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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他会杀严家人
严徵激动地将严说给抱起来举高高。这还是严说第一次叫他,以前怎么都不叫。一家子轮着叫过来就是不叫他。这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叫爸爸,真是给他这个老父亲感动坏了。
这是在梦里都学着叫‘爸爸’了么?
被举高高的严说笑不出来,她被抛地头晕眼花。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不能吃东西,都是营养液给吊着的。醒来急着和储慎之说话,都忘记自己饥肠辘辘了。关键这对老夫老妻也忘记了。要不要提醒一下?
“四叔,四婶。”储慎之走进来。
严说看到储慎之手上拿着的奶瓶,里面是冲好的奶,让她眼睛都发亮,嗷嗷待哺地叫着。
老夫老妻才想起来宝贝女儿没吃东西。
“我来喂我来喂……”阮栖急着,愧疚之心让她只想对严说好,什么都亲力亲为。
严徵将严说放入阮栖怀里,奶瓶给她。
“妈妈喂你。”阮栖将奶瓶头放入严说嘴里。
奶瓶头还未到面前,严说已经张好了嘴,含住奶瓶头用力地吮吸。
看着女儿饿成这样,阮栖的眼睛又红了。
不过她忍住了,用着最温柔的眼神看着严说,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严说不是看不出阮栖强忍的坚强,她想到阮栖靠在床头时的那种生无可恋的情绪,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阮栖还能活下去么?她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
原世界里对阮栖的了解只有‘严徵的老婆’这个概念。
她只记得严徵死后,阮栖去了乡下,从此便没有了这个人。她还在么?失去了最爱的丈夫,又没有孩子,是不是孤苦伶仃?她应该是有娘家人的吧……
严说一瓶奶喝完没多久,严老爷子来了,和张娴一家,还有严非凌父子,独独俞凉没来。
因为她肚子里二胎的事情,俞凉和阮栖算是结下了梁子,就算无法报仇,也不能好心地来看阮栖。严老爷子也不逼她。
严说觉得,其实这种家族内斗是很平常的事情。
只有那个在暗地里杀人的少年,许晖,才是悲剧的关键。同时也是在原世界里半夜三更杀她的男人。她看到了那张脸的轮廓,不是很清楚。而多少次对储慎之的监控,都有这人的身影。他的脸基本上是埋在连帽里的,不看脸也认出是谁的标志性的存在。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许晖。按照原世界的发展,如果许晖和储慎之合作,和原世界的结局便无不同。
许晖为什么要杀严家人?因为他的目的是储慎之。心理变态的人永远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寻求合作伙伴的方式都是如此的扭曲!
如果不是她重生从中作梗,储慎之和许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般的合作伙伴。
可又和原世界有出入。
只有一种可能,许晖曾经找过储慎之,储慎之没有同意,然后就变成了许晖用不停杀人的方式来逼迫储慎之妥协。
严说出了院的头几天一直没时间单独找储慎之。直到一个星期后,严说才在阮栖的允许下去找储慎之。
说实话,严说的语气不是很好,第一句话就是,“许晖找过尼,尼明几道细许晖在杀人,尼为什么不报警?没有证据,但细可以预防,不细么?”
很严肃的话,在一岁多的娃娃嘴里说出来,不太灵活的舌头让严肃的氛围大打折扣。
显得萌萌哒。
储慎之正伏案做功课,笔尖停顿,“我为什么要报警?这都是严家咎由自取。”
“如果尼默认,尼和共犯有什么区别?”
“那你是准备报警抓我?”储慎之看着她,没有抵抗,没有愤怒,平静地仿佛在问她要不要吃冰激凌一样。
而严说以为自己在改变储慎之,实际上,改变的只有他对她的看法,而不是所有人。他不主动去对付严家人,却也冷眼旁观一切杀戮。
严说很想跟他争论,可是最后用了孩子气的做法。踮起脚尖,手往桌上伸,扯过储慎之的书本扔在地上,还用脚踩。转身走了。
储慎之没有生气,只是盯着地上的书本看了须臾,再捡起来。
阮栖亲自做了辅食,去储慎之的房间找严说,才知道回房间了。奇怪严说第一次这么自觉,平时缠着储慎之玩耍,不叫她是不会想起来走的。
进房间,看到严说坐在地上,小肉脸搁在沙发上,一小坨地可爱。
“怎么了?”阮栖抱起她,放腿上坐着,“闹情绪了?”
