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之同人文

作者:环环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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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与制作人 关于喝药这件事


      关于喝药这件事
      李泽言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你梦醒般抬起头,望向面有倦意的李泽言,顺手将冒着热气的汤碗推近了些,叮咛道:“喏,快点喝吧,刚刚熬好的。”
      深眸淡淡扫过乌漆嘛黑的汁液,眉峰微微一蹙,视线又挪回眼前的电脑,模棱两可地回应:“我考虑一下,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
      脑袋摇成拨浪鼓,他似是而非的语气更坚定了你留下来的决心。“不行,这次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你扳着指头一一细数先前的失败经验,“板蓝根太甜,止咳药太苦,这个不会太苦也不会太甜,所以你要都喝完。”
      一边说,你一边叉起腰,气势汹汹地站在他面前,小脸鼓成一个球。
      倒也不能怪你夸张,谁让自家男人不肯乖乖吃药呢,本以为他是那种来者不拒,痛痛快快答应的类型,结果却让你大跌眼镜。不是嫌弃这个过分甜腻,是给小孩子喝的,就是觉得那个太苦,难以下咽,各种理由推脱,更过分的是竟然说硬抗几天就痊愈了。
      这可把你急坏了,你哪能允许他如此任性,于是乎,软磨硬泡,和他去了医院,最后提溜几大袋子中药满载而归。
      对于你的热情满满,李泽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帮你调配好比例后,就又忙活自己的事务了。
      熬药的时候,你时不常偷偷打量他,观察他的情况,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眼神略显疲累外,其他都还正常,但,就算这样,亦不可掉以轻心。

      许是被你气势所摄,李泽言动作凝滞一瞬,而后撑起脸颊,好整以暇地盯着你。
      你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颇有几分娇俏悍妻的味道。
      对视片刻后,他率先败下阵来,擎起汤碗凑到嘴边。
      腥中带苦的刺鼻气味迎面而至,李泽言眉头深皱,强忍着反胃的冲动抿了口,便将碗摆到一边,打消了继续喝下去的念头:“太难喝了,效果想必也不怎么样,算了。”
      “哈,那可不成,不喝怎么能好?”你又气又急,声音泛起哭腔,点点泪光渐渐模糊视野,一则为自己辛苦付之东流伤心,二来是他对自己身体不管不顾让你格外心疼。
      瞧你红了眼眶,李泽言似乎也意识到不妥,他起身走到你跟前,轻轻纳你入怀,大掌细细摩挲你后背安抚着,夹杂了鼻音的低哑嗓音软下一寸又一寸:“笨蛋,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种叫药膳的方法?不必担心,我们带回来的材料,都会好好利用。”
      喃喃低语和他温暖的体温如苍山翠竹间默默流淌的一泓清溪,将所有不安和委屈一一抹平,你破涕为笑,急忙忙拉着他进了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嘶,烫烫烫。”碰触到砂锅,过分灼热的温度让你立马缩回了手。
      李泽言闻声大惊,忙不迭拉着你小手来回翻看,一边看一边还不忘记训你:“笨蛋,小心点。”明明是叱责的口吻,你却嗅到一丝丝宠溺的意味,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笑什么,小笨蛋。”他抬手刮了刮你鼻尖,穿上围裙,动手处理起药材。
      不得不说,你家李泽言精湛的厨艺果真无人能敌,前一秒还腥气熏天的药材,下一秒就在他手里变成美味佳肴,尤其是融进汤羹中,估计你能吃上三大碗都不费力。
      “快去外面坐好,我们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你乖乖跑到餐桌前,兴冲冲地放好碗筷,静待李泽言的到来。
      少顷,各种佳肴摆满桌面,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倘若不明说,旁人还认为就是一顿普通的晚餐而已,谁也猜不出这些竟然是药膳。
      李泽言余光瞥见你满眼放光的可爱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故作淡定地夹起一片肉,放入你碗中:“你尝尝看,也当做提前预防。”
      “嗯嗯,好。”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你用力点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慢点吃,不够还有。也不用吃这么多的。”
      “太好吃了,你好厉害,不光长得帅,人也好,厨艺更是一级棒,完美!”
