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

　　渺渺是一只白色的小麻雀，从她有记忆起，她便跟着寂玹一起生活。

　　寂玹说她是他捡来的，她的名字也是寂玹取的。

　　寂玹的本体是一只庞大威猛的黑色猎鹰，不过寂玹的性格却与他的属性大相径庭——寂玹是一个非常温和有耐心的人。

　　至少在渺渺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寂玹从未对她动过脾气。

　　这一年是渺渺和寂玹在一起生活的第一百年，百年时间里，他们都生活在一个从来没有外人打扰的山谷中。

　　山谷常年四季如春，就连天气都是一成不变的晴天。

　　不过，寂玹法力高超，举手投足间便能改变山谷的景象和天气。

　　渺渺想看雪，天便会下雪；渺渺想下雨，天便会下雨；渺渺想看沙漠，她便会瞬间身处沙漠；就连渺渺想潜入海底寂玹都能帮她实现。

　　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寂玹的掌控中。

　　渺渺因此很崇拜寂玹。

　　一百年来，她被寂玹照顾得很好，保护的很好，她从没受过伤，想要什么寂玹都能够满足她。

　　不过，在渺渺心里，寂玹是一个十分孤独的人，他的身边除了她再没有任何朋友。

　　她问寂玹为什么，寂玹说有她就够了。

　　也许是因为孤独，寂玹每天都会跟她说很多话，哪怕是她很小的时候，哪怕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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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的夜色很美，天上繁星遍布，地上花草烂漫，花丛间时常环绕着一群萤火虫。

　　寂玹长长的身体躺在竹椅上，渺渺小小的身躯窝在他怀里，二者一同欣赏着百看不厌的流星雨。

　　“渺渺。”

　　寂玹的声音温柔且动听，就像泉眼里无声涌出的泉水，他眼底含笑看向胸口上的小麻雀。

　　“明日你便可以化成人形了，可有什么心愿？”

　　“心愿？”渺渺歪头思考了几息，期待道：“我想要漂亮的裙子和好看的首饰！”

　　寂玹带她去凡间的时候，她蹭看见很多女孩儿都穿着漂亮的衣裙，戴着闪闪发亮的首饰。

　　她十分向往。

　　“好。” 寂玹不假思索答应了渺渺的许愿。

　　渺渺高兴地蹭了蹭男人的掌心，不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动作停下来。

　　她目光忐忑地转身，对着寂玹说：“要是我的人形长得很丑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麻雀。”

　　“不会的。” 寂玹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渺渺毛茸茸的脑袋，“渺渺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是吗，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寂玹弯着唇看她：“什么赌？”

　　“赌我长得好不好看！”

　　“好，哥哥赌你长得好看。”

　　“那我就赌自己长得不好看！” 渺渺天真地双翅叉腰，“如果我赢了，我就罚你把我变好看。”

　　“嗯，那要是哥哥赢了呢？”

　　渺渺道：“要是你赢了，你想要渺渺做什么都可以。”

　　寂玹抚摸她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有些意味深长：“渺渺确定，什么都可以么？”

　　“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渺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好，哥哥相信渺渺会信守承诺的。”

　　说完，寂玹抬眸望向天边璀璨的流星，嘴角的笑渐渐淡去，他沉默片刻后开口：“渺渺。”

　　“嗯？”渺渺朝男人歪下脑袋。

　　寂玹问她：“这百年来，跟哥哥生活在一起，你幸福吗？”

　　“幸福呀！渺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鸟了，要是没有哥哥你，渺渺都活不到现在，我很感激哥哥！”

　　渺渺说的真心实意，据哥哥说，他是在一棵大树底下捡到她的，当时的她十分虚弱，毛都还没长齐，似乎是被父母丢弃了。

　　这么多年，寂玹对她百依百顺，带她看遍各种风景，尝遍各种美食，她想要一辈子都跟寂玹在一起。

　　“你会不会怪哥哥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一个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寂玹静静地注视渺渺，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

　　渺渺感到奇怪：“我怎么可能会怪哥哥呢，是因为哥哥我才能够平平安安地看见外面的世界呀！”

　　“那就好。” 寂玹笑容和煦，手指拂过渺渺的尖喙，“渺渺真乖。”

