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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
慕容流兮今日很“忙”,她一早见了从洛州赶来的吴霍郢,然后安排他跟徐篆相见;之后充当了一下“宴会吉祥物”,然后被自家祖父抓着说了会儿话,接着又马不停蹄去见了容飔的妹妹,顺便介绍了一下余幸,她想扶持容飔的妹妹登基,少不了余幸。这是一步大棋,虽然,现在的进度几乎为零,不过事在人为,事情都是一步步做成的。最后“发表一下生日感言”就散会了。
那些很有想法的家族就发现,即便自己来到洛定侯府,见了慕容流兮一面,那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人家说上话,没瞧见人家连钟离歌都没怎么用正眼看吗?也不对,慕容流兮好像让贴身侍卫送了一盏茶?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家族又是一顿脑补——“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很有道理的。
【青竹苑】
阆苑里,身着黑红色长裙的女子衣带飘飘,长发在空中随风起舞。慕容流兮站在那里,一双瞳孔漆黑如墨,看着远处出神。
“未染,在想什么呢?这里风大,进屋吧。”司空琰不知何时站到了慕容流兮的身后,他不是素日的青衣长袍,而是和慕容流兮一个色系的七夕那天穿的黑红衣袍。这是慕容流兮的主意,生辰日,宴请了许多人,其中不乏“心思活泛”的人,慕容流兮此举就是宣告她和自家正君的感情很好。
“我在想,为什么今天的琰郎这么好看。”慕容流兮听到了司空琰的声音,瞬间回神,看见自家正君和自己几乎一样是穿着时心生调笑之意。
“妻主。”司空琰一紧张就习惯性叫得“正式”点,不过他也算“身经百战”,不会轻易脸红了。
“未染,随我进屋吧。”司空琰察觉自己又“叫错”了,急忙补救,不过慕容流兮没有注意到,她正在欣赏司空琰的“男色”,一双眼盯着他,似乎要穿透了这个人。听到司空琰补救的话后,也就点头,
“好。”
待到二人进屋后,慕容流兮看见桌上放了一个很大的木盒,心中了然,这就是司空琰费了很大的心力给她的桃李贺礼。不过,面上还是很惊讶的样子。
“这是?”
“生辰贺礼。”
“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没错,按理说生辰礼在一早时就送了。
“今年不一样,琰想送两份,未染,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慕容流兮打开一看,和前世一样,是全套的甲胄,不过,又好像不一样,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一套看起来要更厚重一点,她前世收到时是什么反应呢?慕容流兮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司空琰根本就没亲自请她来看,而是直接跟着整个后院的贺礼一起送来了,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打开看过。不过,这一世总归是不同的。
慕容流兮眼里浮现出笑意,她侧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有一股想抱住他的冲动,有些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不过,还不算太迟。
慕容流兮伸出双手,揽住了司空琰,她在女子中算是高个了,但还是比司空琰矮了点。慕容流兮把头靠在了司空琰的肩上双手揽得很紧,时光倒退以来,她又一次在司空琰这里找到了令人安心的感觉。
许是察觉到了慕容流兮的放松和那满腔藏不住的小欢喜,司空琰回抱住她,轻声说,
“看来你是喜欢的。”司空琰顿了顿,“要不,琰服侍你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司空琰想,既然自己那么喜欢眼前这个人,这个女子,他的妻主,那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恋人该做的事,等话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久违的沾染上了一抹红晕。
慕容流兮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不就是换一身外套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等到司空琰将木盒里的甲胄取出来的时候,慕容流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这套甲胄那么“厚实”,司空琰又为什么会脸红了。原来,在这套甲胄之下,还放着一套纯白色的亵衣。
“原来琰郎是打算给我换这个吗?”
慕容流兮表示,可。同时心中又冒出个“坏坏的”主意。
司空琰本来还有些不自在,可当他听到慕容流兮(充满期待)的声音,看到她漂亮的仿佛在发光的眼眸时,一时间有些“破釜沉舟”的心态:反正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吗。
转眼,慕容流兮的黑红长袍就被一双修长的手给“剥”下了,慢慢地,那双手爬上了慕容流兮如玉的脖颈,想要解开她的亵衣,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琰郎,你真地要给我换吗?”慕容流兮转瞬间用双手搂住了司空琰的脖子,她勾下司空琰的头,附耳在对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那声音仿佛有什么魔力,司空琰听了后就愣住不动了,也不是完全不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要脱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琰郎还穿的好好的,这不公平啊。”
司空琰只觉得大脑已经当机了,根本无法思考,耳旁那如兰似水的气息一点点地侵蚀着他,从耳朵到大脑,凭着本能,司空琰问。
“那,那该怎么办?”
