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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这时暗一暗二赶到,没有看到原胥,打算离开。
突然眼睛看到景酌手里的哨子,要离开的身影顿住,留下暗二去救景酌。
暗二也看到了景酌手中的哨子,冲暗一点点头,就飞去景酌身边,把剩下几人杀了,只留一个活口。
景酌体力耗尽,靠在树上喘息不断,看到暗二要离开,忙道:“等等,你要去找原胥?”
景酌看到暗二疑惑的眼神,想到他可能不知道原胥这个名字,忙补充:“不是,是去找这哨子的主人?带上我,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暗二看了看哨子,点头同意,揽上景酌的腰,向他指的方向赶去。
而此刻原胥已杀红了眼,除了蒙面人重伤成功逃脱以外,其余人全部被原胥杀死。那些人被杀死后,原胥看向赶来的暗一,眼睛里全是浓重的杀欲,俨然已经神志不清。
暗一在原胥看向他的时候,就已经下跪一动不动,即使原胥的刀已经要砍上他的脖颈,仍旧面目表情,但手上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这是陛下为了处理这种情况特意准备的。
他们跟在原胥身边,自然明白陛下在这种状态的时候,眼中只有杀戮,只有将视野范围内的人全部杀净,或杀到陛下筋疲力尽才能停止。
暗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原胥,头上早已沁出汗水,他努力寻找原胥的漏洞,但陛下武力值太过高强,尤其是这种全神戒备状态,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原胥的双耳。
暗一的脖子已经出现血痕,没时间了,正想蓄力将银针扎进原胥身体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原胥!”
原胥要拿箭的手一顿,猩红的眸子看向景酌,目光涣散。
暗一趁机将银针扎向原胥,但还没扎到就被原胥发现。
原胥躲开银针,一脚踢飞暗一,提起剑走向他。
拦住想要上前的暗二,景酌慢慢走到原胥身边:“原胥。”
景酌看到他这幅神志不清的样子,心疼,忍着疼痛压榨精神力伸向原胥,安抚他的情绪。
精神力具化太耗费体力,景酌脸色更加苍白。
景酌站在离原胥大概两步距离处,直视原胥猩红的双眼,抬起手让他看了看伤口,有些委屈道:“原胥,我疼。”
原胥听到景酌的话,握剑的手动了动。
一直观察着两人的暗一暗二如临大敌。
两人常年待在原胥身边,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在陛下发病的时候,因为一句话就让他停下。
迅速判断出这个人对陛下的特殊性,两人密切关注陛下的动向,要是陛下对那个人发难,他们要快速将人救下来。
景酌用眼神警告两人不要轻举妄动,再次看向原胥。
景酌一边努力用精神力梳理原胥的精神,一边轻声和原胥说话,安抚他的情绪。
“原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原胥没有反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景酌。
对于他的目光,景酌一点儿也不害怕,继续说道:“我是景酌。”
看他没有反应,再次重复:“景酌,景酌,我是景酌。”
原胥意识混沌,张了张嘴,慢吞吞道:“景…酌?”
“对,我是景酌。”
景酌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观察原胥的反应。
原胥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景酌。
景酌走到原胥面前,伸出手轻轻将原胥眼角的血污抹掉:“你……”
景酌正想说什么,一只箭忽然向他射来。
原胥感觉到威胁,转身将射来的箭打开,向箭射出的方向急掠而去。
“原胥!”
暗二也紧跟着原胥离开,留下不会武功的景酌和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暗一。
景酌心里着急,原胥的精神状态在他看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多刺激几次就会精神大乱,再也清醒不过来。
原胥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杀人,再受刺激了。
正担心之际,忽然破空声响起,长剑擦过景酌的耳侧。
景酌想骂人,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武功,就他不会。
景酌又一次躲过袭击,看向对方,一身白衣,青色斗笠,看不清面容,随着那人的靠近,景酌鼻尖闻到一股梅花香,特别淡,明显用什么东西掩盖住了,但随着景酌精神力的提高,五官的灵敏性也随之提高,这气味被景酌捕捉到。
梅花香……好了,主角标配,白衣加梅香,加上刚刚出现的主角攻,妥妥的主角受白天静没跑了。
景酌现在又累又困,刚刚的战斗已耗费完了他的体力,精神力现在一根也榨不出了,只能尽可能地躲闪。
景酌喘着粗气,拼命躲开致命的剑招,眼光扫到暗一手里的银针,眼神一亮,故意摔在暗一身边,在白天静往这边走来的时候,拄着双臂向后退,借着身体的掩映将银针藏在指缝间。
景酌看着颈边的长剑,吃力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
白天静居高临下地看向景酌,本想直接杀了他,但四下无人,还有时间:“请问少爷,你知道今日与你同游的人的身份吗?”
