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老攻

作者:七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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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其实景酌有原身的记忆,再加上自己双S级的精神力,演戏肯定没问题。
      但景酌的主要目标是原胥,目前为止,他和原胥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这部电影了,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景酌拿来剧本,挑出其中一场,讲的是夏天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被班上的同学嘲讽,内心惶恐、自卑、害怕的一幕,这一出戏景酌没有多少对话,主要靠眼神和动作。
      原胥接过,思考,这场戏要是按照一般标准,并不难演,既然景酌指出这场戏,显然是想演的更好,那难度就在最难把控的眼神上了。
      景酌要让观众只从一双眼中就能看出人物的胆怯、害怕与无助。
      原胥有了思量后,让景酌开始表演,景酌答应。
      景酌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秒,再睁眼,他身上的气场变了,他是夏天,一个和病重的奶奶相依为命的十八岁少年,贫穷、冷漠、嘲讽与他每日相伴,令他喘不过气。
      明明穿着昂贵的定制服装,坐在装修极好的总统套房内,景酌却在此时变成了夏天。
      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有洗了,上面有的地方还不小心沾上了奶奶吐的污秽物,他一经过,周围的人都捂住鼻子,他的头更低了,过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更加显得阴翳。
      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缩在有垃圾桶的角落里,但还是躲藏不了那些人的欺负,他麻木地坐在写着各种污秽不堪语音的凳子上,看着那些笑容嚣张的少年捂着鼻子走到他身边。
      他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辱骂、疼痛的来到,和往常一样默默承受。可是,他的不反抗激怒了那些人,其中一人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抽出了他怀里的书包,连同书包里的东西一同被扔到楼下。
      “不要!”夏天情绪激动的跑到窗户边,眼睁睁地看着奶奶重病时给他缝的书包挂在树上,又因为书的重量,树枝折断,书包也在下降过程中裂成两半。
      他红着眼怒瞪那些人,却被那些人拳打脚踢,他奋力反抗,可怎么也打不过,只能缩在角落里麻木地忍受着他们的报复,他的头发不知道被谁抓起,被迫仰起头,被删了一巴掌,他的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酌此时就演的最后一幕,眼神里麻木、失望、眼神空洞。
      原胥看到景酌的眼神,心漏了一拍,恐慌感升起,促使他出声:“景酌。”
      “嗯?”景酌从戏里出来,看向原胥,双眼充满笑意。
      原胥提起来的心放下:“没事,演的很好。”
      景酌凑到原胥身前:“是吗?太好了,我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到位?我没有经历过,只能靠想象。”再加上精神力作弊。
      原胥一想到景酌当时的眼神就心脏发颤,忙说:“挺好的,不过你可以再加上一点渴望被拯救的希望,这样等祁盛帮助夏天的时候,夏天才会主动接近他,因为夏天渴望被救赎,祁盛是他的光。”刚刚景酌的眼神太绝望了,像对世间毫无留恋般,随时可以离开。
      “嗯,好,谢谢。”
      原胥看了看时间点,站起来:“不用。饿了吗,我给你做饭?我们吃完饭再练,一会儿我和你对戏。”
      “好。”景酌笑眯眯地应了,一双眼睛里满是愉悦。
      吃过饭,两人又练了会戏,聊了聊天,等原胥回过神,已经十二点了。
      原胥赶忙起身离开:“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景酌把他送到门口:“谢谢你今天帮我,明天见。”
      关上门,景酌靠着门,低头小声说道:“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想的,当时就安排两人一间房了,唉,失策。”
      ——
      电影顺利进行拍摄,黄导刚开始拍景酌戏的时候,其实对他没报多大要求,发挥出平常水平就能吊打一众小鲜肉了,结果开拍后,景酌又带给他一个惊喜,他好像突然开了窍,演技提升到最高一级,几乎都是一条过,和老演员对戏也毫不含糊,乐的黄导合不上嘴。
      原胥的演技他已经见识过了,就是一颗被蒙尘的珍珠,现在景酌也这么棒,黄导电影大卖的信心爆棚。
      等等,黄导抱着被子突然想到,景酌的演技好像是从进入剧组后开始提高的,景酌在刚来的时候还说过要请教原胥演技,所以,景酌的演技其实是原胥教的?那两个人在他到达不了的顶层成天腻歪在一起?!
