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之同人文

作者:环环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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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生病很严重



      李泽言
      “嘀嗒-----嘀嗒-----”指针一格格缓慢前行,一下一下撩拨你额头的青筋,你定了定神,强忍着欲裂的头痛看完结尾录制小样,再三与工作人员核对无误后,便和他人一起做收尾。此刻,摄影棚外已是日斜将沉,夜幕悄然降临。
      虽说之前有过同跨国公司合作的经验,但此次却非比寻常,因为主题就是寻找失落的文明,并且对方要求亦甚为苛刻。因而从前期开始,你就着重于每一处细枝末节的展现,争取做到尽善尽美,容不得丝毫纰漏。
      整个拍摄期间,你就好似不停旋转的陀螺,连轴工作一天一夜,全情投入其中,因大量倾注体力和精力,又加之未能正常休息,慢慢的,你身体疲态尽显,有些吃不消,硬撑着走完全程。但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赢得了对方的赞赏和认可,你心里说不出的喜悦自豪。
      和顾梦他们挥别后,你就准备返程,可能由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之故,刚出大门的瞬间所有疲累痛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呼啸而来,你脚下踉踉跄跄差一点就站不住,幸而及时扶住旁边墙壁才不至于摔倒。你一点点挪步往外走,感觉每踏出一步都犹如踩在软软的棉花上,浑身使不上劲儿。
      强撑着最后气力,你坐上出租车,一路都晕晕乎乎的,甚至手机响了数次也浑然未觉。
      终于,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家里,连衣服尚未来得及换,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吸愈加急促,身体蜷缩一团。高强度负荷让原本大病初愈的你旧疾复萌,你摸索着偎进被窝,只觉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置身于阴冷无光的冰窖中,纵使棉被盖得再厚也不起任何作用。
      渐渐地,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不知不觉间浸透每一寸肌肤,伴随一波又一波疼痛的袭来,你终究抵挡不过,无力垂下眼帘,意识遁入昏沉。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远远的唤你名字,嗓音低沉,急切又焦虑,你努力睁开一条缝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正对上李泽言幽深似海的眼眸。
      他眉目间满是无措,神情也不复往日的清冷淡漠,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和焦灼:“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个人硬撑下去,笨蛋!!为什么不告诉我!!”
      昏黄色灯光从李泽言背后投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你看不清他表情,只是望着他发梢被晕染的光圈愣愣发呆,有些讶异于他的突然出现。
      看你意识尚存,他心才稍稍放下了些,大手轻轻覆上你额头,掌心温热,你眯起眼睛,向他手掌凑近了些,仿佛寒冷也随之削减不少。
      他见状,轻叹,声音不觉地软下几分,无奈地询问:“究竟是什么节目会让你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就这么倔强,交给别人做不好么?”
      你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团火灼烧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你眼眶一下子红了,所有的抱怨和委屈瞬间纷涌而至,化作剔透莹亮的泪花,簌簌落下。
      他眉峰深锁,素来微澜不兴的深眸涌动各种复杂情绪,有关切,有责备,有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怜惜。他垂下双眸,眼光停留在你惨白小脸和眼角的晶莹上,抿了抿刀削般的薄唇,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变为长长的一声叹息。

      李泽言用薄被细细把你裹好,云淡风轻地说,好似谈论天气般稀松平常:“刚刚叫了救护车,现在应该快到了,我抱你出去。”
      你听到这里,蓦然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怀疑是不是听差了。素来自持冷静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李泽言竟然会叫救护车?你探究地紧盯着他,试图想找出什么破绽。
      抑或是你的目光过于灼热,李泽言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微微移开视线,仿若无事地淡淡解释:“下了飞机坐合作商的车回来,给你打电话不接,顾梦也说联系不到你,我一来又看到门没关好,叫你也不醒,情急之下就.....”
      他语调平静滴水不漏,好似一切都理所当然合情合理,但只有他知道当时自己有多慌乱不安。
      你听他一点点娓娓道来,虽和平日无异,可其中隐约流露出的关心让你心头暖融融的,像是掉进蜜罐里,胸口泛起丝丝缕缕的清冽甘甜,噗嗤一下乐出声。
      “笨蛋,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李泽言哭笑不得,对你的脑回路理解无能,皱了皱眉,弯腰将你抱满怀,起身出门。
      你伸出小手想给他将眉宇间的结捋平,结果不小心被眼尖的李泽言发现了,他脸色倏地沉下来,眉头霎时拧成川字,眸中几丝愠怒转瞬而逝,喉结动了动,一语不发地看着你。
      意识到马上就要被凶,你眼明手快地,赶在他开口前缩了回去,李泽言这才稍稍缓和,嘴里仍是那不容置喙的口吻:“等你好了,随你怎么闹,今天不行。”
      很快你和李泽言上了车,一路上,你的小手都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整个人也被他拥在怀里,源源不断的热度自背后传来,你昏昏欲睡,却又不舍得浪费这亲昵的时光。
      你抬眸望向他,他也双目灼灼地凝视你,他以指腹轻轻揩去你额发间的冷汗后,在你耳畔低声道:“先睡一会吧,等睡醒了明天就好了。”
      你点点头,乖乖阖上眼眸。

