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故事

　　他和她的故事
　　谁让瞬间像永远/谁让未来像从前/视而不见别的美/生命的画面停在你的脸/雨停的道路有点清楚/我想着需要怎样的礼物/能不在追逐/失去的幸福/不再试着将似水年华留住/
　　——题记
　　他
　　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初一开学那天。她有着短短的碎发和一脸张扬的笑容。对她印象很深的原因是因为她在作自我介绍时顺便报出了自己的□□号。
　　后来排座位时，她又坐在了我的右边，中间只隔着一条走廊，因此我们很快便熟悉了。
　　她在学校里一刻也不肯安分，总是自顾自地疯得像个孩子。而在上课时，我总是看见她对着黑板发呆，虽然是发呆，但脸上并不是没有表情——漠然。
　　她是一个矛盾的人。我想。
　　我总是看不清楚你的脸，你脸上沉沉的如同雾霭般的忧伤，你脸上的如同火焰般的乖戾，几百年，几千年，轮回转动。我在命运前匍匐了几世几代，我只想让你温暖，我只想让你自由。
　　她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初一开学那天。他有着短短的头发和一脸明媚、温和的笑容。注意到他是因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哪儿见过他。我确定。
　　后来排座位时，他又坐在了我的左边，中间只隔了一条走廊，因此我们很快便熟悉了。
　　他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人，酷爱篮球和电脑，我总是看见他与别人讨论篮球时那神采飞扬的表情。上课的时候他很认真，我总是可以看见他沉思的侧脸。
　　他是一个简单而快乐的人。我想。
　　背面是恢弘的城，前面是水面摇晃的幻影，樱花伤逝，大雪降临。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
　　他
　　她的成绩很好。她的哥们儿很多。她的脾气很怪。她的表情漠然。
　　在她身上，有着太多的谜团：为什么她上课从来不听成绩却那么好？为什么她从不和女生玩却和男生打得火热？为什么她会在放声大笑时突然沉默？为什么她总是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冷漠？
　　怀着这么多的不解与困惑，我和她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开始习惯她的安静、热情抑或漠然。
　　一天,她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因为你总是如此快乐。”
　　“为什么呢？”我说，“你平时不也总是开心地大笑吗？”
　　“笑可以掩盖一切，”她说，“包括眼泪。”
　　她似乎看穿了所有的人，却没有人可以靠近她的内心。
　　彼岸的烟花终于凋零，圣殿的神火奄奄一息，我看见你孩童般的笑容。你问，天堂塌陷的时候，我们的罪行是否终被宽恕。
　　她
　　他的成绩很烂。他的朋友很多。他的脾气很好。他的笑容灿烂。
　　他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孩。他就像一块玻璃，谁都可以看透他的内心。他很认真地学习，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还经常被老师骂得满脸通红。
　　一次，我对他说，我很羡慕他的快乐，他没有理解。因为张扬的笑容真的可以掩盖一切。包括眼泪。
　　他好象有点懂了。但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懂，始终做一个单纯的小孩。尽管这不大可能。
　　我不知道死亡的时候，凝望苍穹竟然会那么凄凉，一声一声霰雪鸟的悲鸣，斜斜地掠天而去，我看到你的面容浮现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于是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你，快乐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
　　今天她和班主任大吵了一架，只是因为一张纸。大扫除，她负责擦门。我看见她十分认真地擦着，一丝不苟，而那种专注的神情，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大扫除结束后，班主任在门下发现了一张纸，便骂了她几句。但其实这不是她的责任。如果换作是别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她注定与别人不同，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与班主任吵了起来。班级里顿时硝烟弥漫。
　　后来，班主任联系了她的父母，并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初中的老师似乎只有这么一招。我假装交本子溜进了办公室，却看见她带着蔑视的神情对一个中年妇女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在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强烈地颤抖。
　　她应该是一个很脆弱的小孩。我想。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
　　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不知道该怎么活，什么都无法捉摸。我试着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终究还是得顺其自然。
　　她
　　今天和班主任大吵了一架。有些后悔，因为事情的结局是她请来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我的后母。
　　我几乎是冲出办公室大门。我看到他诧异的面容，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知道他都已经明了。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其实是很容易受伤的。我绝望地想着。我只是在故作坚强。
　　放学后，我在大街上游荡，因为我明白等待我的是父亲严肃的面容与后母得意的奸笑。
　　看者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他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他们似乎都已经彻底麻木了。我突然间感到无助。
　　我在公共电话亭往他家打了个电话，是他接的。我听见他在电话那一端说“喂”，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只是想再听听他的声音。我只是想对他告别。
　　因为我要离开。永远。
　　躲在某一个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个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我牵挂的人。
　　他
　　看着她空荡荡的座位，我的心剧烈地痛起来。我想起她曾对我说，她会在人生最灿烂的年华选择离开。她做到了。
　　而我，却必须走下去。为了我的父母，也为了她。
　　可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似乎很讽刺。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必须开始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我总是告诉自己，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后记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你的发香/散得匆忙/我已经跟不上/闭上眼睛/还能看见/你离去的痕迹/在月光下/一直找寻/那想念的身影/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想着哪一天/会有人代替/让我不再想念你/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又想哪一年/你温柔的脸/在我忘记之前/心里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你会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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