      黄导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又心塞了,总觉得自己剧组里埋着块巨型炸弹,迟早有一天得把大家都炸上天,偏偏这颗炸弹还是黄导亲自抱来的。
      黄导叹了一口气,想到这几天在剧场,这两个人都丝毫不掩饰了,明眼人都看出他们的关系来了,只要一方演戏,另一方只要没事儿,肯定在旁边等着,成天一起吃饭,有时候黄导还看到他们一起逛街,那两个人腻歪的呦,黄导都不想看见他们。
      黄导想到前几天拍景酌饰演的夏天被同学打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先让人拦住原胥,他估计会冲上去把那几个群演揍一顿,到现在那几个群演都不敢往原胥眼底下凑。
      黄导看着摄像机里的两人,走神想到。
      “导演,时间到了。”助理提醒。
      “嗯,好,原胥,景酌,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拍摄。”
      原胥和景酌刚才在聊天,这几天景酌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原胥:“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说呢?”景酌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段悦,皱眉,问道:“他怎么来了?”
      原胥顺着景酌的目光看到一旁的段悦,解释:“他说自己一个人呆在酒店无聊,想看我演戏,黄导同意了,就过来了。”毕竟是特意来看自己的,不好拒绝。
      原胥明白景酌不喜欢段悦,对景酌来说,段悦就是破坏他和前男友感情的第三者,而他是段悦的朋友。
      原胥小心地看着景酌的脸色:“对不起,他明天就走了,你忍耐一下。”
      景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正好黄导的喊声传来,原胥和景酌调好位置,等待开拍。
      “《盛夏》第三十场,开始!”
      夏天此时正在给祁盛讲解一道数学题,此前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暧昧。
      夏天接受了祁盛的家教工作,很珍惜这个机会,每天放学后都来祁盛家给他讲题,祁盛尽管很不耐烦,但还是继续听。
      他们此时正坐在祁盛房间的书桌前,由于要讲题的缘故,两人靠的很近,夏天认真地在纸上演示,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祁盛已经心猿意马。
      祁盛不动声色地靠近夏天,让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他微微弯下腰,鼻子在夏天的头发,侧脸处轻轻移动,好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狮子。
      感到耳朵发痒,夏天侧过头问旁边的祁盛:“听懂了吗?”
      祁盛没来得及回去,或者说故意没回去,两人的嘴唇相触,夏天睁大眼睛呆愣在原地,而祁盛则得意的眯眼,甚至故意蹭了蹭。
      “卡。”

      两人分开,景酌内心高兴,脸上不动声色,故意用手背捂住嘴,皱眉看向原胥:“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原胥装傻:“嗯,抱歉,没算好角度。”
      他当时离景酌很近,闻着景酌的味道,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吻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他觉得自己的病又犯了。
      “景酌,我……”原胥刚想告诉景酌自己的病又犯了,让他知道上次自己没有骗他,就被段悦打断。
      “原哥!”段悦刚刚看到原胥吻上景酌的时候,感到特别惊讶,伤心。
      他确定了,原胥喜欢上景酌了,要是不喜欢,原胥是不会吻一个人的,当初定下他演夏天的时候,原胥明确提出过不要吻戏,甚至愿意自降片酬,现在,原胥主动吻了景酌。
      这时,黄导也来了,夸奖原胥:“不错,发挥的很好。”
      原胥面对别人的时候一贯是面无表情的,此时听到黄导说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边段悦:“原哥,拍完了吗?”
      原胥:“嗯。”下意识地,原胥回头看了景酌一眼。
      段悦将刚刚伤心的表情收起来,对原胥笑道:“原哥,你可是早答应我,今天陪我玩的。”
      原胥:“嗯。”他前几天确实答应了。
      景酌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冷哼一声,直接从两人之间穿过,把段悦撞的踉跄一下,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景酌。”原胥想过去跟景酌说句话,但被段悦拉住。
      “原哥,我们抓紧时间,我想去的地方有好多呢。”
      原胥看着视线里的人越走越远,叹了口气,和段悦离开了。

      景酌回到化妆间,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冷淡地说:“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助理小圆和化妆师对视一眼,都退了出去。
      小圆关上化妆间的门,发现全剧组的人都看向他,他身边的一个演员指着门,小声问他:“生气了?”
