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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话
跟严徵打完电话的阮栖回头,看到宝贝女儿盯着床头玻璃瓶里面的小蝌蚪看,笑着过去,说,“小蝌蚪还要一个多月才能长大哦!先是长后腿,再来是前腿,最后尾巴慢慢的变短,最后长成一只小青蛙。”
严说看着阮栖。
在阮栖眼里,那纯净又呆萌的大眼睛是充满好奇的。
对严说来说,她眼睛是盯着小蝌蚪看,实际上在想着,那孩子能不能和这小蝌蚪一样,健健康康的成长。
上一世的俞凉就一个儿子,是没有二胎的。这世会有么?
不过原世界里严徵也是没有孩子的,现在不也有了?
反正自从严致和一家死亡,加上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让严说对这件事都茫然了。
玄幻的变故让她的高智商都举步维艰,根本就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
严说晚上又赖在储慎之的房间里了。储慎之在做功课,她在大床上翻跟头。
对于她提的问题所在而无动于衷,他真的对其他人的事一视同仁的冷漠看待啊!
“葛格,我想次冰激凌。”
“你不能吃。”
“窝这身体次什么都不要紧!”
“不行。”
“哼。”
严说摆弄着面前的电脑,看动画片。
没多久,一个冰激凌出现在面前,严说一喜。
“只准舔一下。”
“一下么?还只能舔?那我舔三下可以么?”严说一脸期待地问,然而看着储慎之严肃的脸,只得认命。有的舔总比没得舔好。
她伸出一截小舌,粉粉嫩嫩的,颤巍巍的添上冰激凌,再两只小手手抱住储慎之的手,整个人吊着,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往下一咬!
“……”严说咬了个空气!
因为储慎之手臂被抱住,手腕可以动啊!一偏,她就没咬着。
严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粘上的冰激凌,说,“这不算,重新来,好不好?好好次的……”
储慎之眸色深谙的看着她,说,“还有两口。”
严说一愣一喜,砸吧了下嘴,伸出舌头舔,真好次!
舔了三下,储慎之真的无情的将冰激凌拿走了。
然后坐在那里,一边做作业,一边吃严说舔过的冰激凌。
严说舔三口怎么够?完全是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她干脆从床上挪下来,蹭到储慎之面前,用眼巴巴的眼神看着。奈何储慎之专心做功课,当没看见。
“葛格,再给窝舔一下!”严说伸出小手手去拽储慎之的袖口。
“说话算话。”
“奏一下下啦!葛格葛格……”严说拉扯着袖子不撒手。
抬起的小肉脚还要往上爬。
储慎之无奈,“我在做功课。”
严说厚脸皮的伸出可爱的小舌,“一下……”
储慎之看着她涎皮涎脸的德性,将冰激凌凑到她嘴边,严说忙不迭的对着咬。
“舔。”储慎之要求。
严说撅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改成舔。
砸吧嘴,好次。
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消化完之后,严说又一脸期待。
储慎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嘻嘻。”
阮栖敲门进去后,便看到储慎之将严说搁置在腿上,一边抱着她,一边做作业。
这让她很不好意思,走过去,“慎之,说说闹你了吧?”
严说看着储慎之偷偷将最后一口冰激凌塞进嘴里,吞咽下去的时候,凸起的喉结蠕动了下。觉得这样的储慎之还挺可爱。
“没有。”
阮栖将手上端着的水果放在书桌上,说,“吃点东西。”
“谢谢四婶。”
“不用谢。”阮栖将严说抱过去,“慎之你做作业吧,我抱她回去睡觉。”
“好。”储慎之起身跟过去。
听到阮栖说,“呀,小嘴上吃的是什么啊?小馋猫。”将严说嘴角没有舔干净的白色冰激凌擦掉,以为是牛奶。
严说趴在阮栖的肩膀上,对后面的储慎之抛了个媚眼。
“……”储慎之。
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严说十个月多点,她就能走路了。虽然走的乱七八糟,可和同龄人比起来,那可真是聪慧又敏捷了。
这个别人,就是近在眼前张娴的二胎嘟嘟,还只会爬。比严说大好几个月呢!不仅没学会走路,连最简单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叫,相比之下,就显得平庸了。
张娴只能在暗地里教儿子叫人,同时还要学走路,摔了拉起来继续走。嘟嘟才多大,折腾几下就哭起来。
严仕明被吵得不行,说她,“能别教了么?你也让孩子休息一下。”
张娴坐到丈夫身边,说,“爸爸妈妈不会叫没关系,但是爷爷一定要会叫。你看严说,四个月就会叫爷爷了,现在十个月都会走了!这距离拉的不是一点半点啊!俞凉肚子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我能不急么?”
