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之同人文

作者:环环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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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又名哄好生气小娇妻的各种方法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又名哄好生气小娇妻的各种方法
      李泽言
      十几页密密麻麻的策划方案,被长指一一翻过,旋即推至桌角。而后又举起先前的财务报表,继续审阅。
      坐在对面的你,此时正胆战心惊地瞅着他,脸色因他深锁的眉头愈加苍白。
      时间分分秒秒飞逝而过,李泽言始终蹙着眉,不发一语。空气仿佛被冻住了,压迫得让人无法喘息,终于你忍受不了这窒息的氛围,怯怯开了口,细如蚊蚋:“那个,你觉得怎么样?”
      他徐徐从文件堆抬头,淡淡瞥来一眼,面无表情撂下四个字:“不怎么样。”
      阳光晴好,碧空如洗,清清浅浅的暖黄穿透落地窗,流泻进房间,将所有事物笼上毛茸茸的光圈,却怎么都揉不进李泽言幽深的眸底。你的心登时又凉透大半。
      你张口欲辩白,结果被他不紧不慢,客观中立的评价怼得哑口无言:“如果是国内普通公司,你这套方案勉强能蒙混过关,可现在要面对的是和华锐比肩的跨国公司,换作是你,你认为它合格么?”
      说来说去,最后将问题抛回给你,答案不言而明。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有些小问题的,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之前也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好几天反复斟酌修改,才将最满意的版本提交上去。
      可都是枉然,他不仅没看出你的努力,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留半点情面,让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这使得你一时难以接受,即委屈又难受,眼眶刷地红了,默默垂下脑袋。
      隐隐觉察到自己语气过重,他顿了顿,之后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亦说亦将文档搁置一边,声音软下几分:“不是刚才就嚷嚷肚子饿么?想吃什么?回去路上顺便买一些。”
      胡乱抓过被他批得一文不值的方案,你强忍着快要涌出的泪水,使劲儿摇摇头,推脱说身体不舒服,婉拒了他的好意,先行坐上魏谦的车赶回家中。

      迈进屋内的刹那,你终于卸下了维持多时的伪装,几滴泪水沿着脸颊悄然滑落,打湿了洁白的纸张。
      与其说是气他的铁面无私,倒不如说是气自己毫无长进更贴切些,想着想着,你那不肯认输的劲儿头又涌了出来,发誓一定要做出无可挑剔的方案,令他刮目相看。
      说做就做,你急忙忙打开电脑,眼里噙着泪,手指在键盘翻飞,搜索其他公司类似的活动,并进行记录,边抄写边分析,全神贯注,对夜色的悄然降临浑然未觉。
      那边,李泽言在你走后不久,也踏上了回程,所以当你埋首苦干之时,他也赶到了家里。
      刚推开门,你写写画画,专心致志的模样便闯进视线,他心念一动,唇角漾出一抹温柔,
      “我回来了。”渗进清浅笑意的嗓音自耳畔响起,你横去一瞥,敷衍地嗯了声,继续忙自己的。
      异常冷淡的回应让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想要坐到你身侧,还没坐稳,你就像按下了弹簧似的倏地蹦出三尺远,气呼呼地挪到窗台边,留给他嫌弃的背影,很明显,你尚未消火,不打算理会他。
      李泽言自知没趣,也没多说什么,深深盯着你半晌,长长叹息,调头去了厨房。
      少顷,诱人的美食香气缓缓飘出,你早已饥肠辘辘,被那股香味把魂儿都勾走了,不自觉走进厨房,对着各种佳肴大流口水,眼里亮闪闪的。
      你正准备伸手偷拿一块,转念又忆起他白天的犀利言辞,如一桶冰水从头灌下,再也没了兴趣,暗自腹诽:不能被美食打败,要有骨气。
      于是,你缩回手,仍心有不甘地瞪着那垂涎欲滴的牛排,吞咽着口水。
      你瞬息万变的表情,逗得李泽言忍俊不禁。他扯过你小手,不顾你的挣扎,自顾自地将切好的牛排用叉子叉起,塞进你口中,看你吞咽的同时不忘甩给他眼刀,他心情大好,微微笑了。
      “笨蛋!”伴随他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额头被敲的痛感,你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当机立断地反唇相讥:“你才是笨蛋,想用吃的糊弄我,没门!没....唔,好好吃哦。”
      话没说完,又一块香嫩四溢的牛排送进嘴里,你下意识发出感叹,终究还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之前的埋怨,怒火皆因美食的入腹消减大半,你心满意足地笑开颜。
      见你恢复如常,他也稍稍放下心,把刀叉还给你:“剩下的自己切开吃。”
      “就知道会这样,哼哼,不顾别人的感受,我还在生气呢。”你故意把脸鼓成一团,对他张牙舞爪。
      李泽言宠溺又无可奈何,捏捏你小脸,幽幽叹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还要吃香菇,还要吃土豆,还要吃布丁,还要吃....”