“唔!”
阮栖失笑,“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是不是闹慎之哥哥,慎之哥哥没有依着你啊?说说,慎之哥哥快要考试了,不要吵着他,知道么?”
严说才不相信呢,储慎之就算是天天玩也不耽误考全省第一。她就是气储慎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冷眼旁观,赵楚模一家怎么会死的?还有两个孩子啊……
被火活活烧死。那是有多痛苦。
接下来严说不主动找储慎之,也不搭理他。看到他扭头就往阮栖怀里钻。
每天见面,一起吃饭,严说都和他保持距离。
这样的冷战持续了十天都没有软化的迹象。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严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睁眼发现旁边的阮栖被人压着,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严徵那老流氓。
自从她出院,严徵忙地都找不到人,眼下回来还是后半夜。
“我等下就要出去,给我亲亲……”
想出声的严说张着嘴巴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口,严徵十天没见人影,生理需求也挺急的吧?那就不出声?可不出声她不是要受罪?
“还要走?不睡觉么?”面红耳赤的阮栖诧异。她以为严徵是回来睡觉的。
“有人匿名报警,提供了杀害二哥一家的凶手讯息,我得去把这个人找出来。”严徵黑眼圈很重,可见很久没睡觉了。
严说心思微动,匿名,储慎之?
“啊……你……你别这样,说说在呢……”阮栖娇嗔。
严徵看过来之时,严说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接着听到严徵厚脸皮的声音,“我抱她去慎之房间。”
“……”严说。
严徵抱着严说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进了储慎之的房间,将严说轻轻地放在床上,储慎之的身侧,再鬼鬼祟祟地走了。
严说腹诽,你倒是给我盖下被子再走啊!!
眼睛睁开,对上储慎之不动声色的黑眸,给严说吓得都没反应了。他早就醒了,还真是够警觉的。
然后储慎之帮她把被子盖上,眼睛闭上睡觉了。
“……”严说。谁还不会睡觉了?直接翻身背对着,打了个哈欠。
别以为匿名报警就可以得到原谅,赵楚模一家死了怎么说?想想都来气。她只希望储慎之做一个正直的人,有错么?
严说正睡着,被人抱了起来。
她伸着懒腰,睁开眼睛,面对面着储慎之那张日渐俊美的脸,打哈欠张着圆圆的小嘴就那么僵住了。瞪他,看什么看?
“还生气?”
“嘁。”
“我并不知道他会杀严家人。”
严说微愣,这人是在跟我……解释么?他的意思是,如果知道,就会阻止的,是么?
储慎之抱着她下楼用早餐。
严老爷子要抱过去,严说便往储慎之的怀里钻,意思很明白,要葛格喂。
储慎之都跟她解释了,自然是不生气了。
“昨晚上说说又跟慎之睡了?”张娴问,眼神往餐厅门口瞟去,“阮栖怎么没来用早餐?真是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老四在家里的时候,她早上起得来么?”俞凉冷嘲热讽。
这话成年人听得出来,餐桌上的氛围异常的不自然。
储慎之用勺舀着蛋羹专心喂严说,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不懂的无表情。
严说更是不能表现出什么了,总不能间接告诉别人她懂吧?不过这个俞凉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经过脑子了。
这种事都往桌面上说。就她能,别人都不知道的!
星期天严说想让储慎之带她出去玩,储慎之却说有事。没说是什么事。但严说有个预感,和许晖有关。
因为提前一天严徵有回来过,单独找了储慎之。
这还叫匿名么?储慎之直接把自己暴露出来了。因为许晖太狡猾,抓不到,储慎之在以身犯险。
储慎之是晚上回来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严说看得出来,储慎之的脸色不太好。
关心他的阮栖也看出来了,“慎之,脸色怎么不太好?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出去办事可能有点累。”
“那你回房间好好休息,晚饭我给你端过去。”
“谢谢四婶。”储慎之说完直接回楼上了。
严说看着储慎之行动如常的身影,不由深深地思索,储慎之肯定是有问题。
严说现在走路已经很稳了,跟个小企鹅似的。晚上的时候,佣人跟在后面看着她往储慎之的房间去。
拍门,没多久门打开,储慎之站在门缝后面看着她。
储慎之没有抱她,只是后退一步。严说进去了。储慎之将门关上,严说迫不及待地问,“尼受伤惹?”
储慎之微愣,隐藏悸动的情绪,“你不问有没有抓到许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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