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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的就是你
严说能出门的次数少之可怜,储慎之陪她逛街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她懂得适可而止,暂时窝宅子里悠闲度日。
老远的距离听到女人聒噪又尖利的声音。躺在阳台嗑瓜子的严说把脑袋抻出去瞅,看到了门外的陈晶晶。厉害啊,找到这里来了。跟个母鸡似的挥着她两扇翅膀在那里咋呼,奈何保镖是不允许苍蝇飞进来的。
严说是个不怕事儿大的,手里抓把瓜子下了楼。她不得露下脸彰显自己的好客之道?
正在和保镖争论不休的陈晶晶在看到严说时愣住了,隔着铁门,眼里的敌意是那么的浓烈。
眼神能杀人,严说已经千疮百孔了。
“你果真在这里!”
严说挑眉,“储慎之不在这儿,你找错地方了。”
“我找的就是你!”
“找我?有事?”
“你为什么住这里?谁让你住的?你给我滚!”
“陈小姐,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挺有教养的,怎么都开始说粗话了?”严说一脸鄙视加摇头,继续刺激,“再说了,是储慎之把房子给我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怎么就轮到你这个外人决定去留了?”
“什么?”陈晶晶不敢相信,不仅陪她逛街买奢侈品,还送如此大的豪宅?当初储慎之送给她的首饰也不过是百来万,和这豪宅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还有储慎之的保镖!嫉妒让她面目扭曲!
“没想到你对储慎之还挺有情的,啊,可惜啊,你只是他一夜风流的女人,我就不一样了,以后我可是要跟他结婚的。”
“结……结婚?不行!”
“你说的?嘁。”严说跟个抢男人的小妖精似的,屁股一扭,回屋。
“你给我站住,报上名来,看我不弄死你!”
“我叫严说,前男友高瑾,孤儿,小学文凭!”说完,严说得意地转身。
陈晶晶惊呆了,这是什么低等的配置?她连这样的货色都比不上?不就是年轻么?光年轻有屁用!绝对不行!嫁给储慎之的人只能是她!
陈晶晶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着里面砸去。不知道撒气能歪打正着还是神枪手转世,砰地一声,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严说的后脑勺上——
“啊!”严说摔倒在地上。
严说靠在沙发上,脑袋歪着,医生在给她包扎脑袋。一脸郁闷。还好距离不是很近,要不然她会被打成小年痴呆吧?
真是的,怎么没把她打死?打成植物人也好啊!
唉,她想回去,回到有爸爸妈妈的时空里……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的。
储慎之有着优质的外表,加上有权有势的身份,简直就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可她们哪里知道储慎之的可怕。嫁给他,一旦触及储慎之的逆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晶晶不敢去找储慎之,只会去找她的前男友高瑾,试图撮合两人复合,从中作梗。找不到高瑾便会动用她一切关系,然后惊动丁杰。丁杰就会知道她在哪里。如此牺牲也值了。
无法靠近这里,至少让丁杰知道储慎之身边的人的讯息。如果丁杰知道她是盖茨贝比便好了。想知道,只能从过世的严徵那里知道了……
严说被石头砸伤脑袋,储慎之不可能得不到消息,让人找了陈晶晶过来。
陈晶晶本以为自己的出现得到了储慎之再次的注意,心花怒放地跑去公司大楼,走路都带着雀跃。来之前没少在身上花心思,打扮地绝对能让男人想入非非的性感。
而当她进办公室,里面不止有储慎之,还有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裤子黑色卫衣,连帽扣在脑袋上,阴影覆盖着脸,看不清楚五官,整个人的气质非常的阴暗。
“你昨天去哪了?”储慎之慵懒地靠在黑色座椅里,跟闲聊似的问。
“我……我没去哪,就逛街看电影什么的……”陈晶晶心虚。
“确定?”储慎之问,气势什么都没变,恐惧感却直线上升。
陈晶晶站在那里浑身发寒,后悔自己穿这么少。
想到自己不输那女人的身份,底气上来了,“我是去找严说了,是她自己先说了不客气的话,嚣张的很!那石头我没想到会真的砸中她……”
“哪只手?”