      “小笨蛋,一样一样来,慢慢吃,免得消化不良。”

      许墨
      零零散散的光,透过枝叶间隙漏下,犹如打翻的星子,稀稀拉拉掉落地面。树荫处两个身影,因你脚步的靠近,渐次清晰,模糊的对话也飘进耳朵,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的确应该说清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女子开腔,姣好的面容浮上红云,那样的神色你再熟悉不过,分明是面对心上人的羞涩与扭捏。
      你猛地刹住脚,四下环视一圈,寻不到适合的地方躲藏,只好停留在原地,希望自己没有被发现。
      “嗯,我赞同你的做法,或许结果是你想要的。”背对着你的许墨,缓缓点头,声沉如水,听不出一丝波澜。
      彼时,不远处一身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冲向他们,许墨弯腰张开手,小家伙顺势扑进他怀里,并附赠香吻一枚。
      这一幕落进外人眼中,铁定以为是一家三口,温馨又浪漫,可偏偏你不是外人,所以根本开心不起来,甚至还隐隐泛起怒意,酸溜溜地看着他们。
      小小的脑袋顶着大大的问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视线在他俩之间几轮:“许墨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呀,是你的女朋友吗?她长得好漂亮啊。”
      孩子无邪的疑问,也道出你心中的疑惑,你无意识地朝前迈了半步。
      静寂的午后,落叶被踏碎的喀嚓声,犹如故意弹错的琴音,极其刺耳,众人皆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齐刷刷地望向你,脸上写满惊讶。
      你心下大窘,恨不得当场找地缝钻进去,急忙忙鞠躬表达歉意后,扭头就跑。边跑边想,假如自己没来就好了,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一路狂奔,殊不知许墨也紧随其后,等你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时,他才加快了步伐,闪身挡住了你的去路。
      你有一瞬的怔愣,旋即调转方向,岂料许墨也不慌不忙挪动位置,恰巧又挡在你身前。
      你狐疑地瞅他,对方盈盈含笑,一派悠闲惬意。
      左边不成,你决定从右路进攻,可还是被他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你转向背后,他又立刻闪现在面前,完全不给你逃避的机会。
      如此几轮下来之后,你终究没有摆脱他,只好气嘟嘟地和他对峙。
      你抬首挺胸,直直对上他弯弯眉眼,那里溢满皎皎月色,最后凝结盛唇角浅浅笑弧。
      “怎么刚见面就要跑,这么怕我?”他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仿佛刚刚经历的事情不过是你的错觉,甚至还伸手揉了揉你发顶,像极了哄着哭闹的孩子般,耐心十足。
      你忿忿地拍掉他的手,使劲儿将头甩到旁边,故意不去看他,以免心生动摇,嘴巴撅得都能挂起油壶了。
      若有似无的轻笑从齿缝溢出,他俯下身,温柔地抱住你,掌心摩挲你后背,裹着暖意的嗓音仿若山间清溪,潺潺地渗入每一寸心田,所有的不安,愤怒开始一点点消弭。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稍稍收拢双臂,低头与你两额相抵,还故意蹭了蹭。
      漫天的绯色霞光自许墨眼角流淌进眸底,缱绻着温柔的海浪,每每泛出的皎白浪花间,都烙印着你的倒影,明亮而又清晰。
      你被这不期而至的亲昵打乱了思绪,原本想要质问的话也生生咽回肚子,直勾勾地凝视他,脸颊微微发烫,心跳不争气地漏拍,手也有些哆嗦。
      貌似被你的反应取悦到,他趁机再将一军,直接把话说死,让你完全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嗯,乖。”
      语毕,就牵起你往外走,碰巧遇见其他几个小朋友,其中一个小男孩兴冲冲向你跑来,拉着你手臂非要你凑近点,说什么要送给你礼物。
      你将信将疑地蹲下,不待你发问,小家伙便飞快地亲了你脸颊一口,同时落下的,还有稚嫩的表白:“姐姐,你以后要多多来看我,我最喜欢你了,我长大以后要做你的男朋友,还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子。”