      小圆点头,接下来全剧组都变得安安静静的,除了演戏外,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等景酌拍完走后,剩下的剧组人员全都松了一口气。
      景酌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加上小圆也不是个活泼的性子,连上司机三人一块儿沉默的回到酒店。
      沉默地回到屋内,洗完澡,景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虽然知道原胥和段悦没什么,自己现在顶多算原胥的一个好朋友,但还是很生气。
      眯了眯眼,景酌觉得自己该收网了,虽然前些天和原胥一点点亲近,暧昧的感觉很好,但还是比不上成为实打实的恋人。

      没心情吃饭,景酌看了看时间,原胥已经和段悦在外面玩了五个小时了,有什么好玩的,景酌把手机扔到床上,自己也扑进被子里。
      过了几分钟,景酌突然爬起来,穿衣服,他到要看看原胥今晚回不回来。
      出了门,景酌不死心地按了两遍原胥房间的门铃,等了一会儿,果然没人。
      下楼后,先在大厅里要了杯咖啡,等了大半个钟头,景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原胥还没回来,景酌坐不住,直接向酒店外走去。
      尽管已经四月份,但晚上还是冷的,更何况还吹着凉风,景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冷的鼻子都红了,但不知道跟谁赌气似的,固执地站在外面,不肯进屋。
      景酌从十点等到十一点半,看到段悦低着头走过来,往阴影里靠了靠,看着他直奔酒店,没有看到后面的原胥。
      这是…闹矛盾了?景酌皱眉。
      又等了半小时,才看到原胥从远处走来,一副沉思的样子,景酌主动站到他面前,都没看到。
      景酌生气,低声喊道:“原胥!”
      “景酌?!”原胥惊讶地回头看向景酌,“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出去买东西,你呢,出去玩儿这么晚才回来?段悦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景酌反问。
      “他先进去了,买了吗?进去吧,外面冷。”原胥有些不敢看景酌。
      “嗯,阿嚏。”说着景酌就打了一个喷嚏。
      原胥马上拽着景酌往里走,发现他的手凉的跟冰块似的,鼻子也通红通红的,刚才心里的别扭全忘了,脸瞬间就黑了:“我说你是小孩儿吗,大半夜的出来不知道穿厚点。”
      说着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把景酌裹住,迈着大长腿一手搂着景酌快步往房间走去。
      景酌被训斥了也不说话,脸埋在原胥的大衣内,小跑地跟上原胥的脚步。
      刷卡,进屋,原胥直接从卧室抱过被子,将坐在沙发上的景酌前前后后都围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接着又接过半杯烫水,对上点儿凉白开,走到景酌面前:“喝点水。”
      景酌抬头看向原胥:“冷,不想伸手。”
      原胥试探着问:“那,一会儿再喝?”
      景酌面无表情地看着原胥:“想喝,不想伸手。”
      原胥:…….
      两人对视,原胥叹口气,认命地坐到景酌身边,将水杯放到景酌嘴边,嘱咐道:“慢慢喝,有点儿烫。”
      景酌看着递到嘴边的水杯,稍一用力,谁就喝进嘴里,热水穿过咽喉进入胃中,感觉凉透的身体开始复苏,精神上也缓过来了。
      原胥拿水的手很稳,丝毫没有呛到景酌,景酌小口小口喝着水,原胥也一直看着景酌的精致的侧脸。
      一杯水喝完,景酌缓过来:“谢谢。”
      “不用,很晚了,回去睡吧,记得回去洗个热水澡。”
      “好。”景酌嘴上应着,却坐在沙发上没动。
      原胥:???
      景酌:“有点累,不想动,你去睡觉吧,可以留我在你沙发上睡一晚吗?”
      景酌说着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生了一天的气,也挺累的,此时神经放松下来,更是懒洋洋地不想动。
      原胥:…….
      沉默一会儿,景酌都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原胥的靠近。
      “?”景酌睁开眼睛,迷蒙蒙的望向原胥,眼含询问。
      此时的景酌卸下了带了一天的的刺,露出了柔软的内里,一双眼睛满是迷茫,精致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漂亮,嘴唇因为刚刚喝了水的缘故更加红润,让人更加想狠狠吻下去。
      原胥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暴露出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努力控制自己,他压低嗓音柔声说:“刚刚吹了风,洗个澡再睡,不然容易生病,已经放好水了,直接去洗就可以,客房也收拾好了,一会儿洗完澡直接就可以睡。”
      沉默一秒,原胥又说:“我…抱你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景酌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调笑地看着原胥:“我是你媳妇吗?你要抱着我去洗澡,怎么,一会儿要不要帮我脱衣服啊?”