　　被夸赞的渺渺美滋滋地蹭了蹭男人的手。

　　过了不久，寂玹轻轻拿起渺渺，从竹椅上起了身，“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带着渺渺回到屋中，脱下外袍躺到床上，渺渺则像以往一样，睡在他的枕头边。

　　蜡烛熄灭前，寂玹转过身，在渺渺温暖娇小的脑袋上吻了一下，“晚安，渺渺。”

　　渺渺眯起眼睛笑，也用尖尖的小嘴碰了碰寂玹柔软的嘴巴，甜甜道：“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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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里的清晨，阳光十分柔和，溪水声像银铃一般清脆。

　　渺渺一晚上没睡好，她太激动了，因为今日自己就要拥有人形。

　　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罕见的起得比寂玹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念诀。

　　心决落地，眼前的一切瞬间缩小了无数倍，身下那张她过去看起来无比大的床此刻竟然让她觉得才刚刚好。

　　渺渺心中振奋，低头之时果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人体！

　　她难以置信地观赏了一下自己白花花的手掌，下一秒用力摇醒还在熟睡的寂玹。

　　“哥哥！哥哥！快醒醒！我有人形态了！”

　　寂玹睁开双眼，一下子就看到渺渺全.裸的身躯，眼神即刻变得清明震惊。

　　少女看着约莫十五六岁，浑身肌肤雪白透亮，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尤其是身前的两团，仿佛刚刚成熟的桃子。

　　渺渺心里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的，也不知道不穿衣服时不能给男人看。

　　她只是激动地拉起寂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语气兴奋又不安：“哥哥你快看看我丑不丑？”

　　寂玹喉结一滚，起身将被子盖到渺渺身上，晦涩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缓慢游走。

　　男人冰凉的掌心落在少女的脸颊上，渺渺可以感觉到寂玹的目光看遍了她的五官，且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渐渐的他的眼眶竟有些发红。

　　渺渺的一颗心赫然坠入谷底，她沮丧地低下头：“我知道了，我很丑。”

　　“不丑。” 寂玹将渺渺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嗓音有轻微的颤抖，“渺渺很美。”

　　“真的吗？”

　　渺渺的眼眸重新燃起亮光，她马上推开寂玹，飞快跳下床朝着梳妆台跑去。

　　铜镜中的少女浓眉大眼，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纯白如玉，吹弹可破，头上的黑发长如瀑布。

　　渺渺不可置信地捧住自己的脸蛋，红红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洁白的皓齿。

　　床上，寂玹看见了她细柔的腰肢，挺翘的屁股，笔直纤细的双腿，以及腿间那粉粉的花瓣。

　　第一次见，寂玹的呼吸乱了频率，他动作很轻地走到渺渺身边，尽量透过铜镜去看她的脸。

　　“渺渺……”

　　“我好漂亮呀哥哥！”

　　寂玹欲说些什么，渺渺却突然转过身跳到他身上，双手抱他脖，双腿缠他腰。

　　寂玹下意识抱住她，手心触到她光滑的肌肤，脊背一下子僵硬。

　　“哥哥，我漂亮吗？” 渺渺眨着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即便已经知道寂玹的答案，也还是想要再问一遍。

　　少女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寂玹小小吞咽了一口，看着少女饱满的红唇，低声道：“漂亮。”

　　“那我们的打赌是你赢了！说吧，你想要渺渺做什么？”

　　渺渺放下自己的两条腿，哼着歌在空中轻轻晃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姿势的不妥。

　　寂玹保持着冷静，抱着渺渺坐到凳子上。

　　他端详了她片刻，视线几次从她的小嘴上扫过，最终迟疑地开口：“想要你亲亲哥哥。”

　　“就这么简单？”渺渺诧异，她跟寂玹每天都会互相亲吻，他为什么会提这么个要求？

　　可是寂玹点头了：“嗯。”

　　“好吧！”

　　渺渺搂住寂玹的脖子，像往常一样，大大方方地在他美丽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少女的唇瓣比想象中的柔软，寂玹心如擂鼓，但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浅浅一笑，手指摩挲了两下渺渺圆润的下巴，“不是这么亲的。”

　　渺渺疑惑：“那是怎么亲的？”

　　“哥哥教你，你介意吗？”

　　“不介意。”

　　“好，闭上眼睛。”

　　渺渺乖乖把眼睛闭上了，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有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包住了她的嘴唇，她可以感受到寂玹的呼吸，有点儿热。

