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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清水芙蓉为宫婢
满园秋色，墨菊亭屹立于中，菊色微暖，给这寒人的秋色带来一丝暖意。
鸫羽拉着莲夜的手忽的松开。
“不用本殿下多说了吧！现在你是本殿下的宫婢了。”
“是。”
鸫羽很不自在，扮作绯色的行风，绯色的口气，绯色的处事。鸫羽不明白绯色为何非要这白衣素雪的人儿做宫婢，不过身为属下和臣子的他只能照办。
莲夜无声的跟随。一红一白的映衬，一点也不突兀，一个人似无声高傲的白梅，一个张脸似张扬魅惑的倾城红梅。两人一路无语直至「绯麟殿」门口。
“你叫什么？”
“奴婢叫慕婵宫。”莲夜摆姿扼首。
“慕婵宫，婵宫，你先退下吧，本殿下要看书了。”
“是。”
莲夜跟随这管事太监来到偏殿。
“婵宫姑娘，您啊，就住这，太子交代过，决不能为难姑娘，所以说呀，姑娘需要什么就和奴才说。您也不需要干奴婢的活，殿下需要您时自会喊您的，那姑娘好好休息吧，奴才就走了。”
“好的，公公，慢走。”
莲夜不禁吃惊道。这太子是什么意思？今天穿的这身衣裳，便是为了引人注目，宫婢虽不如妃子，却是更容易接近太子，这些目的都达到了，但那太子太匪夷所思了。这太子和传言的太子似乎不太一样。
临近晚上，莲夜也未曾被召见，她绝不允许坐以待毙。无心欣赏小道两旁的花鸟儿。径直走向太子正殿，却是无光，而侧边却有微亮的光，莲夜有些奇怪，不过不用想的是太子一定在里面。殿前未有人侍候，莲夜只好亲自敲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幽缓，却不如白日那样魅惑人心。连夜推门而入，入目的则是隐约的身姿，未着寸缕，在薄帘后。显而易见太子在沐浴。
“太子恕罪，婵宫不知太子在沐浴，婵宫这就出去。”
莲夜跪于池前，身子微抖而眼眸中未有一丝害怕，欲转身就走。
“婵宫，既然来了，就替本宫擦擦背吧！”
鸫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都为绯色做这么多了，绯色的宫里竟连一个宫婢也没有，现在有一个了，那就让他先替他享受一下吧。
莲夜听见颜太子这样说，却是真的紧张了，她虽诱过不少男人，都是点到为止，也就是那些男人们生命的终结。当真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
帘内撩起的水声似音律般拍打着莲夜的心脏，不只是紧张还是水雾太热，脸上似抹了两片彩霞。轻挑垂落的红帘，入目是羊脂白玉池，而那颜太子便坐于其中，满屋的夜明珠照着，竟有些虚幻，比女子还要美的脸，唯有‘此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一句能与之配，不点而朱的红唇，饱满而微张。
“婵宫，快过来，磨磨蹭蹭的在想什么呢？”
鸫羽嘴上调侃着，心里也不闲着。
‘绯色的皮囊果真惑人，他好像有点明白这宫为何一宫婢也没，要是有的话，那些宫婢还怎能安分，不是天天想入非非了嘛！’
他凝望这莲夜为施粉黛的脸孔，微熏的脸颊，好似不如先前的冷傲。他转过身，莲夜上前，拿起他身侧的白色毛巾，入手，爽滑万分，这毛估计是万里难寻的雪鹿毛。攀上太子的肩上，肤滑如脂，肤色白皙，却不似脸上的透彻，无点之玉。他的肤色虽好，却配不上这撩人之貌。
“太子，奴婢有一请求，不知太子同意否？”
莲夜问着，眼却看向了池子里的花瓣。这太子可真像女子一般，连洗澡也像寻常官家女子一样用花瓣。
“说”
鸫羽心里在偷着乐，刚才莲夜的眼神他又怎会没发现，不过也无妨，现在他可是似女子的颜太子，那就让他更像点，顺便享受一下平时不敢做的女子的事情。
“奴婢进宫前，身为臣相之女，身边有个贴身丫头，还请太子恩准这丫头在宫中伴奴婢。”
“恩”
简短的几句话后，一时静默，不知不觉中，背已擦玩。
“奴婢告退。”完后，莲夜无声的退下。
“太子殿下，小婢女用的可顺手。”
一直隐于暗处的绯色现身而出。
“还行还行，做太子难不成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鸫羽看着绯色，没有平时的倾城卓姿，此刻绯色的一身红衣风尘仆仆，垂落在两边的发丝有些凌乱。
“哼，你还挺会享受嘛！”
“要我说，你有必要吗？你这宫里一个婢女也没有，既然不喜女色，又为何要来臣相之女来当婢女呢？”
“你穿好衣物便回去吧！暂时不用扮作我，需要你时自会找你。”
绯色说的轻描淡写，鸫羽却是气愤万分，绯色对他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而他只能听从。
谁叫爹只听命于他，而他也是自小便为他效命，而他的爹竟狠心的要他服下绯苓草，以便绯色控制他，他的爹爹从小只对绯色爱护有加，却从没对他笑过一声，说过一句关心的话，亦没有赞扬过他一次。他堂堂右相嫡子，确实无人见过，只因他从小便被陪养成了绯色的替身，面临这随时赴死的准备，他的好爹爹真真是够狠心。
踏黑迎风，不一会，便不见踪影，可见轻功之深。
昨晚沉儿被接了来，却没想到，把琳儿也一并带来了。琳儿那丫头擅自主张骗那公公，真是大胆。到了这宫里，琳儿能够应付吗？
现已至秋，不见雁踪，只有拾谷的麻雀栖在枝头，享受清晨的暮光。此时的莲夜却沉于被乡中。
