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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说
街上。
角落里蹲着一个黑衣服的男孩子,可怜巴巴的。看衣服,应当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料子,如今这般……怕是家里了什么事,沦落街头。
黑衣服的小男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一个穿着白底蓝色卷云的小男孩站在他面前,看年龄,和他差不多大。手里握着个铃鼓,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被人照顾的很好。
“你有…你有吃的吗?” 刚说完,复又害羞的低下头,钻进臂圈里。很羞.耻,主动张口跟一个小孩子要东西好…好什么来着?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以前怎么着来着?
白衣服的孩子摇了摇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将手中的铃鼓递了过去,在他面前摇了摇。
“给…给我吗?”
把鼓直接塞在了他怀里,后退了两步,点头。
“谢…谢谢!” 捧着铃鼓,他抬起头对着那个小男孩说,笑的很灿烂,如暖阳一般。即使后来,这个铃鼓带给了他天大的安慰,这个小男孩的样子他也记不得了,依稀记得的――是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白衣服的小孩耳朵已经红了,还是绷着表情,“不必多谢。”
小孩离开了,他还蹲在角落,并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走了,而是想跟家里人说,带他一起走吧。
然后,小孩再也没在这个角落见到那个蹲在地上、笑起来暖心的男孩。却记得了一个地名,在长大之后深深刻印在了灵魂里的名字――夷陵。
回到客栈,叔父来信说:母亲,去了。
他还想着,再过几日便能看到母亲了,这次出门要带些什么回去,本来是想带一个铃鼓的,后来发现了那个孩子、很快乐,母亲或许会喜欢,但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天,他感觉,失去的不止是母亲,还有什么……不过这都是以后才能知道的了。
——————
又三年。
夷陵地界,小镇的街上。
还是那个黑衣服的孩子,衣服已经很脏了,却一点儿没坏,还是以前的样子,他身量长了,已经有些不合身了,外面套了破袄,穿了一双是捡来的鞋子,上面破了一个洞,他拿稻草补上的,以前的那双穿不下了,他给了一个乞丐。
现下还是冬日,孩子脸都冻红了,手也肿成了萝卜,眼巴巴的看着小摊子上新蒸好的馒头,却只敢躲在角落里,不敢给老板添麻烦。
看的老板心软,想给他一个馒头,被他婆娘拦下了,说他这样的行为是给他招祸,到时候被其他乞丐发现了要欺负他的,别给他添.麻烦,也别给自己招事,老板到底是个明白人,也就放下了馒头。悄悄的,拿了个破碗,盛了热水、背着人把硬馒头捏成渣渣泡碗底,放在了角落,给他的。
以前的事他大半都忘了,隐约感觉自己与他们还是不同的,至少他穿着这衣裳活过了三年的寒冬。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呢?隔着衣服摸摸放胸口的铃鼓,像是蓄足了勇气,喝完了热水,对着老板和老板婆娘鞠了一躬,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如果不是老板婆娘的默许,老板也不会把珍贵的馒头渣子泡水里。粮食珍贵,尤其是老板自己,一个硬馒头恨不得吃一天的。有机会,他还是给老板多拉点客人过来吧,要感谢老板的帮助呢!