　　这种奇怪的感知渺渺从未有过，她不太适应，长长的眼睫毛不断颤动。

　　没多久，嘴里进来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渺渺觉得那是寂玹的舌头。

　　人类原来是这样亲吻的吗？

　　“唔…”

　　渺渺嘴里溢出陌生的声音，她感到呼吸困难，却又觉得嘴巴里面甜甜暖暖的很舒服。

　　就在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她感觉她坐到了什么硌人的东西。

　　好奇之下，渺渺推开寂玹往后坐了一点，后背靠到梳妆台上。

　　她无知地伸手握住：“这是什么？”

　　寂玹当即闷哼一声，抓起少女的手把她摁进怀里，沉声说：“渺渺，不能碰。”

　　“为什么？”

　　“往后告诉你。”

　　“哦。”渺渺撇撇嘴，也不多问，她品了品嘴内残存的那抹甜味儿，问道：“哥哥，人类亲亲都是像我们刚才那样的吗？”

　　寂玹安静了一会儿，摇摇头：“只有跟像你和哥哥一样亲密的才可以。”

　　“噢，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哥哥的嘴巴原来是甜的呢！”

　　寂玹扬起笑，俊逸的脸庞埋进渺渺的秀发里，声音很轻地说：“渺渺也是甜的。”

　　“真的吗？”

　　渺渺心情愈发的好，寂玹身上的里衣丝滑又冰凉，她忍不住挺起腰，紧紧贴着他，闭起眼睛说：“哥哥，这样抱着你好舒服。”

　　寂玹眉心微紧，有种想不顾一切的冲动，但终究还是忍下来，拍了拍渺渺的背。

　　“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寂玹长臂一挥，宽敞的房间里凭空出现一个大衣柜，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装满了精美不一的裙子，在晨曦的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梳妆台上还有一个盛满金银首饰的妆奁。

　　渺渺惊喜万分，迫不及待去欣赏那些礼服，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来。

　　寂玹实在看不得她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广袖流仙裙出来，将渺渺拉至身前。

　　“渺渺，除了哥哥，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不穿衣服。”

　　渺渺想起她确实还没见过哪个人类在外面不穿衣服的，于是点头答应，张开双手让寂玹给她穿。

　　即便寂玹已经极其小心，也还是失手碰到了少女。

　　男人的手背从红色上擦过。

　　渺渺反射性地抖了下身体，她困惑地低头，还用手去碰了碰，然后见到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她惊奇道：“哥哥，这是什么？我的身体怎么跟你的不一样？”

　　渺渺记得哥哥上面是小的，硬邦邦，下面则跟长了根棍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寂玹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泛红，他拿掉渺渺还在玩弄的手，拉过衣襟挡住。

　　“因为哥哥是男人，渺渺是女孩儿，所以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子。”渺渺似懂非懂地点头。

　　衣服穿好，寂玹总算松了一口气。

　　白色的裙子套在渺渺身上，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让她看起来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白麻雀。

　　第一次穿上裙子，渺渺高兴地在原地转圈，裙摆撑起飞旋，和她的长发一起，美丽异常。

　　寂玹望着她，仿佛忽然跨越了时空，回到了八百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渺渺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穿着这样的裙子，笑得这样开心。后来父亲告诉他，那是他的妹妹。

　　“哥哥，我好开心呀！”

　　渺渺跳到寂玹身前，仰头看着高高的男人，笑颜如花：“你替我梳个头发吧，好吗？”

　　寂玹回过神来，温和一笑：“好。”

　　他替渺渺梳了一个她满意的发型，期间不厌其烦地按照她的要求修改，足足梳了一个时辰。

　　后来，两人一起喝早茶，逛山谷，渺渺去探望了她的动物朋友，大家都恭喜她，夸她好看。

　　渺渺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晚上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出了一身汗，待到累了，便跟寂玹说想要洗澡。

　　寂玹给她在温泉池里洒满了玫瑰花瓣，让她自己洗，渺渺却偏偏要拉着他一起。

　　寂玹无奈，只好穿着衣服下去，坐到离渺渺最远的地方。

　　“哥哥，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渺渺像条鱼一样游到寂玹跟前，跪坐在他的腿上。

　　池水不深，少女的骄傲一半裸露在外，明晃晃地出现在男人的眼底。

　　玫瑰花瓣飘向两边，红色的亮点若隐若现。

　　寂玹移开视线，轻声说：“渺渺，下去。”