景酌眼神疑惑:“你杀我是为了他?可我与他才认识几个时辰,和他没什么关系啊,你不要滥杀无辜。”
白天静隔着斗笠,神色不明地看向景酌:“不,关系很大。”
白天静在原胥身边多年,从没看到过原胥对谁温柔过,可今天景酌打破了他的认知。
虽然惊讶,但他马上意识到景酌活着的的价值比他成为一具尸体要大很多,当然,前提是景酌能为他所用。
半个时辰前,他和赫连浩在河边说话,两人因身份不便,只能躲在暗处私会,偶然间发现暴君原胥和丞相家的二少爷在一起游玩,身边没有侍卫。
他们两当即计划,想趁此机会将暴君杀死,但是谁也没料到他的武功如此强大,他们带来的人全被杀完了,暴君也没有丝毫损伤。
赫连浩当机立断带着他逃跑,可他不甘心放过这次大好机会,忽然想到了暴君身边的景酌。
为了扳倒暴君,他早已将朝廷官员研究透彻,深知丞相多喜爱景酌,今晚要是能将景酌杀死,再将他的死推到暴君身上,让丞相和暴君反目,就能为自己推翻暴君增添一大助力。
所以他让赫连浩吸引原胥的注意力,而他来这里杀死景酌。
——
现在景酌就在他剑下,他可以随时杀了他,反倒不那么着急了,看到景酌精致漂亮的眉眼,忽然想到一直被他忽略的怪异之处。
白天静待在原胥身边多年,从没看到过原胥对谁温柔过,回忆起他刚刚与景酌相处的情形,打破了白天静对原胥的认知。
虽然惊讶,但他马上意识到景酌活着的的价值比他成为一具尸体要大很多,当然,前提是景酌能为他所用。
白天静居高临下地看向景酌,问道:“请问少爷,你知道今日与你同游的人的身份吗?”
景酌拼命为精神力的恢复拖延时间,他疑惑又震惊地看向白天静。
“你杀我是为了原胥?可我与他才认识几个时辰,和他没什么关系啊,你不要滥杀无辜。”
“原胥?他告诉你这个名字?看来他对你确实不一般啊。”原胥是暴君亲身母亲给他起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这还是他费力去查知道的事。
看着景酌惊慌失措的脸,白天静隔着斗笠,神色不明地说道:“关系很大。”
白天静手上用力,景酌的脖子上很快出现一丝血痕:“现在,我问你答,不要废话,否则,杀了你。”
景酌面色苍白,害怕地看着搁在颈边的长剑,紧张地小幅度点头,背地里的左手手指紧握,刚恢复一丝的精神力在白天静额头边蓄势待发。
白天静:“少爷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景酌眼眸低垂,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白天静想听什么话,也知道他说什么话白天静才会放松警惕,但他不想说,一点也不想说关于原胥不好的话。
白天静手上拿剑的力道更重,冷笑一声:“我知道少爷的态度了,也是,丞相一家受暴君重用,怎么会觉得暴君不好呢?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说着,就要将景酌的脖颈砍断。
景酌余光瞥到已悄悄苏醒的暗一,松了口气,很好,自己这边获胜的把握又大了。
景酌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琥珀色的瞳孔瞬间缩小,将精神力汇集在白天静太阳穴处,在白天静防备最弱的一刻,扎入!
白天静的手猛地一顿,脑内一片空白。
景酌趁机滚到一边,跃起,用最快速度将手里的银针扎向白天静。
可惜景酌高估了自己,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精神力也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再加上白天静会武功,动作较快,即使景酌用精神力把他困住几秒,也没能将银针送入白天静体内。
景酌扑了个空,与躲闪到旁边的白天静对峙,两人都是白衣,但一人仍洁白如雪,另一人早已在污泥里滚过一遭,没了样子。
景酌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和粘腻,觉得无比糟心。
景酌手中拿着之前吹过的哨子,庆幸还没丢掉。
这次白天静没说话,直接攻向景酌。
景酌在躲开的时候直接吹响手中的哨子。
在白天静的长剑又要砍向景酌脖子时,景酌往旁边一滚,默默蓄力的暗一提刀挡住,两人战作一团。
景酌这次连站都站不起来,索性直接坐在原地恢复力量,观察两人的战斗。
白天静的武功处于中等水平,杀景酌这样的普通人没有问题,但对上武功高强的暗一,明显处于弱势。
但暗一先前被原胥重伤,这会儿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景酌看着手里的银针,得想办法给暗一送去。
景酌恢复了一些力气,正想去那边帮助暗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而白天静在和暗一打斗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是杀不了景酌了,一直想要脱身离开,此时暗一已经被他拖的伤势更加严重,又被那边的动静分了神,白天静猛然发力,以左臂受伤的代价成功逃脱。
暗一要追出去,被景酌叫住。
“算了,看看他们去。”
景酌最担心的还是原胥。
两人赶过去后,发现原胥正压着暗二打。
暗二本身就打不过原胥,再加上不敢攻击原胥,眼看就要落败,求助的眼神望向暗一和景酌。
景酌将手中的银针拿出来:“对付他的?”