      半梦半醒间,你听到嘈嘈杂杂的声音,最后都归于平静,时不时会有一两声叹息,你努力辨认着,好像是李泽言在说什么,可实在是太累了,你亦没心思顾忌那么多,再次陷入沉睡。
      李泽言和医生沟通了半天,了解到你是因为过于疲惫从而导致旧疾复发,既心疼又生气,心疼你不顾身体,生气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了解了相关注意事项后,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你床边,直至天光熹微,才微微眯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还是要有些志气的,不能轻易被美食什么的所诱惑,否则就容易受制于人。兹好比现在,哪怕你说了无数遍,你有手有脚,完全可以自己吃饭,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对方仍一脸质疑,气得你直翻白眼。
      你也想过直接放弃算了,奈何那粥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了,你对着它垂涎欲滴了大半天,心中天人交战一番后,最终还是屈服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让李泽言喂给你喝。
      估摸李泽言也是头一次喂别人吃饭,最初差点忘了吹就直接给你送到嘴边,眼瞧着要入口,忽然猛地记起什么似的忙不迭收回去,呼呼吹了大半天后才略显笨拙地递过来,面上强装镇定地补充一句:“小心烫,慢点喝。”

      你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双颊一片艳霞,一口一口抿着慢慢喝完了。
      “笨蛋以后身体不舒服,不许硬撑着,该休息就要好好休息知道么?”他见你乖乖吃完,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古井无波的深眸激荡丝丝涟漪,大掌宠溺地揉揉你发顶,似乎心情不错。
      你立刻坐直身体,给他拱手施礼,故作认真又不失淘气地应允着:“是,谨遵兄长教诲!”

      “幼稚!!喝完粥,过半个小时把药吃了。”
      “为什么吃药,我都好了,不吃!!”
      “.........吃完药可以办出院,如果时间充裕,可以去吃新菜品,不吃什么都没有!!”
      “真的吗?”
      “笨蛋,我有一次食言么?”
      “哇,那我现在就吃!!”
      “笨蛋,是半小时以后再吃,现在不算!!”
      “李泽言,你!!!!!”

      许墨
      天际最后的一缕光辉被缓缓吞没,夜裹挟晚风如约而至,不一会儿便堆砌了层层叠叠的乌色,墨云拖雨,豆大的雨点须臾间便落了你满头满身,你躲闪不及,衣衫湿透大半。
      你将食盒护在怀中,一路小跑地冲进研究所屋檐下,看着滂沱的大雨发呆。雨势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地面凹凸不平的小小坑洞中已被灌满,和落下的雨滴交相呼应,弹奏出天然轻悠的乐章,余音散落,交叠起伏。
      你偷偷打开食盒一角,看到里面点心安然无恙,又想到马上可以给许墨一个小小惊喜,不自觉地嘴角上翘,笑弯眉眼。伸手拂去残留于青丝间的水渍,你转身悄悄上楼,蹑手蹑脚地走到许墨办公室门外。
      刚准备敲门,你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惊扰了屋内的许墨。
      手还停在半空,那头许墨已经三两步来到跟前,打开了门,噙着三分笑意,温柔地凝视你,清清浅浅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嘿嘿。”你声音软软的,被他感染得也笑了起来。
      他细细地打量你,当扫过你浸湿的衣衫时,眉尖微微蹙起,眸光瞬黯,胜似窗外晦沉的夜色,你心中隐隐升腾起一丝不安,感觉好像闯祸了。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大掌不由分说地拉过你,边往里走边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点把衣服换下,当心着凉。”
      他翻找出厚实柔软的毛衫放在桌上,随即扭头出门,动作快得你都捕捉不到他的情绪。
      悻悻的换完衣服后,你小心地扣响门板,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他在外面驻足了一会儿,才轻轻转动把手,不疾不徐地迈步进来。敛眸,见你小小的身体包裹在他衣服里,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偷穿大人衣服般,领口稍稍敞开,袖子也多出大半截,一晃一晃地甩在半空。他忍俊不禁,低低笑了起来,你假意恼怒地回头瞪他,他眉眼弯弯,握拳掩在唇边,笑意渐浓。
      “很可爱,我来帮你。”正说着,他俯下身从背后把你纳入怀中,大掌抓住你左边衣袖,一点点向上翻折,潮湿温热的呼气仿若早春暖风柔柔擦过耳畔,搭配着他独有的淡淡青草香气萦绕于鼻尖,让你小脸灼烧到不知所措,顿觉一阵阵目眩神迷。
      他将另一只衣袖也不紧不慢地如法炮制,沉静温和地轻声叮嘱,未见一丝不悦,更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孩子般极具耐心:“小傻瓜,以后不许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尤其是这种雨天,我会担心的。懂么?”
      你垂着小脑袋,温驯地窝在他怀里,凝视着他修如梅骨的长指,双颊艳霞更深,竟竟堪比树杈间熟透的苹果。
      “我,我做了点心,弥补上次摔坏的蛋糕。”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你滋溜一下钻出他臂弯,举起食盒磕磕绊绊地说道。
      “没事,不着急,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品尝。”许墨颔首,温如月华的面容笑意盎然,抬手将你凌乱的额发别到耳后,微凉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刮蹭你小脸,你羞涩不已,昏沉之感愈加强烈。
      你点点他眉尖,糯糯软软地提醒他正事要紧:“那我们等你忙完了,一起再吃。”许墨倒也没过多纠缠,轻轻弹了弹你额头,转身继续忙碌。