陈晶晶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用意,拿石头砸人的左手下意识地抖了下,想往后藏。
“剁她根手指头。”储慎之吩咐。
陈晶晶脸色瞬间发白,连连帽下许晖的脸色都微变,似乎没想到要做到如此地步。
“你……你在开玩笑吧?”陈晶晶只觉得这是个玩笑话,这种温室的花朵见过最凶残的事情也不过是煽女人或者男人的嘴巴子。
然而,那边的许晖站起了身,手上捏着刀柄,藏在袖子里的刀刃还未露出它的锋芒就已经让人吓得魂不附体了!
陈晶晶往后退,脸色恐惧,“慎之,你……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吧?你只是吓我的,我是爱你的!”说完转身就跑。
还未跑到门口,只觉得手被拽住。
陈晶晶惊地回头,寒光闪过,一根尾指掉在了地上,上面还戴着尾戒,做着漂亮的指甲,此刻鲜血淋漓的渗人。
疼痛的信号传来,猛然剧烈,陈晶晶惨叫着倒地。
储慎之挥挥手,如同对待什么阿猫阿狗似的。
许晖捡了断指,上前将陈晶晶搂抱起来,走出办公室门,“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为了得到储先生的爱,自断手指。”
部门经过的职员听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免受惊。爱情真是让人失去理智。
陈晶晶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如筛糠。
给陈晶晶叫了辆车让她自己去医院救治,许晖返回办公室。
“储先生,陈家会给我们惹事。”
“你怕啊?”
“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严说没必要如此。擒贼先擒王,而不是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陈晶晶。”许晖说着,储慎之阴鸷的眼神看过来,他便敛下视线。
“你觉得我是为了严说?”
许晖不说话。
“打狗看主人,这个道理我以为每个人都懂。既然不懂,我可以教他们。”储慎之指间的钢笔转了下,笔尖落在桌面上,仿佛扎进别人的心脏里。
“储先生,严说是公事,还是私事?”
储慎之带着戾气的黑眸看向许晖,“许晖,你逾越了。”
许晖低下头,没再出声。
严说在那里换药,对面储慎之坐在那里看,神情还有些揶揄。
严说抬起手,挡住结了痂的伤。没办法,后脑勺上那块头发被剃光了,瘌痢头似的。多难看啊!
她被陈晶晶砸的事情储慎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拖了三四天过来看她的笑话而已。
护士给她换完药便下去了。
“这是你挑衅的下场。”储慎之饶有兴趣地说。
“喂,谁挑衅啊?明明是陈晶晶跑来烦我的好不好?你监控器里看不见么?”严说没好气。
储慎之身体往后一靠,长腿翘着二郎腿,姿态从容,“没关系,她不会再来了。”
严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内心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他这话什么意思?陈晶晶被他威胁过了?肯定是!
只是不知道丁杰那边有没有和陈晶晶联系上?丁杰知道她在这里了么?不会给储慎之半路拦截了吧?他动作有这么快?
“过几天,带你去买书。”储慎之说。
严说表示诧异,忽然对她这么大度?都主动带她出去了?转脸嬉笑着靠近他身侧,“你这是为你的风流债赎罪啊?”
储慎之敛眸看她,“我是无罪之人。”
“喂,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录你音,说个实话又怎么样?”
“在这个世界上,谁规定杀人的是罪人,被杀的无罪呢?”
严说被他荒谬的理论噎得一时无语。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平静,黯沉,藏着飓风。仿佛在讽刺世间的虚假。而他的生存法则便是,弱肉强食,自古而然。
储慎之这种人适合生存在野蛮的国度,任他发挥特长,所向披靡。
但凡内心有一丝道德的约束也不至于扭曲人性。
严说无力般的躺在一侧,“储慎之,这个世界上比你厉害的人多的就是。如果每个人像你这么想,你也早就死了。世界就更乱套了!”
“乱套了不是更有趣?”
严说知道和三观不合的人说话是一种痛苦,有着深深的乏力感。
现在的储慎之可不是只有十几岁的阅历,在深渊里待久了,都黑透了。只有他被绳之以法,罪恶才会停止……
几天后脑袋上的伤已经不需要包扎,严说坐着储慎之的车去书店,不是上次的那家。这是预防她做什么手脚!
严说无所谓,去哪家都好,只要能买着书。
站在书架看书的时候,严说看到书籍排列中有自己的书,先是朝监控方位看了眼,将盖茨贝比的书拿在手,佯装有兴趣地翻阅。
“在看什么?”储慎之从身后逼近。
“在看自己写的书。”严说转身,问,“你看过我写的书么?应该看过的吧?毕竟要知己知彼嘛!我忽然有个想法,写本悬疑小说,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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