一个馄炖摊上,紫衣的中年人背对着他,陷入了回忆。
“老板,你可有见过一个六岁的男孩,穿黑衣的,一个人。” 紫衣的中年人想起自己在乱.葬.岗边上看见的那双鞋子,他记得,那一定是阿婴的。他曾看过的,上面是长泽刻的符文,当时长泽说要送给自家孩儿的。
他不相信阿婴出事了,执着的找下去,阿婴是长泽唯一的骨血了,他已经对不起长泽了,不能再对不起阿婴了。自收到长泽身.陨的消息,他就一直在找他的独子,找了三年,始终没找到阿婴的下落,唯在乱葬岗看到了那双鞋。抱着些许希望,他问着附近摊子上的老板。
“孩子啊?我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单独的孩子了,运气好的能被领养,运气不好的成了乞丐,能活一天是一天。”
“夷陵啊,是个乱.葬.岗,最是爱出.邪.物的,仙门世家不来、散修修为不足,久了那附近就没了人了,也就还剩下我们这个离得最远的镇子了。再后来,我们这个镇子就成到夷陵唯一的落脚地了。” (不要以为这样夷陵就没有富人了,奸商在哪儿都能赚钱成为富人)
“穿黑衣服的孩子啊,那还真是不少,你要找人呢,可有你找的。”
…… ……
问了很多人,可都说不清有没有这样一个孩子。
——————
“你要找的孩子,是不是和你一样的?” 街边上,一个乞丐样的孩子突然问他。
中年人停在他对面,“什么?”
那个小乞丐说,“我说,是不是跟你一样,穿着一件衣服。我自小就在这夷陵生活,他.们…” 指了指中年人刚问过的摊子,“都不如我知道的多,你要知道什么,只管问我。”
“跟我一样?”
“只有你跟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现在是冬日了,你虽穿着斗篷,依我看来这不过是个掩饰的作用更多。跟你一样的,穿着单衣不冷的,我也只认识一人。恰好,他就穿着黑色的衣服,六岁的年纪,一个人。 ”
“能否带我去找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刚才你在的馄炖摊对面,往前走.一个富人家的后门,往常都是丢垃圾的,他就在那儿。” 小乞丐没说,那些“垃圾”其实都是富人家吃不完的剩饭剩菜,不过隔了夜,不新鲜了,就倒在角落里,留着喂狗的。
他也没说,其实那附近的狗和乞丐都被他赶走了,就为了让那个黑衣小孩吃个饱饭,算是回护当年他赠鞋之情,他行乞已久,虽说年岁比他大上不少但是身形瘦弱,勉强能穿那双鞋。多亏了那鞋,他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寒冬,就为了这个――他也得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让那个小孩过得好一点。这个紫衣中年人,他观察过了,不像凡人,而且心善,那个孩子也不一般,或许是认识的。不过这个中年人虽是找那小子的,就算他看起来温和好脾气,他这个年纪绝对成家生子了,家里妻儿的脾气不一定和他相同。他还是帮着那小子,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一点吧,不管如何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对他也能少些苛责吧?
紫衣男人对他道谢,告罪一声连忙赶过去了。
他到的时候,有个孩子背对着他在刨捡果皮,抹干净了往嘴里塞,手都冻红了。
“阿婴。”他叫了一声,止住了那孩子的动作。孩子转过头,看他。他一见那双眼就知道――就是他,他找到他了。
孩子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他还记得个“婴”字,或许是他的名字,但是――这个人,他是真的确定不认识的,可是……有人抱着他,告诉他,“我认识你父母,他们与我是至交好友,跟我走吧。以后,不会留你一个的。”
那感觉太好了,让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答应,跟他走了。
后来,他抱着他走到了阿鲤哥的面前,“你可愿随我一起走?”