      你支着下巴坐在远处注视着他,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晕上一层浅浅银光,后脑发丝微翘,增添了些许顽皮意味,衬得他愈发好看了起来。
      可能收到你望夫石般的目光注视太久,许墨终于忍不住,扬起头,眉眼间藏不住的温柔,盈盈含笑地请你帮忙:“能拜托这位可爱的小粉丝,把手边的资料拿给我么?”
      被当场抓包的你蹭地红了脸,急忙忙跳下椅子,哒哒哒跑过去一股脑儿地把材料杵到他胸口,赧然道:“喏,还有其他需要的么?”
      许墨温颜一笑,扣住下颌貌似认真地思忖了一会儿,才摸摸你发顶哄了哄:“应该暂时没有了,谢谢你。”
      你也回以甜甜微笑,强迫自己尽可能忽略掉身体的不适。
      约莫又过了十几分钟,许墨处理妥当后,准备和你回家。见你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心房一动,轻轻执起你小手,柔声询问:“累了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是不是饿坏了?”
      你吃力摇摇头,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料脚完全使不上力气,身子一软,径直扎进许墨泛着浅草香气的怀里。他一怔愣,赶忙张开双臂将你牢牢抱紧,俊秀面容闪过一丝慌乱神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因为刚刚受凉了么?有没有发烧,快让我看看。”
      你纤细脖颈偎在他肩窝,恍如一只因受伤收拢翅膀的小雀,闭着眼声音干涩嘶哑,有气无力地想让他放心:“可能是屋子里太闷了,感觉透不过气来,有些晕。”
      你又被他搂紧了些,额头像被一块冰冰凉凉的软玉覆着,你睁开眼,许墨与你两额相抵,他的眼睛,鼻子,唇瓣近在咫尺,倒映出你因生病变得酡红的小脸:“看起来有些严重,我们得马上去医院。”
      他大掌不停在你额头,颈间,还有耳后试探温度,神情变得凝重。
      “不,不用呀,我....”剩余的话语被他长指横在唇上,你没法继续说下去。他难得地皱了皱眉,语气也加进了几分强势:“嘘,乖乖听话,确认你没事了,我才能安心。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再忍一会儿好么?”他心疼地摩挲你后背,低沉黯哑的嗓音融进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里,你的心也一片潮湿。

      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挂几个生理盐水后,许墨这才放下心,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温和。这期间他里里外外忙进忙出,俨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让周围几个小女生对你是又羡慕又嫉妒,可许墨却毫不知情,依旧对你呵护备至。
      从医院出来,已近深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你和许墨牵着手走在路上。走了没有两步,许墨把自己外衣脱下来披在你肩头,你想推辞,却被他给劝阻回去:“如果担心我着凉,可以抱得我久一点,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你不疑有他地和他相拥走了大半段路,不经意间抬头瞄到他狡黠的笑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又被绕进去了,气鼓鼓地就要甩手,结果被他眼疾手快地箍得更紧了些,微微上扬的语调,怎么听怎么觉得调侃十足:“因为被你抱着感觉很幸福,所以忍不住贪心了一点,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么?”
      “才,才不是呢,你又打趣我。”你扁扁嘴,尽管他说的毫无破绽,你就是不甘心地想怼回去。
      “那可怎么办才好,某个小傻瓜害我为她担心那么久,连奖励都没有,我只能自己索取了,要不然真的是太伤心了。唉。”
      “对,对不起,你尽情抱吧,我不松手了。”
      “不光要抱,作为小小惩罚,你明天一天都要陪在我的身边,直到让我看到你好起来才可以。”
      “好,等等,我怎么感觉不太对?”
      “嗯,哪里不对了?”
      “我想想....”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乖。”

