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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吗?
晨露打醒了我也驱散了黑暗,不过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黑暗的开始。
我有些无力的扶着树木坐了起来,头痛欲裂,脑中很乱,如一团棉线般怎么也找不到我要的那根线,又很空白,一片迷茫,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看不见,如处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里,四周无人,只有我一人,那种辽阔让我感到可怕。
运起功,调整气息,因为我不能在这里太久,这样会被发现的,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在躲避什么,或者不敢直面什么,但我不愿探究,因为那跟我无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无力早已不见了,只是那刻骨的头痛却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有种想要直接死去算了,一了百了,只是手刚要打时,我犹豫了。不是我怕死,对于我来说,死似乎很熟悉,对它,根本没有什么恐惧感,好象我已经死过一次一样。只是我心里似乎有些不舍,对那种感情是不舍,似乎这个世界还有我留恋的人,只是是谁了,除了师父,但为何我此时想的不是师父那慈祥的面容,而是那该死的宁王爷的妖颜。甩甩头,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彻底的遏止在摇篮里。
拿出怀中师父给我的特制斗笠,当时师父说,“人在江湖,有时不能随时带着斗笠,而这可以随时随地的戴。 ”当时还在想会有这样一天吗?没有想到,这一天还真是快啊。
戴上斗笠,走出这片森林,重新回到有人群的地方。
集镇还是那样热闹,似乎即使是这里少了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有点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毫无目的的走着,是的,毫无目的,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回家?多么可笑的话语啊,象我这样父母早已双亡的人,还有家可言吗?即使我现在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混乱,但我心里却十分认定他们已经死了,为什么呢?有谁会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呢?他们这样的做法我能理解,若是我,我一定也会这样的,因为我的容貌是那么的不堪,打从出生起,美早已与我无言了。微微苦笑道,人家常说的孤家寡人是不是就象我这种?
太阳毒辣的照着我,我的脸上微微渗出一些水珠,但不能用衣袖擦,不是我文雅,也不是我矜持,而是因为我的容貌,我不想吓到人,因为这样很麻烦,毕竟医者父母心,我当然不希望有谁因为谁而要死要活的啦!
清风给我带来微微凉爽,正当我感到不那么热的时候,人们一下子向我拥挤过来,眼中带着惊艳,女的是痴迷,男的是嫉妒。只是为何呢?他们并没有看到我的容貌啊,即使看到了,那也应该逃走啊!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飞也似的跑出了人群,因为我似乎知道了一些事,该死的,那个女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行,我得去找镜子看看我现在到底长得怎么样,再差也顶多是原来那副容貌而已,反正十几年都过去了,早已习惯了。
飞速地找到了一条河,怯怯的将脸往河上一照,微微眯起眼睛,说实话,话说不介意,其实心里那叫一个介意啊!
只是,这是我吗?瓜子脸,柳叶眉,眉宇之间却有一丝英气,只是额头上那一团似火的凤凰完全把这英气给掩盖住了,显得邪魅无比,桃花眼眸顾生顾盼,有回眸百魅生之效,精致的鼻子像是出自名家之手,那样完美,朱唇不施半粉却越加的惑人,白皙的皮肤赛雪三分,乌黑的墨发高高束起,这张脸简直就是妖孽的脸,这样的脸并不让我欣喜,反而带着些许的恐怖,是恐怖。似乎即使是以前的那张脸也好,至少我讨厌这张脸,讨厌她太过妖媚,就好象那个女人一样。
只是怔怔的看了几分钟,我重新恢复到以前的冷漠,面无表情,继续戴着斗笠,以前是遮丑,现在是遮美,真是可笑啊!走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了会不会这是易容呢?只是我无论怎么扯那张妖艳之极的脸还是没有办法把她扯下来,似乎她早已溶入我骨髓了,此时心中的那道妖媚之极的声音再次响起,“没用的!”鬼魅般的笑声在我听来犹如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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