“是啊,严说是挺聪明的,这孩子怎么那么聪明呢?她不仅会说话,会走路,还看脸色听得懂别人说话,更知道护着储慎之,真是奇了。”严仕明想不通。
“你说严说不会是神童吧?就是读书一直跳级的那种孩子!”
“那可未必,脑子灵活不代表会读书。”
“我们要未雨绸缪!”张娴提醒他。“还有严苛,得重新给他请个老师,都不知道怎么教的,这么没水平!上次考试,储慎之满分,他呢?不及格!我这脸都没地方搁,真是气死我了!”
晚上严说又不安分了。
她现在会走路,会自己蹦跶着小短腿往储慎之的房间去。
阮栖一转身看不到她,就知道在哪里。
去了储慎之房间,果然看到严说在里面,正翻着储慎之的书包,小脑袋整个钻了进去。
“说说,你怎么把哥哥的书包弄得这么乱?”阮栖走过去将书包从严说脑袋上拿下来,收拾。
储慎之说,“是我给她玩的,没关系。”
阮栖觉得储慎之真的是很宠说说,在他房间里怎么捣乱都纵容。以前她还觉得储慎之这个孩子不太好亲近,不过这个亲近好像也只偏向严说。
看严说玩得那么开心,她就出去了。
严说又将书包套上小脑袋,摸索到储慎之面前。
储慎之看着,将书包拿下来,露出严说笑得灿烂的容颜,闪了他的眼眸,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弧度。
“最近你小心张娴。”储慎之说。
严说明白,“我现在倒是担心俞凉肚子里的孩子。之前张娴想用含有精油的沐浴露借我妈的手给俞凉,被我识破。这女人还会再来的。”
储慎之没说话,仿佛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
在某天安静的午后,俞凉的孩子没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如同意外从天降,让人措手不及。及时送去了医院,还是没有保住已经成形的孩子。
听说俞凉在医院里哭得快要晕过去,那是她翼翼小心充满期望的孩子。
严老爷子心里是不好受的,以为是喜事,结果变成了悲剧。
他只能说,“孩子没了,好好调理身体,孩子还可以再有。”并送了一套豪华别墅给俞凉,属于私人财产,以示安慰。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严徵和储慎之,其他严家人都在场。
严说窝在阮栖怀里,时不时地观察旁人的脸色。俞凉那么小心,到底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真的是意外?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老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的,请老爷饶了我这次吧!”照顾俞凉的下人直接跪在了严老爷子的面前,哭着说。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
张娴问,“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是……是我推了三少奶奶的,但是这不是我的主意……”
严老爷子的手掌拍在茶几上,怒了,“会不会一句话说完?”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朝阮栖看去。
严说有不好的预感。
“四少奶奶,对不起,做这样的事情,我良心不安……”下人转脸对严老爷子说,“是四少奶奶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什么?”严老爷子瞪大眼。
“是真的!三少奶奶总是提及生女孩的事,四少奶奶觉得这是想和严说小姐争宠,争严家继承人的身份,所以就让我想办法把三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对了,一开始四少奶奶还想拿掺有精油的沐浴露给三少奶奶用的,因为孕妇用精油时间长了后会导致滑胎。谁知被严说小姐给弄翻了,就没有送,才想到让我去陷害三少奶奶的……”
阮栖惊呆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什么精油?
“爸,我没有那么想过,我也没有让她那么做……”阮栖嘴笨,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严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下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让你这么胡说八道的?”
“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有撒谎,天打雷劈!”
张娴说,“爸,彩娟都发誓了,会不会是……真的?”
“啊!”严说怒瞪张娴,这女人绝对脱不了嫌疑!
张娴无视严说,继续说,“我想阮栖也是一时糊涂,反正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怀的……”
“再怀?”大厅门口传来虚弱的声音,从医院回来的俞凉痛恨地看着阮栖,“医生说我再也怀不了孩子了,阮栖,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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