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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vatore
AllthelightsinMiamibegintogleam,Ruby,blueandgreen,neontoo.
初见从来都不是小说上写的,在学校走廊的相遇,青涩的碰撞,此后就开启什么校园恋爱的开关。
星野花梨的初见,是在一场意大利黑手党的宴会上。彼时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精致小洋装,端着十足高贵冷艳的大小姐做派,劝退了许多因为她的异能想要前来搭讪的怂鬼。缺乏感情共鸣的芬德拉,是她在里世界最初打响名气的标识。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每一个角度都折射着迷人的缤纷色彩。古老的黑手党宴会在贵气优雅的表面下,觥筹交错之间暗藏着无数杀机。这才是黑手党,崇尚血腥暴力的美学,追求犯罪,无限的财富和至高无上的荣誉。
大人们牵扯着皮下肌肉,露出假面一般的笑容互相试探着,一群虚伪的老狐狸。花梨撇撇嘴,定下结论。放下手中的葡萄汁,转身就走。这本是一件一气呵成的事情。蓦地,一双海蓝色的眼眸冒失地撞进她的视线,如同宝石一般闪耀着光芒。她只在西西里岛的海边见过,青空亲吻海平面时的轻微浪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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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花梨有些急切的穿过簇拥着的,充满脂粉香味翩翩起舞的裙摆,想要越过茫茫的海洋捕捉近水滑翔的海鸥。却被一个高大而文弱的身形挡住,奇怪的男人。对于前进路上的碍脚石,星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花梨从不手软,橙金色的眼珠子一扫,果断发动了异能。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完全脱出了她十五年的认知范围她听见那个男人用熟悉的母语喊了一声「太宰」,再紧接着,她的手就被人轻轻地牵了起来。
异能无效化,多么恐怖的名词。花梨略微颔首,保持着优雅仪态转过头看向左手边的人,却硬生生感到一股恶寒密密麻麻地爬上光滑的背脊。无关其它,相似种之间的排异反应罢了。忍着不礼貌的欲望,她慢慢地将手抽了出来,偷偷摸摸在身后的裙摆上擦了又擦。
或许是天主聆听到了她不虔诚的祷告,亲爱的神父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匆匆赶到。只是刚从森鸥外的范围里被捞回,「小小姐是想找中也吗?」她听到那个男人轻笑着宣告,「去吧,中也,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小姐共舞一曲。」
不管开头如何,她终究是被满足了愿望。离开后神父与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交易,那个叫太宰的男孩又怎么令人发麻,统统与她无关。
今夜,她只在乎海鸥。
Cacciatore,Limousines.
男孩沉默地从首领身后走出,摘下帽子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执起了她的右手。在她们滑入舞池之时,圆舞曲骤然转变成轻快的探戈旋律。“一步之遥。”女孩笑盈盈地回头注视着中原中也,“探戈,会跳吗?”
再没有配合得如他们这般默契的舞伴了,女孩的裙转出了朵花。鼻间是女孩身上清浅的香气,让人无端联想起春光明媚的花圃,里面供养着娇贵的,却又奇异般坚韧的白玫瑰。中原中也略微低头看着亚麻色柔软的发丝,反手稳稳托住了女孩的腰。一曲终了。
「叫我芬德拉」女孩趁赤橙色的发丝垂落在她的双颊旁时轻声细语,「午夜,在庭院的月光下相见」她狭促地笑了笑,眼底狡黠的光跃动着。头也不回地迈着轻快的步伐滑入了层层叠叠的人群。
像只精灵。中原中也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认真思考起邀约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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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将至,中原中也还是被少年旺盛的好奇心和一点微妙的兴奋驱使,慢慢游荡到了月光下的庭院。清冷温柔的月光洒落在庭院的土地上,像是刚下过一场雨,亮晶晶泛着诱人的色泽。女孩站在庭院中央,不知在望着什么。「安静下来时,倒是给人一种熟悉的错觉」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太宰那家伙偶尔在没人的时候,也会散发出这种气场。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孤独的,被遗落的,与众人有厚厚隔阂的气场。
“咳,”他终究还是出声打破了宁静,女孩侧首,露出了一个与宴会上别无二致的笑颜。内心堪称喜悦的情绪爆炸式地蔓延开来,花梨有些难耐地捂住胸口,太甜美了,她一时间竟是无法反应过来。“今晚月色很好”中原中也抿了抿嘴,望着这个呆滞的大小姐,“芬德拉你——见过午夜的集市吗?”
