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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部署
上次正正经经的占卜还是在五年前,如今我打算重操旧业。
因为这三年,有些消息实在错过了太多。
我从不愿在他人面前占卜,并不是说占卜这一玄学有多么神秘,而是说一定会有有心之人发现——我无法占卜未来。
精准的说,我只能够知晓未来的大概祸福,但是,却能丝毫不差的知道过去发生的事,只要是已发生的事,只要我愿意去占卜。
相反,南华徽与我是两个极端。他可以预判未来发生的所有细节,但是有些事错过了,他就永远无法知晓。
早些年我还打趣过,若是我们俩待在一起算上几天,那就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不过打趣归打趣,我们谁也不想这么做。其一,没有兴趣;其二,太伤身体。
我的愿望呀,就是我和我所惦念之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我坐在我的小殿里,外面开满了虞美人,有几片花瓣飘进来,沾在了身上。
我闭上眼睛,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
帝京外,夜色下,几位黑衣人护送着一位面容白皙的少年,直到与另一队人马汇合。一位身着铠甲的中年男人跪下:“是王爷吩咐属下在这里等着,世子走吧。”少年披着雪裘,面容精致,回头对黑衣人说:“告诉落尘,不用担忧我。”
场景切换。
梅疏棠坐在夕阳下饮酒,衣袍随边疆的风扬起,对旁边站着的玉骨青年说:“你走吧,我今天就当是什么也没听到过。”青年的唇色苍白:“你可认识逍遥山上之人?我想算一卦。”
场景切换。
白落尘在逍遥山上与师兄对酌:“你回来之后,一次也没找过我。”师兄垂下眼睑,良久:“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小羽必须安泰无虞。”白落尘笑道:“这从来不关他的事啊。”
......
场景一幕幕的切换着,我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嗓子一片腥甜。
终于,在室内焚着的香突然断掉了,我吐出一口血。我的长发肆意披在身后,随着一片花瓣飘进来,我看见我轻扬的发尾有些发白。我从室内摸出一把剪子,把发白的头发全部减掉,把它们埋在了庭前的树下。
窥探天机本来就是折寿之事,平常的算卦小打小闹却无伤大雅,但是这次的占卜耗费掉了我太多的精力,我知道了太多我本不该知道的事,想是从这次开始我的身体便出了些问题。
不过没关系,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是昳丽无双的模样,谁也不会看出来的。
在占卜中,煜王余党和椋王结成一派,打算趁国库还没从五年前的叛乱中缓和过来,趁机夺取皇位。这是他们最好的时机,也是他们再想夺位最后的机会,因为用不了几年,萧逸的帝位就会彻底稳固。
这三年,是萧逸软禁我的三年;是乱党蓄势的三年;亦是萧逸筹谋的三年。
这次叛乱,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我想我要离开了,这次叛乱中,在我离开前,我能够帮他做的,是最后只能做的。
我打算去找南华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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