      没等你回答,小男孩一溜烟儿窜没了影儿,其他小朋友也做鸟兽状散开,只剩你和许墨二人面面相觑。
      和你吓到的表情不同,许墨意味深长地目送小男孩跑远,眼睛越眯越细,半晌视线才转回你身上,恢复成往日的温文儒雅。
      你抚摸刚刚被亲吻的地方,想不通小家伙说这些话的意图,不禁蹙起眉尖。
      许墨抬手,将你的手包入掌心,俯身在那个地方轻轻啃了口,随后笑吟吟地看你小脸再次通红。
      “你干嘛,我还没原谅你呢,谁准你亲我了?”你又羞又恼,不停擦拭着脸颊,试图抹掉属于他的痕迹。
      许墨挑挑眉,用力向后一扯,让你顺势跌进他沁满草木青香的怀中,他紧紧拥抱着,你动弹不得。
      “你这是耍赖。哪有你这样的?”你佯装凶狠地对他吹胡子瞪眼。
      许墨丝毫不为所动,兀自倾诉起受伤的心情:“今天和你的第一个吻,竟然被小朋友捷足先登,我是不是可以要求补偿呢?”
      “才不可以呢,你都没有解释和那女生的关系,没有亲亲了!!”
      “她是想和陈教授儿子表白的,所以向我打听对方的行程,小傻瓜,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心脏的主人。”

      白起
      盛夏知了一声声嘶哑的鸣叫,使得本就烦闷不安的你,愈发焦躁。而坐在对面的白起貌似也觉察到你的情绪变化,略显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微微垂下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
      你将药箱搁置旁边,目光掠过被血洇湿的衬衫,重重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剪开绷带边角,一点点褪去,最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时,还是让你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刷地红了眼眶。
      你指尖轻颤,想要碰触,又怕弄疼了他,只好哽着嗓子询问:“疼么?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见你泪眼婆娑的模样,白起阵脚大乱,忙不迭抬手想要拭去你的泪花儿,不料却扯到伤口,疼得他清俊的脸庞血色浸湿,额角亦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可即便如此,他仍强忍着剧痛,轻声细语安慰道:“不疼的,小伤而已。”
      闻听此言,你心头的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很显然,你对他所谓的小伤持很不赞同。
      结合白天见他,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在这时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怪不得你去找他时,他会那么慌乱,还非要换了衣服才肯出门,并且一换就是大半天。不仅如此,你提出要帮忙,他还推三阻四,各种借口理由,最初你还以为他是害羞,现在总算明白了,那是怕你发现,然后取消约会。

      “都这样了,还小伤么?”你语气不自主地加重三分,既生气他的青苗单鞋,又恨自己的疏忽大意,倘若早点发现他的不对劲,或许就能避免让他再次受伤。
      你气呼呼地叉腰,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猫咪,连身边的飞飞都被你气势所震慑,吓得嗷呜两声,灰溜溜跑远了,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白起,对其表示同情。
      于是乎,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你和白起二人,气氛一时陷入死寂,呼吸声也仿佛放大了好几倍,回荡在耳边,格外清晰。
      盟友的离去,更加剧了白起的慌乱,他呆呆地目送飞飞逃离房间,俊脸写满不可置信,半晌后,才敢将视线落回到你身上,心虚地承认错误:“抱歉,下次不会了。”
      正缠绷带的手忽地凝滞,你缓缓抬起头,凶巴巴地质问:“还有下次?”