      “不知所谓!!小笨蛋,我当然知道。”

      许墨
      清浅药香如烟似雾,缭绕周身,一圈圈深褐色波纹在锅中浮浮沉沉,直至像条条金鱼不停吐出泡泡,你才关闭了炉火,倒入瓷碗,用细绒布裹着碗沿,小心翼翼捧到卧室。
      刚踏进门口,听见动静的许墨就赶紧起身,双手接过你手里的汤碗,放置桌边,弯腰揉了揉你凌乱的脑袋,含笑晏晏:“还以为你神神秘秘的去干什么了,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没关系哒,你不舒服,我也要学着照顾你呀。”你冲他莞尔一笑,煞有介事地探上他脑门,又试了试自己的,含混不清嘟哝着:“还是有点烫,喝完了要马上休息才行。”语毕,你像往日他哄你一样,在他脸颊浅啄一记。
      许是你认真的模样过分可爱,他被逗得忍俊不禁,长臂一伸,揽过你脖颈,与你两额相抵,不仅如此,还用力地蹭蹭,把大橘那撒娇卖萌的招数学了十成十,温软细语更和未足月的小奶猫别无二致:“我的小姑娘长大了呢,我很开心,不过,我乖乖吃药,会有奖励么?”
      静水微澜的深眸被夜灯昏黄光芒所笼罩,好似静谧深夜中灼灼而亮的星子,一瞬未偏地注视着你,当他特意咬重“奖励”二字时,一抹揶揄之色倏忽闪过,唇角扬起月牙儿。
      不期而至的亲昵,你毫无意外羞红了小脸,小小推搡一下,扭头端起药碗,不由分说地塞至他怀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双颊的热浪越发滚烫:“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
      他低低嗯了声,随意拨弄着汤匙,迟迟没有喝下去。
      你投去不解地目光,只见他凝视碗中黑不溜秋的汁液若有所思,素来温润平和的面容竟竟露出为难的神色,眉尖稍稍蹙起。
      眼波在黑乎乎的汤液和他俊颜间流转,登时心下了然,没想到他也会有搞不定的事情,好笑之余,你舀了勺凑近他嘴边,半哄半骗道:“这位小朋友不想吃药么,呐,你乖乖吃药的话,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许墨微微笑了,极其配合地低头吞下,一时间各种味道,苦味,辣味,酸味交织混杂,在舌尖爆炸崩裂,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这一幕尽数映入你眼底,你心不由地抽了下。其实你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毕竟你刚刚在熬药的时候,也全程捏着鼻子,更遑论喝进满满一大碗会多痛苦。
      着实见不得他难过,你叮嘱他等你片刻,起身奔出卧室,来到厨房翻箱倒柜,找寻先前剩余的糖果,“我记得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你心急火燎,柜子被拉得框框作响。
      最终,上天不负有心人,在橱柜几乎不见光的一隅,你抠出了那两块包装崭新的柚子糖,你心里乐开了花,扭头就往回跑。
      不料,刚转过身,径直栽进许墨沁满青草香气的怀抱,被他抱得严严实实,低低柔柔的笑声宛若绵绵春雨,随他缱绻的呼吸自头顶缓缓落下。
      “小傻瓜,还是这么冒冒失失,我可怎么放心。”明明是苛责的语气,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宠溺,临了还捏了捏你小脸,笑意盈然。
      你亦娇亦嗔地反击,故作严厉地迎上他目光,质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喝药就跑来了?不乖哦。”
      额头被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微微偏头,你顺着他视线看去,白瓷碗中早已干干净净,一滴未剩。
      仿佛这般证明还不够似的,他佯装遗憾地叹气,继续添油加醋,把话说得很是可怜,但若有若无的弧度好像泄露了什么:“唉,原来我在夫人心中是如此不可信么,难得我还很努力地喝完,真的很苦的。”