      白起
      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不绝于耳,地面被毒辣骄阳炙烤得滚烫滚烫,空气都被凝固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流动。
      你小手轻抬,堪堪遮挡住刺眼的光线,眯起眼睛向远处人群中望去,试图辨认出白起熟悉的身影。
      今天是特遣署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本来类似于这种场合,决计不允许外人旁观的,巧的是这次活动和你最新策划的节目主题不谋而合。所以经由你再三恳求之下,白起请示上级领导,对方也给足了白起面子,特意破例允许你们进行拍摄,前提是涉及机密之处需采取保护措施,严禁外泄。
      不多时,你就寻觅到心上人的身影。但见白起于烈日下站得笔挺,宛若暴风雪中岿然屹立,百折不摧的苍松。黑色军装覆盖下宽厚的双肩,瘦削的脖颈,干净的下颌,紧抿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如琥珀般澄澈清明的双眸,如画的眉目间充盈着坚毅与果敢。浅栗色头发被夏日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他动作干净利落,不见一分拖沓之举,奔跑跳跃时肆意挥洒的晶莹汗珠,随风激荡半空中,折射出彩虹般华丽的炫彩,让人无法移开眼光。
      最后一声枪响,宣告此次结果,白起带领的队伍是最后胜利者。
      你听到这个消息,乐得一蹦三尺高,喉咙的欢呼差点脱口而出。当然,还是有人先你一步地这么做了,简直可以说是比粉丝更为疯狂:“白哥太帅了,白哥好样的,你太有型了,我崇拜死你了!!”
      不用问,听这声音,用脚指头也猜得到,除了那个整天像跟屁虫一样跟在白起后面白哥长,白哥短的韩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或许是太过激动,韩野这个家伙生生把遮阳伞给掰坏了,似火般的光束就直直打在你身上。不出片刻,你就感到身上水分被一点点烘烤殆尽,整个人仿佛掉进蒸笼,连落下的汗滴都发热发烫。
      你想去修整一下,奈何气力太小,根本无济于事。你又不忍心破坏韩野的兴致,只好双手交叠搭在发顶,在炎炎烈日下继续观看,小脸晒得通红,连脆弱的胃部也隐约泛起疼意。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演习正式结束,众人开始做最后收尾总结。白起四周逡巡一番,迈步走向你这边。
      他风姿俊逸,身形挺拔,黑色军装愈加映衬出他清朗如玉的面庞。发丝漾在风中,脚下踏出的一步步都铿锵有力,如同一颗颗石子投进你沉静的心湖,涤荡起层层叠叠的清凉涟漪。

      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白起笼罩其中,周身晕染出一道光圈,愈发凸显得光芒耀眼。你与他遥遥相望,心跳如擂鼓,扑通扑通地快要冲破喉咙。你有些赧然,视线却又不舍离开。白起亦清宁的望着你,双目灼灼,宛如星河流辉,璀璨熠熠。
      他越走越近,不苟言笑的唇角勾勒新月弧度,笑眼中缀满细碎微小的星光。离你咫尺时,他加快步伐,无视了一旁振臂高呼的韩野,径直牵起你的小手,一本正经地交代来意:“可能还有任务要部署传达,你如果着急的话,可以先离开,回头我找你。”他垂着眼看你,眸底满沁期许。
      不等你说话,站在身侧的韩野就擅自做主地替你发言,那语气就像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对你想法一猜一个准,还顺带撞撞你肩头,一脸八卦:“不急不急,来都来了,对吧老板。”
      你恶狠狠地甩去一记眼刀,有些后悔今天带他来。
      不过韩野说的也对,你其实也很想和白起多呆会儿。思及此,你莞尔一笑,按捺下已经翻江倒海的胃痛,点了点头,软软回应:“没关系,正好我也要有些片段进行剪辑,可以等你一起回去的。”
      “好,我很快就处理完,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想和你待一会儿。”话音未落,白起手腕微沉,稍稍发力,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跌他温热的怀中。韩野见状,识时务地退避一旁,扭头窜没了影。
      “你...”你小手也攀上他后背,放肆地汲取他如风的气息。
      “我刚刚一直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才最后赢了。”他喃喃着,低头在你发顶浅啄一记。
      你依偎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身上的疼痛也奇迹般地缓解大半,贪恋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反倒让白起不自在了,瞬间像煮熟的虾子般,耳根绯红:“.......咳咳,我先过去了,等我回来。”

