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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喧闹的集市
“公子,我看你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想必也是一方风云人物。唉,但眉宇间透露一股阴煞之气,今世怕恐难善终。”
谷漠迈开的右脚缩了回来,半回转身子看了着路边的“卦摊”。又是他,面色灰暗布满皱纹,胡子拉碴的,左眼带着眼罩却也盖不住不知道怎样造成的刀疤,身穿已经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破旧的桌子旁边幡上写着“解命”。
谷漠清楚的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谷漠两年三次路过此卦摊,每次这个算卦人都这样重复着这句话。谷漠并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或者什么算命的,作为当今国家最年轻的军事主帅,自己本就是刀刃上行走的人,带兵打仗,自己的命早就交给了国家。近年来,边关战事连连,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还有命活着。
“大胆,哪里来的浑人?”随从校尉陈柯大声呵斥起来,右手已经放在身体左侧的佩刀上,随时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陈柯,不可。”谷漠及时制止了随从校尉。“漠帅,此人胆大妄为,妖言惑众,诽谤朝廷命官,依律当斩。”陈柯有些激动的望着谷漠说到,谷漠摇摇头示意他切记不可鲁莽行事,但纵使谷漠的性子再好,三次被这独眼算命的“骚扰”,不禁也火冒三丈。
“我两年三次路过你的卦摊,再三不予计较。每次你都说同样的话,如果今天你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会把你送进大狱,依律问斩。”谷漠脸色已变。
算卦之人,并没有看谷漠两人,而是头仰望天,眉头紧皱的说道:“公子,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听我一言呢?”。“哼,说吧。”谷漠一抖披风,坐在算卦之人对面的长凳上。
算卦之人收回目光,目视谷漠,丝毫不惧谷漠眼神凌厉。
“坐拥一方主帅,手握二十万大军,屡立战功,当朝一品将官,在下说的可对?”算卦之人从容说道。
“你说的都对,方圆百里,我主帅谁人不识,功绩谁人不晓?所以你说的,等于没说。”随从校尉抢先说道。谷漠脸色些缓和,并带有一丝自豪与骄傲。
“戍守边关八余载,家中一母常挂念。而立之年未婚配,之缘已有意中人。”算卦之人没有理会校尉,继续说道。谷漠听后,脸色微变,驻守边关八年多,家中至亲之人只有母亲大人一人,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母亲挂念已久,回家省亲。自己今年正好是三十岁,至今未娶,至于意中人,这件事就连自己母亲以及随从都不知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婚配福祸命难违。恰时身退功名就,有违天命难善终。”算卦之人说完后,又长叹一声。
“漠帅,切莫听此浑人胡言乱语,看我斩杀此人,省的他还继续在此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校尉陈柯再次准备拔刀。
此时谷漠脸色再次微变,算卦之人的第三句话,让他也心生怒火,多年戍守边关,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敌军来犯,让他养成了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性格,转念面带笑容的说道:“不知此话何意?你要胡说,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唉,公子,天命难违,你且日后少造杀生之孽,多多积善行德,造就来世之福。”算卦之人脸色突然开始变的苍白起来,双拳紧握,显得异常痛苦。
突然,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乌云深处,电闪雷鸣
一声惊雷响过,谷漠大惊,瞬间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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