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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小死了？
第七章
胡小小死了？
林末生被一阵压抑的呜咽打断了思绪，他看向胡小小，发现她弯月般的眉毛，此时正挤作一团，眉间被挤出了褶皱。看上去有些痛苦，她喉咙里低吼着什么，眼角还带着泪痕。
他忽略心里的一抹焦急，又观察了一会儿，胡小小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决定伸出枝条，把她叫醒。
细细的枝丫慢慢顺着床头柜伸展过去，刚刚碰到胡小小的脸颊的时候，林末生突然感觉有点恍神。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变了回来，姿势看样子正准备触碰胡小小的脸，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变回去了？
不对，手环损坏严重，不可能自动修复，他应该还变不回来。
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了。这里是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胡小小正躺在一个石头堆砌的高台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闭着眼，看上去正在昏迷之中。
他正四下打量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声音从石壁另一边隐隐传过来，一束光亮从石壁上的一个小洞里透了过来。
他走上前去查看，随着他离光亮处越来越近，那隐隐约约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老婆，一定要这么做吗？小小她才刚满十八岁，离族里献祭的大限还有两年，为什么不再等等？”
“你傻啊，献祭必须要求处子，再等两年难免夜长梦多。她越长越像她娘，指不定最后也跟她娘一样，19岁就未婚先孕，老祖先饶了我们一次，你敢保证这次还会饶过我们吗？”
“可是…我们也养了小小十八年了，这…我…”
“可是什么可是，你也说了，养了她十八年了，不就等着最后这一天。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林末生想透过石壁上的孔洞，看一下外面的环境。
他刚刚低头看过去，就发现石洞外面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林末生眨了眨眼睛，看到对方的目光好像透过他看到了什么。
“老公，她醒了吗？”
“没有呢，还在石板上躺着呢。”
“你让开点，我看看。”
林末生有些奇怪，难道这些人看不到他？
孔洞前换了一双眼睛，林末生试探的伸手摆了摆，他的手没有对从孔洞外射出来的光束造成任何影响，只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微小的灰尘被改变了方向。
林末生猜想，他现在应该是属于量子状态，并不能够被看到也不能够影响周围的环境。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入到这里，应该跟戴着他的手环的胡小小有一定关系。
既来之则安之，心里有了决断之后，林末生决定看看，接下来这对夫妇打算对胡小小做些什么。
刚刚光线昏暗，他没看仔细，现在他借着打进来的一束光线，他看到了胡小小的样子。
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穿了一身迷彩服，衣服已经皱了，脸上也脏脏的。隐约可以看清灰尘覆盖下的美丽容颜，这里的胡小小没有皱眉头，看上去只是昏迷，并没有什么不适。
林末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趁她没醒，快点动手吧，这样她也不受罪。”墙外面，女人急促的声音响起。
“可是…”
“哎呀，磨磨唧唧，都到这一步了，你放她出来也没法跟她解释。等她起戒备心了，再抓她来就难了。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她自己主动去送死？”
“……”男人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好好好，好人都给你一个人做，坏人我来当，你不动手，我动手行了吧！”
外面的女人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整个石洞都开始震颤起来，灰尘蛛网和干枯的草屑疯狂掉落。
林末生走到胡小小旁边，想要护住她一些，刚走到石板边上，就看到石板从中间裂了一条缝隙，缝隙越扩越大，胡小小眼看就要掉下去。
林末生想要拉住胡小小的念头刚闪过脑海，他就发现裂缝停止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过后，缝隙中伸出了一双手。
这双手细长漆黑，泛着一些金属的光泽，又粘着灰尘和蛛网，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猜测。
等这双手完全托住了胡小小，裂缝又扩大了一些，胡小小被黑手托着了放了下去。
几番权衡之后，林末生决定跟着胡小小下去，既然他到这里跟她有关，那么还是跟着她比较好。
这双手托着胡小小急速下坠，胡小小在昏迷中都皱起了眉头。
对于林末生这个清醒的人来说，这个坠落仿佛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黑手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缓缓停止。
黑手的下方有一个红色的斑点，量子态的他感受不到温度，但是他猜测，过了这么久，这里应该是地球的地心。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胡小小，胡小小仿佛窒息一般，脸涨得通红，挣扎一会儿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林末生看到本来托着她的大手突然松开了，胡小小被捆绑着急速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林末生急忙追了上去，但是没追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压力。能对量子态产生压力的，是高温！这里是地心？！
高温使得他的量子态开始活跃，他不能再跟下去了，否则他的量子态将会分散，意识将无法再重新聚拢。
他最后看了一眼胡小小，此时的胡小小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在一片光怪陆离的红橙色中，消失不见。
林末生心口一痛，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思考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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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林末生：老婆，不要，不要，不要！！
胡小小抱着从噩梦中惊醒的林末生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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