      他视线飘向别处,好像并未发现你的异样,缓缓放开手,转身欲走。
      本就体力透支的你,在白起抽身离开的瞬间一下子失去支撑,顿时一阵阵天旋地转裹着剧烈的疼痛犹如狂潮纷涌而至,你抵挡不过,眼前发黑,直直坠向地面。

      白起蓦地察觉到不对,倏然转头环住你,心里咯噔一下沉入谷底。舒展含笑的眉峰瞬间皱紧,琥珀般瞳孔微微紧缩,一抹惊慌流云而逝。
      “你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里?”他声音焦灼,神色恐慌不安。
      白起的怀抱很暖,有清风的味道,你闭着眼晕晕乎乎,根本听不见白起说的话,只有脑中嗡嗡作响声音吵得你痛苦不堪,浑身亦酸软无力,胃里还伴有作呕之感。

      白起见你唇瓣渐渐失去血色,小脸越来越苍白,心里逐渐地不安起来,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大掌覆上你脸颊,指尖轻颤,低低唤你:“还好么,能听见我说话么?醒醒....”
      恰逢此刻,韩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你俩这架势,本以为撞破了什么好事,但看到白起仓皇不安的神色和你紧闭的双眼,才发现事情有些大条。
      “白哥,嫂子怎么了?”韩野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刚刚晕倒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白起面色铁青,声线冰冷骇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等会儿你帮我和同事说一声,我先走了。”边说着,白起脚下生风,荡开一圈落叶。
      韩野伸手拉住他,快人快语地提醒他:“你们演习的时候不是都配备专业救护车和救护人员吗,那样更快呀,白哥你快去那里呀。”
      此话一出,白起如醍醐灌顶般瞬间开窍。二话不说将你抱紧,黑色飓风冲天而起,下一瞬将你俩吞没其中。一旁的韩野则不小心遭了秧,头发被吹成鸡窝,衣服也被风刃撕裂好几块,凌乱不堪。

      这厢,众人还在讨论任务部署,那头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龙卷风硬生生刮出了停车场,幸而周围没什么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护人员就没这么好命了,追着车跑了一路,等车稳稳落地,就见白起温柔小心地抱着你,眉目间满是忧色地站在那里。虽然炎炎夏日,可他周身散溢的阴森冰冷气场,让他们不寒而栗,急急忙忙地对你施救,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没多久,你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眼眶泛红,惶恐无措的白起。
      他看你醒了,长臂一伸,将你紧紧箍在怀里,力度大得像是要揉进肌骨里,你虽有些疼,心里却甜丝丝的。
      “好点没有,别怕我在这里。”
      “没事了,真的,可能是有些中暑,所以。”
      “刚刚医生说你肠胃不好,是因为等我一直没有吃饭么?”
      “不是的,因为四下没有树荫,遮阳伞也坏了,可能就....”
      “你弄坏的?”
      “.......”
      “好我知道了,以后没事别让韩野跟在你身边了。”
      “???为什么。”
      “算了,没事。”

      正在偷窥的韩野,突然脊背一阵阵发冷,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莫不是有事要发生?