      说罢,你飞快地将绷带绑好,系了个特别丑的蝴蝶结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一屁股坐进沙发,狠狠揪着抱枕的穗子撒气。
      白起也自知说错了话,一脸慌张地给在你身后,悄无声坐到旁边,带着十二分的小心,观察着你。
      过了一分钟,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你衣角,之后又轻轻戳了戳你胳膊,不太自然地轻咳两声,满怀期待。
      你佯装不知道似的,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继续发泄怒气,不出片刻,抱枕惨烈阵亡,被拔光了毛不说,四周还布满大小不一的坑洞,足见你有多恼火。
      白起见状不妙,便加大力度拽住你衣袖,郑重其事向你再三保证:“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不生气了,可以么?”
      你眉心轻折,回过头去,正撞上他无措的眼眸和紧抿的唇角,竟有种少年稚气的可爱。
      日头西斜,暮霭沉沉,淡黄色柔光裹进沁凉夜风,一丝丝一缕缕渗入窗户。白起浅栗色发丝随风漾动,仿若顽皮的精灵,偶尔轻吻他面颊。
      他仓皇无措的神情,宛如那扑面而来的晚风,你满腔怒火顷刻间消灭大半,再也无法伪装严厉的样子,你忍不住扑哧一乐,把小手放进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好啦,我不生气了,你也别自责了。”咧开大大的笑容,你挽住他没受伤的手背,枕上肩头,活脱脱一只卖萌的猫咪,不停蹭来蹭去。
      白起也顺势靠在你头顶,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缓缓说出缘由:“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不该瞒着你,但今天的约会你期待了很久,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所以.....”
      “不,不重要!”你小手扳过他俊脸,强迫他和你对视,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约会不重要,真的,重要的是你,你才最重要。”
      琥珀色眸底霎时卷起飓风,因你的话语愈演愈烈,在最后一个字说完时,那股飓风又幻化成夜空中的星河,璀璨,夺目。你不小心看入了迷,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上那双眼睛,然后,你家白起立刻熟了,熟透的那种。
      “以后不可以再瞒着我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好,不会了,那个....手可以放下来了么,我有点热,想去洗把脸。咳咳,咳咳。”

      周棋洛
      夜色深沉,一轮新月悬挂天际,不知何时浸染了几缕暗红,莫名的诡异。稀稀拉拉的星子亦惧怕地躲进云层,随寒风的刮过忽隐忽现。
      裹成粽子的你,此刻窝在床角,目光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颤颤巍巍地舔了舔手里的冰激凌。
      你沉浸在故事营造的恐怖气氛里,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正当你看得聚精会神,入了迷之时,突然一声巨响,吓得你差点将手里的东西甩出去。
      你胆战心惊地缩进被窝,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许久都没有响声后,才心有余悸地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只眼睛扫视四周。
      幸好,只是杯子没有放好,掉在地上,并无其他。你重重叹了口气,准备继续把电影看完,可视线刚挪回电脑,眼前极度惊悚的一幕让你尖叫出声,就见电脑旁,赫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嘴角隐隐渗着血迹,咧开让人战栗的弧度。
      “哇!!!鬼呀!!!”你吓得花容失色,手里东西一股脑都怼在对方门面,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冲入客厅。
      进了客厅,你就火急火燎地翻找手机,一边找一遍念叨:“快打电话给洛洛让他回来,他在就不怕了。”
      恰逢此刻,那道鬼影也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声音却格外耳熟,隐隐夹杂了哭腔:“阿薯,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用冰激凌和薯片砸我?”
      “不是的,洛洛,我......唉?”你下意识接茬,话说半截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回家的,为什么还是从卧室出来?敢情先前把你吓掉魂儿的人,正是你家洛洛!!!