      “不不不,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最好了,相信我。”你忙不迭否认三连,甚至踮起脚尖抚摸他头顶,像是安慰受委屈的小家伙,剥好的糖果也顺势送进他嘴里。
      见他仍未缓解半分,你有些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小的恶作剧得逞,许墨没忍住笑出声,赶在你发火前,将另一颗糖果塞进你口中,二话不说低下头,和你相拥而吻。
      两颗糖果,碰撞,徘徊,在紧紧相依的唇齿间融化,新鲜的柚子甜香彻底覆盖了药味的苦涩,一丝丝一缕缕流窜全身。
      来不及反抗的你,睁大了眼睛,正对上许墨半敛的双眸。在那瞳孔的深处,莹烁着零散的月光,一点点穿透空气,照进你平静的心湖,霎时间,湖心荡开层层涟漪,翻滚,汹涌,最后都化成一声声狂乱的跳动,通过抵在他胸前的掌心,与他呼应着。
      “嗯,果真很甜。”许墨意犹未尽地放开你,眯眸浅笑着端详你快要滴出血的小脸。
      你又羞又恼地捶了他,索性在他怀里当起了鸵鸟:“就知道耍赖,哼哼。”
      “我只是要回我的奖励而已,怎么就变成耍赖了,嗯,看来我还要再多要一点才可以。”
      “我也没同意给你奖励啊。”
      “我很认真的喝完了,难道不值得奖励么,乖,你的吻才是最好的药,是最甜的。”

      白起
      噗通的入水声响起,你和白起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都捕捉到一丝尴尬,尤其是你,豆大的汗珠即刻蹦出好几颗,呆愣愣盯着哆嗦的手,不停咽下口水,心脏霎时间闷如擂鼓。
      “应该问题不大。”你讪讪地打哈哈,汤匙加快旋转,企图将先前坠进的糖块给搅化。
      白起怔愣几秒,将视线挪回到你身上,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却又不忍心打击你的热情,还是点点头,给与肯定:“没事的,你熬的,都好。”
      看他现如今身着围裙,局促又满心期待的模样,竟有几分少年稚气的可爱,你没忍住笑出了声。小手挽住他前臂环在自己腰际,勺子也捎带塞进他手心,全权交由他掌控,少不得几句夸赞,贪婪汲取着专属于他的清风气息:“你这么听话,就奖励你又大又甜的草莓好不好?”
      话音未落,你拈起旁边挂着水珠的草莓,顺势送入他口中,趁机捏了捏他鼻尖,落下一个比草莓更甜的吻。
      白起手上凝滞一瞬,琥珀色瞳眸氤氲着缭绕的雾气,在一片朦胧中,仍有几许羞赧滑过眼底,旋即恢复如初,仅剩飞上红云的耳根,和磕磕绊绊的话语貌似暴露了什么:“那个,草莓...........很好吃,药.......也好。”
      没等他说完,锅里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冒出一个个泡泡,热浪自锅底翻涌而上,白起见状,忙不迭熄了火,随手扯过抹布,端起整个药锅调头就往外走,你抓起瓷碗,又带上水果,随他跑进客厅。
      “真的必须要喝么?”起起伏伏,形状各异的黑色药渣映入白起眼中,原本紧锁的眉峰又皱深几度,隐隐生出想逃的冲动。
      你点头像小鸡啄米,缓缓倒出一碗凑到他面前,信誓旦旦打包票:“不要紧,刚刚放了很多糖,一定不难喝。”
      “好。”白起颔首应允,接过瓷碗,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悲怆之感。
      味道嘛,可想而知。你想缓解苦味是好事,但一整块冰糖下去,不仅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将那又涩又腥的口感一一勾了出来。
      白起喝第一口时就后悔了,可又不忍你担心,只得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吞下。
      “咳咳咳咳咳咳。”经历此番非人的折磨后,白起终是忍不住阵阵狂咳,俊颜也跟着涨红大半,瓷碗哐啷一声落回桌面。
