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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
春花二月,帝城繁华。
街市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的人流卷起了新的街彷趣闻。
“你听说了没有?朝阳公主要出嫁了!”
“朝阳公主?君上的独女?我倒想知道天下谁能有这般本领能娶她这般的人儿!”
“啧,还能有谁,安陵王殿下不是…”
“原来是他…”
………
国师府
这里是繁美的帝城沾指不了的地方,亭台楼阁,雅间茶舍,青竹掩长桥,兰花落石角。
“白君,我们可以出发了。”站在旁边的小厮轻放下了手上的木梳,铜镜面前的男人闻言轻抬起了眼帘,淡道:“走吧。”
放眼而去,整个南都都笼罩在一层喜气之下,朝阳公主出嫁,可真谓是件喜事。
新生之阳,容光焕发,佑我大都,千秋繁华。
这些父辈们说的话,可还真是讽刺。白崕想。
“请,白君。”
三步上了车轿,白崕慢坐了下来,立待拉下了车帘,轻声道:“小心点。”
车夫紧忙点头。
车轿起了,长街上人潮汹动,立待只得立地长喊了句,“国师府车,欲阻死罪!”
人流推推搡搡的挤开了一条路。
“起轿!”
“公主府!”
马车动了起来。靠坐在外边的车夫用着赶马鞭小心翼翼的领着马车缓缓前进,眼前又浮现起了国师府的下待叮嘱的话,说是马车可以慢些,但绝不可过于颠簸,白君体弱,受不得。
他暗想,这个十六岁就便成了国师的男人,倒真与寻常凡人不同。
先不说不及弱冠之年便坐在了国师的位子上,仅仅只是他超出常人的诗书才学,就足令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令当今君上都赞不绝口,只可惜…
这孩子是个天生的病秧子。
好在国师府家大业大,一直用上好的药材供着,不然这孩子早就不知道该死在哪里了。
天妒英才,太可惜了,车夫想。
白崕不可能知道车夫在外头想着什么,轿子里点着上好的龙涎香,白崕觉着有些疲乏,便靠在软毡准备歇会。
“白君,可莫睡了去。”坐在外边的简修温声提醒了句,“国师府离公主府不算远。”
“嗯,我知道。”白崕皱了皱眉,便再答话。
马车继续哒哒的向前进着,车夫也便收了乱想的心思,继续向着公主府前去。
今日公主大婚,整个帝城仿若全沾了这朝阳公主喜气,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朝阳公主脸面可真大啊,嘁,诶?那不是国师府的马车吗,国师都赏脸去了啊?”
“那可不是,平日里安陵王殿下可与国府是出了名的宿敌,要不是公主面大,国府又怎么会赏脸去?”
“啧,这帝家的女儿,可真与寻常百姓家的不同。”
“你可别乱讲。要叫旁人听了去,指不定又是个什么意思呢?当心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
耳边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街彷碎语,白崕双眼微阖,神色如常,只是放在长袖里的手慢慢握了紧,又缓缓松开。
他素来是不会涉及各朝贵族之宴,他这淡漠的性子,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看不惯他的人,但他就这样,改也改不了。
但朝阳的面子他得给。明面上和安陵王过不去的白崕私底下都不知道给安陵王开过多少后门,而且朝阳又是他父辈看着长大的…
白崕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俩孩子的。
安陵王为人潇洒,不安于世,朝阳生来温婉,倒也不知是磨了他多少脾性才肯答应她办这么大一场的婚典…白崕挑了挑眉,暗暗想道:倒也挺好。
可惜两人偏遇了个乱世。在依位君上昏庸无道,边疆年年又战火四起…朝阳没如同父辈所说的那样,带来君上想要的强国盛世,却无意给了君上一种盲目的自信。
这盲目自信的来源便是帝城的繁华。
白崕一想到这就涌起了莫名的焦灼,直到简修温润的声音传了进他耳里,“白君,到了。”白崕闻声就松了口气,回道:“嗯。”
车帘很快就被拉开来。白崕平静的下了马车,极快的扫视了一圈。
入眼便公主府府内大红的装饰,当朝君上虽昏庸至极,可却又无比的相信着白崕,知道白卿身体不佳时他立即颁了一道谕旨,说是无论白崕去哪,白崕的车轿都有理由直接入府,无需再从大门而入。
君上对他,可真是宠爱有佳,但又似乎全然望却了白崕的不及弱冠之年的年龄。
白崕似乎也忘了,他扫视了一会就慢慢向前殿而去,并随口问了句,“简修,安陵王殿下到了吗?”
简修:“还未曾。”
白崕:“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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