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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君陶然,此时正面临二十二年人生中最大的危机——把自己上司给睡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偶尔一次4,1,9,没人会上纲上线的。但是,关键是,对方性别为男。
而且我跟我们家小松鼠已经决定等她一毕业就结婚,上午拿毕业证下午领结婚证那种,我连婚车都跟大军哥借好了。
我,日!
现在怎么办?
小松鼠要是知道非得把我杀了不可!
而且目前最大的危机是对方已经醒来,正在门外穿衣服。
最最重要的是我家上夜班的何女士还有两分钟上楼!
你说4,1,9怎么会回自己家?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喝得稀里糊涂的,我要清醒着也不可能把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给上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往脸上扑了两把凉水,抬头看见镜中一副纵,,欲过度的一张脸,我简直想给自己两拳。
怎么办怎么办?
陶然兄,你得赶紧想办法,不然何女士回来你就死定了。
猛扇自己两巴掌,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大不了换一份工作!
打开洗手间门,迎面看见桑梓严已经穿戴整齐,除了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那,那个,桑经理,昨,昨,昨晚——我,我们都都——”下定决心是一回事,当面跟这头公司出名的冷面煞星硬刚又是一回事,我腿肚子有点打哆嗦。
桑梓严理了理头发,用那张严肃的脸盯着我冷淡说:“你不出去收拾一下吗?外面,挺乱的。”
啥?
我蒙了一下,心里面乱糟糟的也就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揉了一把脸,“那个,大家都是男人,能不能——”
“陶子!陶子!怎么回事?”
一口气没缓过来,我差点没憋过去,何女士今天怎么这么快?
“你,你等一下哈,我妈,回,回来了!咱俩的事——”
“好你个兔崽子,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这是什么?你往家里带人了?”何女士一阵咆哮手里拧着一块破布踢开门走进来。
我一看她手里的东西,眼前一黑,我,日,昨天晚上到底是有多激烈啊,怎么客厅还有?
何女士一把将破布扔我跟前,上面星星点点的白点已经干了,再看一眼虽然穿戴整齐但明显一副被蹂,躏过度模样的桑梓严,从背后操出扫帚,“好你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玩儿起男人来了,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
哎哟我的妈呀,我这什么都还没解释呢?
得,也甭解释了。
何女士火眼金睛,根本不听我的喊冤,一把扫帚将我赶得满屋子乱窜。
“哎哟喂,何女士你可是我亲妈哎。哎呦,哎哟,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你先息怒,息怒成不成啊。哎哟,哎哟,腿,腿,打到骨头了,何女士,何女士,君子动口不动手。”
正当我觉着今天不去半条命也得趟个十天半个月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直站着没出声的桑梓严拉住了何女士,“何女士,不好意思,能听我说一两句吗?”
何女士停下来喘口气,仔细一看桑梓严的年纪,又要操扫帚,“臭小子,打死你!老娘辛辛苦苦拉拔你长大,你竟然要我老君家断后!”
我全身上下就穿一条裤衩,现在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没一块好的地方,一把鼻涕一把泪,“何女士,怎么着我也是你亲生的,不带这么打的。哎呦,腿都要打残了!哎哟!”
“打死活该!”
桑梓严好脾气的等我们母子吵完,这才说:“昨晚是个误会。君陶然他们昨天转正,部门开迎新会,我跟他都喝得太多。”
“喝得再多也不能把男的当女的使啊。陶子你个混球!”
我就说何女士火眼金睛嘛。
一眼看出我是上面那个。
桑梓严有点尴尬,假装咳了一声,继续说:“这件事君陶然没有错,我年纪比较大,没注意到,是我不对,何女士就不要怪他了。大家都是男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何女士不必放在心上。”
“这——”人家受害者都表示不计较了,何女士还一脸为难,松了手里的扫帚,也觉得有些尴尬,“那个,还没请教你是?”
桑梓严淡定地到门边拿起躺在地板上的公文包,掏出名片双手递给何女士,斯文有礼的自我介绍:“我是君陶然在公司的上司,我叫桑梓严。”
何女士一听这人身份下巴都差点掉下来,睁大眼看着桑梓严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班,就不逗留了。何女士,昨晚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大家都没错。”说完握了一下目瞪口呆的何女士的手,说:“告辞。昨天君陶然喝得有点多。今天我给他放一天假。我先走了。”
“嘭!”