      你急忙忙抢上前,小手一遍遍轻拍他后背,被他异常难受的样子吓到,心疼不已地询问,声音泛起哭腔:“是不是太苦了,还是太甜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白起连连回首,缓了大半天才止住咳嗽,大掌覆上你手背,紧紧攥住,源源不断的热度同他温软的嗓音一样,一丝丝一缕缕悄悄流淌进你心扉:“我很好,是我喝的太急了,不怪你的。药没问题。”
      明明满脸写着难以入喉,可他还像没事人儿一样安慰你,这更加深了你的怀疑,因此,你偷偷倒出剩余的汤液,作势要喝。
      这一幕被白起看到,他眼疾手快地抢过,仰脖咕咚咕咚全部喝光光,连底子都给咽了下去,丝毫不给你任何机会。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有了经验,没怎么咳嗽,就是不停往嘴里塞水果,一连吃了六七个草莓,才稍稍停手。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特别难喝?”你气呼呼瞪着他,对他故意逞强表示不满。
      白起思忖片刻,才徐徐道出实情:“说不上难喝,就是很奇怪的味道,你就不要喝了,你胃不好,万一再惹得胃痛就不好了。”
      说这些的时候,他浩瀚如银河的星眸,始终一眨不眨地凝视你,琥珀色的浪花缱绻而温柔,在这片大海的最深处,烙印着心上人的倒影,是那个小小的,让他魂牵梦萦的你。
      “唉,算了,明天我会注意的,不放糖了。”面对他似水柔情,你满腔怒火顷刻间消散殆尽,转身收拾起汤碗,小声嘟哝着。
      闻听此言,白起一脸不敢置信,眉头直接攒成了球:“怎么明天还要喝?”
      “一共两副药,下一次喝的时间要十二个小时以后呢,你今天超级帅,晚饭给你多做点好吃的,来,给你抱抱亲亲,做奖励。”
      “要不晚点睡吧,睡前再吃一次,明天就不用.....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的,抱抱....咳咳....亲亲...”

      周棋洛
      惹眼金发绝大半掩埋在抱枕中,但凭你如何游说,嘴皮都快磨破了,亦不肯抬起半寸,间或有一两句含糊的抗议漏出,立场坚定,态度鲜明:“实在太难喝了。不!”
      他一门心思地缩着脑袋,连脚边狗狗的亲昵都不予理睬。
      碗里浑浊的汤药尚冒热气,随时间流逝渐次消散,如此僵持下去也非长久之计,你盯着他半天,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决意用美食加以诱惑,不信他不乖乖就范。
      “要不,你喝完了,我请你吃三包薯片?”
      周棋洛攥着抱枕的长指紧了紧,旋即恢复如初,仿佛压根儿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丝毫打动不了他,甚至还吧屁股挪得更远了。
      一计不成,你再生一计,悄咪咪伸长脖子,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窃窃道:“那你喜不喜欢巧克力冰激凌和火锅,等你喝完药,我们就去打卡,好不好?”
      闻听此言,周棋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缓缓扬起脑袋,湖蓝色瞳眸中沁满委屈,眼角依稀残存着晶莹,声音也有一丝哽咽掺杂其中,听上去令人动容:“阿薯,我信你才怪哩,你昨天也是这么糊弄我的,结果被远哥说了几句,又泡汤了,哼哼。”
      亦说亦将碗推得老远,继续控诉:“这么难喝,我昨天喝完以后,好多东西都尝不出味道,才不要喝。”
      语毕,还故作凶悍地和你张牙舞爪,活脱脱一只炸毛的猫咪。
      你假意被他吓到,待他发泄的差不多,才连哄带骗地和他保证,对着他脸庞浅啄一记,像哄孩子似的:“不会,我把药改良了,你放心喝,还有远哥这几天都会很忙,没空管我们的。”
      将信将疑地盯了你半天,直线又挪回那胜似锅底灰的汁液上,喉结动了动,最后变成两个字:“真的?”
