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渣男世界乘风破浪(快穿)

作者:青雨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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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举凤凰男(十八)


      向庆荣是商人,他以前对李槐说话的时候,无不是体贴的,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生硬的态度跟他说过话,李槐一时间怔住。

      向庆荣说完之后,就缓和了神色,道:“贤侄,我也是替你着想,你此次赴京赶考,假如名落孙山,我们也绝无嫌弃之意,倘若高中,京都惯常有榜下捉婿这个传统,若是到时候你高中,被京官家的从人榜下捉婿,你是从还是不从呢?不从,人家是京官,权势滔天,你不从就得罪人,说不定官途也会因此受影响,若是从,你在正临已有未婚妻,订于微末,你转而另娶,到时候,人家会说你忘恩负义,名声可就坏了。当官第一讲究的就是名声,不管内里如何,外面的名声不好,就不要想做官。”说着,向庆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贤侄肯定也不想这样,为今之计,就是你在赴京之前就成亲,到时候你已经有了妻子,别人也无话可说了。”

      李槐仿佛被人揭露,心思陡然暴露于天光之下,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回拒。

      向庆荣话里威胁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他真的做出另娶的事情,只怕向庆荣也不会让他好过。

      向庆荣的目光紧紧地抓着他一刻不移,那目光仿佛真的看穿了一切,看透了他的本心。冷汗慢慢地攀爬上李槐的背,他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将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向家费劲心思地培养他,又怎么会没防备他变心?至少这个时候,他在面对向庆荣的胁迫,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在正临,人人都知道是向家养着他,这才供出了他这个举人,若是在这个时候和向家翻脸,他在正临的名声立刻就会变得臭不可闻。

      李槐心知向庆荣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就没打算给他拒绝的余地。可是也真是因为这样的胁迫,李槐被激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他是正临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年轻的举人,他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却屈于人下,被一个低贱的商贾威胁。

      向庆荣不是没有察觉到李槐的不情愿。但是这是当初早就说好的事情,别看李槐现在是举人,没有向家,他可什么都不是!

      李槐试图与向庆荣周旋,但是向庆荣已经打定了主意。他道:“我看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也不必大办了,你现在的首要务是去赴考。等成了亲,清怡也别在家闲着了,就跟着你一起去京都吧。酒席就先不办

      了,等你考完回来再办不迟!”

      李槐与向庆荣周旋不通,只好暂且同意下来,以图后计。

      见他终于肯同意,向庆荣显得很是高兴,一拍大腿,笑道:“好,很好!今天你就先别回去了,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向庆荣拖着李槐不让他走,命人去酒楼叫酒席。

      李槐推脱不开,不同于向庆荣一脸喜色,他暗含愁容。他万万没有想到向庆荣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逼迫他。他原本想的是,若是高中,就等授了官再说,等自己有一定的根基了,再来和向家谈退亲的事情,他多补偿一些向家,就差不多了。

      可是没想到向庆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酒席很快就送过来了,向庆荣拉着李槐喝酒。

      李槐上回喝酒误事,这回哪里还敢喝酒,心里有事,更加不敢多喝,他饮了几杯就开始装醉。向庆荣也不太在意,一边喝酒,一边拉着李槐诉苦,诉说自己没有儿子,以后全都要仰仗他这个女婿。

      向庆荣酒量了得,虽然李槐不怎么喝,他自己一人喝到月上中天,喝得差不多了,拍拍李槐的肩膀,让人就在这住下了。

      李槐心里还有阴影,不愿住下,但是向家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房间,这么晚了,他也不方便回家,只好先行住下。

      再说向庆荣喝了酒,就去了许半琴的房间歇息。

      许半琴原本都已经睡下了,没想到向庆荣会过来,心中不耐,却也不能不起来帮这向庆荣收拾。

      向庆荣一洗漱,酒就散了一半。他心事放下了一半,心情愉快,搂着许半琴温存了一番。

      许半琴察觉到他心情舒畅,就笑着问了。

      向庆荣倒也不瞒她,将今晚上的事情说了。许半琴登时就愣住了。

      向庆荣竟然想让李槐和向清怡这么快就成亲?还就在这几天就要将事情办了?那她怎么办?

