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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乔家门外,走廊。
秦予风抿着唇望着那扇厚重大门,不自觉抬手松了松衬衫的领口。
林闵森望着他莫名性/感的喉结,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想要是能把这个男人挂在墙上就好了,乔薰这女人真幸福啊。
门开了,乔薰从门里走了出来。
地上瓜果烟酒护肤品珠宝装了好几个礼品袋,林闵森还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公文包。
“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不是说好第一次上门别太兴师动众吗?”乔薰小声责备。
“第一次见丈母娘嘛,准备充分点不是坏事。”林闵森在一旁充当着一个称职的狗头军师,“这些要是不够,我车后尾箱还有两套谢瑞麟。”
乔薰扶额,“够了够了,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林闵森拉开公文包拉链,露出一沓红色的硬皮本子,“房产证。”
乔薰一脸匪夷所思,取过其中几本翻了翻,转头望向秦予风,“这些都是你的?”
秦予风点了点头。
林闵森解释:“我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拆二代。”
乔薰掂量了一下公文包里房产证的份量,重新望着自己男朋友,“原来你就是新闻里那些靠着拆迁身家上亿的本地人?”
秦予风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林闵森抢着说道:“纠正一下,秦家拆迁前就已经身家上亿了。”
“拆迁之前你们家是走/私/军/火吗?”
“卖地。他爸特别有远见,早年卖地发家,后面囤房致富。”林闵森一下说上了头,“偏偏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不长进,一心就知道调酒,对金钱一点敏锐度都没有……”
秦予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识相闭上了嘴。
乔薰望着满地礼品袋,还有林闵森怀里的公文包,哭笑不得,“你是打算把这些搬进我家,威胁我妈卖女儿吗?”
秦予风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打算见面后,根据阿姨口味来送。”
乔薰更好笑了,心想果然是有钱人啊,送个礼思路都这么简单粗暴。
“行了行了,留下个水果就成。”乔薰拉起秦予风的手,重新推开了家门。
***
许多个月以后……
又到了一年里最酷热的时候,滚烫的风夹着热浪席卷着A市,滚烫的街头行人寥寥,商场大屏幕上打出了一名歌手的宣传海报。
眼眸明媚,浅笑如花——屏幕上的人不是乔薰又是谁。
如今乔薰唱出了点名气,算是一颗华语歌坛上崭露头角的新星。
她结束一场巡回演出后,再次回到A市。
秦予风的天琴座酒吧业绩蒸蒸日上,在某点评APP的全城人气酒吧排行榜中常年盘踞前三位置。
“拥有新式灵魂的复古酒吧,喧嚣里暗藏的杯盏夜话。”——排行榜上这么评价天琴座。
六个街区外,秦予风名下的第二家酒吧天鹰座也开业了。
天琴座、天鹰座,分别是织女星和牛郎星所属的星座。两个酒吧各自坐落在中心区两端,遥遥相望、互相辉映。
天鹰座完全按照乔薰的意思设计装修,酒吧户外单独设计了一片游戏体验区,专供手游爱好者切磋娱乐。
开业这一天,乔薰带着艾克等人,和隔壁酒吧在王者峡谷打了一场友谊赛。
大屏幕上直播着对战实况,乔薰在没有对方视野的情况下,盲狙连中3枪,引得围观群众激动得尖叫连连。
几个路人交头接耳。
“这个女人就是唱歌的那个乔薰?”
“你不知道吗,她不仅人美声甜,还玩得一手好百里,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太不讲道理了。”
“我听说她还是天鹰座的老板娘。老板遇到她之前是弯的,她硬生生把人家掰直了。”
“听说老板还以她为灵感,创造了一款叫‘塞壬’的鸡尾酒,去年在某个鸡尾酒比赛里拿到了金奖。”
“老板是谁,好想看看真人!”
“喏,站在乔薰旁边,玩凯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看到了吗?帅得叫人合不拢腿的那个就是!”
“这年头,不会打凯爹的调酒师不是个好老公。”
“其实这个老板也很不容易,承受着调酒事业失败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压力。他们的恋爱很励志吧!”
“励志个鬼,两个老天爷抢着喂饭的人谈恋爱有什么好励志的。”
“就是就是!”路人嫌弃完,忽然道:“咦?他们打完游戏了在派签名照?快快快,帮我拿一份,海报也要!”
