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

作者:佩尔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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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天里韶光媚,春光日好入中庭


      杏花天里韶光媚,春光日好入中庭,却见绿竹生西窗,半影斑驳落玉床。

      此间竹屋便隐于十里杏林间,门前无栏,沿杏花春色可一眼望见杏花小溪,屋后无院,亦可直通玉河别庄。

      杏林环绕间,溪边竹屋若一普通寻常人家,屋前种有早春青菜,溪边有白鹅一群呱呱叫响,有子正追鹅嬉戏玩闹,有夫正居于窗边念书,有妻正素手煮水煎茶,若摒去屋外静候的一群丫鬟婆子,这竹屋一家三口就如一民间的寻常人家。

      叶寒看着从门前飞快跑过去的阿笙,连忙唤着站在门外的常嬷嬷,吩咐道:“常嬷嬷,你去看看阿笙,莫让他摔倒了。”

      常嬷嬷得了叶寒的话,俯身退后几步便离开了竹屋。

      叶寒听着外间阿笙的追逐打闹声,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从席间站起来,准备亲自去看一下,却被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青川给拉了回来,有些吃味,

      “小孩磕磕碰碰是常事,你何必亲跑一趟。再说,你这儿子皮实得很,就算是磕个满头青,也不会叫疼。”

      闲卧榻上、握卷读书的风轻云淡之人,说出之话却满带幽怨醋意,叶寒一把抽走他手中书卷,好笑道:“我这儿子?难道不也是你的儿子吗?你这话说得,好似阿笙是我一人生出来的一般。”

      叶寒本是顺着青川的话回道,却见青川如墨的眼、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几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叶寒恍然大悟,顿时羞红了脸,她怎么又掉进青川挖的坑里了!

      “坏人!”

      叶寒娇声一句,转过头去不理青川,可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被他布满老茧的大手紧紧握在手心,或轻揉着她细小的手指,或轻扣着她手心敏感的软肉,直到她不受其痒,生生笑倒在他怀里。

      怀中娇人儿笑靥如花,头趴在他肩上呵呵吐着轻气,不时拿如水温柔的媚眼、轻嗔他一眼,看得他心波荡漾不已。

      青川真是爱极了叶寒这娇媚动人的模样,在他怀里毫无保留展现着她的柔情似水,又那般乖巧柔顺得招他心疼,就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般细细弱弱的,万分依赖他,而这都是始于前几日杏花树下、那场极致欢爱。

      他的姐姐终于肯接受他了!

      终是受不住怀里这个小妖精的“勾引”,青川忍不住低头吻住、还吐着柔美轻笑的嫣红小嘴。

      这小妖精果然是被自己教坏了,竟然主动伸着柔软的舌头、偷偷摸摸舔着他的唇,却无端勾得他心情一悦,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勾他魂的妖精、压在身下降杵镇住,绝不给她再惑乱人间的机会。

      青川刚要动手,就听见窗边几声急促哨声响,叶寒识得这是暗卫前来禀事时的信号,便立刻停止了与青川之间的胡闹,挣扎着做起,“我出去会儿,你先忙正事。”

      “出去做甚,你又不是听不得?”青川抓住叶寒不放,眼中未消的欲/望看着吓人。

      叶寒才不傻,趁其不注意早跳开几步,无视他腰间上连宽大衣衫都遮掩不住的巨物,坏笑道:“正事要紧,我先出去看看阿笙。”

      然后,叶寒便如兔子般飞快跑了出去,青川伸手也只抓了个空。

      看着门前叶寒远去的身影,再低头看着自己已硬起来的小兄弟,青川无奈又宠溺一笑,只好默念着清心咒,将快要失控的欲/望给暂时压了下去,这才下榻,唤来等候已久的暗卫进来。

      “说,并州城现下如何?”

      青川一声威严,面目刚冷,全然不见刚才的情暖温柔之色,跪在下方的暗卫浑身一震,立马回道:“禀王爷,并州城一切安好,藏匿在并州城内的后褚余孽,已被陆将军全部拔起,无一可逃。”

      “耶律平可在?”青川问道。

      “禀王爷,这些人中并没有耶律平,这些人都是跟他单线联系,无人可知耶律平究竟隐藏在何处。”暗卫如实回答。

      青川听罢,沉默一会儿但并非失望,凭耶律平的本事、哪是这么容易被抓住的,有劲敌如此,实为他人生一大幸事,所以,他更不得不将之除之–––

      耶律平在战败逃亡、无权无势之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探子安插进他亲自坐镇的并州城中,着实让他惊悚。

