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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宋芷夕一直没说话，就埋在宋栩胸口，听到这才抬头，看向那妇人道：“不是我杀的她。”
那妇人疯癫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昨日派请帖说焉然在你家住一晚，今日焉然就遭遇不测，除了你还能有谁。可恨我昨日还未反应过来，你二人关系一向不好，怎么会如此亲近。”
宋芷夕：“我都与你说了，那什么请帖我不知情。那冯焉然性格那么恶劣，我怎会与她交好！”
“你看看，你就是瞧不上我女儿，便将她杀害。你们昨日不还大吵一架吗！不是你还能有谁！”
宋栩问那妇人道：“昨日那请帖还在吗？何时送去的？”
男人在旁边搂着妻子，道：“还在，刚刚我们拿上了马车。昨日送来应该不过酉时，当时我还未去赴宴。”
“昨日是女儿身边的小厮先回来的，说是小姐要在外面玩，让他先回家。这个年纪出去玩是正常的我们也没关心太多。然后请帖又来了，我们想着广交朋友也好，就……”
这时，三公主的侍女赶过来，道：“公主说可以见你们，不过要赶紧问，公主如今不便受风。”
宋栩注意到姜峎有些反常。
这姜峎人品不行，还有恋童癖好，当时芷夕上学时，自己就叮嘱她一定要离这人远远的，免得犯恶心。
如今他这心虚样，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公主坐在主座上，屋里一股很浓郁的药味，脸色苍白，眼眶还有些发青。
楚暮泊看见这样，急忙问道：“三姐身子骨怎么虚成这副模样？没太医看吗？”
三公主笑了笑，道：“三姐这毛病娘胎出来的，在这安静的养养，还能多来些时日。”
这么几句话，都要咳嗽两声，这三公主的身子当真是要……
“有什么要问的，我知道就说。”
宋栩道：“您昨日出过屋吗？”
三公主先与他打了招呼，又摇摇头，道：“你也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也知道，一般我不出屋的。”
大理寺卿：“昨日那井边可有什么动静？”
“嗯，我想想，”三公主停了停，“昨日下午倒是有好几次动静，晚上没有什么声音。”
大理寺卿：“能确定吗？”
三公主：“嗯，我这人觉浅，屋子又安静，有什么声响我都会注意到的。”
大理寺卿：“好，那我们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三公主点点头：“就不送各位了。”
宋栩拉着宋芷夕往外走，快要走出时，三公主又出声道：“我想起来，昨日申时井边有很大的动静，像是落水，不过没有人喊叫，我便没注意。”
“申时……”宋栩回头看向三公主道：“谢谢。”
楚暮泊：“三姐，我先出去把这事弄清楚，再过来看你。”
宋栩在外面站立，道：“三公主说，申时井边有落水动静，凶手应当是这个时候扔的尸体。没有人喊叫，说明抛尸之前，人就已经死了，或者昏迷。”
楚暮泊点点头，看向那夫妇二人，“把你方才说的那小厮叫来。”
那小厮被叫过来，跪在地上，抖得厉害。
“昨日你小姐怎么与你说的？”
“小姐，小姐说下午她要同好友出门，让我回府，不用跟着她。”
宋栩：“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你让她自己在外面？”
“我们小姐不让跟，我硬跟的话小姐不高兴的。”小厮说。
宋芷夕拽了拽宋栩道：“冯焉然老动手打下人，我因为这个与她吵了很多次。”
“顺天府尹到！”
宋栩看着后面跟来的江宴云，道：“怎么你也跟来了？”
江宴云：“害，自家妹子受委屈，我得来看看。哟，都被人欺负的哭鼻子了。”
宋芷夕转过头：“哼。”
那个仵作来了便奔着尸体去了，那夫妇看如今女儿的案子不简单，也同意验尸了，要求尽量别动刀子，留个全尸。
下人将尸体搬进了一间屋子，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就摸人家姑娘，虽然是个尸体。
过了一会，仵作出来，道：“根据冯小姐的尸斑尸僵情况，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日下午。但是由于尸体入水，具体时间倒不能推算了，大约是未时申时的时候。后脑有钝器砸击的情况，是死因。手腕上，大腿外侧有淤青，应该是挣扎导致。致命伤只有一处，凶手稳准狠，说句实话，凶手不可能是宋小姐。”
姜峎反驳道：“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人干的。”
仵作：“有这种可能。”
楚暮泊：“姜大人也不必着急，仵作还没说什么呢。”
楚暮泊转头看向冯氏夫妇，道：“昨日的请帖拿来。”
二人吩咐小厮赶紧拿过来。
那请帖也就是一封信。
楚暮泊拆开，宋栩看了两眼，跟芷夕的字迹确实很像，如此，凶手一定与宋芷夕有接触。
宋芷夕：“这不是我写的。我用的纸都是较厚的，这张很薄。”
宋栩：“这种？好像是太学统一发的纸吧。”
有个夫子道：“是，除了像宋小姐带特定纸张来，其余都用这种的。”
大理寺卿：“如此看来，确实不是宋小姐所为了。”
宋栩：“大人，那可以让我妹妹回家吗？她受了很大的惊吓。”
楚暮泊：“可以。”
众人：……
楚暮泊：“怎么？不行吗？”
大理寺卿：“哈哈…当然可以。”
三殿下，大理寺卿都同意了，旁人也没什么话可说，也不敢说。
宋栩摸摸她的头，道：“好了，回家等我。”
宋芷夕走了。
顺天府尹道：“如果宋小姐不是凶手，那凶手？”
宋栩靠近楚暮泊小声道：“留心一点那个姜峎。”
楚暮泊不了解京城的事，闻言就嗯了一声。
“昨日可有谁发现可疑情况？”顺天府尹问道。
这时一个小侍女很踌躇的向前走了两步，“昨日，差不多申时过半刻，我看见了姜大人在这附近，很奇怪的样子。”
姜峎闻言震怒：“你莫要胡言乱语！”
侍女有些胆小。
她身后的主子拍了拍她，道：“看见什么直说，不用担心。”
侍女听见小姐吩咐了，道：“昨日下午小姐身边有人伺候，我便想来凉亭歇一会。刚坐下，就看到姜大人从井边方向往外走，走的很慌张的样子。”
顺天府尹：“既然如此，姜大人开始解释为什么昨日案发时间会出现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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