      你眯起眼端详他鬼画符似的俊脸,更证实了内心的猜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快步上前,将还滴滴答答的冰激凌在他右腮使劲儿转了圈,调头往回走,小脸鼓成一个球。
      周棋洛见状,暗呼不好,无暇顾及脸上的狼藉,跟在你屁股后面一起进了卧室,伸手拽拽你胳膊,眼睛眨巴眨巴,闪着几分讨好的神色。
      啪地拍掉他的手,你恶狠狠瞪他,满腔怒火又蹭蹭蹭蹿高些许。
      周棋洛也自知理亏,一脸愧疚地搔搔后脑,在你过于“热烈”的注视下,身体渐渐佝偻成一团,和闯祸后不知所措,委屈又撒娇的狗狗别无二致,眼眶也蓄满水雾,令人动容。
      “说,你为什么吓唬我?”你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追问,眼睛快要冒火。
      周棋洛也极其配合,抹了抹眼角,装出一副无辜蒙冤的模样,用力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有意为之。
      倘若在平日,估计你也大人大量就过去了,但偏偏,他嘴角那狡黠的笑痕就这么被你捕捉到,你瞬间坚定了和他对抗到底的决心。
      于是,你二话不说,扭头收拾他的被褥,打算将他踢到客厅。
      看你动真格的,周棋洛立马慌了神,箭步冲了过来,好言好气地求饶:“薯片小姐,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呜呜,我会认真反省的,要不然你罚我写检查也好,不要去客厅,呜呜,外面很冷的。”
      你试图搬开他的手,岂料他直接抱住你,像一只考拉手脚并用,让你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你就被禁锢在床铺和他胸膛间,无路可逃。
      “不生气了好不好,阿薯,你最好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你,清冷的月色辗转在他眸底,平静的蔚蓝海面霎时间波涛汹涌,翻滚出洁白的浪花,一寸寸流淌进你心扉,仿佛被施展了魔法一般,原本笼罩在你心底的怒火和阴霾,在你俩目光交汇之时,渐渐消弭殆尽。
      他故意凑近你一些,身上独有的奶香因混合了巧克力甜味,多了几分诱惑,搭配洒落在颈侧的灼热呼吸,撩动着你的心弦,你只觉两颊发烫。
      你故作生气地背过脸,一是不想被他发现,二来也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只消一撇,周棋洛便看穿了你的心事,他露出见牙不见眼的笑容,得意洋洋的开腔:“那如果不肯原谅的话,只好让你和我同甘共苦了,你也喜欢巧克力的对不对?”
      语毕,他徐徐俯身,一点点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眼瞅着马上就要触碰到,你赶紧换了口风,左躲右闪,企图逃过一劫:“我不生气了,洛洛,你不要过来,我真的,哇!”
      不待你说完,那甜腻的液体黏上脸颊,并随着他蹭来蹭去的动作,很快布满整张脸,你也彻底放弃了抵抗,和他玩闹在一起。
      你费了九牛二之力,抽出一只手,用力揪住他耳朵,笑靥如花。
      “哦呵呵呵,洛洛,你猜我还生不生气啊?”
      “不生气了,疼疼疼,啊我错了,给你亲亲好不好,耳朵要掉了,呜呜。”

      凌肖
      时值隆冬,窗外却隐隐传来阵阵轰鸣,偶有几道闪电划过,割裂层层乌云。
      扫了眼糟糕的天气,脚指头也猜得到,肯定又是你家凌肖不高兴了,所以声音才会如此震耳欲聋。
      倘若真要计较起来,你还火大呢。分明是他有错在先,不肯解释也就罢了,反而倒打一耙,说什么你想太多,过分敏感BALABALA的。你当时脑袋一热,手里精心准备的礼物直接塞进他怀里,调头就走,约会什么的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气鼓鼓地回了家。
      一进家门,你便把自己锁到卧室,任凭他怎么敲,都铁了心不搭理。
      这么僵持了大半天,估计他也倦了,不再强迫你开门,自己倒进沙发,翻出刚刚收下的那封信,喉间溢出长长的叹息。
      你靠在床头,脑海中不停回放之前撞见的一幕:女生红着脸将信交给他,凌肖非但没有拒绝,还很高兴地接受了。更过分的是,他甚至还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貌似说了些什么,由于你离得太远,只听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人很好的.............会有机会的.......”