      这不禁让他忆起上元之夜、公孙释的提醒:“耶律平藏身荒沙漠海之中,其之前藏匿在深山的洞穴有细尘黄沙,这是可以说得过去,但深山老林潮湿多雨,几日就可将洞中黄沙掩去,可时间过了这么久,怎会还有如此干燥新鲜的黄沙,这可就不合常理了。”

      此番不合常理,那只能说明耶律平,或者是他的属下、经常来此洞穴暂居,而这深山藏身之处又离并州城如此之近,细想一下,就可推断出其是何居心。

      所以,他才会装作不知,派密探在并州城中暗自打探,精心安排几月,就等今日将其连根拔起。

      端王府里有他精心设下的诱饵,耶律平必定会派人全力以赴,为怕吓着姐姐,他才提前带着她和孩子到玉河镇避暑,留下一座并州城和空空如也的端王府,让陆知将其收拾个干净,还并州城一个太平。

      并州城的事青川知道了,至于耶律平……“你先回去告诉陆知,守好并州城,至于耶律平,待公孙释回来以后再说。”

      “是!”

      暗卫回道,但依旧跪在地上未走,青川问道:“可还有事?”

      “京城又有密函一封,三印火泥加急,还请王……”

      “好了,我知道了,若无其他事,你放下就出去吧!”

      青川一语冷声如刀,将暗卫口中之话一刀干净斩断,暗卫半张着口愣了半分,不敢忤逆主子之命,只好将口中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下,匆忙告退离去。

      暗卫退去,竹屋空空荡荡只剩青川一人,徘徊窗边,偶尔瞥见案几上、红泥封印的八封密函,全都是玄隐师叔这一个月发来的,全都是劝他早日出兵夏国之事。

      其实,夏国之事根本无需他出兵收服,夏国国内多年大族相争,而外孥侵境不断,国力疲敝、民不聊生,早已是强弩之末,亡国只是迟早之事。

      对宁致远来说,这残破不堪的夏国、最好的出路便是举国投诚北齐,以强国为后盾,方能护他夏国百姓无忧。

      想到此,青川又不由想起灭褚那年之事:当年为求夏国血莲来救姐姐的命,他与宁致远立下盟约,有生之年绝不侵占夏国一寸土地,更以此断了宁致远对姐姐的念头,彻底斩了姐姐与宁致远云州那段旧情 。

      鉴于血莲之事,他本有心放夏国一马,但他还是高看了宁致远:

      即便后褚已亡、北胡安分,没有了灭国的外忧之患,他依旧无能,连国中权贵重臣也管治不好,生生弄得夏国更混乱不堪,平白让北胡捡了个空子,连占夏国北线三座重要城池。

      如今夏国局势对北齐大好,北齐朝中局势对他亦是大好,他何尝不知道玄隐师叔之意,若得了夏国,他在朝堂之上,谁还能奈何了他。

      可夏国之事,他确实没了这个心思,说他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好,还是沽名钓誉也罢,他确实不想在情敌面前、失了颜面与气度。

      他要让宁致远明白,自己才是姐姐的此生良配,他宁致远之于姐姐、不过是一缕烟云,过客罢了。

      身着鹅黄衣衫的叶寒、穿梭在杏花林间,侧目清颜于韶光明媚中、美好若梦,青川在竹屋中看见,心不由暖了几重,姐姐是他的妻子,是融入他骨血的人,他又怎能放手,生不能,死亦不能!

      话说这边,叶寒出了竹屋就往杏花林走去,左右环顾却不见阿笙人影,明明刚才在竹屋内听得这小顽皮、在杏花林间的嬉戏玩闹声,怎么她一出来、就没见到阿笙人影了。

      叶寒本想唤来身后婢女一问,话还未开口,就听见溪岸远处一群大鹅扑腾着双翅、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

      有被吓得撞上杏花树干的,有慌不择路、跳进一旁小溪中的,但绝大多数则盲从跟着一只红顶大鹅、沿着溪岸奋力往前逃亡的,而这一切,皆因鹅群后、一挥着半丈竹竿追赶的小娃。

      “阿笙……”,叶寒避开鹅群,在一旁杏花树下连唤了几声阿笙。

      阿笙从后跑来见,叶寒立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才连忙丢掉手中挥舞的竹竿,小步向叶寒跑来,小脸气呼呼的,张口第一句就是,“娘亲,阿笙这次没做错!”

      自上次阿笙拿石砸伤人、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阿笙已能渐渐懂得一些是非对错,叶寒看在眼里,自是相信自己孩子没有撒谎,只是,见着四周散落一地的鹅毛,还有惊魂未定的鹅群……

      叶寒蹲下身来,平视着阿笙,耐心问道:“那你为什么拿根竹竿赶鹅,可以跟娘说说吗?”

      “娘亲,阿笙这次真的没有做错事!”