      原胥的脸瞬间爆红,蹲在景酌面前,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洗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景酌说着撩开被子,走向浴室。
      “那个,你要是相信我,门卡给我,我去帮你拿一些衣物。”原胥有些尴尬地说。
      “嗯?”景酌疑惑的回头看他。
      原胥有些不敢看景酌,偏头解释:“就是…睡衣和贴身衣物。”
      景酌好笑地看着原胥漏出来的红耳朵,心想真是太纯情了,好想欺负他。
      景酌撒谎:“奥,我房卡忘带了,明天再下去找前台要一张吧。”
      原胥:“……”
      景酌愉悦地看着原胥呆愣的样子,笑了一声:“骗你的,房卡我带了,已经很晚了,让你去拿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回…”
      景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胥打断:“不麻烦,热水已经给你放好了,衣服我会拿过来放你门口,你只管去洗就好了,洗完睡个好觉。”
      景酌洗完澡后,打开浴室门,看到旁边架子上的衣物,心情愉悦地穿上后躺在床上,想到与原胥就一墙之隔,安心地睡了。

      另一边。
      原胥红着耳朵把拿来的东西放到景酌浴室门前,听到里面的流水声,耳朵更红了,快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客卧的门。
      原胥抬头看到沙发上的被子,抱起,带回卧室,鬼使神差地,低头闻了闻,若有若无的雪松味窜入鼻中,刚消下去的红色又回到原胥耳朵上。
      也许觉得自己这行为太过变态,原胥刚闻到就立马抬起头,欲盖弥彰地咳了咳,将被子铺到床上。
      原胥洗完澡,看到景酌房间的灯关了,猜测他睡了,才放松的躺到床上,闻着被子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陷入沉思。
      他需要整理整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感情。
      今天下午拍完戏后,他陪段悦逛S市的著名景点,傍晚,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后来又玩了会儿,本该回去了,段悦又提出让他陪着走一走,他同意,随后两人一起逛了逛旁边的公园,晚上的人很少,只有两人沉默地走着。
      令他没想到的是,段悦竟然跟他表白了,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惊讶。

      他和段悦在同一间福利院长大,因为自身性格原因,没什么朋友,一直到他上了高中,碰巧从一群混混手里救下了段悦,段悦因为报恩吧,才开始围着自己转。
      虽然有点烦,但段悦很会看人眼色,总会在自己的容忍范围内活动,所以就这样成了普通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后来两人一起被星探看重,为了交院长的医药费,一起进入娱乐圈,两人之间还是向以前那样不温不火地交往着,他觉得这样很好,可……段悦竟然喜欢他。
      知道自己会拒绝他,段悦直接说向他告白只是让自己死心,以后还当他是普通朋友,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景酌,并且祝福他们。
      ???!!!
      他当时震惊的都忘了反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坐上了出租车,当时他想问问段悦,他是怎么看出来的,结果发现他好像在前座上偷偷地哭,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满肚子疑问憋回心里。

      现在,原胥躺在床上,依然满腹疑惑,我喜欢景酌?为什么段悦会这么说?明明段悦说错了,他应该反驳的,但他诡异的并不想这样,而是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并被反复折磨。
      难道,他真的喜欢景酌?!!!
      睡不着,头也因为失眠开始发痛,原胥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了,叹了口气,翻出通话录,看了一会其中一个号码,打过去。
      “谁啊?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睡觉被吵醒,林开幕语气暴躁。
      原胥声音冷静:“我。”
      “我,我是谁?不会说人话啊?等等等等,这个声音,原胥?”