      她绝对不想让向清怡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不然她岂不是付出都白费了!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不高兴这对父女得偿所愿,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对李槐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折腾一会儿,向庆荣累极睡去。许半琴却躺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心难受得好像是被人放在了蒸锅上。

      刚才向庆荣说起,李槐听起来并不太愿意。想想也是,李槐那样的人,怎么会愿意给人做上门女婿呢?他这次去考试,说不定就能高中,到时候更加看不上这对父女了。

      许半琴左思右想,越想越不舒服。身侧的向庆荣都已经开始打呼噜。

      她索性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许半琴悄悄下床。

      她掌管中馈,手上有庭院各处大门的钥匙,她独自一人,谁也没有带,悄悄地出了自己的院子,朝客院摸了过去。

      李槐喝了点酒,睡得很沉。梦境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等声音变得清晰,他也从梦中醒了过来。凝神一听,果然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吓了一跳,壮了壮胆,才扬声问道:“谁?”

      外面那人停了一下,才说道:“表哥,是我。你开开门,我有要事与你说!”

      听出声音是许半琴,李槐稍微安心。虽然疑惑许半琴为何半夜过来找他,还是过去开了门。

      许半琴就从外面溜了进来。

      “表妹你这是...”

      李槐话还没有说完,许半琴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李槐顿时感觉唇上一软,却是冰凉的,许半琴浑身都带着寒气。

      许半琴道:“深夜过来,是因为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房间是暗的,几乎看不清人影,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李槐也闻到了许半琴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今晚上...向老爷去了我那里。”许半琴说得很不好意思,“我听他说,你要和向清怡成亲了。”

      李槐正在为这件事烦恼,他虽然答应了向庆荣,但是他并不是真心应承。只是他并不想在许半琴这里流露出自己的心思,只好不做声。

      许半琴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刚才老爷跟我说,他要将你关在向府,你若是同意还好,同意就让你和向清怡先拜堂成亲,后面在摆酒席,你若是不同意,他们就一直关着你,不让你去赴考。”

      李槐越听越怒,听到最后他们准备不让他去赴考,这就触及了李槐的底线了,他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虽然我和向清怡有婚约,但是也不容他们如此欺辱于我!”

      许半琴听他发怒,心里一喜,连忙劝道:“表哥噤声!可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了。”

      许半琴双手抓着李槐衣襟,柔声道:“当初我一见表哥,就知道表哥绝非池中之物。我...”许半琴柔情似水道,“可惜,我着了向老贼的道,不得不委身做他的姨娘...”

      李槐听得有些困惑了,他一直以为是许半琴自己贪慕虚荣,这才愿意嫁给向庆荣。现在听来是有隐情?

      但是许半琴不再说这个,转而道:“我实在不忍表哥也如我一样深陷泥潭。表哥日后前程似锦,你是要做官的人,如何能有一个商贾之妻呢,何况,你这不是娶,你只是上门做赘婿,表哥,你若是做了赘婿,还会有人用你为官吗?就算是日后你做了官,肯定也会被人耻笑,我实在是不忍表哥的大好前程,就葬送于此...”

      李槐听得意动,是啊,他的大好前途,怎么能叫向家耽误呢。可是...

      “可是,向家于我有大恩,我若是今日失言,只怕来日也会被人所谩骂。”

      许半琴道:“表哥此言差矣。你只是和向家有婚约,又不是已经娶了向家小姐,这世上退亲的人不知凡几,你受过向家恩惠不假,到时候你已十倍百倍退还向家,难道那时候还会有人再说你不好吗?”

      许半琴说到这里,听李槐沉吟不语,知道他在考虑,又下了一把重火。

      “向家如此挟恩图报,难不成就是仁义之举吗?他们还打算将你关起来,不让你去赶考,那样的话,你只是个举人,向家就能牢牢地将你抓在手心了!”

      李槐怒从心边起,科举是他毕生的信念,不管是谁想要来打破这个信念,他都不能容忍。

      “实在可恶!”

