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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婚姻
请帖来的太突然,婚宴也办的过于仓促,林家忙乱了套,林涛前一分钟才知道儿子有了女朋友,后一分钟儿子便告诉他下个月要结婚。
安阳手中捏着请帖沉着脸,史卿在一旁静静看他,不明白安阳此时的心情。
“他要结婚我们送什么好呢?”史卿小心地问。安阳皱着眉不说话,不对,他心里告诉他不对,上个礼拜苏筱才来找林追,现在就说要结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哪怕他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也绝不会用结婚方式。
“安阳!”史卿郑重地唤了他一声。安阳侧目淡淡看着史卿:“送什么你决定就好。”
安阳找到林追时,林追正在订戒指,见到安阳楞了一下,然后笑笑将款式指给安阳看:“好看么,她会喜欢么?”
安阳认真地瞅了林追好一会儿然后把他拖出首饰行:“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追眨眨眼:“准备结婚啊。”
“为什么?”
“什么?”林追笑起来,“结婚要什么为什么,我二十五了,也不年轻了啊,你明年不也要结婚了么?”
“可你…。。”那样的话问不出口,多年前醉酒的话已是禁忌,想了想,他问,“你真的喜欢苏筱么?”
林追看着安阳,突然靠近一步:“那你想怎样呢?看不见你的回应,我也会累的。”见安阳煞白而别扭的表情林追突然大笑,“开个玩笑。原来一直以为你喜欢苏筱,现在你也有女朋友了,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啊。”林追拍拍安阳的肩膀,“别舍不得红包,你结婚我双倍包回去。”
安阳哭笑不得,他从林追脸上看不出任何,他承认他没有像想象那样了解他。林追既然这样决定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婚礼很隆重,新郎伴郎都优秀地令人咂舌。新浪白净的礼服与新娘相挽,看起来那么般配,一身黑色西装的安阳站在林追后面,自然要为新郎挡酒,但林追却坚持自己接过一口仰下,然后笑得无比灿烂。
“你想在结婚这天耍酒疯么?”安阳按住林追的手,强行抢过酒杯与敬酒的人周旋。林追看着安阳微笑自如,连举杯的姿势也优雅的恰如其分。林追细数安阳喝的杯数,然后他笑起来,这个英俊而自信的男人早就不是当年被几个同龄男孩欺负的秀气男孩子了,也不是那个自负沉静却偶尔别扭的像个孩子的少年了。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变得比自己想象的坚强,就如现在,即使三杯白酒,两杯红酒见了底,他仍是从容不迫地与人交涉,眼神清晰镇静。
中途休息时安阳神色奇怪地来到林追身旁,过了好半天才说:“好难受。”
林追慌张地扶安阳到洗手间,刚走进去便吐得一塌糊涂,林追撑着安阳心揪的难受。
“好点了没?”林追问。安阳没出声,林追从镜子里看见脸色发白的安阳,手心也感觉到他在出汗,“怎么了,很难受么?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阳用力握了一下林追的手,轻轻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要紧,只是有些胃疼。”
“疼死你活该。”林追扶着安阳,听见他呼吸渐渐松下来才板起脸道,“你是来搅局的吧,把我这个新郎的风头都抢光了。”
安阳忍着一阵阵抽痛扯了扯嘴角:“我是怕你喝多了新婚夜把人家新娘吓坏了。”
“林追,你好了没?”苏筱在洗手间外面催着。安阳推开林追:“你先去顶会儿,别喝多,我等会就来。”
林追见他脸色还好就出去了,问方一关安阳便脸色突变,猛地蹲下去,手紧紧摁在胃处,另一只手摸着口袋,药忘记带了。冷汗从额角滴下来,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不见一点血色。
安阳只觉得大片大片的黑暗从眼底升上来,带着一阵腥甜。
鼻腔里是熟悉的药水味,安阳习惯性地皱皱眉,然后听见耳边有人松了口气:“醒了?”
安阳这才睁开眼,被刺眼的白晃的头疼,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他这个外科医生现在正躺在病床上。他转头,看见了方才说话的人。
“我?”刚一开口发现声音哑的厉害。
“要不要喝水?”说着史卿已经走到饮水机旁倒水了。她方一让开,安阳便看见蜷在临边沙发上的林追。
“他昨晚一晚上没睡,刚歇下没多久。”史卿轻轻扶起安阳喂了他口开水。
安阳提了提手边的毯子:“给他盖上,别着凉了。”
史卿刚一盖上林追便醒了,眼神茫然了一会然后看着安阳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就说你是来搅局的,我结婚结一半还要送你来医院,浪费了我大好新婚夜啊。”
“你可以不用理我。”安阳不冷不热说。
“臭小子,你结婚那天我也来挺尸。”;林追皱着鼻子骂。
“随你,我会让人把你丢出去。”安阳揶揄。
史卿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林追暴跳如雷,安阳不为所动的样子就觉得两人相处真好,只是——史卿有些悲悯地看着林追,也许这个善良的大男孩永远也无法得到他想要的爱情,但愿他的婚姻能让他幸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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