　　“为什么呀？” 渺渺叛逆地搂住寂玹，柔软压到他身上，“我就要坐这里！”

　　寂玹被她困住，呼吸有些凝滞。
　　他没有说话，默默忍受着。

　　男人的胸腔起伏有力，渺渺因此倏然想到什么，拉起男人的双手。

　　“哥哥，我这里可好玩了，不信你试试。”

　　寂玹手指发烫，不敢相信渺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双手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

　　渺渺见他发呆，便敷上他的手背，不知怎的，她觉得跟她自己玩的感觉很不一样，寂玹让她体内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少女的脸浮现不正常的红。

　　笨蛋。

　　寂玹在心底默念一声，却是忍不住变成主动，最后甚至捻了起来。

　　“呃。”

　　渺渺身体发抖，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是寂玹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他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她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寂玹体内一燥，揪了渺渺一把收回手，想要把她推开。

　　渺渺却不愿意，甚至直起一点身子往前挪，扶住寂玹的肩膀。

　　“哥哥亲。”

　　寂玹瞳孔略缩：“什么？”

　　渺渺没回答，直觉把东西塞进寂玹嘴里，她认为这样应该会更舒服。

　　寂玹震惊不已，他挣扎了片刻抬起头，抚摸少女滚烫的脸庞，“渺渺先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哥哥要是满意，就亲你，好不好？”

　　“嗯？” 渺渺不自觉扭腰。

　　寂玹耳根通红，摁住不安分的少女，耐心地问她：“渺渺喜欢哥哥吗？”

　　“喜欢～”渺渺抓住寂玹的手腕，贪恋地蹭他的掌心，“最喜欢哥哥了。”

　　“那你愿意嫁给哥哥吗？”

　　“嫁给哥哥？” 渺渺愣住。

　　“嗯。” 寂玹凑上前，极轻地吻了一下渺渺，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嫁给哥哥，好不好？”

　　嫁给哥哥……

　　渺渺不禁想起她山谷里的一些朋友，有些也结了婚，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成为彼此的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寂玹明显怔了一瞬，他有点儿不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呀。” 渺渺笑眯眯地抵住寂玹的额头，“我要做哥哥的妻子，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寂玹说：“可是嫁给哥哥，就不能让其他人抱你，亲你，摸你，看你的身体了，你愿意吗？”

　　“愿意呀，我只要哥哥抱，哥哥亲，哥哥摸，身体也只给哥哥一个人看！”

　　寂玹终于相信，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搂住渺渺的细腰，发自内心地说：“谢谢渺渺，哥哥很开心。”

　　“渺渺也很开心。” 渺渺笑盈盈地捧起寂玹的脸，拇指抚摸他的唇瓣，“那哥哥以后是不是也只能被渺渺亲亲抱抱了？”

　　“当然，哥哥只属于渺渺。”

　　“那太好了，哥哥嘴巴里的甜味就只有我能尝到了！”

　　“嗯。”

　　渺渺伸出粉嫩的小舌，扫过寂玹的唇瓣：“我喜欢哥哥像早上那样亲我，很舒服，跟我是小鸟的时候很不一样。”

　　寂玹笑：“那你现在想要哥哥亲你吗？”

　　“嗯！”

　　“可哥哥除了嘴巴，还想亲你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寂玹不语，手陷入水中。

　　渺渺瞪大眼，浑身僵直，心里轰隆一声直跳，莫名十分害羞。

　　“不、不可以！”

　　“为什么？”

　　“不干净！”

　　寂玹被逗笑，含住少女的粉唇之前说了一句：“哥哥不介意，渺渺最干净了。”

　　“唔嗯…”

　　渺渺再一次尝到了甜甜的滋味儿，她的舌头和寂玹的纠缠在一起，浑身都软了下去。

　　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放在寂玹嘴里确实更好，她抱着男人的脑袋，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就是……

　　“哥哥。”

　　“嗯？”

　　“你长什么了呀…”