      “嗯。”
      电话那边的人浮夸的声音传来:“真的是你啊,胥胥,我好想你啊,我们半年没有说过话,没有见过面了啊。”
      原胥被他吵的头更痛,低喝道:“闭嘴。”
      听到原胥声音里的不耐烦,林开幕正经起来:“怎么?是头痛的太厉害了吗?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想咨询你几个问题,好好答,诊金翻倍。”
      林开幕顿时睡意全无,他最喜欢原胥的就是这点了,特别大方:“好好好,你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沉默一会儿,原胥思考着说:“我有一个朋友……”
      “噗。”林开幕没忍住,“抱歉抱歉,你继续。”
      原胥思路被打断,威胁:“你再多说一个废字,一毛钱也拿不到。”
      “好好好,你说你说。”
      原胥又静了一会儿:“他最近和一个人的关系很好,和对方走的很近,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他发现自己喜欢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只要和他分开,就会控制不住想对方在干什么,有的时候,还会控制不住想要…..”
      林开幕小心地问道:“什么?”
      原胥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一双眼睛冷静无波:“想要吻他。”
      “想要见他。”
      “会关心他。”
      “从没这么对待过一个人。”
      “现在在拍戏。”
      “演情侣。”
      “并不排除入戏的因素。”
      林开幕:“……”你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兼职恋爱咨询师的林医生感觉自己太难了。
      林开幕沉思一会儿,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
      “你最近的脾气还经常暴躁吗?尤其是和他在一块的时候。”
      “没有经常。”原胥回忆起他和景酌相处的情景,“但是差点打过他。”
      原胥想到前些天自己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差点伤了景酌,心情低落。
      林开幕闻言心中一喜,好事啊这是:“差点也是没有,平时和他待在一起烦吗?”
      “当然不,甚至….”分开后,会格外想他。
      “好的,我懂我懂,经过你前面说的,可以判断喜欢他,现在要开始判断你究竟是不是因为演戏的原因,也就是说,你究竟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嗯。”想起来什么,原胥纠正道:“我朋友。”
      林开幕翻了个白眼,嘴上应道:“行行行,你朋友。”
      “那你朋友在和他喜欢的人,在拍戏之前认识吗?”
      “认识,时间不长,一周。”
      “当时你朋友有什么感觉?”
      原胥回忆:“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开幕不死心:“真的?你再想想,比如说和你平时表现不一样。”
      原胥:“我发现我的心脏有问题。”
      林开幕:???
      原胥:“因为一些事,我去他家吃饭,聊天的时候,我突然心脏砰砰地跳,从未这么快过,最近几天,我也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我怀疑…”
      林开幕小心问道:“什么?”
      原胥严肃地说:“我有心脏病。”
      “…….”林开幕一言难尽,“原胥,你告诉我,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原胥皱眉:“没有。”这和他的病有关系吗?
      林开幕继续问:“行,那你…不还是演员嘛?你演的是恋爱片吧?没有见过描写人物心理的句子?”
      “嗯…这是我参加的唯一一个恋爱片。”原胥思考剧本里的关于祁盛的描写,“他心中特别气愤,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喜欢上他了,等等,这些吧。”
      “行吧。”林开幕感觉让这恋爱白痴明白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太难了,还是直接告诉他比较好:“听着,经过名医林医生的判断,你,原胥本人,喜欢上了对方,不是因为拍戏,你自己,喜欢上了别人,恭喜啊。”
      原胥沉默,右手不自觉地摸到左边心脏的位置。
      他不是傻子,刚刚林开幕问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的心在面对景酌的时候会激烈地跳,是因为喜欢他啊,他的身体在他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半晌,原胥哑着嗓子问:“我的病,没有进展吗?”
      林开幕知道他的顾虑,叹了一声:“抱歉,现在为止,我只能控制病情。”
      原胥从出生开始,头就经常痛,尤其当睡眠不足、用脑过度或心情烦躁的时候,而他脾气还不好,尤其是头痛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往在打完人之后才恢复意识。
      前些年,原胥公司刚开,事务繁忙,原胥找到自己,拿了两种药,一种是常见的止疼片,另一种则是一种M刚生产出来的,控制情绪的药。
      这种药属于禁药,多吃对身体危害极大,但当时正是原胥公司的发展阶段,他不能因为自己让整个公司垮掉。
      林开幕:“你想想,你最近脾气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恋爱会让你心情愉悦,对你的病是有好处的。”
      原胥看着自己抓过景酌的手:“可是,可能会伤到他。行了,谢了,再见。”
      挂断电话,原胥看着相册里景酌的照片,在他脸部的位置摸了摸,眼睛黑沉沉的,里面好像酝酿了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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