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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赴孟软
迟赴说完就感到后悔。可是刚才太着急了,根本没法收回,孟母如果知道是他。
如果知道深更半夜,他和孟软待在一起。
只会在糟糕的情绪上,更雪上加霜。
他现在只能装作何君的哥哥之类的,编一个慌,安抚一下,孟母将信将疑,更不可能将家里的事告诉一个陌生人。
电话挂断。
迟赴站在风口,沉静的像融入暗夜里。
他泛着号码,给孟扶的男友贺晋琛打了电话。
这个哥哥他认识,总得来说,孟家除了孟母对他视若仇人,其他人对他没什么敌意。
一个电话的功夫。
他感觉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放下后,他扶着窗沿,气息一浪浪的起伏剧烈。
孟软的姐姐被她相亲对象的“男友”,一个变态,绑架了。
而且这个变态有权有势,迟赴也认识,赛车场上狗出名的,高嘉珉。
上次砸李少场子的。
他揉了揉眉心,走回屋内,月光淡淡,床上的小身影缩在那里,正颤抖的,发出细细的呜咽。
他的心又开始疼。
迟赴双脚踏过地上的被子,拖了鞋,轻手轻脚的上床,她哭泣的呢喃一丝丝的,从耳朵,渗入皮肤的每寸角落。
“你们…别砸…别摔我爸照片…”
“我家穷怎么了…我妈…我妈卖小摊又怎么了!”
迟赴靠近,她的双手开始扑打,像在反抗什么。
眼睛闭着,眉头紧皱,头发丝粘在鬓边,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开始更大一分的尖叫,伴着呜咽,手掌胡乱的在眼眶处擦拭遮掩,嘴里念着姐姐。
迟赴知道她在做噩梦,他是噩梦的根源和起因。
他小心的伸出胳膊,绕过她的肩,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拍着她瘦小的背,回忆着孩童时妈妈哄睡时的拍打节奏。
“软软?”迟赴轻声企图叫醒她。
夜色暗淡,他低眸去看怀中的脸蛋,苍白的,双眼还是紧闭着的。
迟赴抱着她,也束住了她殴打挣扎的身躯,低头,下颚磨着她的脸颊,薄唇轻轻的贴在她小巧的耳廓。
她肌肤的滑腻,气息的清甜,都曾让他难以自持。
此刻他却没有半分情.欲。
迟赴贴在她耳边,她还在抽噎呢喃,从灵魂深处颤抖的恐惧,使他的眼眶发红。迟赴将她揽紧,气息沉着,对她承诺,“软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
“我发誓。”
“谁动你,我就让他死。”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最无知无畏,他十七岁,十分清楚的没有半句戏言,就可以将一生都交付在她身上。
ˉ
笠日清晨。
阳光暖暖的洒在床上。
孟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洁白的天花板,慢慢的展开。
她呼了一口气,脸上没有往常的湿润感觉,可能被她胡乱擦掉了吧,但噩梦的余悸犹在。
令她提不起来精神。
坐起来,才记起在迟赴的公寓。
慢腾腾的挪下床,鼻尖嗅着早餐的香味。
很香很甜,弥漫整个房间。
地下铺着一床凌乱的被子。
?迟赴昨晚是在她床下睡的?
有那么多客房。
就是要跟她睡在一起,又要顾忌…不能碰她,所以大少爷打起了地铺吗?
孟软轻笑,觉得好可爱,心里涌上一丝暖意,生活很破碎了,但好在有他。
他又回来了。并且永远不会离开。
脚步拖沓而至,孟软回过神,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又甜又小的脸蛋,白的晃眼,柔和极了。
迟赴一把抱住她,俯身拍拍头,温存一样,沉默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早饭好了,过来吃,笨笨。”
然后起身凝着她,像在窥探什么。
孟软莫名的摸了摸脸,她脸上有东西吗?
早饭是迟赴热的面包牛奶,他们安静的吃,孟软不时抬头看一眼迟赴,他说话时她觉得吵。
不说话时,她反倒觉得不对劲。
这么想着,咬着面包,看一眼手机,发现昨晚半夜妈妈给自己带电话了,还是已接听。
她眼皮一跳,紧张的看着迟赴。
迟赴回过神,指尖无意识的点着餐桌,安慰,“没事,我没说话,摁错了,阿姨让你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然后呢?她没发现你吧?”
迟赴扯了下嘴角,看她吃完了抬手拎起她的书包,背在肩上,奶白色小小的,有种反差萌,将打算说给她听,“乖乖,我送你去学校,我今天有点事,请假了。”
他昨晚就想好了。
孟软愣了下,任由他牵着出门,十指相扣,“…什么事?”