　　寂玹轻顿，他抬起头，拉下渺渺的一只手。

　　渺渺只觉自己拿了一个烫手山芋，茫然地眨眼。

　　寂玹将男女身体构造的差异告诉了她，当然，还有男女之事。

　　懵懂的少女小脸飞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寂玹一边牵动着她的小手，一边征询她的意见：“所以渺渺愿意让哥哥这么做吗？”

　　“那、那我是不是就要生宝宝了？我不想生宝宝。” 渺渺忧愁地说，她还是个宝宝呢。

　　寂玹笑道：“渺渺不想生，我们便不生。”

　　“真的吗？”

　　“哥哥何时骗过你？”

　　“嗯……”渺渺回忆起方才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感觉，非常奇妙，她想了想道：“那好吧，可是我要怎么做？”

　　“你不用做什么，一切交给哥哥就好。”

　　“喔。”

　　弹指间，寂玹将温泉池里的水消得一滴不剩，光秃秃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一张白色毛毯。

　　寂玹把渺渺放到毛毯上，哄她摆出一个姿势。

　　“干嘛呀？”渺渺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在翘起屁股伸懒腰的猫儿，正疑惑着，就全身发抖。

　　她诧异地回头，看不清寂玹在她的身后干什么，只知道他又亲又舔。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涩蔓延到心头，渺渺想要逃，寂玹却固住了她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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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痛，她觉得自己被寂玹欺负了，还欺负了很久，寂玹把她身上弄得到处是“伤痕”。

　　少女哭得稀里哗啦，蜷缩在角落里大喊：“我不要嫁给你了！”

　　寂玹无奈，渺渺不让他靠近，他只得施法将她困在怀里，愧疚地给她擦眼泪。

　　“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会控制好自己，不再让渺渺疼了，好不好？”

　　渺渺哭得更厉害了：“以后？你居然还想欺负我，我讨厌你！你从来舍不得伤害渺渺，渺渺刚答应嫁给你，你就开始欺负我，我不要嫁给你了！”

　　“不是这样的渺渺，哥哥不是在欺负你。”

　　“你骗人！”

　　“真的。” 寂玹心平气和地说，“这是哥哥表达爱你的一种方式，哥哥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有要成为夫妻的双方才能够做这样的事，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哥哥只会对你一个人做。”

　　“你骗人！你就是在欺负我，还让我流血了呜呜呜……我不要嫁给你！”

　　寂玹不怒反笑：“流血，说明渺渺长大了，只差一个仪式，就可以做哥哥的妻子了。”

　　他接着给渺渺解释了她刚才为什么会疼，为什么会流血，以及她身上那些红色的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渺渺刚才除了疼，就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渺渺止住眼泪，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个漫长的过程，脸蛋又微微现红，结巴道：“虽然很痛，但、但我却不想要哥哥停下来……”

　　“那就对了，哥哥只是在疼爱渺渺，因为渺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才会疼，等习惯了，便会只剩舒服了。”

　　寂玹温柔地去亲吻少女的眼泪，耐心地哄她：“乖渺渺，永远不要怀疑哥哥会伤害你好吗？哥哥爱你胜过任何人。”

　　渺渺对男人的话半信半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温泉池里又重新溢满了水，寂玹细心地替渺渺清洗身体，出浴后喂她喝了点水，然后与她躺到床上。

　　第一次以人类的样子卧床，渺渺很不习惯，索性变回了小鸟。

　　可是寂玹不乐意，他点了点麻雀的小脑袋：“渺渺，变回来。”

　　“为什么？我不习惯。”

　　“哥哥想抱着你睡，做什么都要有一个习惯的过程的，听话。”

　　“好吧。”

　　渺渺不情愿地变回人形，寂玹满意地将她搂进怀里，吻她的额头：“渺渺，这是哥哥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是吗？为什么呀？”

　　“因为渺渺终于属于哥哥了。”

　　渺渺不懂：“我一直都属于哥哥啊。”

　　寂玹但笑不语，因为只有他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八百年。

　　“哥哥今天怎么不穿衣服睡觉？” 渺渺白嫩嫩的手落在寂玹的胸肌上，用手指挠他。

　　寂玹呼吸一滞，将渺渺的脑袋按了下去。

　　渺渺学着寂玹的样子亲他，须臾后寂玹猛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上，眼神炽热而克制。

　　“渺渺。”

　　“怎么了哥哥？”

　　“哥哥…想要再来一次。”
　　寂玹用行动暗示渺渺。

　　渺渺想起不久前的感觉，面露胆怯：“可是…痛。”