      阿笙再次坚定说道,然后举起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溪岸边那只带头的红顶大鹅,很是生气说道:

      “是那只坏鹅先欺负阿笙的!那只坏鹅要抢阿笙的白糖糕,阿笙不给,它就拿嘴啄阿笙的手,还把娘亲给阿笙做的白糖糕抢走了,阿笙气不过,这才捡起一根竹竿、追打那只坏鹅的。”

      说完,阿笙已是满脸委屈,话音还带着浓浓的稚气,但还是十分坚定道:“娘亲,你相信阿笙,阿笙这次真的没有做错事。”

      阿笙年纪还小,又嗜甜得很,她怕阿笙牙齿长不好,便限制了他日常甜食用量,每隔五天才给他吃几块白糖糕,所以每次阿笙吃时,总是很省着吃,一小碟白糖糕总能被他一直撑到、下次发白糖糕的日子。

      如今辛辛苦苦、存下来几天的白糖糕被大鹅抢走了,她自是能理解阿笙的生气。

      叶寒摸了摸阿笙跑乱了的头发,温柔一笑,然后揉着阿笙被啄红的小手,轻声问道:“还疼吗?”

      阿笙摇头,“不疼,娘亲揉揉,阿笙就不疼了。”

      “真是个小蜜罐子。”叶寒一脸慈爱,安慰着阿笙说道:“既然你的白糖糕被大鹅抢走了,等会娘再重新给你做份白糖糕,好不好?”

      “好!”

      阿笙高兴说道,可又突然摇了摇头,叶寒见着阿笙这般的可爱模样,笑问道:“你这是要吃白糖糕,还是不要吃白糖糕?要是不要,等会娘做好了直接给你爹吃。”

      “不要,娘亲,阿笙要吃白糖糕,不许给爹爹吃。”阿笙连忙撒娇说着,话说得跟他爹一般霸道。

      叶寒被逗乐了,“那你刚才为何要摇头?”

      阿笙看了看溪岸边上那只红顶大鹅,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却认真十足,

      “娘亲,上次阿笙拿石头、砸伤了老柴头爷爷和大黄,你就拿藤条好生责罚了阿笙。那这次那只坏鹅抢了阿笙的白糖糕,还拿嘴啄疼了阿笙,它也做错了事,是不是也应受到责罚?”

      阿笙聪慧,这一番举一反三说得很是在理,叶寒本就是赏罚分明之人,自是一视同仁,“是该罚!既然是那只大鹅欺负了阿笙,不知道阿笙想怎么罚那只大鹅?”

      “阿笙要炖了它吃肉!”

      阿笙稚声稚气的话、把周围的丫鬟婆子给逗笑了,可叶寒却被这话中、毫不掩藏的杀气给惊着,于是伸出手,轻轻摸着阿笙气呼呼的小脸,柔声说着,“阿笙,这……是不是,太过了?”

      “哪过了?”

      一记威严之声从身后传来,四周围立的下人立即噤声行礼,青川大步走近、将叶寒扶起来,她这眩晕之症可经不起久蹲。

      “青川……”,叶寒担忧一声,明显不赞成青川对阿笙做法的支持。

      青川轻拍叶寒手背几下,让她稍安勿躁,然后低头对刚及膝高的阿笙,严厉以道:

      “你若要炖了那只欺负你的大鹅,为父自是不会说什么。但是,你得自己亲手把它捉住才行,外人不可帮忙,若做不到,你以后就别怪那只大鹅再欺负你。”

      “阿笙知道!”

      阿笙挺起小胸脯,坚定喊道,然后就一下转身,往正在溪岸边、清理羽毛的红顶大鹅冲去。

      叶寒看着顿时又四处飞散的鹅群,看着追着那只红顶大鹅、不肯放弃的阿笙,轻声怪道:“阿笙这暴戾脾气本就随了你,你不好生劝劝、让他与人为善就罢了,你怎么还这样?”

      叶寒的慈母心肠,青川自是明白,只是,他也有他的考虑。

      “姐姐,阿笙日后是要继承我的位置的。他若无几分为王的霸气,怎能震摄住西境这一虎狼之地,怎能保西境各地安宁、免于再陷战乱?姐姐,你我皆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你难道还不能明白我对阿笙的良苦用心?”

      “……唉……”,叶寒无奈一声低叹,回望着青川经历沧桑的墨眼,深沉如潭,早没最初如夜深邃之色,叶寒体谅他之不易,终是被他说服了。

      罢了,也许有些事、从阿笙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虽不愿阿笙此生背负如此重担,但亦改变不了什么,阿笙也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比自己这个当娘的、更懂如何去承受这一重担。

      突然,一阵鹅群朝叶寒与青川飞扑过来,青川反应灵敏,伸手立即将叶寒在怀中,又伸脚将脚边一条枯枝、向飞扑而来的鹅群踢去,然后就见,鹅群如大雁南飞、瞬间分成“八”字形冲散而去,只留下一地鹅毛,虚惊一场。

      杏花林间,鹅群的四处飞散还在继续,叶寒瞧着在溪边追着那只红顶大鹅、不肯放的阿笙,担心道:“青川,溪边草软地滑,阿笙跑这么快,会不会掉进水里?”