迟赴顿了下,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淡淡的说:“回忆城。”
孟软觉得他从早上情绪就不对,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了,不方便跟她说,点点头,思虑了下,咬着嘴里的牛奶吸管,“迟金毛,你低一点。”
迟赴凝着她,笑了一声,乖顺的低头,黑发柔柔的垂下来,他的额头对上她的额头。
孟软拿开牛奶,踮起脚尖,额头轻蹭着他的。
刘海儿很痒的撩拨着他的眼睫。
浅色的发丝。
他盯着,对上她的眼眸。
听小孩儿奶气的安慰,还要装作大人的口吻,对他喃,“迟迟别烦,我在身边呢。”
我在身边呢。
足够了。
他的女孩,高不可攀,为他低头,凝望一眼跋山涉海从淤泥里挣扎出来的他,温言软语。
足够他为她做任何事。卑微又虔诚。
ˉ
迟赴把她送到门口,看她进教学楼才往住处走,开出车库里的SUV,一路开过城市,往临市的高速沿线驶。
晋琛姐夫来电话,他去富少们游玩的山庄找孟母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人了。
孟母没听他们话,自己跟高嘉珉要人去了。
这不胡闹吗?
迟赴抿着唇,告诉他自己在路上。
速度越飙越快。
看一眼时间,八点半,这个时候,软软应该在教室上第二节课。
很专注的。就算他不在,后排邻桌都能跟她聊天儿。
到了临市。去晋琛姐夫给他的地址。
扣了几下门,门开了,男人随意的披了件黑色衬衫,领口开着,露出蓬勃的肌肉,和迟赴不同,是成年男人更粗野成熟的气息。
几年没见,他留了青色的胡渣,看得出这几天都没打理,头发蓬乱,但掩不住五官的俊朗。
烟雾弥漫,他咬着烟,一手持着电话,眼神示意他进来,迟赴走进来,扫了眼屋里,就站在墙边,没处落脚。
柜子上还摆着晋琛和孟扶的照片,和情侣杯子,她的化妆品。
看的出来,是两个人住的地方。
贺晋琛开着窗户,倚在上面,背对着他,背影宽厚。
“先等着,就这两天,把人弄出来。”
音色低沉沙哑,像一罐陈年老酿,越品越香醇。
迟赴依稀记得他也才工作几年,现在这股子沉稳劲儿,早已和当年那个在校园的混少年不同,社会的初初磨砺,开工作室更不容易,孟母逼得紧,他更快的逼自己成长了。
而且遇上这种事,谁的心情也不可能好,嘶喊暴躁更像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干出来的事儿。
电话挂断,房间静下来。
贺晋琛回身,睨着他,吸了一口烟,刚要开口。
迟赴的电话响了。
他拽出来看一眼,面色凝了一下,与贺晋琛对视一眼,接听,眺望楼房对面同样模式的六层楼的老式居民区。
街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商铺小贩叫卖。
包子铺卷起浓浓的白烟。
隔着玻璃就能嗅到那股子浓香味儿。
电话那端,那人高高在上的口气,扯出调子,噪音很大,电音喧嚣声此起彼伏。
“迟大少,来本少地界儿了,不过来玩玩?”
没征求他意见,像知道来意,将他打听的透透的。
“城西赛车这儿。”
贺晋琛捏着手机,看过来。
这个声音,他恨入骨髓,是高嘉珉那个混蛋。
迟赴本来也想会会他、探探底。
高嘉珉又说:“哦,你找的人也在这儿,迟少不能这么怂把,过来跟爷玩一把。”
迟赴:“她们最好没事。”
那头笑了声,天王老子谁也不怕似的,还觉得他说的是笑话儿似的,“搞明白,今天你得哄着爷玩儿。”
“别搞以前那样,傲上天了。”
迟赴抿唇,他懂,警察也是跟高家的同气连枝,他还真他妈天王老子。
不然贺晋琛也不会毫无办法。
电话挂了,迟赴往外走,贺晋琛手掌搭在少年肩上,“等我。自己也注意。”
高嘉珉那样的富二代,典型危害社会的渣滓,繁华之地某些非富即贵的大家族企业,也就剩个表面光鲜。
浮华奢靡堆砌,内里早就烂了。
他在等个时机,现在,这个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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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8起 太晚了 赶上25号的了 (给跪了
25还会发的 但也会很晚 明天要出去 但回来更 你们别等了 七夕快乐鸭
最近写的很沉闷 又慢 我调整调整 希望能写出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