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篡位王爷的朱砂痣

作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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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许是因为陈王的缘故,吟月楼不敢怠慢,不过少许的功夫,三个姿容各异的美少年鱼贯而入,矮几右侧靠窗的空地儿各找了位置坐下。

      其中一个姿容最佳,处事也最老练的男子称呼自己为飞英,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来问贵客需要听什么小曲儿。

      徐子澹在男子面前有意觑了一眼安念,意为要安念点曲儿,不知为何,安念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戏谑。

      安念又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哪里点的来,但如此的情景也不容她退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随口说了个:“那便唱个念奴娇吧。”

      花侍们互相对看了两眼,有点为难。

      最后还是飞英开口:“贵客或许不知,自从三年前二皇子掌管礼部后,便下令凡是青楼伎馆,都不许唱念奴娇这阙词儿了。不过若是贵客想听,飞英可以给贵客用琴单奏个念奴娇的曲子。”

      安念听罢也应了,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徐子澹的嘴角抿了抿,眼神古怪地瞥了一眼安念,见她仍一副没心没肺的无知模样,叹道:“安小姐,有人曾说过你的心硬吗?”

      安念不解他话中意,眨了眨眼。看回原处时,飞英已开始奏起了他的念奴娇。

      余下的两个少年无事可做,便走到安念和徐子澹一旁伺候起酒来。在徐子澹一旁候着的花侍许是接到了他冰冷的目光和示意,起身坐到了安念空着的另一旁。

      安念不能背着良心说这两个男子长得丑,事实上,他们两个的容貌都远胜平日能见到的一般男子,甚至比很多勋贵家的男子更精致几分。但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上那股青涩柔弱的气质,被坐在对面的徐子澹那股冷冽的贵气一衬,便显得低俗廉价了起来。只是为了在徐子澹面前强撑着自己给自己写的风流剧本,仍然忍着别扭,假作自己被飞英弹奏的曲子吸引的样子,对身旁不时蹭着她的花侍们不予理睬。

      当琴弦上最后一个余音散尽,飞英抬起头,看出了安念的无动于衷,走到安念身旁,令另两个花侍退出去,继而坐到了离安念三寸远的地方,伏过身,他用一种极尽魅惑的沙哑声音在安念的耳旁低语了一句:“让飞英来为您奉酒吧。”

      在他伏过身的时候,本就松垮的衣襟一侧从他的肩上滑落,莹白的肌肤晃了一下安念的眼睛,在这道声音的迷惑下,安念居然真被他喂了一盅酒。

      安念腾的一下红了脸,又羞又恼地搡了飞英一把,嚷道:“出去出去,本小姐不要你们伺候了。”

      安念在羞恼中爆发的力气足以把一个体弱的男子推开,飞英被推的后仰,手肘撑了一把地才稳住,继而恼怨地瞟了一眼安念。他是吟月楼花侍中的头牌,从来也都是被客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安念这么一推,任是这间房中有多大的人物,他也不想伺候了,不过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匆匆站起来往外退去。

      此时此刻,徐子澹的惬意自得就和与安念的窘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将方才的一切都看成了一场表演,他从中抽丝剥茧地分析面前这个女子的一切,包括心理和细微的神态动作。徐子澹几乎可以断定,安念既不是她口中所谓的风流女郎,更不是她自以为的擅长伪装的人。

      想到此处,徐子澹的嘴边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徐子澹此人的存在感太强,安念与他共处于一间房内,无法不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这一抹笑自然没有逃过安念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显然是在作弄她,安念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她突然横生一个十分出格的念头,甚至称得上是一个十分铤而走险的念头。

      ——她要杀了他,她可以杀了他。

      面前这个男人的一系列举动都证明了她已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怀疑对象,如果再被他试探下去,会发生什么?

