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秋水长天

　　“秋水大人吗？对我来说，就是一切了吧……”
　　当我问到秋水姐姐的时候，姐姐是这么回答的。
　　那么，姐夫呢？如果说秋水姐姐就是姐姐的一切，姐姐你又把姐夫放在了什么地方呢？
　　尚且年幼的我只是歪了下头，就被从我身旁飞过的地狱蝶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想问的话，终是没能说出口。

　　“小露琪亚，你喜欢你的秋水姐姐吗？”聚会上，京乐队长问我。
　　我摇摇头。
　　“不喜欢？”大家都有些诧异。
　　“不对……露琪亚很喜欢很喜欢秋水姐姐，是比喜欢更喜欢的那种……但我不知道那叫什么……”
　　“呵，那个，应该叫爱吧。”
　　浮竹队长笑着，很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
　　“嗯！”我用力的点头，“露琪亚最爱秋水姐姐了！因为……”秋水姐姐，是我的秋水姐姐啊……
　　姐姐，也是这么想着，这么爱着秋水姐姐的吧？
　　这一刻，我忽然就明白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么爱着秋水姐姐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很多，比如姐姐姐夫，比如武藏大人。
　　正是因为他们敬着爱着同一个人，所以，姐姐和姐夫才会对彼此的是那么的熟悉与了解吧？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比净灵廷其他的夫妇更加恩爱了吧？

　　我和姐姐，在上川家的身份是使女，专供人差使的婢子。但我从来就不知道当使女是怎样的感觉，因为我没做过。
　　姐姐说，这是秋水大人的恩惠。她总是称秋水姐姐为大人，并且不遗余力的照顾秋水姐姐，尽管秋水姐姐不喜欢她做应该由婢子来做的事，却也没办法禁止，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了姐姐是家主大人唯一的贴身使女的事实。
　　“其实，她并不算唯一的……那个人，可是一直活在她的心里。”
　　有一次聊到这些时，福岛管家对旁人说。
　　“咦，难道除了姐姐，秋水姐姐还有其他的贴身使女吗？”我放下手中的纸气球，好奇的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福岛管家是直接转身离开，旁人也叹息着不再提起，仿佛触犯了某个禁忌的存在。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在上川家的家族图书室看到那些黑暗的过往，那些与一个叫做小青的贴身使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悲伤过去。
　　然后，了解到当时的自己究竟问了怎样不该问到的东西。

　　有人说，我和姐姐是上川家乃至整个尸魂界三公主，二公主，因为秋水姐姐把我们捧得很高，比那些有着高贵出身的大小姐们，更有公主的派头与地位。
　　也有人说，我和姐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贱民，没有资格与他们说话交往。末了，还要厌恶的向我们吐上一口唾沫。
　　只是之后，我们都再难见到那些讨厌我们的人了。
　　比如那个抢走我的纸气球，还把我推到地上大哭的小男孩，在第二天，就永远的离开了上川府。据说，是被拉到上川分家的训练营“再教育”去了。
　　“露琪亚，你要记住，我们的一切都是秋水大人给的，没有秋水大人，我们就什么都不是，所以……无论你对秋水大人怎样撒娇任性都好，只有一条是你绝对不能做的……我们，绝不能负她。”
　　是了，那个被称作上川家主的精干女子，给了我们原本所没有的一切。
　　当我被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时，我想。
　　在雨水的冲刷下，混合着刺鼻血腥味的泥土气息仍是轻而易举的冲击着我的大脑，令我开始头晕目眩，而后腹部传来的剧痛才让我清醒一些。
　　男人面容狰狞的再一次踹上我的腹部，却被我乘机用双手抓住他的小腿，然后掼倒在地。
　　“呼……呼……”疼痛一波波的侵袭着我的大脑，差点让我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
　　我艰难的翻过身，双手支地，想要站起来，然而双腿却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一点想要配合我的意思，于是我只能用双手托着自己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向着房中唯一的出口爬去。
　　倾盆的大雨不断穿过几乎快没有了的屋顶打在我的身上，除了冷我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痛以外，也令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我的右手抓住一个奇怪而又坚硬的东西，将手上的东西凑到眼前，才发现那是一具婴儿尸体。
　　一具被烧烤到金黄，已被啃食了大半的婴儿尸体。
　　“唔……哇啊啊啊啊——”
　　我突然裂开双唇，剧烈的惨嚎将身后的男人也吓了一跳。
　　流魂街七十八区，这所摇摇欲坠的破旧木屋……是我和姐姐曾经的家？
　　别开玩笑了！！！
　　这里没有精美的玩具，没有温暖的被褥，没有可以填饱肚子的美食，更没有能令人安心的笑脸……
　　只有……这里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死亡！
　　这里……
　　分明是地狱！！！
　　“该死的，臭丫头，居然还敢反抗我……我一定要杀了你！”男人用手捂着被石头磕破的额头，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举起一块石头就要向我砸来。
　　我闭上双眼。
　　“等等，石夫，我想起她是谁了，她是上川家的三公主！”
　　“上川家的三公主？她就是那个被上川家带走的幸运儿之一？哈，我杀的就是她，凭什么，凭什么这臭丫头可以得到我们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的生活，而我们却要像一群野狗一样为了一块腐肉而争得头破血流？”
　　“我一定要……杀了她！！！”
　　“混蛋，你想死，也别害我！她要是死了，我们谁都别想有命可活，那个大贵族的护短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继而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半晌，才安静下来。
　　“那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
　　有人走到我身边，狠命的又踹了我两脚，才骂骂咧咧的跟着另一人的脚步离开。
　　我是……不能杀的啊……
　　我想笑，只是还没来得及付之于行动，就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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