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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惹了大麻烦!
灵儿一路得意洋洋地回到靠近城门的一处旧宅内,这几年她和白白都是在这里度过。当然以她的处境是买不起也盖不起这样的一栋雅致的小院落的,只不过这里发生过灭门惨案,早就荒芜,没人敢踏进。而刚好白白就将她带了来,当做一处正经正风挡雨的家,不必在破庙里睡不安寝。这几年他们一人一鬼,倒也住得踏实自在。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灵儿更加没了正形,将买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地丢在桌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地痛饮了几口,一抹嘴巴喊了一声“舒服!”。白白在她面前显了行迹,惨白地面色直直地盯着灵儿,鬼气缭绕地脸上布满阴沉。灵儿被她看得发憷,心虚地说道,“又不是我主动惹得的事情,是那个酒鬼先招惹的!”
白白还是盯着她不说话,似乎一点也没被说服。灵儿觉察出他情绪这次真的不大对,连忙换了副笑脸,殷勤着问道,“白白,你白天现行这许多次,想必对你魂魄伤害也是不小的!喏,这是我专门给你买回来的香烛,上好的,费了不少钱呢!”
“你今日惹了大麻烦!”还是不忍对灵儿太过严厉,白白终于阴冷着出声。
“不会吧!就一个官差,一个醉鬼而已!我这两天不出门躲躲,风头一过就没事了。白白,你放心,买了这许多东西,完全够我在家呆几天的!”灵儿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忤逆,仍是好言好语地对白白辩解道。
白白闭上眼睛摇摇头,虚影漂浮到窗户的上方,透过其向外远远地看去,“这次的麻烦,不是一般人!”
“白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灵儿有些被白白的态度搞得糊涂了,做什么这么一本正经,甚至到畏惧地程度呢。明明今日还是跟往常一样,顺些银两,买些东西而已啊!之前几年,不大多这么过下来的吗?
“你身上跟了东西回来?”白白回头看向灵儿,“我无法触碰,那上面下有符咒,对人无害,仅是跟踪!但对我这种灵魂鬼体,确实万万不可沾染!”
“什么?”灵儿一听大惊失色,满瞅着自身,慌乱地寻找,“是谁,是谁干的?在哪儿?”
“应该是在酒馆的时候!”白白猜测道,“下符之人想必功力高深,若不是回来察觉到你身上气息不对,连我也完全不曾发现。这符咒你不必找了,还得等那人跟过来之后,自会解去!”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等着不知是好是坏的人找上门来?“灵儿按捺不住浮躁之气,人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白白,他是不是来抓你的?你要不要先跑啊!对,你还是先躲躲去!”
“不必了!”白白直接拒绝,“我倒是想会会这个人!”
是夜,旧宅里一片暗沉,寂寥无声。中年男人依据手中罗盘的指示来到大门外,观察着这座宅院,越看额间皱纹越深。如此浓重的怨气,怎么还能住得人?那只鬼,究竟来历是否如自己所想?
中年人在原地思忖了半天,抚摸了一下怀中的那件法器,做好了准备一跃跳过大门,直接落在了院子里面。他小心地探视着周遭的情况,中间两户、两侧各一户,一共四间雅致方正的屋子,此时全都黑黝黝。
低头看向罗盘指向正中的两间屋子,中年人慢慢地向其靠近,临到屋门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听着里面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略显急促,根本不似熟睡的样子。中年人犹豫了一下,用脚踢开屋门,人却并未进去,而是闪身躲向一侧。果然,门一开,一个大网铺天盖地的袭来。
早就等着灵儿,趁着下网的时候,拿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狠狠地敲了上去,却不想直接敲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手心震得发麻。竟然没人?灵儿一惊,瞬间收回木棍,摆出防御的姿势。
“看来你们早知道我会跟来!”中年人从一旁走出来,神色淡定地看着灵儿说道。
“什么你们,这里只有我一个!”灵儿矢口否认。
“如果不是那鬼,你一个普通丫头,如何能看出我的符咒,还设下陷阱等我?”中年人对着屋内环顾一圈后,说道,“阁下也莫要藏了,今夜必当相见!”
“灵儿,你退后!”白白隔着虚空嘱咐灵儿。然而中年人却在听到“灵儿”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愣了一下,深深地看着灵儿。夜色下,她的面目不甚清晰,却仍是有些似曾相识地熟悉之感。
“阁下稍安勿躁,我并非不怀好意之人!”中年人仓促间赶忙说道,“不然,今日就在酒馆和你们一较高下了!”
“那你是来干什么?大半夜的,还对我用符?肯定不是好人!”灵儿仍是一副警觉地样子看着他,言语中戒备非常。
“灵儿!”白白虚空中又唤了她一下。
“只是有些故人之感!”同白白的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中年人的回应,“那鬼,似是故人!”
“什么?”灵儿瞪着一双眼睛,不能相信。
“可否现身一看?”中年人朗声道。
“不,白白,你别出现!这人不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没有彻底摸清情况前,灵儿生怕白白现身,中了坏人的计,连忙阻止。却不防,白白深深的慢慢现行在二人面前,苍白诡异的面孔在夜色下格外地清晰。
“果然是您!师父,徒儿不孝,今日才找到您!”中年人一下子跪倒在地,朝着白白的鬼混连磕三个响头,咚咚咚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连灵儿都有些受不了地替他疼痛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白白怎么回事啊?”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蒙了,紧张了一整晚的法师抓鬼戏码,怎么突然演成了认亲现场呢?
“文元,难为你还记得为师!”白白的虚影在空中俯瞰着中年人,半晌发出一声叹息,清冷的声音回应道。
“师父,当初都是文元的错,才您和灵儿落得那般的结局!文元有愧!”中年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眼泪却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打湿了一大片。
“什么?又是灵儿?”此灵儿又再一次陷入彼“灵儿”的惊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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