      安念想到当时梦中他踩过金銮殿汩汩流淌的鲜血,一步一步走上龙椅时那个沉静到不似常人的眼神,便不寒而栗。

      如果继续被怀疑下去,超出了徐子澹可以容忍的范围,她一定会死,不知为何,她很确信这一点。

      像今晚这种机会实属难得,她有药效极强的无色无味的迷魂药,也有能快速杀人的利器,更难得的是这种独处的机会。

      只要一生出这个念头,这房间的分毫纤末都似乎变得充满了危机,安念的嘴唇因为这个念头变得异常干涩起来,她舔了舔唇,同时在袖内打开药包,假作掩袖喝酒的动作将药撒入了只留一些余酒的杯中,放下酒杯,她提起矮几上的黄铜酒壶,将杯中酒满上,她将只手扶额,微微地晃动着身体,假借着微醺一般的神态,将杯中的药晃动开,全部融化入香醇的酒中。
      在此期间,安念还担忧地看了一眼徐子澹,见他完全没有在意她的举动,这才稍微舒了口气。

      她咬咬牙,缓慢站起身,脑海里慢慢回放着方才飞英诱惑她时的一举一动,微微扯开自己包裹严实的衣襟。

      绕过矮几一边,她在徐子澹冷静的目光中,在他身侧跪坐下。

      她在他耳边说:“殿下,需要念儿为您侍酒吗?”她的声音如同一片稍带反钩的绸缎,徐子澹的耳边脑后摩擦而过,饶是自诩自持的徐子澹也被这个又纯又媚的声音撩拨得失神了片刻。

      她抬起眼,眼眸如幼鹿一般,含着一汪水,其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徐子澹望了进去,却只看见那眼眸中映照着的一团莲花灯火,紧接着,浓郁的酒香伴着一股好闻的女子幽香被送到了他的嘴边。

      安念专注地盯着已被送到陈王嘴边的一杯酒,看着他几乎要将这杯酒喝下去了。

      或许是越接近成功,她的目光越显得急切了,徐子澹神色一凛,双手同时飞快动作,一手钳住安念的下颌逼她张口,一手快速地将酒灌入她口中,在她身后一拍,这一杯被下了足量迷药的酒,就被安念给喝了个干净。

      这一瞬间的动作安念实在来不及反应,等到酒已入肠后,她才挣脱了徐子澹的束缚。

      徐子澹已全然没有了方才意乱的样子,神色冷漠,双臂抱胸,看着安念在房中到处找水,在发现房中只有养着一盆睡莲的生水后,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朝外喊“水!给我水!”

      然而在这杯足量迷药的效果下,安念自以为的大喊,其实也不过蚊呐的响度。在喊出最后一个字后,门口的侍童倒是听到了。

      她体内的药力上涌,让她一瞬间软了手脚,贴着门框整个人往下滑落了下来,在她将要彻底滑落在地的时候,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辖制住了她的两腋,承托起了她的重量,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完了,身上还带着刀呢。

      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安念判断,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徐子澹轻松地把安念从地上抱起扔到雅间内的床榻上,他一开始就注意到安念的右手行动特别僵硬,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看来就是这包迷药。徐子澹伸手随意在她袖口内一摸,是一把匕首,匕首套是用纯金制成的,在中段和末端附近都用上了繁复的拉丝工艺,上面镶嵌着红绿宝石,价值不菲。

      “华而不实。”徐子澹嗤笑。

      但在看见从匕首套中拔的匕刃后,他眼角微眯。伸出右手,又快又狠地掐住安念的脖子。

      千百种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止。

      ——她在今日之前,应当只是听说过他,而从来没有见过他才对。

      在朝堂中,他为了避免引起天圣帝的猜忌,不管是明面上,亦或者私底下,他与以安家为首的新贵从来没有任何交集。而他在天圣帝无端病了之前,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在有勋贵子女出场的场合里,他绝对不会出席。

      他不相信有无端的喜欢,更何况是仰慕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她在应对他的试探时那些刻意的撩拨。这确实可以解释她是个风流女子,可就算是再风流的人,面对冰寒之人,下意识让自己舒适的方式就是远离,而不是更加接近。

      其三,便是今天晚上她对他毫无由来的杀意。

      不说前两条,单凭最后一条,也足够徐子澹对她生出杀心——一个人对自己有杀意,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对他产生的杀意,徐子澹都难以容忍这种人的存在。

      徐子澹的手随着想法的深入而渐渐缩紧,安念虽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此刻身体的本能也被这种窒息带来的紧迫感唤醒,身体不自觉地在床铺上弹动起来。

      先前被安念刻意扯散的衣襟随着她不自觉的挣扎愈发散开。她的颈下的雪白肌理在房中淡黄灯光下仍然白的不可思议,一瞬间竟然刺到了徐子澹的眼里,他耳边突然划过安念的那一句话,那句如同妖魅一般的呓语。

      ——殿下,需要念儿为您侍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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