暗一:“嗯,主子以前吩咐过,要是攻击自己人的话可以用。”
景酌看看生龙活虎的原胥,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暗一和即将半死不活的暗二,抽了抽嘴角:“现在…用的了吗?”
4.
刚刚原胥被引着离开,暗二也暗暗跟随在主子身后,两人一直被引着跑了十几里,也没有看到敌人,暗二就知道他们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想提醒主子,但原胥已经神志不清,只知道向敌人时不时射来的箭追去。
听到哨声,就知道暗一他们遇到危险了,暗二无法,只能现身吸引原胥注意力。
果然,主子看到他后,直接转身攻击他,他勉强接下主子的招式,边打边退,引着主子来到这里。
景酌拦住吐着血往前冲的暗一,吹响手中的哨子,挥手示意暗二将原胥引到他这边来。
原胥此时脑中只有杀戮,每一次攻击都是杀招。
暗二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身上都是伤口,马上就要倒下,看到景酌的示意,想到主子对他的不寻常,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吃力接下原胥袭来的一剑,找到空隙,奔向景酌,在半空中被原胥追上,背上又增添一道伤痕,跌落在地。
原胥紧跟着落下,拿着手里的剑面无表情地走向暗二,剑尖不断低落着鲜血,一滴一滴,整个人好像索命的阎罗。
景酌在暗二落下的那一刻,就和暗一冲过去,但两人一个体力尽失,一个身负重伤。
尽管距离不算远,但两人赶到的时候,原胥的剑已经抵在暗二胸口处。
“原胥!”
景酌想要叫住他,但此刻原胥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眉目猩红,眼中只有杀戮。
景酌脚步不停,借助惯性撞向原胥。
原胥感觉到威胁,转身面对景酌,伸出手掐住他的脖颈。
“公子!”
“公子!”
景酌有挣扎,用眼神制止他们上前,吃力地说道:“别过来,别刺激他,快去叫你们的人来。”他担心一会儿还有敌人过来。
景酌转头看向原胥,两人对视,看到原胥涣散的眼神,景酌心疼。
原胥抓着景酌的手没有再用力,却也没有松开,只是看着景酌一动不动。
“咳咳,原胥?”
景酌眼睛紧紧盯着原胥,拿着银针的手以不会刺激到他的动作慢慢向上抬。
抬到一半,原胥的手突然用力,景酌闷哼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粘腻的血液沾到原胥手上。
让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手下意识地松开一些。
景酌抓住机会,抬到一半的手扒上原胥的,隐藏在手心里的银针扎入原胥皮肤。
做完后,景酌舒了一口气,观察原胥的变化。
可原胥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左手仍牢牢抓着景酌不放,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就在景酌觉得这针可能没有用的时候,原胥突然眼睛闭上,向他的方向倒来。
“哎…”
伴随着惊呼声,景酌被原胥扑倒在地,疼的眼泪直冒,但双手仍牢牢抱着原胥的腰。
躺在地上,景酌看着倒在他身上的原胥,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缠绕,景酌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刚刚赶过来的暗一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道:“少爷……”
景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红,想说话,发现自己的脖子还被原胥抓着,用手掰了掰,发现掰不开,只能叫暗一帮忙。
跟在身后的暗二将原胥背起,送到不远处的马车上。
景酌被暗一扶起,看着不远处的暗卫们:“来了?”
不只因为主子的态度,还因为景酌算是救了他和暗二的性命,所以暗一对景酌很恭敬:“嗯,刚刚到了,因为怕惊扰到主子,所以一直躲在远处。”
景酌不放心地看向原胥所在的马车:“嗯,原胥中了针,没事吧?”
