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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轩辕灼此刻异常狼狈,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白溢心里不痛快,接下来的“计划”一时忘记实施了。
钟离歌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而高台之上,本来只是象征意义上来招待男席的四夫侍终于要来表一下自己的立场了。
“那边是烨兄和湘的阿弟吧,你们二人去看看,可别只顾着照看自家人了。”夏侯明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点了轩辕烨和白湘两人的名,就不再看男席,转而去看了女席。他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夏侯家的人出席,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而容飔却是发现自己的家人一早就来了,有些惊讶,他此时看着更远处一些的男席,和其中一个人对视了几秒,见那人点点头,自己又去看女席了。
年轻的男女席位靠前,年长成婚后的男女席位靠后。
轩辕烨和白湘领命后就前往“事故地点”,轩辕烨和夏侯明渊相处了少说也有两年,同是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当然明白夏侯明渊的意思是多照看一下钟离歌,而白湘,他也听出夏侯明渊的话外音,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那边的轩辕灼很生气,任谁被泼了一身的酒水都不会高兴到哪去。
钟离歌站着,缓了缓神,酒杯里的酒早就已经被他喝完了,他也没有吩咐下人斟酒,但酒杯里不知道被谁重新斟满了,而且恰好放在他最顺手的地方,不得不说,这是早有蓄谋。
白湘已经走了过来了,看见轩辕灼的狼狈模样,心下却感不妙。不管这个冲突是如何发生的,事情出在侯府,掉的还是慕容流兮的脸。
仅仅只是泼一杯酒那么简单?
白湘还未多想,便听身旁的轩辕烨惊呼出声:“湘,你看他的脸!”
白湘回神望去,便见轩辕灼的脸上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满红疹,本来清秀公子的脸瞬间变得可怖起来。白湘反应很快,即刻吩咐身旁的福满,道
“福满,去请龚医师在偏厅等候。”话落,看了一眼轩辕烨。
轩辕烨知道轩辕灼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说也不好袖手旁观,便对着轩辕灼身旁的小厮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你们公子跟扶桑去偏厅。”扶桑是轩辕烨的心腹小厮,等同于司空琰身边的弦音,白湘身边的福满。
轩辕家的小厮自是认识扶桑的。
轩辕灼一脸愤然地看着钟离歌,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不想毁容就安分点。”
轩辕灼偏过头,看向出声的轩辕烨,刚才眼里的愤慨转而流露出了一点哀求,那眼神分明在说,“兄长,我的脸。”
轩辕烨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白溢插了一嘴,
“灼兄放心,侯府的医师自然是妙手回春,却不知,侯府又该如何处置这制乱之人。”白溢的目光扫了一圈,在钟离歌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被白湘呵斥住。
“轻蘅,你也少说两句。”
“知道了,阿兄。”
眼下却是很明了了,只要不傻,谁都可以看出轩辕烨和轩辕灼二人的关系不怎么样,而白湘和白溢兄弟关系应该算是融洽,“阿兄”本来是亲兄弟间的晚对长的称呼。没看轩辕灼虽然是嫡子但称呼轩辕烨仍是“兄长”吗?钟离歌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谁的圈套,但这一出,绝不可能是巧合。(同志,这真的是“巧合”)
白溢看了看远处的男席,见轩辕夫主和谁正相谈甚欢,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女席因为隔得太远,倒也没有太多“窥视”的兴趣。
白湘安慰轩辕灼:“龚医师医术高明,你放心便是,我和你兄长定会查明真相。”
而那边高台上,福满汇报了情况后便去找端木时,容飔向夏侯明渊请示后就去了偏厅,总得有个人在旁看着不是。
轩辕灼等人和扶桑去了偏厅,与此同时,轩辕夫主感到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刚想看看自家儿子所在,就被身旁人的话给绊住了。
“轩辕夫主有些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事吗?”
“容夫主说笑了,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有些乏了。”
“那轩辕夫主可得喝两杯茶提下神,过不了多久就开宴了。”
“容夫主说的是,不过我怎么没有看见夏侯夫主?”
