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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韫璋怎么来了。”
马车上,两人并肩而坐。
“妻主。”
“嗯?”
“未染,我和他们不一样对吗”
司空琰却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流兮瞧着司空琰,一脸玩味。
“自然,韫璋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司空琰听了,眼神微亮,却又听,
“韫璋是我的正君,谁也取代不了。”
司空琰听后,刚有些波澜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原来因为我是正君才不一样啊。
-那这个正君,不当也罢。
-就连白湘也...知道的比我多。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慕容流兮见司空琰有些低落,却也不知缘由,想起“不一样”,便想到了容飔。
“七日内,有人会进府,到时候韫璋安排一下吧。”
“另外,明天我带你去我的别庄,韫璋舟车劳顿,今晚早些休息吧。”
司空琰又惊又喜,惊的是府里还要进人,联想起轩辕烨的话,不难猜出章台的谋划,但这究竟是将计就计还是其他什么,他也拿不准;喜的是四年了,妻主第一次主动邀他出府。与此同时,司空琰又感觉有些怪异,他觉得这次妻主回来后就有些变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某些举动……他只觉信息量有些大,默默在心里盘算一番。
一时间,车上再无声音。
而慕容流兮的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话。
“没想到最后还是徐家娘子抱得美人归啊。”
“只是没想到,徐二娘子竟然不怕徐大娘子查账,竟敢去一步云桥花天酒地。”
徐家下一届家主早已定下,是为徐大娘子——徐篆。徐家家主因为身体原因,有意放权锻炼徐篆,因此,徐篆的权利很大,又是长女,身负管家之职。而徐二娘子徐隶,是最不循规蹈矩的,因为与徐篆同父,平时行为更加放纵,屡教不改,不过她也机灵,胡闹也有个度,不会踩过徐篆的底线。因此徐篆对她的某些过界行为也视而不见。
“只能说徐二娘是真女子。看那奕欢清倌,要不是我囊中羞涩,我也想去一掷千金,博佳人一笑。”
慕容流兮听即此,随即一笑。
徐隶此举定是得徐篆授意,不然,徐隶即使敢去青楼寻欢,也不敢为谁赎身。
但是这个“奕欢”,到底是不是前世的那个“步奕欢”?慕容流兮心想,她得找个时间去徐府,而且也可以借生辰宴来探探口风。
说起徐篆,慕容流兮便想起了邹倾之,自己的发小,徐篆的正君是邹倾之的嫡亲兄长。
两年前与氐族的牧歌之战中,邹倾之因贻误军机之罪而被罚往南界,本来只是罚来意思一下,怎么说她也是四家女,可她却来信说南界挺好的,愣是不肯回,气得邹家家主几天没有下床,扬言道,邹倾之不回来就取消她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很遗憾,邹倾之并没有因此而妥协。
但是,以上是官方说法,因为重生?慕容流兮知道,这是邹家家主的计谋。邹家作为三族四家中力量最薄弱的,因为怕家族在溧阳的纷争中落败而覆灭,给家族留了一条后路。而邹倾之,就是邹家最后的希望。而前世?邹家的做法被证明是对的。容许第一个对付的就是邹家。
三族四家里最弱的总是被当成第一个牺牲的对象。无论是争权夺利还是女帝收权。不过也有例外,慕容一族挤掉的夏侯一族本不是最弱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夏侯一族直接掉出了七大姓,而慕容一族取代的也不是夏侯一族的地位,而是直接使司空一族退为第二大姓。
慕容流兮想,重生以来,不,究竟是不是重生还有待商榷。事情太多了,是时候该化繁为简,为早日回洛州做好准备,毕竟,那里才是她待过最久的地方。而溧阳城里的浑水,她慕容流兮是不打算再趟一遍了。
忽然感到肩上有一丝异样,慕容流兮看过去,便见司空琰侧脸靠在她的肩上,已然是入睡之状。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适一些。
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洛定侯府——[湘兰苑]】
“郎主,仆从前院来,看到妻主抱着正君往正君往青竹苑去了,”
“想来,妻主今晚是不会来了。”
侍从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愤不平。
“郎主你进府都快三月了,妻主好不容易说今日要来湘兰苑,结果..”
“您都不知道,其他苑里的小厮私底下都在笑话..”声音越来越低,复而愤慨,
“尤其是夏侯侧君苑里的,他们..”