      每每忆起这里,你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外掉。他是很受欢迎没错,可他非常有原则性。尤其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更是因为怕麻烦,对其他女生避而远之,哪怕实在躲不掉,也会态度鲜明,立场坚定。为什么今天就不一样了?难道是他.....对那个女生有了其他的感觉?你不敢也不愿意想下去,浓浓的醋意漫上心头,眼泪更凶了。
      又一道惊雷落下,屋内的灯也随之骤灭,房间瞬时陷入黑暗之中,吓得你连连惊叫,握着的水杯也失手跌落,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巨大响动引起了凌肖的警觉,他二话不说踹开门,箭步冲到跟前,握紧你颤抖的小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不放过任何地方,碎金色眸中闪过一丝罕有的慌乱,音调也不似平日那般从容镇定:“伤哪儿了,我看看,腿还是手,怎么不说话?吓傻了?”
      逐渐适应黑暗的你,对上他如寒星灼灼的双眼,狂乱的心跳竟奇迹般平复下来,与此同时,所有的埋怨,委屈却齐齐涌上胸口,凝结成点点泪珠,顷刻间泪如雨下。
      你急切地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攥住,难以挣脱,不得已,你开口,声音里氤氲着哭腔:“没事儿,我没事儿。你放开我。”
      听到你还有气力和他顶撞,他稍稍松了口气,捧着你小手搓来搓去,直至有了温度,才抱着你走进客厅。
      安顿好你,他转头收拾起玻璃残渣,忙里忙外大半天,最后坐到你身边,抬手揉乱你发顶,懒洋洋地数落道:“你啊,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让我说你点啥好,亏着你还比我大,怎么笨到家了?”
      明明是嫌弃到骨子里的口吻,经由他这么一说,那份宠溺怎么都无法掩饰,你好像也听出了话外之音,一缕可乐的清甜渗入心扉,让你不自觉羞红脸颊,迟迟没有接茬。
      “喂,不是吧,妮子你真吓傻了?行吧,那以后你出门我要用绳子拴紧你,免得你走丢了。”正说着,他长臂一伸,不顾你的挣扎,将你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不轻不重地在你脑门敲上一记,好整以暇地亲了你一口。
      “你才那么傻,那么笨,连路都不认识,气死我了,就知道欺负我。”捂着泛红的额头,你气急败坏地试图反击,不待你举起手,就被他径直按了回去,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打又打不过,你只能用眼神恐吓他,等他乖乖认错。
      凌肖挑挑眉,故意、假装、看不见、你快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目光,继续提问:“先交代一下你今天反悔的理由,说好了一起吃饭,为啥又不去了?”
      冷冷地甩过去眼刀,对他的明知故问很是恼火,你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信,属实不想搭理他。
      凌肖循着你视线望去,拈起信封,当你面光明正大地打开,然后递到你手里,气得直摇头。
      和你预想的不同,里面内容并非诉之不尽的情话,而是真心诚意的感谢,原来那个女孩儿很早就知道你们公司,并且参加过好几次组织的公益活动,让她受益匪浅。一直很想和你认识,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因此拜托同校的学长将信转交给你,和你约定见面时间。
      你越看越心虚,联想今天所做的种种,最后直接把脸埋进信纸里,无颜面对自家男人。
      轻笑声在耳畔落下,你偷偷瞄向身侧的凌肖,结果被他带了个正着。
      暖黄的灯光,铺洒进他碎金色瞳眸,盈盈亮亮,折射出绚烂的星辉,他唇边的笑痕宛若三春之水,融化了皑皑白雪,透过空气,直直流入你心湖,涤荡出浅浅涟漪,让你也不由地翘起嘴角。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和她....”
      “以为什么?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小祖宗就够够的了,其他人都免谈,走走走,我快饿死了,不是说要吃大餐吗,今天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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