      “今日我送表哥出去,只盼表哥来日能高中洗涮今日屈辱!”许半琴轻声道。

      李槐也萌生了去意。

      “等表哥出去之后,不要耽误,即刻出发去往京城,别被向家的人给拦住了,到时候真的将表哥关起来成亲。”

      “可是,你今日送我出去,被发现怎么办?”李槐担忧道。

      许半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她惨淡一笑,“我如今都已经成了这样,已经不怕更坏了,表哥前途无量,不应该就此认命。”

      李槐一时间感动不已,他藏在心底的心思都找到了知音,他反握住许半琴的手,沉声道:“表妹放心,来日我若是高中,一定来救你脱离苦海!”

      许半琴有各处的钥匙,她一路开门领着李槐离了向家,从后门送李槐出去,看着李槐模糊的声音消失在淡淡的月光下。

      许半琴很快回到自己的院子,向庆荣还睡得很沉,没有察觉到她出去了一趟。

      许半琴本来要躺下了,但是中途又想到了什么,又出去了一趟,这次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一趟耳室旁边的下人房,叫醒了熟睡的翠玉,交代了她一些话,这才转回了房间睡下。

      向庆荣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大亮。

      还未起身,就听到翠玉匆匆来见许半琴。

      “家里似乎进了贼,前院还有翻墙的痕迹呢。”

      向庆荣一愣,这么多年来,向家可从来没有遭过贼,向府的家丁都集中在仓库那一块,那里才是重中之重。

      许半琴低声呵斥道:“好好去查一查,遭贼这样的话可不是乱说的。快去!”

      向庆荣就在里面叫人了。许半琴走进去,向庆荣沉着脸问怎么回事,许半琴道:“我也才刚听说,让人好好去查查呢,也应该没什么事。”

      向庆荣坐不住了,连声让人伺候穿衣,他要亲自去看看。

      等向庆荣赶到前院,下人们已经在查了。

      管家吓得一脑门都是汗,见向庆荣亲自过来了,连忙跑过来。

      向庆荣问是怎么回事,管家也不太清楚啊。

      倒是一个小厮过来跪下说话,怀疑是有人夜里翻墙出去了。

      一查,家里的财物没有丢失的。

      向庆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人晚上安排巡夜的。

      到了这时,他想起了李槐,命人去看看,若是李槐起来了,就将人带过来一起用早膳。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李槐不在房间,各处都找了,都没有看到李槐的身影,门房也问过,没有看到李槐出去。

      向庆荣先是着急,随即想到早上的事情,顿时怀疑是李槐晚上翻墙出去了。

      结果刚这么想,就有守夜的人说昨晚上碰到了李槐,他神色有些慌张,说自己找恭桶找不到,这才跑出来,那下人也没多在意,就给人指了茅房位置,就走了。

      向庆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显而易见,李槐一定是因为他昨晚上提出来的要求,这才连夜跑了!李槐昨天在跟他虚与委蛇!他其实不想娶向清怡!

      向庆荣顿时就有种被人狠狠打脸的耻辱感。他一直觉得李槐只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脑子都比较实诚,不会耍什么花样。

      “跟我去李家!”

      向清怡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本来不知道的。这事情除了向庆荣和许半琴,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

      但是许半琴为了报复的快-感,“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让向清怡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若是寻常女子,知道未婚夫不想娶自己,连夜逃了出去,肯定羞于见人,甚至自戕都有可能。

      许半琴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看到向清怡的表情,稍微有些遗憾,她特意交代婢女要看清楚向清怡是什么神情,记住她说了什么话,回来学给她听。

      可是婢女回来之后,说给她的却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事,向清怡只是有些诧异,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她甚至连多话都没有说一句。她似乎也并不失望,更加不羞愧。

      许半琴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是的,奴婢一直悄悄注意她的呢,但是她只是有些惊讶,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许半琴有些烦躁,挥手将人叫下去。怎么可能呢,向清怡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吧?她一定是不露于色罢了。

      向庆荣没有亲自去,他亲自去就太掉价了。让管家去跑了一趟。但是管家根本就没有见到李槐,李家人说李槐早上就已经出发赶考去了。

      向庆荣本来已经将火气压了下去,这下更是怒不可遏了。李槐竟然不顾他的意思,跑去京都了!