夏侯一族毕竟曾经位列三族,就算留下的这一脉是旁支,但对于等级阶层泾渭分明的衍朝上层,即使夏侯一族已经没落了,但大姓的影响仍存。而慕容一族虽然实力已经跃居第一了,可也始终没有被上层接纳,慕容慕容,最初慕容族姓“慕”啊,对于连本姓都可以抛弃的家族,旧门阀怎么会真心接待,但碍于慕容一族如日中天的气势,旧门阀还是抛来了橄榄枝。君不见,慕容流兮的夫侍全是大姓吗?门阀士族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谁也不会让谁一步。
所以,受到慕容流兮特别关照的夏侯明渊,即使本家渐渐没落,即使在本家中不怎么受重视,在洛定侯府,正君以外的人面前,很傲。
“好了!”白湘高声呵止,却无一丝怒意。
“行了,这有什么,不还没到三个月吗。”话里话外都是漫不经心。
“大君想问问您需不需要府里的人帮衬。”说到这里,侍从脸色有些难看。
-
所谓大君,是家主的正君。
白家大君,乃白湘亲父。
白家一举成为四大家中的二把手,裙带关系着实攀的不错。
如白湘这一辈,十几个郎君。
白湘乃十二郎君。
听及此处,白湘的心绪才被波动,冷笑道:“怎么他中意谁十五郎还是十六郎。阿父这是尝到了七郎和十一郎共侍一妻的甜头,想如法炮制吗!”
阿父是敬辞,表现了白湘与白家夫主之间的关系疏淡。本来,亲父子间白湘是该唤一声阿爹的。而且,白湘称以敬辞也有讽刺之意。大有你在我眼里就像是后父一样。
“他也不看看,这里是洛定侯府,不是白府后院,想出个人就能出,更不是七郎所嫁的小门户,想添人就能添的!”
讥谑转眼取代了怒意,白湘知道,自从他的嫡亲阿兄走后,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人值得交心了。而白家大君,是白家的夫主,再也不是他的阿爹了。
“福满,以后再有这些事,不必告诉我了,你直接回他,让他想想这满院的大姓,究竟有谁是庶出的。”
福满自是答应,他早些年就被白湘收服了,也亏得白家夫主自以为放了个得利眼线在白湘身边。
白湘,是白家年轻一辈里最出众的,也因此,白家为博前程,挤破脑袋才把白湘“塞”进了洛定侯府。
谁让,白家最近几代都没有什么女子可堪大任呢,又老是生不出女儿,只能大力教导郎君们了。
白湘吩咐福满退下准备洗浴用水,想起福满刚刚说的话,想到为数不多的与慕容流兮共处的时光,再加上其他侧君的表现,他觉得这洛定侯府一定掩盖了什么秘密,而且,是关于后院里每一个夫侍的秘密。
白湘拧眉,又想到自己还没有与妻主圆房,有些无奈,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也不怪府中人嚼舌根,没有圆房,这个侧君,始终是叫的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没有,要是能误导大家以为已经成了也好啊。
等等,思及此,白湘原本平淡的神色陡然破裂——圆房,误导,秘密!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白湘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浮出水面。
白湘觉得,他似乎需要更细心的观察一下了,要是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他还得改变一下计划。
洛定侯府还真是有趣,白湘如是想。所以,妻主,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当慕容流兮踏进湘兰苑时,所有人都是震惊的当然,这个人不包括白湘。
白湘只觉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白湘知道言出必行可不是假话,但没有想到慕容流兮会因此而离开正君的青竹苑。
老实说,二人相见的场景有一丝尴尬,或许,还有点暧昧?
慕容流兮问过福满,得知白湘还未睡,但没有想到,人家确实没有睡,只是在沐浴。
烟雾缭绕下一幅美男出浴图真可谓活色生香。慕容流兮当即表示,是在下输了,本着非礼勿视的心态,慕容流兮转身想踏出门,但白湘怎会让她如愿。
“妻主,您这是,害羞了吗。”话虽是问句,但这语气分明是在陈述(某些事实)。
慕容流兮听到此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在外人眼里,她可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拥有四房夫侍,哦,即将拥有五房夫侍的“人生赢家”。是真女子,绝不能承认自己害羞,打死也不能。
思及此,慕容流兮转过身,入眼便是衣衫穿若未穿的美男,被沁湿的亵衣下,人鱼线若影若现。
而白湘只见自家妻主转过身来,像是要说些什么的样子,然后,就看着慕容流兮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地上。
而在慕容流兮倒下的那一瞬间,瞄到白湘一脸错愕的样子,她想了很多:
我以后一定要“打开”“顺风耳”,管它礼不礼貌。
完了,我的“一夜七次娘”人设快绷不住了。
今天晚上我不用想说辞了,换明天想吧。
话说,我晕了,明天还能出府吗?
到时候是给韫璋看病还是给我看?
还有,我为什么会晕啊?
啊,我真的不行了,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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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妻主,我怀疑你碰瓷。
未染:不不不,我没有。
最近几天因为私事,更新时间不定且迷。
这章没有怎么检查,有漏洞欢迎友情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