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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毛
这几日,段行玙心里觉得很是异样。除了谢时玦每次见到他都假装视而不见,绕道而行外,蔡羽钧和楼知昧也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两人竟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倒是邱宏铮和他熟悉了许多,几乎每日都在一块用午膳。
段行玙私下里问过蔡羽钧几次,他都是遮遮掩掩,含混过去。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段行玙、蔡羽钧和邱宏铮三人在一桌用午膳,连邱宏铮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蔡羽钧,怎么楼知昧这几天不与你一道吃饭了,我见着你们好几天也没说话了?”
蔡羽钧继续低头扒饭,闷闷道,“没什么。”
段行玙放下饭碗,正色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蔡羽钧面露难色,往四处看了看,随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得想想…先不说这个了。谢时玦呢?怎么这几日也不见他和你在一块啊?怎么你现在都跟小玙腻在一块了?”
“你胡说什么?”邱宏铮涨红了脸,瞥了眼段行玙,后者似乎只顾着低头吃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蔡羽钧说的话并未搭腔,“我…最近他似乎心情不佳,我问过他,他也不肯说。”
蔡羽钧看向段行玙,“说起来他现在似乎也不捉弄你了?”
段行玙依然垂眼吃着饭,“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他烦人吗?”
“……”段行玙放下筷子。
“也许吧。”
下午的课是户外课,几人吃过饭后在学里晃晃悠悠,临近上课才到达训练场。
这堂课学的是射箭,和骑马一样都是两两一组。
已经到达的学子们正在擦拭弓箭,蔡羽钧犹豫不决,“小玙,我这次跟你一组,可以吗?”
邱宏铮在一旁道,“得了吧,你这门课可是丙等,还是我来教行玙吧。”
“……”蔡羽钧无力反驳,他看了那边正在仔细擦拭弓的楼知昧良久,咬了咬牙,最终往他的方向走去。
邱宏铮看向段行玙,“你跟我一组吧,我打发原来跟我一组的自己练去。”
段行玙说,“不用了,我找他去。”
段行玙四处张望,寻找谢时玦的身影,后来询问了教射箭的先生,才知道他一个人在另外的训练场。他心上的弦都绷紧了,也不知为何,突然很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便去寻人。
谢时玦正在拉弓射箭,这一箭正中靶心。
段行玙走近,抽了一支箭递给他。
他没有接过,自己拿起了另一支箭,射偏了。
“……”段行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还在生气吗?”
他又射了一箭,这次直接射空了,“我生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去拿箭时,段行玙伸手截住了他的手,“那日羽钧喝醉了,怕回去挨训,所以留在我房里了。”
他的任务虽然是要破坏谢时玦和蔡羽均的,但是谢时玦好像对此很是介意,他只好解释一番。
谢时玦沉默。
段行玙叹了口气,几乎不抱希望地问,“夫子说学里将举办蹴鞠比赛,我没玩过蹴鞠,你可以教我吗?”
他继续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家后院有一片草地,平时没什么人过去,我们可以去那里练。”
“我跟我娘说过了,所以你不用翻墙进来了,以后都不用了。”
听到这,谢时玦明显一愣,继而又佯装无事般,还要越过他的手拿箭。
段行玙一急,抓住了他的手,“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谢时玦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讳莫如深道,“不是要学射箭吗,我教。”
他将弓塞进段行玙手里,后者拿着弓,有些不知所措。
谢时玦走到他的后方,段行玙立马按照他方才看到的姿势做。
“眼睛平视前方,上臂举起,两肩自然下沉。”
“射箭的姿势有六大禁忌,不能缩颈、露臂、弯腰。亦不能前探、后仰、挺胸。”谢时玦伸手托了一下他的腰让他挺直腰杆子,而后从他身后覆了上去,双手握住他的手。
段行玙手一抖,用力握紧手上的弓和箭。
“别动啊,专心点。”谢时玦的声音在他耳边,“要诀就是身端体直,用力呢平和一点,拈弓架箭从容。”他侧目看了一下段行玙,“不用太紧张。”
随着他的话语,段行玙的手臂被带着动作。
弓满式成,弦满箭出,“嗖”的一声,正中红心。
段行玙感觉谢时玦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厉害啊。”谢时玦松开手,有分寸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不生气了吧?”
谢时玦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听话就不生气了。”
谢时玦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向他迈近一步,他就能给你整个世界,只要是你。
也只能是你。
已认定的人,是例外,是一切柔软的总和。
况且,几天没和段行玙说话,他心里是又难受又委屈。
段行玙默然,也觉得自己摸到了些这人的脾性,这人表面看起来是一只老虎,实际上就像一只猫咪,不顺着他就很容易炸毛。
但是只要给他顺顺毛,又会变得温顺了。
只不过,在蔡羽均这件事上,他注定要与他作对……
“发什么呆?”谢时玦歪头看他,“不准再留人在屋里过夜了,也不准留宿别人家,听到了吗?”
“。”段行玙心思想着他不就是怕蔡羽均留宿他家,也怕他会留宿蔡羽均家吗?还如此拐弯抹角,段行玙顿时觉得挺有意思。
他点了点头,“哦。”
谢时玦终于满意了。
“那你教我踢蹴鞠么?”