暗一作为原胥的亲信,当然知道这是陛下的名字,回答道:“您放心,这是专为主子研制的,只会让主子睡上几个时辰,醒来就好了,没有任何副作用。”
“嗯。”
虽然景酌想跟着去皇宫照顾原胥,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再加上他现在已经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没有多说什么,借着暗一的力气上了马车。
“去丞相府。”
暗一目光闪了闪,道了声是就指挥着几个暗卫护送着景酌的马车离开。
景酌坐在轿子里,目送着原胥的马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才放下帘子,昏昏沉沉地靠在马车上。
他十分担心原胥的精神状态,后悔今天莽撞地带他去人群里玩了。他刚刚用精神力进入原胥脑内发现,他的精神已经一团乱麻,还有的地方残缺不堪。
这意味着原胥在清醒的时候,同时有数百只蜜蜂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
景酌到家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等安抚好众人,清理好自己,上好药后已是半夜。
景酌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想到原剧情里明天原胥会下圣旨让原身入宫,所以他明天要早点醒,接完圣旨后快点去宫里看原胥,还要……
——
皇宫中,帝王寝宫盘龙殿。
帝王病情本就是机密。
暗一他们将原胥秘密带回寝殿,唤来大太监福泉服侍后,便隐在周围,提高戒备。
几个时辰后,药效已过,原胥苏醒。
面不改色地坐起身,原胥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记忆停留在他为了不让景酌受伤,引蒙面人离开后,与其打斗的地方。
景酌呢?受伤了吗?回家了吗?他该去哪里找他?
抬手掐了掐眉心,止住纷乱的思绪:“暗一。”
“陛下。”
在外值守的暗一和暗二听到原胥的声音松了口气,快速进入帝王寝殿等候吩咐。
“起来,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原胥坐到凳子上,单薄的寝衣更能看出他强健的身材,可惜这里没人欣赏。
“是……”
暗一毕恭毕敬地讲完了他所知道的经过,暗二补充后,等待陛下询问。
原胥沉默一会儿,问道:“景酌受伤了?”
“是。”暗一暗二没想到皇上第一个问的竟是景酌,不应该最先关心刺客是谁吗?
原胥将守在门前的福泉叫进来:“下旨给丞相府,就说朕感念他兢兢业业,劳苦功高,把国库里那些上了年份的人身、灵芝、鹿茸什么的,还有那治伤效果很好的玉果膏也拿几瓶,都给送去。”
“是。”
原胥拦住要离开的福泉:“等等,白天再送吧,现在送不太好,行了,下去吧。”
“是。”
大太监福泉表面不动声色地退下,心里震惊不已,他服侍了原胥这么多年,可没见过陛下这么体贴过谁,哪次不是得随着陛下性子来。
记得前年,陛下有一阵晚上睡不着觉,竟把上朝时间改到子时,当时朝臣们怨声载道,老臣都病了几个,也没改变陛下的主意,现在……
同样震惊的还有暗一暗二,他们更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给丞相赏赐,内心更加惊讶。
原胥看向暗一暗二:“你们也休息去吧,明天不用来了。”
“是。”这是惯例,只要原胥受伤或发病,守在他身边的一定是暗一暗二和福泉三人。
“对了,告诉暗三,让他秘密查探赫连家。”尽管蒙面人用的不是赫连家的武功,但他还是从对方的招式中看出一丝赫连家的痕迹,“特别是赫连浩。”
“是。”暗一惊惧,赫连家世代出将军,朝廷中一半武将是赫连家的子弟,陛下要查赫连家,难道赫连家要谋反?
暗一退出去后,原胥坐在凳子上沉思,摸过自己的脸部,想到暗一说景酌最后亲了他,耳朵微红。
——
景酌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进来服侍的阿文看到景酌一副呆呆的样子,一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地看向自己,心脏开始砰砰跳,脸也开始发红。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阿文小声说道:“少爷,起床吃饭吧,您一觉睡到了现在,肯定饿了。”
景酌接过递来的毛巾,往自己脸上一盖,清醒了些,想起今天会入宫:“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也就是下午五点多了。
景酌呆住,看向窗外:“怎么可能?”他记得圣旨是中午下的,怎么都到晚上了还没有来?
阿文:“真的,因为您昨日回来的晚,还受了伤,夫人就吩咐我们不要叫您,让您安心睡一觉,少爷,您别乱动,小心伤口。”
景酌:“没有圣旨?”难道原胥还没有醒过来?还是精神没有恢复?
阿文惊讶道:“少爷,您怎么知道?今天上午老爷还没有出门上朝的时候圣旨就到了。”
“没有叫我?”
“来宣旨的公公说不用,说陛下不想兴师动众,特许家里人不用去前面接旨,老爷想到您的伤,就没坚持。听说那个公公是宫里地位最高的太监总管福泉公公呢,看起来…”
景酌打断:“停,圣旨说什么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当时在场,陛下夸了老爷一顿,然后给赏赐了老爷很多珍贵的药材,说是老爷年纪大了,太过操劳,得好好补补,对了,连宫廷秘药玉果膏都赏赐了好几瓶。”
阿文转身拿过盘子里的瓶给景酌看:“听说这药治疗外伤效果特别好,老爷看到有这个药,忙给您送来了。”
“嗯。”景酌把玩着瓷瓶,疑惑,不会是原胥知道昨晚差点伤了自己,不敢来见他吧?他也不是这么脸皮薄的人啊。
不管景酌怎么想,直到晚上景酌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宫里都没有再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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