      周棋洛
      夜色沁凉如水,更深露浓,不知是谁踢翻了盛满星辰的钵子,零零碎碎撒落无垠天际。绵绵软软如棉花糖般的云朵和它们淘气地捉起迷藏,不时遮住它们熠熠灼灼的眼睛。
      树叶随风沙沙作响,月光穿透云层,似牛乳般倾泻在这一爿院落之中,笼罩上浅浅银光,夜莺歌声婉转悠扬,一切的一切美不胜收。
      如斯美妙的夜色中,周棋洛和孩子们嬉笑玩闹着,无疑更平添一份别样的喜悦,旁人也不禁被感染得眉眼弯弯,心情大好。
      “阿薯,你要是再不快点的话,可是又要输了哦。”金色脑袋的周棋洛冲你不停做鬼脸,尾音上扬,一副尽在掌控,志在必得的样子。他身后几个小男生也有样学样,对你挤眉弄眼,淘气的吐舌头挑衅。
      你被周棋洛幼稚之举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侧目看了眼身旁几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女孩,温柔摸着他们脑袋安抚:“别担心,我们这次一定可以赢他们的。”小家伙们眼含热泪,抽抽鼻子,使劲儿地点头:“嗯嗯,姐姐我们相信你。”
      你重新鼓舞士气,和周棋洛继续展开对决,眼看一块块阵地接连失守,你青筋直跳。正发愁之际,你猛然发现了对方疏于防守的一处城池,顿时心中狂喜,趁其不备时直戳其痛点,大举进攻。果不然,对方顷刻间兵败如山倒,被打得落花流水,乖乖举白旗投降。
      “不玩了,不玩了,阿薯,你故意欺负我,还说第一次玩,你是不是偷偷练过呀,怎么这么厉害呢!!”周棋洛兴致缺缺地将游戏手柄甩进草丛,脑袋枕着手臂躺了下去,一脸不高兴地叨叨咕咕,湛蓝色眼眸也随之黯淡下去,奶里奶气地凶你。
      你上前胡乱揉了揉他发丝,像哄着受伤小动物似的,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周棋洛眉目瞬亮,眼里氤氲着零散的月光,大掌擒住你小手往怀里一带,翻身欺上,你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禁锢在地面和他胸膛间,动弹不得。
      你举眸,周棋洛澄澈明亮的眼睛笑意满满,仿若一流涧水悄然滑落眼角眉梢,垂挂在削薄的唇瓣,看得你心跳加速,双颊红霞纷飞:“洛洛,放....放开我。”
      周棋洛一瞬不瞬凝视你娇艳欲滴的小脸,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来了兴致,狡黠地笑着俯下身,在你耳垂嘬了一小口,虽然力道很小,却足以留下明显的痕迹。你又羞又恼,倏地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揉着耳朵生闷气。
      周棋洛本以为你会开心,没料想你竟然当了真,他一愣,急急忙忙拽你衣袖想解释,你怒气冲冲地甩开他,不想理人。
      他眼眶一下子红了,颤抖着向你伸手又不敢碰触,声音泛起哽咽:“阿薯,阿薯,我错了,好不好,呜呜。”
      你极力克制住想爆笑的冲动,面上仍冷冰冰,故作深沉地瞥了眼过去:“你错哪里了?”
      “我,我错在不该赢你,让你伤心。”周棋洛凑过脸,长睫忽闪忽闪,使劲儿挤出几滴盈盈亮亮的泪珠,可怜兮兮像极了满腹委屈的小媳妇。
      不看倒不打紧,这一瞧,立马破功,你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得花枝乱颤。
      周棋洛也跟着嘿嘿嘿直乐,深深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
      你还想趁机再调侃一番,几个小童反倒不乐意了,拉起你就往秋千架跑去,要求兑现承诺。周棋洛也跟过来,把小朋友依次放在上面,轻轻摇动绳索,看着他们在空中荡来荡去,配上他们银铃般的笑声,你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玩了没多久,你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兴许是衣衫过于单薄无法抵御夜晚的寒气,再加上之前满头大汗,你偷偷打了好几个喷嚏,亦湮没在孩子们嬉闹声中。

      你坐在一旁稍事休息,笑吟吟地看他们。看着看着你发觉少了一个孩子,你急的四下张望,找了大半天,发现他正站在湖边。小男孩掂着脚伸长胳膊,努力够着湖面的小船,踩着一块颤颤巍巍布满青苔的石头,突然他脚底打滑,眼看就要掉进水里。
      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飞速冲过去想要抓住他,但为时已晚,你只攥住他的手腕,人也被牵连着一起滑进湖底。
      刺骨的冷水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你不小心吞了好几口,看到旁边痛苦挣扎的小男孩,你使劲儿地游过去,揽着他往湖岸去。可是你力气太小,外加受凉,没一会儿就气力尽失,即便如此,你仍用手心往上托着他脚底,试图让他浮出水面呼吸空气。
      “哥哥,不好了,姐姐他们掉进湖里了!!”一个眼尖的小朋友看到你们的险境,赶紧和周棋洛报告。
      周棋洛闻听此言,瞬间慌了神,衣服也顾不得脱,心急如焚地狂奔至湖边,一猛子扎进水里,左手挽住男孩子脖颈,右手搂紧你,踉踉跄跄地上了岸边。

      小家伙因为你一直护着,所以并无大碍,其他人七手八脚给他换了衣服,倒也就没事了。反观你这边,因为受凉导致体力不支,还灌了不少水,所以在周棋洛做完人工呼吸后,就再也没醒过来,任凭周棋洛怎么叫你,都毫无反应。
      这可把他吓的方寸大乱,大掌轻拍着你小脸,一遍遍低声唤你名字:“薯片小姐,薯片小姐,别吓洛洛,你醒醒!!”他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双臂使劲儿抱紧你,蓝宝石般双眸覆上一层浓浓的水雾,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哥哥,你先别慌,我们叫救护车过来,姐姐就可以醒过来了。”关键时刻,几个小朋友率先冷静下来,给他出主意。他火急火燎地接过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号码,说明地址后,情绪也慢慢平复。他强装镇定地请小家伙们帮忙:“你们去我房间多拿几件厚厚的外衣,还有多拿点毛巾过来,我帮阿薯取暖。”
      孩子们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就捧着衣物赶回。
      周棋洛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用毛巾把你身上水分吸干,而后又一层层裹成粽子拥进怀里。他下颚地在你肩窝,泪眼婆娑地在你耳边轻声喃喃:“阿薯,我不许你有事,听见没有!”