      青川搂着叶寒在旁看戏,并未有此忧虑,“放心吧,阿笙聪明着呢,他才不会让自己掉进水里,更不会让那只大鹅跑进水里逃走了。”

      然后,青川就与叶寒细细解说着、阿笙逐鹅的法子,“你知道阿笙为何来回将鹅群往树干上敢吗?”

      “为什么?”鹅群飞扑乱窜,叶寒看都看不清楚,哪还能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小子知道自己人小腿短、跑不过那只红顶大鹅,而那只大鹅恰好又是这鹅群的领头鹅,身后有这么一众大鹅护着,他就算是追一天,也逮不到那只红顶大鹅。所以他才将鹅群往树林中赶,将树干当分叉、将鹅群冲散,这样,他离那只红顶大鹅不就近了。”

      “哦!”叶寒恍然大悟。

      青川又观望了一会儿,胸有成竹说道:“那只红顶大鹅,应不出一会儿就能被阿笙逮着。”

      距离较远,树干重重叠叠,叶寒看不清,所以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明明阿笙离那只红顶大鹅,还有这么长一段距离。

      叶寒没自己高,自是看不见这些,于是青川指着鹅群前方那几株树干,与她细说道:

      “你看见那些树干没有?挨着紧密,不似最初时那般稀疏,大鹅展翅时根本无法通过,阿笙应在那两树之间,就能将那只红顶大鹅捉住。”

      一如青川所料,仅剩的几只大鹅、被在窄小的树干间被堵住,双翅不停扑动着、怎么也过不去,那只红顶大鹅亦是如此困境。

      而后阿笙跑来,红顶大鹅见状,连忙咯吱咯吱、焦急叫个不停,慌忙之中无心收回双翅,竟侥幸能勉强通过。

      阿笙一见煮熟的大鹅要飞了,连忙扑倒着身子、将红顶大鹅压在身下,扭动着小身子、慢慢骑在大鹅身上,快、准、狠,一口咬在大鹅细颈上,咬出一口细白鹅毛,疼得那只大鹅扑动挣扎不已。

      而阿笙无论它如何挣扎扑动、也不放手,直到那只红顶大鹅累得力竭倒地,阿笙才紧抓着大鹅脖子站了起来。

      “娘亲,阿笙把欺负阿笙的那只坏鹅给抓住了!”

      阿笙兴奋朝叶寒喊道,然后就见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拖着一只比他还大、还要重的大鹅向这边走来。

      今早刚换的新衣早已变得皱皱巴巴,满身鲜黄的泥巴、还粘着几根白色的鹅毛,叶寒看着阿笙脏兮兮、却笑得好不开心的小脸,真是无语又好笑,蹲下身来,拿手帕将他眼睛周围的泥巴和鹅毛、清理干净。

      “瞧你玩得一身的泥,娘都快认不出你了。”

      可阿笙却浑然不在意,吐出嘴里的半根鹅毛,兴奋说着,“娘亲,这鹅怎么炖才好吃,要炖多久,阿笙饿了,现在就想吃肉。”

      “把这大鹅拿去找秋实,让她用果木烤,这样做出来的烤鹅比炖的鹅汤,要好吃数倍。”青川说道。

      阿笙得了话,立即拖着奄奄一息的大鹅、朝竹屋后的别庄走去,嘴里还不停喊着秋实给他做烤鹅,丝毫不见累。

      叶寒在后面,看着自己若玉团般的儿子、变成了一个脏乎乎的小泥团,真是复杂难言,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朝青川说道:“走吧,我们也去厨房看看。”

      青川牵着叶寒的手、宠溺一笑,直把这杏花韶光给比了下去。

      叶寒瞧见,不由绯红羞了芙蓉面,娇媚不胜凉风吹,生生又把青川给看痴了,之前暂时压制住的情/欲,就这般被她轻而易举给挑了起来。

      杏花林后未去,在经过竹屋时,叶寒就被青川一把拉了进去,竹门一掩,周围的下人识趣快速散去,退出了十里杏花林。

      暖风迟日里,春深杏花乱,粉粉白白浅浅深红,妖娆灼灼胜过三月桃夭美人,却抵不过杏花林中,偶尔飘来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媚呻/吟,柔/媚酥骨,娇声如泣,含尽情事缱绻,醉在情深缠绵,可不是美过了这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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