阿鲤哥、也就是给紫衣男人指路的小乞丐,“不用了。我看你不像凡人,该是哪家仙门弟子,能不能教我一门真正的功夫,是什么都好。放心,我是识字的。”
“我这有一本基础功法,是修界通用的,你若有不明之处,可来云梦寻我,这信物给你。”紫衣男人递给了阿鲤一本书和一只普通的铃铛,要说特别就是铃铛上刻着云梦家徽九瓣莲,凡见此物,没人不知云梦莲花坞,阿鲤拿着它随时可来莲花坞找他。
阿鲤双手接了东西,对着他一拜。
紫衣男人用自己的斗篷裹着小男孩,道过谢后匆匆离去,看方向正是成衣店。
“小家伙儿,但愿你能活的很好。”
——————
小男孩换了一双暖和的新鞋,穿着新衣,他洗了脸,一张脸生的好看、天生带笑,坐在客栈房间的凳子上,看那个男人给他点菜。不变的依旧是把铃鼓放在胸口处,仿佛有它就觉得安心了。
“我…您真的认识我爹娘吗?”紧张的攥着衣角。
“对。”男人将手按在他头上,轻轻的揉了揉,“你爹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娘也是我的一个友人,他们能相识说来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您,不会认错吗?会不会…您找的那个人不是我?”轻轻地、蹭了一下紫衣男人..的手掌。
“不会的,你长的跟你娘一样,眼睛简直跟你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不会认错的。你姓魏,唤一个婴字,你的父亲叫魏长泽。我姓江,你可以叫我江叔叔。我是知道你的,不会认错的。”对于长泽,他始终是遗憾的,他总想着要不是为了他,长泽不会离开莲花坞的,如果他不离开,凭着莲花坞的资源和他自身的天赋,他早晚能成为符咒大师,不会英年早逝的。
“江叔叔?”魏婴叫了一声。
“哎,跟江叔叔回去吧,江叔叔照顾你。”
“好~”
就这样,魏婴,终于有一个地方安稳了。
【男主还未出场,全文都是私设,人物设定ooc,不喜请直接走。
私设:藏色散人对魏长泽是在一次夜猎中一见钟情的,江枫眠放弃追求之后就没再关注过藏色散人,直到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结为道侣回了莲花坞才知道魏长泽娶的是藏色散人。虞紫鸢本性骄傲,知道了江枫眠曾追求过藏色散人,心生醋意但又不肯直接开口问江枫眠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江枫眠认为他们之间从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也就没说明。二人关系逐渐僵硬,魏长泽心细,发现了原因,为了江枫眠带着妻子离开了莲花坞,结果就是在魏婴三岁那一年葬身夜猎,连一个消息都没来得及传给江枫眠,独留魏婴一个孩子在夷陵附近流浪。江枫眠找了夜猎场附近很久,在夷陵附近发现了魏婴的鞋子,然后从夷陵附近开始找,从江澄三岁开始他就在找魏婴,找了三年终于找到了。
江厌离没出生魏长泽就与藏色离开了,三岁时江澄出生,江枫眠和虞紫鸢二人关系缓和了许多,直到三年后江枫眠开始寻找魏婴。】
——————
★你不知道的江虞夫妇的事:
在藏色散人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之后江枫眠就果断放弃、不再纠缠,转而选择接受家族联姻娶了虞紫鸢,婚后慢慢培养感情。
后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互相喜欢,结为夫妻。
★你不知道的泽藏夫妇的事:
魏长泽离开莲花坞不止有不让江枫眠为难的缘故,还有就是他早就想像江家先祖江迟一样做一个游侠,惩奸除恶、逍遥自在,自己媳妇儿想的也跟他一样,正好一起,所以他就离开啦~
也没有江枫眠想的那么苦大仇深,对于魏长泽来说,他是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了,只不过没算到以后的事,除了愧对自己儿子,他无悔。
★你不知道的魏婴的事:
魏婴会一点修炼灵力,但年纪小学的不深,要不是因为发现修炼可以不冷他都会忘记自己是会修炼的。
★魏婴不知道的事:
江枫眠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藏色散人才认出来他是故人之子的,而是因为魏无羡的一双眼睛像极了魏长泽,魏婴回头的瞬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虞紫鸢不知道的事:
江枫眠对魏无羡好不是因为他是初恋藏色散人的孩子,而是因为他是魏长泽的独子,江枫眠对竹马魏长泽情谊深厚,是出于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的情意和没能阻止兄弟离开的悔恨愧疚对魏无羡好的。
★江枫眠不知道的虞紫鸢的事:
虞紫鸢认为江枫眠对藏色散人恋恋不忘,因为魏婴肖母性子也是如出一辙,江枫眠对魏婴疼宠非常。(唯有一双眼睛像极了魏长泽――当然这一点只有江枫眠知道)
因为魏婴相貌,加上早前的绯闻,就有人嘴碎来说江枫眠对藏色散人余情未了。虞紫鸢本就爱极了江枫眠,这些年渐渐想开,谁知魏婴一出现江枫眠眼里再没旁人,于是两人关系僵化。虞紫鸢认为你要是真没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这么暧昧不明的算怎么回事?外面人传的要不是真的你倒是澄清啊!