　　寂玹盯着少女，须臾后道：“那你帮帮哥哥，好吗？”

　　“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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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她知道了亲寂玹哪里会导致寂玹大变样，他像是十分兴奋，又像是十分难受，跟她从前认识的寂玹大相径庭。

　　不过，渺渺还挺喜欢大变样后的寂玹的，因为会让她变开心，还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厉害。

　　不过第二天醒来，渺渺就开心不起来了——她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昨晚被寂玹捅过的地方。

　　她疼得下不了床，洗漱穿衣都得寂玹伺候着，好在寂玹告诉她一切都是正常的。

　　果真到了第二天，渺渺就感觉好多了，于是跟着寂玹去了人间。

　　寂玹带她去定制了两人的婚服，给家里添置了新婚用物，还买了很多好吃的送给山谷里的其他小动物。

　　几天后，两人在山谷里举办了婚礼，渺渺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跟着寂玹的指示来。

　　所有的小动物都来见证二人的结拜，他们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三拜叩首，许下誓言。

　　“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天愿做比翼鸟，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渺渺可以感觉到寂玹很高兴，很少喝饮酒的他在与她成婚的夜晚喝了很多酒。

　　许是酒精的缘故，他展露了一只猎鹰应有的凶猛，以诸多姿势将她疯狂占有。

　　“渺渺，说你爱我。”寂玹附在少女的耳边，声粗气哑。

　　渺渺跪立在床，被他在后面箍住细腰，不由自主地听话：“我…我爱哥哥。”

　　“是寂玹。”

　　“我爱…寂玹。”

　　“乖渺渺。”

　　他们几乎是折腾到了天亮。

　　入眠前，寂玹给渺渺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八百年前的妖族，有一只年轻的黑色猎鹰，他是妖王的儿子，在一次外出中，黑鹰对一只白色的雌鹰一见倾心。

　　自那之后，黑鹰对白鹰日思夜想，甚至到处去找白鹰，直到有一天，父亲将白鹰领回了宫中，并告知黑鹰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爱而不得的黑鹰从此陷入无尽的痛苦，一次醉酒，他向白鹰吐露心声并稀里糊涂吻了白鹰，不料被父亲撞见。

　　父亲勃然大怒，很快决定将白鹰嫁给白鹰当时的心上人，自此白鹰与心上人过上了恩爱的生活。

　　黑鹰以为自己能够慢慢放下，实则不然，他每日借酒消愁，甚至放弃身份远走他乡。

　　经年之后，他收到了白鹰的死讯，从此只能在梦中与白鹰相间。

　　一日重游故地，黑鹰无意间找到一封白鹰死前留给他的一封信，原来，白鹰也心爱着他，只不过迫于世俗压力与家族压力，只能远离他。

　　信的末尾，白鹰说：“来世若有缘，我愿嫁于你。”

　　因为这一句飘渺的话，黑鹰从此踏上了寻找白鹰的转世之路。

　　这一找就是七百年，好几次找到，白鹰都已结婚生子，没有前世的记忆，她的家庭幸福美满，黑鹰不忍打扰，只好默默守护。

　　终于在一百年前，白鹰重新做回了鸟类，一只白色的麻雀，不料麻雀刚出生就被遗弃，好在黑鹰及时赶到救了它一命。

　　自此，二者生活在一个黑鹰由一手锻造的幻境里，过着无忧无虑，无人打扰的生活。

　　黑鹰是一个法力无边且长寿的物种，而麻雀只不过是一只只有十年寿命的普通鸟类，为了让麻雀能够陪在自己身边，黑鹰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寿命和灵力来延续麻雀的生命，他等待着麻雀变成人形，与他结婚的那一天。

　　终于在一百年后，麻雀在黑鹰灵力的滋养下有了人形。

　　麻雀化形的第一天，黑鹰就向她求了婚，麻雀爽快地答应了他。

　　几天后，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此刻，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寂玹深情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渺渺身上挪开，他知道，在故事只讲到一半的时候，渺渺就已经睡着了，但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如今，他们的寿命只剩两个月，起初，黑鹰感到很遗憾，不过现在他觉得没有关系。”

　　“因为他和他的小麻雀，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一同死去。”

　　“小麻雀的这一生，都是属于他的，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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