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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二人持久对视。言笛考虑溜走。然而“溜”到一半，她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诶，妈？”
言笛的妈妈也从车上下来了。对她点点头后，马上将目光转向陆崇：
“你是小崇吧，你妈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啊！”言笛妈妈极有节奏感地点着头，“真可爱！头发好多。”
这……算夸奖吗？
四个心思各异的人在夜里相聚。
“怎么办怎么办好尴尬！”
“这小子谁啊？”
“真可爱，得想个办法弄到家里。”
“糟糕，我刚刚想和言笛说什么啊？”
一切以黑西装的出现终结。
“咳咳，保安让咱们快点走。”
面对几个人复杂的眼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
夜里，言笛在卧室窝着，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只要我失忆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她洗了澡后裹着浴巾出来，正是准备享受人生之际，便看见手机上有好几条信息。
是主线，啊不，是何凝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那个，打扰了。”
“现在有时间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就说明是大事！这绝对是重要剧情啊！
不会跟我玩黑化那套吧？
手忙脚乱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迅速接起。
对面是何凝略显疲惫的声音。
“言笛？”
*
流光璀璨，何凝在路边，倚着一个陈旧的电线杆。
张启峰是她的朋友，儒雅，有学识。夸她有哈姆雷特的精神，这次还特地来看她演出。但他刚刚的话，她依旧难以接受。
“没有人会从心底维护你，要知道这些才算是成长。”
对面的人也是这样的吗？她总觉得言笛不是……
她没有说话。对面问道：
“怎么了？”
语气很是紧张。那种想要掩饰却没有成功的紧张。她忽然有些宽下心来。
“没事，明天见！”
对面很快接道：“明天见！”
末班车没了，离家还有两三公里。何凝便打算步行回家。一辆跟了很久的车在她旁边停住。后车门落下，江渊坐在车里，看着她。
“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你！”何凝一如既往地敬而远之。
江渊推开车门走出来，站到她身边，和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天太黑。我一起走。”
两个身影并排离开。
最后。在巨大的剧情漩涡外，某家的电脑屏幕前，有一个可怜的小男孩用“头发真的太多了吗”作为id，在天重高中的论坛上问出了一个朴素的问题：
“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
“等等，其实她也不怎么一般！”
“女孩子一般不喜欢什么？”
“不对不对，也不是不喜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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