“简单啊,琰郎也把外袍脱了就公平了。”
“这样吗?”司空琰“乖乖地”“扯下了”自己的外袍。
“对,现在,琰郎就和我一样了。”慕容流兮感觉自己就像个“怪阿姨”在哄骗“小孩子”一样,一时没有注意,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已然凌空。
“琰郎?”原来是司空琰抱起了自己,不过慕容流兮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摔下来,因为她因为习武的原因,比寻常女子更重一些。
“未染,琰以为,脱衣服应该在床上进行,你觉得呢?”身音还是和平常一样温润,但慕容流兮感觉自己把自己坑了,在这温润之中,她总觉带有一丝沙哑,而这正是情动的前兆。
“嗯。”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跟别说这个填坑的是司空琰了。慕容流兮还有些小激动:难得琰郎如此主动,要不,我也享受一下?
司空琰内心: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但凡是个人,对自己喜欢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有欲望。我喜欢她,所以我对她有欲望。她也喜欢我,所以我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呢?
在喜欢的人面前,很多话语说千遍万遍也是无力,不如用行动来证明。
“未染,看来明天才能给你试穿了。”
“好。”回应司空琰的是一声饱含情色的答案。
自是满室春色,红烛双双烬。
【听松苑】
“又在司空琰那?”回应夏侯明渊的是一声肯定。
“真好,妻主和正君感情和睦这是好事啊。”自夏侯明渊返回侯府后,便迅速地察觉到慕容流兮和司空琰关系的不一般,从前的确是相敬如宾,可现在,那二人之间的氛围,直叫人插不进去。
夏侯明渊不明白,短短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那二人感情突飞猛进。
“郎主,打听清楚了,是侯爷亲自划去了夏侯府赴宴的资格。”
夏侯明渊听后,没有丝毫惊讶,从刚才的失落中振作起来,
“我一直以为妻主对我很宽容是因为家族历史纠纷,没想到,是因为我才保了家族。”
夏侯明渊的心腹一脸懵:郎主,你的思维太跳跃了,惊鹊跟不上啊。
“敢问郎主,此话怎讲?”
夏侯明渊白了一眼自家傻心腹,
“惊鹊,如果是家族庇佑的缘故,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照看大娘子,今日就更不可能了。”
话毕。也不管惊鹊有没有想通,自顾自地想: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司空琰,你这个正君之位不过是因为家族的缘故罢了,就算妻主现在更喜欢你又如何?
人心易变,我早就领教过了。
【崇梅苑】
“扶桑,我今日见到叔祖了。”轩辕烨知道今日慕容流兮是绝对不会来的,放心地和自家心腹聊了起来。
“您说的是侯爷的祖父吗?”扶桑知道轩辕烨有好几个叔祖,但要说是哪一个,今日的情况,自然是和慕容流兮关系最近的那一个。
“嗯,果然,就算妻主独自开府,也终究脱离不了家族的影响。”
高门氏族长期通婚,拐几个弯就能算亲戚了,所以,非要扯关系,轩辕烨算是慕容流兮“拐了几道弯”的阿兄了。没错,轩辕烨比慕容流兮还要大两岁,不过轩辕烨可不是容飔,他向来循规蹈矩,不会以兄长自居。
“叔祖风采依旧,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背着众人与妻主单独见面。”而且,那个侍奉在叔祖身后的那个人身形还有点眼熟。
【湘兰苑】
“这些天我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福满,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郎主,这,小人又不是医师,确实不懂,要不唤龚医师来一趟。”
“不必了。”那个人有些可疑,明明是男儿身,却有一手比普通女医师还高超的医术。要知道,衍朝医术,向来传女不传男。白湘有些不解。
“对了,有一事小人不明白,为什么夏侯家被侯爷划去受邀名单而夏侯侧君却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还可以照看大娘子呢?”福满秉承不懂就问的原则,向自家智多近妖的主子提问。
“很简单,妻主这是有意将个人与家族划分开,她的意思是,就算家族有错,她也不会因此牵连到个体上。”
把个体独立在家族之外,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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