      你非常诚恳地点头,趁机将碗塞进他手里,为他摇旗呐喊,加油助威:“当然真的!!洛洛,你是超级英雄,这点小事难不倒你,耶!”
      许是被你的彩虹屁给鼓舞到,周棋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然后深吸一口气,低头开喝。
      刚喝完两口,他就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可怜兮兮地抱怨起来:“你又骗我,呜呜,不行不行,太难喝了,你快亲我一下,缓解缓解。”
      语毕,他将脸贴近你,半眯着眼等待你的奖励。
      你又无奈又好像,长长叹了口气,言听计从地赏他甜吻一枚。
      周棋洛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又赶紧喝了口,然后再次凑到你跟前,等待你下一个甜吻........你于是乎,再送上一记。
      分针就这么转了三圈,当他索要地N+1个奖励时,你终于忍无可忍,揽过他脖颈,对着他嫩得掐出水的俊颜百般蹂躏,一边动手一边念念有词:“洛洛,你到底要不要乖乖喝药?”
      突如其来的攻击把洛洛吓了一跳,他尚未来得及躲闪,就惨遭你毒手,被狠狠地摧残了一次又一次,扯耳朵,捏脸,捂鼻子,抓头发等等等等,虽然力度很轻,也足以令他无力招架,只得诚心诚意开口告饶。
      “啊,我错了,薯片小姐饶命。”周棋洛节节败退,一头金发东倒西歪,如同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搭配上他满腹委屈的可怜眼神,愈加衬托得你气势骇人。
      “哐啷”,你俩嬉闹之际,瓷碗应声而落,摔在地面。碗底的汤汁也撒的七七八八,还剩些被狗狗舔舐大半,总之,没法再喝了。
      周棋洛见此情形,眉开眼笑,差点就鼓掌叫好了,他一手揽过你,一手捞起狗狗,抱着亲来亲去,嘴角咧到耳后,不停念叨着,太好了,不用遭罪诸如此类的话。
      你看着他满心欢喜的模样,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他笑眯眯地转过头看你,和你目光交汇。
      月色清冷,如流水般倾泻到室内,淡淡的银白反射进他湖蓝色瞳孔,眼波流转间,竟竟将月光渲染成明亮的暖阳,他渐渐低下头,彼此的倒影深深烙印在对方眼底,心里,挥散不去。最后的最后,是他带些许苦味,更多的却是甜到心里的一个小小的吻。
      “阿薯,那,你看药我喝完了,我们快点出发吧,我已经等不及啦。”
      “那还剩的半锅,等回来后,你要喝完哦。”
      “哈?还有?你不是说是喝这一碗么?你不爱我了,呜呜,我不喝!!”

      凌肖
      夜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堆叠,不一会掩住漫天星河,偶有几道刺眼的雷电划破夜空,忽远忽近的雷鸣声掺杂其中。
      心里吐槽着天气的恶劣,手里的动作呆滞几秒后,继续拨弄,左三圈,右三圈,好好的一锅中药眼瞧着快要被你玩坏。
      其实倒也不能怨你,要怪,就怪那坚称自己没病,打死都不肯喝药的凌肖好了。
      正想得出神之际,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吱呀”,凌肖随性地披着浴袍,衣领半敞,手里扯过毛巾,擦着尚在滴水的头发,一脸惬意地走了出来,懒洋洋地搭腔:“妮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你又倒腾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远远飘来,他不疾不徐地埋进厨房,眸光触到药锅的瞬间,眉毛高高挑起,满脸写着大大的嫌弃,随手关闭了炉火。
      “喂,你干嘛,熊孩子!”突然的变故让你措手不及,你刚想再打开时,整个人被他伸手拢进怀里,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只能恼怒地瞪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看看他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自以为凶神恶煞的眼神,在他看来不过一只猫咪亮亮爪子而已,不仅不足为惧,甚至还勾出了逗弄你的心思。
      思及此,他唇瓣一漾,戏谑地调侃,铺满碎金的眸底笑意盈然:“凭着好好的觉不睡,大半夜瞎捣鼓,不困了?”