“嗯……”谢时玦看着他,摸索着下巴,“你叫声师父我就教你。”
“……”
他又抽了一支箭,递给他,“那你自己射一箭,射中靶心我就教你。”
段行玙继续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手把手教啊?九皇子亲自传授箭术,可是很贵的。”
“……”
“你叫一声师父,我再教一次,怎么样?”
“不叫。”
“啧,我的箭术可是父皇亲自教的啊,怎么不领情呢。好吧好吧,那我就勉强再教你一次吧,谁叫我是善良好心的谢时玦。”
段行玙面无表情:“……”
给点空气就膨胀了,说的就是谢时玦本人。
*
蔡羽钧和楼知昧终于和好了,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段行玙一时也说不上来。
不过五个人凑到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他人都自觉离他们远远的。
谢时玦夹了一块肉到嘴里,漫不经心道,“我们有那么可怕吗?这群人怎么跟怕鬼似的。”
蔡羽钧瞪他,“还不是因为你,”他又指着邱宏铮,“还有你!”
邱宏铮也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以前我们三个一块儿,可没人躲我们,还不是你俩不够和蔼可亲啊!”
谢时玦嘴角微扬,仔细端详着段行玙的脸,伸手轻扯了扯,“这张脸看起来也不好接近啊。”
段行玙目光凉嗖嗖地看着他,拍掉他的手。
“啧。”谢时玦手撑着头看他,笑道,“要不是长得好看…”
蔡羽钧不同意了,“小玙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没表情好吗?跟我们一块儿的时候可好了,哪像你俩,凶神恶煞的。”
楼知昧敲了一下蔡羽钧的头,将挑好刺的鱼放到蔡羽钧的碗里,无奈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蔡羽钧吐了吐舌头,跟他们亲近以后,他觉得邱宏铮和谢时玦也没那么可怕,于是他也放肆了些,更何况还有段行玙会护着他!
蔡羽钧戳了戳碗里的鱼,又夹回给楼知昧,嘀咕道,“你别给我挑刺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挑好吃你会吃吗?白瞎了这鲜鱼。”
“总之…”蔡羽钧低着头,也不看他,“总之你不要这样了。”
楼知昧沉默地看着他。
段行玙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上帝视角的他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捅破窗户纸前的互动莫名可爱。
“你可真难伺候啊,给你挑好刺都不吃。”邱宏铮在一旁打趣道,“这怎么跟我娘哄我吃饭这么像呢?”
“!”蔡羽钧抬眼瞪他,却因着一副天生的娃娃脸,愣是没有凶狠的模样。
邱宏铮一看,笑出声来,“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长得倒是可爱。”
“你!你你你!”蔡羽钧眉毛都竖起来了,“不准说我可爱!我可比小玙还大!”
“你还知道行玙比你小呢?”楼知昧戳着碗里的肉,“人家可比你聪明,还比你用功,三日后就要考算术了,我看你再不努力还得考丁等。”
“咳咳”段行玙有些心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聪明。
“好啦,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吗?”蔡羽钧沮丧道,“我这不是学不会吗…”
楼知昧说,“这样好了,我去你那住几日好了,晚上还可以教你。”
“不好…”蔡羽钧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他看向段行玙,眼睛突然就亮了,“小玙,要不然你也来我家好了,我们一起学算术!”
“不行!”谢时玦第一个不同意,“你只会打扰他罢了。而且,楼知昧教你一个人就教不过来了,哪还能顾得上行玙,对不对?”
接收到谢时玦的眼神,楼知昧点头,“嗯!”
“这样吧,你呢,负责教他,”谢时玦对着楼知昧说,“行玙就交给我吧。”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段行玙:“……”
蔡羽钧还想说什么,接收到楼知昧的眼神之后又自觉闭嘴了。
当晚,段行玙吃完饭正在房间里温书,正思考一道算术题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段行玙,马上到正厅去。”
“大哥?”段行玙有些惊讶,段行钦基本上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过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段行钦脸色有些阴郁,“九皇子来了,爹正在招待他,你赶紧过去,别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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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收:《绿茶王子A装O嫁我冲喜》
文案:
帝国人人都知道,少将时冶的伴侣薄雾又弱又穷,空有美貌然而并不受宠,少将娶他只是因为他够乖。
新婚之夜,时冶丢下薄雾出门和朋友喝酒。
薄雾生日,时冶送完礼物赶去赴前任的约。
后来,朋友把一个信息素香甜的O送到他床上劝他和薄雾离婚。
时冶收到薄雾的讯息:“府上停电了,我很害怕,少将可以回来陪陪我吗?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只是很想少将,但是看着少将的照片就不怕了吧。”
时冶匆匆回府,却被浓烈的信息素包围。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信息素的致命诱惑。
他被重重地摔到床上,看着薄雾的身躯覆上来。
他和丈夫终于圆房。
翌日清晨,时冶捂着腰醒来,动一下浑身都疼,愠怒又羞耻:我要离婚!
薄雾体贴地为他揉腰:少将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好吗?
时冶:也、也不是。
薄雾:对外我是少将的妻子,不影响少将威风在外。
时冶:……好像有点道理。
在外人面前,
时冶:我老婆特别听我的话,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后来,万人恭迎王子回国,时冶看到本应该在府里乖乖等他的老婆被人群簇拥,神情淡漠。
据传言:帝国王子薄雾为顶级Alpha,多年来征战北疆,战力惊人,偏偏是个X冷淡。
时冶揉着隐隐酸胀的腰:我要离婚!
阅读指南:
AA,双C,受有过逢场作戏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