“小姐——，该起床了，公公说太子叫你过去呢！”伴随着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珞琳看着在床上无动于衷的自家小姐，顿时无语了，平时看小姐一本正经的，怎么起得比自己还晚呢！琳儿小嘴儿噘了噘，上前开始拉扯莲夜的被子。
“嗯，哼……，知道啦，琳儿，你先出去吧！”
“小姐你搞快点啊！公公都催了。”
又随着碰的一声，门被带上，起身的莲夜不禁担心起门来。穿上统一的宫装，丝滑无比，不像他国宫女服饰一般普通，不愧是经济大国。
“沉儿，进来。”
“吱吖！”推门而入。
“小姐。”
“沉儿，以后在这宫里就叫我婵宫，我现在可不是小姐。”
“主子，沉儿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都叫我主子了，那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还是说，你的主子是慕临书，亦或是要慕临书换了你？”
莲夜此刻的恼火原于慕临书的欺瞒，而沉儿却偏要惹怒她，此人精明才智足以，却是迂腐顽固的。
“主子，沉儿遵命。”身为死士的她只能唯命是从，若是被换掉了，那就等于任务失败，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好啦！若有下次定不饶你，别以为和琳儿近了，便能和她一样对我说话。起来吧，帮我画个妖媚点的妆。”
“是，婵宫。”
沉儿起身拿梳子，梳，盘，绕发，不一会儿发饰便插上发。宫婢的发型并不复杂，三绕四梳，一头青丝盘成蹄莲发。妆也不是多复杂，多配以粉色衣饰，眼线拿胭脂略勾，唇瓣并未施胭，就如微露的玫瑰，既不过于妖娆，又有一丝清灵之感。不愧是幻灵刹挑来的人，只一点题便贯彻如中。莲夜满意的起身，走于正殿。
“很好，你不用跟着我，保护好琳儿，退下吧！”
沉儿伴声退下，一出廊间，便见公公站于门间。
“慕姑娘，您可算来啦！太子正找你呢！”
“是，公公，还请公公带路。”莲夜躬身歉礼。在几步流窜间，便至「阳淋殿」。
“慕姑娘，到了，太子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莲夜不禁有些奇怪，这太子也太洁癖了，昨晚不是才沐浴过嘛！今早又要沐浴，又不是夏天，难不成是每天早晚各洗一遍的习惯吗？敲门，耳边传入的水声不似昨日的清脆，莲夜也不如昨日的囧况。
“进来。”
诱人的声响起，莲夜撩帘而入，入眼的不是昨日的花瓣浴，却是更奢华的白乳浴，这满池的牛奶。
太子正面于莲夜，背靠在池边，双手搭在池壁上，正仰面闭眸。莲夜咽了口口水，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入非非。莲夜不知哪不对，但感觉就是与昨日不太一样。
仰起的雪颈无暇，就如白天鹅起步飞的姿态，锁骨裸露，肤上有些牛奶在往下滑落，滴落再池中，蕴起一小块波澜，很是唯美。瘦长的臂藕似有似无的搭在池边。衬着光很是雪白，肤如凝脂，比之更白，比之女子，更晰。配上比女子还娇的绝色容颜。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如黑琉璃般的单凤眼，使得莲夜有种被穿透的感觉。
“婵宫，你说昨日的我美，还是今日的我美？”
饱满莹润的红唇微吐。
“回太子，都很美。”莲夜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昨日的少一份气质，而今日的却是混然天成，是世间最美的雕刻。
“真的吗？”
绯色语调微怒，他昨日看她给鸫羽擦背，脸上红润，眼色竟有些迷离，而鸫羽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出来，于是便有了今早的第二次沐浴。
“过来帮本宫擦背吧！”
莲夜俯身拿起池阶的红绸，绕到池的另一边，刚想蹲下，只感觉到手臂那处有股力量，随着‘噗咚’一声，人便已经落入了池中。
近在咫尺的妖魅面孔，恍的莲夜心神激荡，身子被绯色抱了个满怀，莲夜刚想起身却被喝道。
“别动，你还是不适合这妆，虽然不丑。”
绯色撩起似水一般的白乳，擦拭莲夜的额头，眉毛，眼帘，鼻尖，最后唇瓣。修长而纤细的手走过，留下一片乳渍，恢复了素颜。绯色无视莲夜错颚的表情，手圈的更紧了。
“真奇怪，身为大家闺秀的你，头发为什么这么干燥粗糙，手也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的手呢？大家闺秀的手还会有茧？”
绯色摸着莲夜掌心还有虎口的茧出声，他自然是知道她假扮的，只是故意挑逗下她。
“太子，奴婢在家无聊，所以时常种些花花草草，头发就是天生这样，奴婢有好好护理，却是无用，索性就不管了。”莲夜继续着装傻充愣，脸不红心不跳的。
“呵呵，是嘛！”
绯色不禁笑出声，她还真能装，这么牵强的理由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早了也无益。索性也不追问，陪着装愣。
“这池里的水是凤夙国进贡的白苓花的汁水，在皇宫有种，此花有养颜润肤的作用，你看你皮肤这么差，就让你多泡泡吧！”说着，又撩起白苓水向莲夜的头发上撒去。
“好了，你继续吧！”
绯色松开手，转过身去。莲夜心有余悸的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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