      小男孩儿也深感愧疚,穿着周棋洛的衣服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周棋洛探出大掌揉揉他发顶,艰涩笑着:“没事,这不怪你。”
      救护车很快赶到,周棋洛抱着你,后面跟着小男孩一起上了车。

      折腾了大半宿,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小男孩因为家长赶到,没多久就接回去了。你这边周棋洛也跑来跑去地办妥手续,快要累瘫了,听到你没事,他趴在你床边呼呼大睡,所以当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耀眼金发在熹微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精致的面容带着疲态,你心头不知怎地涌上一丝清冽甘甜,直直看着他出神。
      “阿薯,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吓死我了呀。”
      “对,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那能行?你要给我实质性的保证才可以!!要不然我不开心!!”
      “那你说,要怎么做?”
      “以后我偷吃薯片的事情,你要装作不知道,还不能告诉远哥!”
      “洛洛,你不是在减肥么?之前不还是你让我监督的?”
      “好哇,薯片小姐你果然不爱我了,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男孩勾走魂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都帮我保密的。呜呜,我要控诉你!”

      凌肖
      寒风冷冽,呼啸而起,方才还晴朗的天空睒眼间层层叠叠黑云压境,不过刚刚下午三点,天色已经阴沉得恍若黑夜。鹅毛大小的雪花簌簌然随风飘散,没过多久,世界便覆上皑皑银装。
      你对着漫天起舞的飞雪,微微皱着黛眉,暗自祈祷这雪能来得快也去得快,否则又要延迟进程,平日里延迟拖沓倒也罢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因而万万耽误不得。
      可惜天不遂人愿,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安娜姐刚刚打来电话说邀请的模特飞机晚点,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赶回。你一听这消息,小脸倏地黑了,脑袋嗡嗡作响,急得直跺脚。
      天晓得你为了此次合作绞尽多少脑汁,寝食难安地将方案推翻修改十几次,才达到双方都能满意的结果,结果临了出这档子事情,你绝不甘心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正在你一筹莫展之际,手机忽然铃声大作,你瞟了眼上面人名,脑中灵光乍现,按下通话键。
      刚放到耳边,那头就传来凌肖懒洋洋的低沉嗓音,尾调恣意上扬,恰如他人一般桀骜不羁:“喂,我说你怎么才接电话,刚刚干什么去了,忙完没有,我一会儿去接你?”
      他边说边把长腿交叠着搭在前排座椅上,随意斜靠着,草草扫了眼窗外,剑眉一凝。
      听起来他心情不错,你趁机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凌肖,我这边出了点麻烦,你能帮我解决么?”
      凌肖轻嗤,嘴角抿出一丝玩味:“哦?你还需要我帮忙?说来听听,帮不帮的,得看我心情。”
      你听到这里,太阳穴突突直跳,但眼下你上哪里找人去?强压怒火,你声音又软了几分,嗫嚅着求他:“模特临时爽约,我又找不到旁人,思来想去,你身材又好,长得又帅,要是不来可就浪费了。我保证,耽误不了多久。”
      或许你的阿谀奉承让他很受用,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成吧,等我。”
      你还想再交代什么,那头电话已经被扣掉,你愣愣瞅着手机发呆。
      估摸一刻钟,凌肖踩着长板姗姗来迟。对服装,化妆什么的也都一一配合,你这才稍稍放下心。马上就要开拍了,摄影师却面有忧色地过来向你诉苦,手里揣着相机,略微局促不安:“那个,模特儿有个要求,说答应了才肯拍。”
      “什么要求?”你一头雾水,深怕凌肖这个闯祸精再添什么乱子。
      “说女模特必须换成你,否则立马走人。”你闻听此言,眉头快攒成了球,愤愤地侧目,凌肖正仰着头,和你视线交汇。他眉目张扬,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越看越欠扁。若然不是你极为重视这次合作,你倒真不介意调头离开,让熊孩子也尝尝被人放鸽子的滋味。
      没办法,你只得换上衣服,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旁。
      凌肖居高临下斜睨着你臭臭的小脸,眉尖挑得老高,大掌一把将你拽进怀里,用力勒了勒你腰际,俯身在你耳边窃窃私语:“怎么,委屈了你还不成?当初是谁夸夸其谈,说我身材好,长得帅的,给你机会近距离接触,我都没说抱怨,你倒不乐意?行,爱谁拍谁拍,我走总可以了吧。”
      明明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轻佻戏谑,可他眼里全无笑意,琥珀眸底倏然簇起暗火,你感觉喉间一凉。他拧头便走,你忙不迭攀住他脖颈,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软软道歉:“我,我错了,是因为你太好看了,我有点不敢认。”
      “这还差不多。”纵使知道你是敷衍之词,凌肖还是愉快接受,并且还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推推下滑的眼镜,松了松领口,漏出大片春光,乖乖坐回沙发,翘起招牌的二郎腿。
      本次主题是挑逗与暧昧,因此定位是你俩相互喜欢还未告白。平日里习惯了他皮衣皮裤的摇滚朋克风,头一次见他西装革履,你心跳不自觉地漏跳好几拍,隐隐觉得此刻斯文沉静的他,散发出的气场反倒愈加危险。
      不过就算是他装束换了,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却始终不变,亦包括他的玩世不恭,每每四目相对之时,过近的距离总让你要吻上来的错觉,你胆战心惊。反观凌肖,丝毫不介怀,嘴角始终带着几分揶揄笑意,看得你脑袋发麻。
      最后一组镜头是他踩在桌面,扣住你下颌在脸颊轻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好几次都亲了上去,镜头下你的小脸越来越红,本能想逃,却又逃不掉。更可怕的是,摄影师竟然对你俩真实反应极其满意,闪光灯刷刷作响,没有半点要停下来之意:“好,好,好,不错,对,对,再靠近一点,在亲密一点,对,再近一点!!”
      你满头黑线,听着那一遍遍心惊肉跳的要求,怀里像踹了只小鹿,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冲破喉咙。这句话正合了他的心,他邪邪一笑,扣在你腰间的手收拢几寸,你顺势前仰,躲闪不及地和他鼻尖相错,两唇相贴,紧紧吻在一起。
      刹那间,天高地远,一切嘈杂声音都不复存在,你睁大了眼睛,从他流光溢彩的璀璨星眸中看到了满脸通红的自己.....