★虞紫鸢不知道的江枫眠的事:
江枫眠认为清者自清,本来就没什么的事何必特意澄清,澄清了不是显得你没事也有事了吗?流言嘛,没人管慢慢就会自己淡去的啊。
★你不知道的江虞夫妇关系僵硬的事:
不是因为魏婴,而是魏婴这个引子带出来的两人性格不合的问题。
一个认为你要是明确表明说了你与藏色没什么不就好了吗,一直默不作声肯定有事,你还惦记着藏色散人。
一个认为本来就没事,虽然我没说但是我做的你还感觉不到我对你怎么样嘛。于是两人谁都不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相爱又不说清的过了一辈子。
(类似于很单纯的男生认为肚子疼喝热水,女生觉得你不关心我的那种别扭观念。。。吧?!大概意思差不多,自行理解吧,如果理解出岔劈那就是作者文笔不足,请见谅吧!)
★你不知道的江澄的事:
江澄,
澄字,水静而清,意味明心。江枫眠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明白自己的心意,照着自己的心去做事。
晚吟,寓意洒脱、不拘于尘世,自由逍遥。
江枫眠内敛,虞紫鸢外显。江枫眠从名字里隐晦的表达自己对孩子的期待和爱意,虞紫鸢从行动上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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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
① 关于为什么阿鲤能看出江枫眠和魏无羡不是普通人,后面会讲,只能说他是重要配角,而且天生聪颖,身份。。。可以说成尊贵,也可以说成尴尬。
② 江枫眠是仙门中人,仙门的人少有会在乎平民百姓怎么生活、生活如何不容易的,他们高高在上太久,一旦跌下神坛就无法过活,所以别看仙门地位超然,但真在世间行走,也是会“迷失”的。(特指离了蓝家家务全废、被人养的蓝大漂亮)不过云梦江氏本就混在百姓之中,江枫眠是有在凡人地界行走经验的,所以他找魏婴是挨家挨户的询问,因为可能凡人会注意到一些仙门人不知道但是很重要的消息,这样比仙门中人好找的多。(特指漫画中忘羡查到栋阳常氏时,魏无羡带着蓝忘机进了客栈找小二打听、拿银子收买消息,这种事只有习惯如此的人才能想到,高高在上的仙门人士怎么会呢?)
③ 魏婴把鞋借给阿鲤一个冬天之后阿鲤又还给魏婴了,那双鞋是怎么跑到乱葬岗的呢,当然是因为魏婴被狗追跑丢了,野狗叼走的。
④ 魏婴是魏长泽与藏色离开莲花坞的时候出生的,魏长泽给江枫眠寄过信,说过自己儿子的名字,但是江枫眠没见过魏婴。
⑤ 百度资料魏无羡四岁父母双亡,本猫私设魏婴四岁虚岁、实岁三岁流浪。
⑥ 蓝忘机遇魏无羡时脸还是干净的,因为是刚流浪。江枫眠遇到魏无羡的时候脸是脏的,因为阿鲤有流浪经验,告诉过魏婴把自己弄脏点,不让坏人拐走。然后百度青蘅君夫人是在蓝忘机五岁过世的,但是写完之后发现——本猫把人家过世时间提前了两年(捂脸,致歉)因为在修脑子就不够了,本猫放弃了,就这样吧。再次对不起青蘅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