      冷冷横去一瞥,你挣脱开桎梏,转头来到灶台,继续熬煮那味道奇特的汤药,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尽量维持平静的语调回应:“还不是因为你,感冒发烧,半夜咳嗽,怕你难受才买来的,免得你病情加重,结果倒好,你还不领情。”
      凌肖微微眯细眼睛,俯身凑得更近了些,“咳嗽,你是不是听错了,小爷我可身体倍棒,你不是都知道么?犯不上喝什么稀奇古怪的药。”,话音未落,他恶作剧似的在你耳垂轻咬一口,身手矫捷地躲开你的反击,笑容愈发恣意张扬。
      “要喝,你自己喝,我可不喝,光闻味儿就能猜到多难喝了,我没病,我....哈啾!!!”
      剩余的诡辩被他那响亮的喷嚏硬生生打断,你呆愣了几秒,身体率先做出反应,忙不迭上前把他衣带缠紧几分,接下毛巾,踮起脚尖将他鬓角的湿发用力擦拭,一边擦一边不忘数落:“都这样了,还没病?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见了中药就怂了?”
      晶莹如朝露的水珠,沿着他脸颊的轮廓悄然滴落,描摹着胸口隐秘的线条,渗透进微微冒着热气的皮肤,像是在无声的邀请。
      淡淡皂香刺入鼻尖,你傻乎乎地瞅着那消失的水滴半晌,小脸不知何时升腾起热浪,和锅里沸腾的汤汁不相上下。
      半天没听到你动静,凌肖狐疑地垂下视线,你浸染红色晚霞的小脸就这么直直烙印于瞳孔,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继续揶揄道:“哟,看我身材这么好,馋了?我倒不介意你多看一会儿,反正都习惯了,是吧?”
      故意在“馋了”二字加重语气,大掌扣住你抚在胸前的小手,玩味地注视你。
      声声闷如擂鼓的心跳,好似酥酥麻麻的电流,透过手心,源源不断地渗透到四肢百骸,你只觉小脸更烫了,恨不得当场找地缝钻进去,始终低着脑袋,没胆同他对视。
      “凌肖,别闹,药快溢出来了。”胡乱扯了个谎,你抽出手,脚步踉跄地跑到一边,急匆匆倒出汤药,推至他身前,努努嘴,示意他喝下去。
      眉毛一侧撩高,他气定神闲地摇摇头,用和先前同样的答案回复你。
      接二连三的败绩让你怒火中烧,你小脸气成河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好,你不喝,不喝今晚就睡客厅,什么时候喝了什么时候才能进卧室!”
      说罢,你头也不回地就走,完全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关闭卧室大门的刹那,依稀能听见他愤愤不平的咕哝,毫不在乎的语气,越听越火大:“啧啧,妮子,你可以啊,睡客厅就睡客厅。”
      一番折腾,你早已疲惫不堪,按理说应该倒头就睡,可躺进被窝后却辗转难眠。
      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为何今晚一个人的时候就格外冷,被子太薄了,还是没拉窗帘的缘故?各种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交织,最后形成一团乱麻,让你心烦意乱,更加难以入眠。
      恰逢此刻,卧室门被悄悄推开,你吓得赶紧阖上眼睛,放缓呼吸,假装已经熟睡。
      下一瞬,后背陷入温暖的怀抱,同时降临的还有他落在耳垂的轻吻,可乐的甜香中融入一丝清浅的苦涩,却异常好闻。刚刚奇奇怪怪的念头在他的怀里一扫而空,小手揽住他手臂,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嗯,不冷了。
      “是不是梦到我了,笑得这么开心?”
      “才没有。”
      “好哇,你没睡,得,那你也别睡了,想办法补偿我吧。真应该给你留点尝尝。”
      “你敢,唔。”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再咬一口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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