      结束拍摄后,你理都没理他,换完衣服就往外走。凌肖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放心上。你气呼呼地走出摄影棚,寒风裹挟着大片雪花扑面而来,满头大汗的你猝不及防,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顿觉一阵阵发冷,头也开始晕晕乎乎,身体摇摇欲坠。
      凌肖紧随其后,听到你动静快步跑过来,扯了外衣就要给你套上,你推脱半天又给塞了回去。见你还在生气,凌肖也没辙,悻悻地撇撇嘴。
      凌肖用长板载着你,畅通无阻地来到体育场,里面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你俩随便买了点汽水和吃食,匆匆进了场。
      四周摇旗呐喊声响彻天际,你好似也慢慢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可开心了没多久,你就觉得不太对劲,从腹部传来的剧烈痛疼让你血色尽失,再加之刚刚被冷风一吹,更加剧了伤情,眼前的世界一点点崩塌,最后坠入黑暗。你毫无声息地歪倒在凌肖的怀里,失去意识。
      注意力还在场上的凌肖,被你突如其来的晕厥吓着了,一丝恐慌滑过眼底,双臂紧紧将你箍在怀里,大掌一遍遍轻抚你小脸:“喂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见你毫无反应,他慌了神,弯腰抱起你就往外狂奔,横冲直撞地撞到不少人,然而均比不上他内心不安,穿梭在人山人海中,脚步越来越快:“都给我让开,让开!!!”

      幸运的是,刚出门,就看到外面配备的一应俱全的急救车,他眼前一亮,三步并做两步走冲了过去,对着救护人员疾声低吼:“快,快看看她怎么了!!”
      医护人员想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却执拗地非要留下来。他看着你惨白的脸色,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铁青。
      十分钟后,你呼吸趋近平稳,人也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看到凌肖满脸焦灼和关切,你一怔愣,再看去时,凌肖已经面色如常,仿佛刚刚只是一个你的幻觉。
      你小手被他包在掌心,一边揉搓一边呵气,就这他还不忘讥讽你两句。
      “你说,你能干点啥,看个比赛都能晕?”
      “才不是,我是被你气晕的?”
      “被我气晕的?为啥?”
      “谁让你不经我允许,就,就,”
      “就什么,你倒说清楚!”
      “就亲我,亲我。”
      “好,你说的,我现在就亲你。”
      “哇,你走开.....唔”

      医护人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为啥要吃狗粮?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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