      向庆荣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心里拿不定主意。李槐既然都已经上京都了,想在他参加考试之前成亲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只能先在城里散布他考完试就会回来和向清怡成亲的消息,先占个先机,到时候也能让他顾忌一下。

      向庆荣隐隐有些后悔。这样一来,就算是强行压着李槐和向清怡成亲了,只怕心里也有间隙,对向家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就在这时,向清怡过来了。

      向庆荣咋听下人来报小姐过来了,还有些不敢见向清怡。

      向清怡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李槐肯定也是满意的。如今李槐这样弃婚而逃,不仅是他脸上无光,就是向清怡,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她肯定也会叫人嘲笑。

      向庆荣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说不上心是假的。

      “让小姐进来吧。”

      向清怡想来还不知道这件事。

      很快向清怡就进来了,先给他行了个礼,才说道:“爹,我听说家里进了贼人了?”

      向庆荣道:“谁说的,没有的事。”

      “不是贼人是谁?”向清怡追问道。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向庆荣回避道。

      向清怡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她不肯就此放弃,而是继续道:“我听说了,昨晚上李槐在家里过夜了是吗?人呢?”

      提到李槐,向庆荣就一肚子的火气,“你一个姑娘家,就别管这件事了,回去伺候你祖母去吧。”

      向庆荣知道这个女儿和向老太感情好,他也不阻止,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向清怡突然道:“我还听说,今早上李槐就不见了踪影,也就是说,这贼人有可能是他?”

      向庆荣不由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向清怡盯着他,“爹,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目前只有我一个孩子,难不成你想将我养成金丝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吗?说句不孝的话,假如我真的什么都不懂,等你百年之后,我又凭什么守住我们向家的家业呢,依靠男人吗?爹你应该清楚,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向庆荣是第一次在向清怡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在这之前,向清怡真的成长得就像是一只金丝雀,养在樊笼中,天真不知晓世事。他当时也不以为意,认为给女儿找一个上门女婿,只要女婿能干,就不怕家业垮了。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女儿说的是对的。依靠外姓男人,就等于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别人。

      就连他看好的李槐都是这样样子,还指望以后能运气好的碰上别的好男人吗?谁又愿意甘心做一个上门女婿呢?若是女儿还是这样软弱,等他百年之后,女儿可不是要任由人家欺负?

      向庆荣一瞬间想了很多东西。

      他让向清怡坐下,开始给向清怡说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向清怡是真的没有想到向庆荣竟然这样逼李槐。她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向庆荣这样精明的人,会这样逼迫李槐呢。他就不怕李槐怀恨在心吗?

      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兴许向庆荣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内心看不起李槐的,即使李槐现在已经是举人了,但是当时李槐同意当上门女婿,这和卖身求荣没什么两样。李槐还是读书人。如果他很有气节,就算是穷困潦倒饿死,向庆荣对他应该都会有敬意,偏生他愿意上门做赘婿,这等于是将他作为读书人的脸自己踩在了脚下,连尊严都不要的人,没人看得起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向庆荣对他的印象都没有改观。

      “爹,你是说,现在李槐已经出发赴考了是吗?”

      向庆荣长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让李槐同意成亲,若是他真的高中,只怕更加不愿意了。”

      向庆荣不是不后悔的,怪他当初眼瞎没有看出李槐竟然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爹,只怕如今人家已经怀恨在心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他得势,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们向家。这种人在微末的时候可以忍辱负重,一旦得势,绝对会变得锱铢必较。”

      向庆荣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他以前绝对没有看清楚过李槐这个人。

      “这亲事我看不结也罢,结了还成仇,何必呢。”向清怡继续道。

      向庆荣低头沉吟了很久,这才道:“李槐若是考不中也就算了,考不中,他肯定还是只能乖乖地娶你,若是考中了,那只怕事情就要出岔子。”

      向清怡心知一时半会相劝向庆荣放弃李槐肯定有些难度,她想了想,就道:“爹,其实,李槐就做一个举人就挺好,他不会做官,但是因为是举人,有功名在身,别人都会敬畏他一些。我们也不需要高官厚禄,这人得势对我们反而不利。”

      向庆荣何尝不想女婿势大,可是女婿势大,他们就要伏低做小了。

      “你说得对啊,只是你不知道,李槐在读书一途上是极有天赋的,他这次,我估计是十拿九稳了。”

      向清怡凑过去,低声在向庆荣耳边说了些话,向庆荣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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