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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篇5恶鬼
“毕大人还请说说,这死亡领主是怎么回事。”孟逍问。
“这死亡领主作乱以来,我傲世堂派了多少门生围剿,却连死亡领主的影子都抓不到,偏偏这死亡领主不伤人,只抓白头山山下镇里五岁的小童,如今刚好有一家孩子近五岁,那家人惧怕得很,四处求人求神,可惜...唉。”
“是哪一家,我们也好关照。”何卿宸问。
“镇北孟家,有个叫孟容,可是他?”孟逍问。
“小容儿?”何卿宸挑眉,当年孟逍坐上七境宗落帝乡掌境使的位子,连带着孟家都富裕了很多,正巧孟逍的母亲这时怀了孩子,便生了下来,取名孟容。
“正是,不知与仙友同姓氏,可是.....”毕惜尘迟疑着。
“正是舍弟,再过几日恰五岁了。”孟逍点头。
“仙友莫急,那死亡领主并不杀人。”毕惜尘道。
“哦?那倒是少见。”何卿宸微微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这死亡领主是有执念。”孟逍道。
“正是,而且这里有个说法。”毕惜尘道。
“愿闻其详。”
“十几年前,还是这白头山山下镇,来了位姓寒的夫人,执一把灵剑,短短几日名动仙界,寒夫人生性仗义,自南以来,一路为民除害,终于,在山下镇遇到了敌手,死亡尊者,当时被称之为白鬼,与寒夫人战了数日不分高下,白鬼祸世,山下镇生灵涂炭,寒夫人便决定用自己的身体献祭,最终与白鬼同归于尽,这个寒夫人便是那死亡领主,传闻她当初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跳河死了,因此留下执念。”
“这不合理,寒夫人生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若他的执念是她的儿子,她找的也应该是五岁小儿的尸体。”孟逍皱眉。
“怪在下无用,只有这点消息。”毕惜尘苦笑。
“多说无益,毕大人还是干点有用的。”何卿宸不客气,孟逍看了他一眼,后者眨眨眼睛。
“好了,卿宸,你带人去镇上,我带人上白头山。”孟逍吩咐道。
“孟师兄,为何上白头山?”有弟子问。
“白头山之所以白头,正是因为山顶有常年不化的白雪,也正因有白雪,山顶气温低水汽多,常年环绕武器,而你看,现在这雾气却环绕在山腰,所以有异,我猜测,那恶鬼是个操纵冰的高手,正处在山腰,所以山腰的气温更低一点。”孟逍解释。
“师兄说的是...师兄,我不去山下镇,多没意思,我上白头山。”何卿宸道。
“胡闹,山上危险。”孟逍不为所动。
“我不,师兄...”何卿宸伸出一只手摇孟逍上衣的衣角。
“不行!”孟逍拍掉何卿宸的爪子。
“我雪门身法飘逸,最是灵巧,最适合做前锋,有危险,你们谁都跑不过我。”何卿宸笑道,“再说,几年不见了,叔叔阿姨怎么说也都是更想你不是。”
“你的修为不足以在死亡领主手下全身而退。”孟逍仍不同意。
“死亡君主我都挺过来了,死亡领主怕什么!再说人碾死一只蚂蚁再碾死一只蚊子有差别吗。”何卿宸急道。
“又乱说话,哪有这么比喻的。”孟逍被他气笑了
“话糙理不糙,人家捏死咱们俩根本不会对比一下哪个力气大哪个力气小。”何卿宸争道。
“听话,你去山上我不放心。”孟逍道。
“师兄上山孟叔叔他们更不放心,你叫我怎么应付。”何卿宸耸肩。
不知为何,孟家人看见何卿宸总是不大自在,何卿宸平日活泼开朗但并不粗枝大叶,平日也是个敏感细心的,察觉到后便很少往白头山一带来。
“师兄,若你在山上担心小容儿不还是会分心吗,不如我去,再说,山上也不一定和死亡领主碰上,说不清哪里更危险。”何卿宸最后劝道。
孟逍自知他是怕自己牵挂家人,有心让自己回家看看,见他坚持便只得同意。
“小友倒是同门情深,不过此行更要当心,切不可逞强。”毕惜尘嘱咐道。
“毕大人放心。”何卿宸冲毕惜尘一笑。
“去孟家,上镇不可干扰镇民,不可玩闹,一心警戒。”何卿宸带十名弟子走后,孟逍转身嘱咐自己身后的同门。
“是。”众人答道。
街上萧条,商铺皆闭着,路上洋洋洒洒飘着满街的纸钱,看起来刚办过丧事,众人踏着纸钱行走,一路上鬼气森森,不少弟子忍不住左顾右看着。
“孟师兄,这儿,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啊!”一弟子道。
孟逍没回答,心里却也缓缓泛起不安。
太冷清了,已近正午,却没有半丝烟火气息。
走了片刻,到了山下镇最北边一出半新半旧的瓦房,孟逍上前敲敲门,门内没有动静,又敲,才听到门内兵荒马乱,男声女声嘈杂一片,淅淅索索。
“来...来了!”
“是寒漪.....!”
“保护容儿!”
“顶门棍!”
“别让他进来!”
“爹?娘?是我,我是孟逍。”孟逍无奈出声道。
门内又静默片刻。
“你...你骗谁呢!我们逍儿远在,远在千里以外呢!”门内传来颤颤巍巍的女声。
“真的是我,娘,我带七境宗的弟子回来的,来除鬼的。”孟逍安慰道。
“开不开.....”
“假的怎么办?”
“是孟家老二,七境宗修仙那个!”
“修仙?在哪儿?!”
“七境宗啊!”
“快开快开!”
又一阵嘈杂,力排众议开门的是他的父亲孟凡,孟逍带人进门,见这个渐渐阔绰的小院里挤了一众手持各种武器的街坊。
“逍儿,你来了,这镇上可乱了。”母亲孟周氏叹道。
“毕惜尘毕大人告知了我们一些寒夫人的事,不知各位对此知道些什么。”孟逍开门见山。
街坊们面面相觑,孟凡咳嗽了一声,“记不清了,十几年了。”
孟逍心疑,心知父母这是掩饰,寒夫人的事怕是还有内情。
“爹,娘,除鬼,儿子若不知其执念怕是不会顺当。”孟逍叹道。
“不可强行压制吗?”孟凡问。
“宗门长辈未到,儿子修为尚浅,无能为力。”孟逍道,“而且七境宗除鬼的宗旨便是先解其执念,若不可才能镇压。”
“她的执念是她的儿子。”孟凡思索片刻,退让道。
“听毕大人说,是掉河死了。”孟逍道。
“没有,还活着,很大了,当年那孩子生了场大病,他的母亲,他原来的家庭,那孩子都忘干净了。”孟凡叹道,“不记得也好,那孩子家是南方的名门望族,不知为何被赶出来的,那孩子性格率真,不知道倒少了苦恼。”
“那不知,这个孩子去哪里了。”孟逍问。
孟凡沉默了片刻问,“他回来了吗?”
“谁?”孟逍见父亲岔开话题,疑心道。
“卿宸。”
“卿宸......”孟逍刚要答,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浮上心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沉重的脸,显然,这种想法不只是他一个人想到了。
“那个孩子....是.....何师兄?”一弟子小声惊呼道。
孟凡点头,算是默认,“是。”半晌,他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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