢这株猫薄荷，不仅是因为他味道好闻，还因为……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一只肤浅的橘猫猫了。
不过“味道好闻”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
啊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觉得好难过啊，恨不得把那什么“非负数”揪出来揍一顿呜呜呜……
……
对哦。
揍一顿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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