灯火通明闪烁,火热的叫卖声充斥着喧哗集市,闪耀着幽蓝的暗光。星野花梨从未经历过如此奇妙的夜晚,原本空洞干涸的内心被名为情绪的东西撑得满满当当。她不由自主地拉起身旁人的手,开始在坊间穿梭。“喂、!”中原中也惊得几乎要蹦起来,女孩子的手柔软纤细,他稍微用力就能折断,此时却只能红着脸任由她生拉硬拽着冲进人群。
甜美的冰淇淋将他们命运的红线交织起,谱下了夏日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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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光,炙热而明亮。他们不厌其烦地穿梭在街头巷尾,温柔的风引领他们奔向西西里的海岸。甩开了一切枷锁发了疯似的玩闹,少年少女的笑声越过金色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花梨不亦乐乎地踩着沙滩上中原中也逐渐被海水淹没的脚印,白色的衣裙几乎快要飘得很高,又在重力的作用下维持着稳定。热乎乎的,她眯起眼睛感受着与温凉的海水鲜明对比的脚印。
樱桃草莓味的夏日美酒顺着喉咙而下,一直热到心里,滚烫滚烫的感情。幸福得几乎要落下眼泪了。
倾盆的暴雨说下就下,雨幕重重之间,他们坐在高高的堤岸上放声唱着爵士老调。低沉的嗓音和柔软的歌声融汇着,不管不顾,只是高昂地宣泄着无处安放的情绪。
即使被雨淋得湿透,也不要紧,海鸥会带我回家。
幽蓝的深海淹没了落日熔金,他们在大雨中放肆拥吻,野兽般啃咬着,追逐着,少年少女唇与齿的青涩碰撞让口腔里泛起一丝腥甜的血气和酒的醇香,没有关系,这是最好的承诺。
抱紧我,我的爱人。
Summer'shotbutI'vebeencoldwithoutyou,Iwassowrongnottotell,Medellín,tangerinedreams.
花梨还是追随着中也回到了日本横滨,一个美妙的城市。她以开万事屋立足于此,与港口Mafia的首领做了一个交易。一个让她悔恨不已的交易,使她被囚禁在清晨与午夜的港口集市里,成为异空间的旅人。这一去,便是五年。仿佛西西里岛的记忆都是幻梦一场,落得空荡荡。
被爱滋润的心田再次变得冰冷干涸,开不出一朵玫瑰。太宰便是在这个时候又敲响了她集市的大门。他做足了交易的诚意,可她不该相信同类,这是定律。最后残留的爱意被剥夺殆尽,她沉沉睡在集市永远闪耀着的幽蓝暗光里,等待着刑满释放的那天。
在梦中,她仿佛听见她的海鸥在大雨中嘶鸣,硕大的雨点砸在他柔软的羽毛上。
“再见,我的爱人。”
「ciaoamore」
Iadoreyou,can'tyousee,you'remeantformeCatchmeifyoucan,workingonmytan,
salvatore.
我的救世主,请救救我,再次,将我记起。
离开的那天,风将窗边的日记本哗啦啦地吹开,落在了某一页有着娟秀字迹的摘抄上。
「最近我才知道原来“坠入爱河”还有另外一种写法
“走上海盗船的踏板”。
我厌倦了在细长的木板上蒙着眼睛保持平衡,
一个滑脚就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
我想要陈词滥调,我想要扶椅。我想要康庄大道
我想要正常视力。这有什么错。这就是成长。
或许大部分会因为浪漫的气氛而倍加神采,
但这很快就会磨损。
他们投身其中,有着长远的考虑;
包括渐长的腰身和郊野别墅。这有什么要紧,
深夜的电视节目,并肩躺着,打折喊直睡到千禧
年的来临。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珍妮特·温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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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彩蛋
①芬德拉是白玫瑰的一个品种,花语是:只对你一人钟情,即永不凋谢的纯洁与浪漫,承诺与见证,是刻骨铭心的爱,是至高无上的情,相依相伴的永远是最爱你的人。
②花梨梨是一见钟情,聪慧且缺乏感情共鸣,看到中也后突然就get到了
③引里说是拿内心最宝贵的东西做交换,第一次是自由和生命,第二次是爱,是暗戳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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