轩辕夫主本想随便扯开话题,目光所及却没有看见夏侯夫主,当即就问了出来。
“听小儿说,此次未请夏侯一族的人。”
轩辕夫主听后有些惊讶,他抬眼看了一下高台的夏侯明渊,又看了看容夫主,只见对方冲他摇了摇头,顿时明白了。后院起火,前院遭殃,夏侯家怕是做了什么事,让慕容流兮都不顾夏侯明渊的脸面直接不请人来。
轩辕夫主想到这里,自然也联想起来自家好儿子之前干了什么,一时有些紧张,再往右手边一看,一眼到底,哪里还见轩辕灼的身影。只看见自家儿子本该坐的位置旁围着好几个人,别人他不熟,轩辕烨他可是认得出的很。轩辕夫主刚想站起来,便见轩辕灼的小厮从后方急冲冲地走过老,行了礼后附耳交代了前因后果,轩辕夫主当即忍不住了,对容夫主道,
“失陪了。”
“轩辕夫主,年轻人总得有自我成长的空间不是吗?过多的干预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轩辕夫主已经站起的身形顿住了,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去。
容夫主看着轩辕夫主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之前和自家儿子容飔的对视,心道:风知,我可是尽力拖延了。
容夫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早就注意到了轩辕灼那边的冲突,在与高台上的容飔对视后明白了人家是让他拖延轩辕夫主的脚步。
“钟离公子,我们自然愿意相信你什么也没做,但毕竟是你先泼的酒,终究是理亏,若是待会儿轩辕夫主咄咄逼人,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白湘看着杀气腾腾走过来的轩辕夫主,友情提示道。
“本来就是轩辕灼的错。”白溢插嘴道。
偏厅里,端木时正在给轩辕灼诊脉,
“轩辕公子可是对什么过敏,这是极度排斥的表现。”
“过敏?没有啊。”
“那便是从未遇到过了,也无妨容草民写个药方,回去拿药按医嘱服用四个疗程便是,最好少见风,以后少碰酒,尤其是这种,不过这是侯府私酿,本也是难得,轩辕公子喝不了还真是可惜。”
轩辕灼倒是不在意,瞟了眼端木时开的药方,“龚医师这一手字还真是不错,总感觉做医师可惜了。”他听了端木时的话不怎么急了,本就心大,眼下还有心情欣赏端木时的字。
容飔也在一旁看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跟扶桑、福满道,
“既然无甚大碍,还不赶快回去报给你们主子。”
然后又像是随口道:“龚医师这一手好字真不像医师的字啊。”
轩辕灼附和:“医师能写成这一手字,确实难得。”
众所周知,医师的字只有拿药的才看得懂。
端木时回避了这个话题,只是朝自己的小徒弟道,
“秦艽,复诊。”
“芍药的弟弟?”
“容庶君好记性。”
“听妻主说,不日将让你阿姊跟着大娘子,你可更应该跟着龚医师好好学了,你阿姊脸上也添光。”
“是。”秦艽有些羞涩地笑了。
轩辕灼见没人理自己,努力刷存在感。
“打个商量怎么样?容兄派人给小弟找块纱巾,我看这红疹一时半会儿也褪不下去,遮一下顺便挡挡风也不错。”
“你还有心情参加接下来的宴会?”
“怎么没心情了?这不侯府龚医师亲自担保没有问题,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飔吩咐人给轩辕灼寻面罩去,听到这句话却觉有一丝可笑,
“既然心这么大,那你刚刚怎么和钟离歌闹起来了?”
“我也没想和他闹,都是他身边那群人太吵了,吵到我头疼,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不,捏到一个会反击的‘柿子’了。”
“你倒是敢说。”
“等会儿我回去,可以给他道歉,但钟离歌也得给我道歉,还有这药钱,也合该他徐府出。”
轩辕灼其实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他的世界其实很简单。之前假托轩辕整个府的名义对司空琰下手,大概就是他的智力巅峰了。他从小被轩辕夫主纵着长大,总觉得最好的东西应该是自己的,就像是慕容流兮,他知道慕容流兮非常优秀,认为轩辕烨配不上人家,轩辕烨比慕容流兮年龄要大,但两年前,他年龄也不够成婚。这才出了昏招。
容飔只觉得轩辕灼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还是在家多留会儿,像你阿爹学习一下吧。”
“容兄怎么和我阿爹一样,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在不断拉近,而端木时自知作为“女子”,不该插话,于是正一笔一画慢慢地写医嘱。
而花厅里,因为轩辕夫主的插足,本还算和谐的氛围顺时紧张起来。
不知道轩辕夫主被什么刺激到了,伸手就想给钟离歌一巴掌,就在手即将扇到钟离歌的脸时,突然被人抓住了,轩辕夫主刚想偏头看,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带着些许怒意的质问。
“轩辕夫主真以为我徐家无人了是吗?!”
比家族,徐家真的比不上轩辕家,但看个人能力,轩辕家这一代与徐篆同辈的人还真没谁能比得上。
轩辕夫主看着徐篆一步一步地从花厅后方走来,一时有些疑惑:徐篆不应该是从花厅前方走来吗?
“奕欢,站我身后来。”
轩辕夫主这才顺着自己的手没看见拉住自己的人正是司空夫主,后者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冲动是魔鬼。”
话毕,拉着轩辕夫主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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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那是慕容流兮说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未染明天上。
这两章主要是铺垫,给小步进侯府抓个助攻,然后医师的真实身份正在一点点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