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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一路走来,亚丝一直疑虑着该不该跟他们离开雪原,到短生种聚居的地方去。
她不知道自己苏醒的确切时间,只记得当时周围很吵,于是她喊了几声管家,不多久,那个神父打开了她的棺木,还对她大唱圣诗,接着好像是自己随口骂了他句“糟老头”(德语)吧。反正两人鸡同鸭讲的折腾半天后,他终于认命的用拉丁语背诵起圣经里有关巴别塔的部分,自己则靠着棺材打了个小盹。醒来后,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忍无可忍的亚丝粗鲁地用拉丁语打断了他的布道:“如果背圣经和圣诗可以让你离开这里,那请继续;如果不能,就请保持安静!”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拉丁语是神的语言,请不要这样使用他。而且神既然让你获得了重生,那就请心存的感激的过好每一天吧。”说完,神父继续布道。
亚丝无可奈何地靠回棺木,她发现棺材的厚重盖板绽开了四五道极深的裂缝,并且不是沿着木纹的自然开裂,而是外力施加的笔直裂痕。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镶嵌在盖板上的翠绿宝石也不同程度的裂开了。
在和神父的几天相处中,她知道世界已经变了,她那个时代的语言只有拉丁语还在继续使用,不过范围依旧狭窄,仅限于宗教、法律、政治、医学等与身份、学识挂钩的领域。她还知道了神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神父自称是被神派遣来唤醒她的,而她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一针见血地撕破了他的自我安慰,“他们认为神抛弃了他们,于是他们也背弃了神。”
“唉——”听完后,神父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无法反驳,可又不愿承认。
“你们的信仰只是一种约束而已,你的过于虔诚导致了现在的殉道,他们的无所敬畏终要付出代价。”长生种不相信宗教,信奉的是严格的自律,而不是虚幻的精神权威。
神父还陆陆续续告诉了她一些关于帝国和拉古斯王国的历史,她听后不太同意神父的评价。弱肉强食自然之理,皇帝和教皇的对抗从来如此,她认为拉古斯王国的灭亡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而帝国军队的所向披靡是长期训练整顿的结果。至于黑魔法,战斗的方式与武器根本没有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之分,难道用刀砍人的方式就是真确的吗?不过,对于帝国军队烧杀老弱病残的恶迹,亚丝是极为反感的,“欺负弱者,简直是变态!”
神父临死之前把跟随了自己一生的十字交给亚丝,希望她至少在他临终的那一刻相信一下神的存在。亚丝明白其实神父是希望她坚持信念、不要放弃。
后来,她依着直觉遇到了眼前这两人,她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不是巧合,她现在对于山洞的位置毫无概念,而先前为他们带路时却好像在自己的花园中一般熟悉,她揣测秘密应该就在那口炸碎的棺木上。那个叫阿亚纳米的男人也有很大的关联,和神父在一起时,吸血的冲动从未出现,而遇到他后,不但本能被激发,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阿亚纳米,那就是你的舰队吗?”
“帝国的。”
亚丝跟着阿亚纳米走进了主舰飞艇的舱门。她最为害怕的是自己失控之后的大开杀戒,而眼前这男人让她坚信,到那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制止她抑或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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