***
乔薰签完名,被一个小手拉住了。
回过头,她瞧见秦妙妙带着两个怯生生的校服女生走近来。
“乔姐姐,”秦妙妙开口了,“她们是我同学,也想要签名。”
乔薰爽快说了声“好啊没问题”,正打算低头签名,秦妙妙打断她:“其实……她们想要的是,我叔的签名。”
“哦?”乔薰轻笑着抬起了眼睛,“要他的签名?”
“嗯嗯,凯爹好帅!”秦妙妙身后一个女生忍不住露出了花痴的神情。
“你觉得,我该叫你叔过来签名吗?”乔薰摸着秦妙妙脑袋问。
秦妙妙心虚地左顾右盼,心想完了,乔姐姐果然吃醋了。
“还是……算了吧。”秦妙妙叹了口气,识相地回答,“我叔名草有主了,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说完,她带着自己两个女同学离开了。
秦予风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侄女说你有主了。”乔薰调皮地冲他笑了笑,眼眸灵动如夜空的星星。
她忽然抓过他的手,用马克笔在他手背上写下了“Q’s”。
Qs?秦予风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去死?禽兽?
“笨!”乔薰指着Q说,“这是‘乔’的首字母,后面跟着一撇、s,是名词所有格的关系。”她拎起他那只手,笑得甜甜的,“有了这个印记,代表你从此就是我的人了!”
Qiao’s。
秦予风忍俊不禁。
他反手抓过她,在她手背上也写下了同样的“Q’s”。
“这也是‘秦’,一撇、s的意思。”他说。
乔薰望着这两个Q,惊讶笑道:“对耶,你也是这个首字母。”
他低笑着从身后搂住了她,“你说,咱两在一块,岂不是刚好凑成一首《□□爱》?”
“还《□□爱》呢!什么咸丰年间的歌呀!”乔薰笑着拍了他一下,“大叔,你是不是暴露年龄了。”
他点头,“这么傻的歌,光是想想,不觉得很好笑吗?”
“好冷,不好笑。”
“你刚才分明就笑了。”
“我没!”
“还嘴硬。”
“哼,谁嘴硬了……”
男人的指腹抚上她的红唇,目光幽深,“嗯,你不嘴硬。你的小嘴可软了,又软又甜。”
她太熟悉他这种风雨欲来前低沉喑哑的语气了,急着挣开了他的怀抱,“孩子们还在呢,注意一下影响!”
“你说得对,孩子们还在。”身后男人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她,“走,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
***
林闵森和乔洋发完海报,回头寻不到乔薰和秦予风二人。
乔洋:“我刚才还听到他两声音呢,人呢?”
林闵森太了解他哥某方面的本性了,“你还敢去听?听到声音有没有红着脸躲避呀?”
乔洋一脸不解,“躲避,我为啥躲避?”
“还问?听到都让人红着脸躲避的,当然是因为爱情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林闵森一把拉住乔洋胳膊,“走走走,打游戏去!”
***
灯光照不进的浴室。
水汽蒸腾着白色雾气,水珠从花洒迸溅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连绵不绝的水声。
温热的水从发丝尖端坠下,顺着二人交缠的双唇,滑下男人精壮的胸膛,最后顺着光裸的脚踝汇入浴室地面的水泊中。
他揽着女人后腰,那般光洁细腻的肌肤,落入手心,一片滑腻。
她不记得这是今夜二人第几次深吻,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所占据,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占据。
因分别而压抑许多日的情/欲一下子汹涌而出,他一开始小心翼翼控制着动作,直到她婉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呼唤起他的名字,某些再也压制不住的冲动随之而来……
她察觉到他异于从前的激情,如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过她身体,凶猛而剧烈,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她朦胧中想起了特基拉,那种以龙舌兰的茎为原料酿造成烈酒,未经成熟时,香气浓烈,霸道辛辣,只尝一口,便让人燥热迷乱。
十指努力攀着他的后背,他终于在她的痛呼中渐渐放缓了节奏。
特基拉装入木桶,短期沉淀后,烈酒渐渐散去了几分苦味,转而甜香。
那般蚀骨入心的甜香的触觉,一寸一寸侵蚀她的柔软,像酒精从舌尖扩散到血液一样,缓慢却依旧深沉,撞击得她灵魂颤抖、心脏尖叫。
木桶里的酒,再放上些年月,口感日渐芳醇,甚至类似于白兰地的圆润。最终,特基拉,它会变成恶魔,又或是变成玛格丽特,也有可能变成斗牛士……它会变成什么,谁知道呢?让它绽放吧,让它炸裂吧,让它肆意纵情下去吧……它有无限可能。
雾蒙蒙的玻璃上,女人的五指骤然滑过,留下的,只有几行湿漉漉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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