大门关上。
我抱着胳膊腿儿往餐厅的原木桌子底下缩。
何女士已经气得胸口起伏,看起来像是哮喘病发作一样,手里的名片掉在地上,虎目恶狠狠盯着我,俄而惊天动地一声怒吼:“君陶然!”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你这个讨债鬼!跟你那个不省心的爸爸一样,我打死你!”
“你大专毕业我好说歹说到处托关系才把你塞进这个上市公司,才进去一年你就给我搞七搞八,我弄死你!”
“你给我出来!”
“我不!”我抱着桌腿儿死活不肯出去,开玩笑,现在出去等于是把自己放砧板上任何女士为所欲为。
等何女士终于出完气,我也已经奄奄一息,躺在沙发上挺尸看着何女士收拾房间,衣服什么撕破一两件还算小事,后来何女士从茶几下面弄出一个带血的套子,立马又抽了我一顿。
抽完之后何女士又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露出丈母娘似的担忧的表情,“你说这都流血了,得多疼啊。刚才我看他还跟没事人一样。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看人家平安到公司没有,别半路出个什么事。”
“何女士,人家都说了这事过了,还让我打电话,这不是那啥欲盖弥彰?居心叵测?”我躺在沙发上玩着游戏,血老是喝不上,不知道屏幕是不是出了问题,手机里的角色都在同一个地方转了好几圈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是你那啥人家了,这不闻不问的,有点不厚道。”何女士终于收拾完一屋子狼藉,坐下来戳了我一下,“跟娘说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转正酒会,又不是没有女的,怎么就你们俩搞在一块了?”
我手一抖,游戏里正在竞技场冲锋陷阵的角色就跳下了悬崖,发出一声惨叫,“何女士哎,你儿子我但凡还有一点神智在,你觉得我一个比钢铁还直的笔直的直男会搞到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头上?您就饶了我吧。”
游戏里角色刚复活又被一刀砍死,我,日!
扔掉手机抬头,何女士仍旧一副忧国忧民的状态,我拉住她的手安慰,“妈,真没什么的。我都跟小松鼠约好了,七月一号她上午拿毕业证和学位证,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办了。其他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保证明年就给你抱上大孙子!”
何女士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叹口气,“好在对方是个男的,不要你负责,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是啊。
我也在心里庆幸。至于桑梓严离开前那站都站不稳的背影就当是一个幻觉吧。
“对了,说到结婚,你们真不打算办酒席了?”安下心来,何女士又开始操心起婚事来。
乱七八糟应付了一阵何女士,等她睡觉之后,我才跟小松鼠联系,反正放一天假,现在还有半天,出去找个地方high呗。
打了几个电话,小松鼠都没接,微信也没回,过了十来分钟才在微信上告诉我和同学一起坐游艇出海玩去了。
打大军哥的电话,也说跟小松鼠他们在一起,开的是他哥的游艇。
有钱真好啊,我也想有一架游艇开开。
于是这一天假剩下的半天也在沙发上打游戏度过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在厨房看到何女士留下的字条,这什么鬼?
流理台上用保温盒装着的汤是给桑梓严的?
为什么要给他煲汤?
保养pi股吗?
为什么我前天晚上那么卖力她不给我煲汤补肾?
何女士,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红枣莲子汤,我要不要拿到公司去啊?
桑梓严收到这个会不会直接糊我一脸?
令人震惊的是,汤送到公司,桑梓严桑经理他真的非常淡定的收下了。
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他不应该理都不理我,然后看到我第一眼就给我小鞋穿,让我以后日子都不好过吗?
为毛这么淡定,为毛?
在位置上坐下打开电脑,我都已经抓了好几把头发了,抓下来小半把发丝。
哎——再这样下去,我不到三十岁就要秃头大肚子的呀。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最后面办公桌后面的桑梓严一眼,这么说来他还保养得挺好的,就是脸太过严肃了,还是搞业务的,不知道他这副打一巴掌憋不出三个屁来的样子当年是怎么升到这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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