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海贼]做最自由的人

　　3月17日晴
　　多弗朗明哥的人发现我了，估计是这次上了报纸头条的缘故。
　　不过他只是派家族的干部和我接触，也没有发现你我之间的联系，还以为我只是做了个医生。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态度付出代价。
　　还在我的船上搞了点手脚，他难道希望我会知难而退然后回到他麾下吗？
　　这监听电话虫也正好有用。

　　3月20日多云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对多弗朗明哥也有点太执着了吧？不就是个七武海吗？我四五年前就能吊打克洛克达尔了，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他也绰绰有余了吧？
　　我进度到百分之九十了！而且生灵之刃和武装色的结合好像发生了点奇妙的变化，总之现在的威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可以突破须佐能乎的防御！

　　3月30日阴
　　我在堂吉诃德家族的时间太短，从来没见过多弗朗明哥全力出手，但他的势力几乎完全不是靠实力打下来的。多弗朗明哥深谙人心和布局之道，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实力完全不敌的情况下，多次从那位大名鼎鼎的鹤参谋手下溜之大吉。
　　我没见过他怕什么，海军、世界政府、海贼——真要说的话，也只有和凯多谈交易的时候能看见他露怯。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他的血脉给了他底气和自信，也就意味着我要对付的并不只是堂吉诃德家族，也包括世界贵族这个庞然大物。
　　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以你的脑子不太容易理解这些。
　　只是提醒你千万别轻视多弗朗明哥，据说他这些年来招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手下，小心阴沟翻船。

　　4月1日晴
　　我知道了，这次一定听你的。
　　不过我也想说，你在布局的时候别忘了我们，我想那时候我和威尔，还有其他同伴，我们都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这样总不会还对付不了一个多弗朗明哥吧？那他早就成四皇了！
　　我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我说过会让你亲手杀了他，就一定会的。

　　…………

　　1516年的10月6日，罗18岁、纪由17岁。少年——不，应该说是青年——外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周身气势也更加诡谲阴暗，两年间几百场手术让他从一个极度依靠手术果实能力的理论派，成长为一个有真才实学、内外兼修的实践派。

　　而死亡外科医生，也成为了北海医术的巅峰标志。其实要说资历，罗绝对拼不过那些浸淫了数十年的大家，但谁叫他有手术果实这个天生就是为了医生准备的超级外挂呢？能力范围之内的，他轻松解决；能力范围之外的，世界公认的绝症，ROOM一开完美解决，让所有曾经否定过他的老家伙惊掉了一地下巴。

　　明明治愈率高到惊人，“死亡”这个名头得来的原因，和旁人看来他喜怒无常的态度有关。他治过王公贵族、也治过臭名昭著的大罪犯、恪守正义的海军、甚至还有一文不名的乞丐。只是有一点，永远、永远不要多说话，小心触了瓦铁尔医生的霉头。

　　有人在痊愈后试图逃过诊金；有人试图招募他到自己麾下；有人试图杀人越货；有人态度无礼倨傲……但过后，他们都莫名其妙地横死街头，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无一例外。

　　他有时候也会去兼职一下赏金猎人，毕竟碰上的所有海贼在他眼里都与行走的贝利等同，不要白不要。他可不想把功劳让给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捡好处的海军。

　　当然，充实的并不仅仅是罗医生脑子里的经验和知识，还有他快速鼓起来的腰包——为了治好自己不治之症的富翁们，可是恨不得倾家荡产请来他啊。

　　今天，鬼哭上多了一串红色的剑穗；贝波多了一条蓝色的围巾，毛茸茸和毛茸茸，完美搭配；神威空间里多出一本和一年前那本相比，更加可靠的见闻色修炼秘籍。

　　纪由的武装色缠绕已经彻底完成，生灵之刃随着意念而动，伴随着破空声；高级武装色意味着她能将体表的霸气攻击到敌人体内，从而从内部对身体进行破坏，对自诩防御力高强的肉盾型敌人有奇效。至于万花筒的诸多能力，也都随着身体强度的提升所带来的查克拉变化而威力增加。

　　关于霸王色，她仍旧一知半解，罗也没有，只知道是能快速清理炮灰的能力。

　　经过两年的沉淀，纪由已经将藏在经脉中剩余的生命能量全部消化，变成十成十的实力。她的气势也不再像两年前那样蓄势待发，而是有向卡普那样内敛而去的趋势。

　　新年的钟声在黑夜中敲响，伴随着飘落的雪花。藏身于一片扭曲空间中，力图缩短神威冷却时间、扩大传送范围的宇智波纪由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中悬挂的月亮。

　　“合作愉快。”

　　眼底下的黑眼圈不减反增、嘴角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的青年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对面之人互相致意。布满纹身的手轻轻动了动，一滴便值千金的红色酒液在杯中摇晃，却是分毫未动。

　　那人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那一头柔顺而富有光泽的亮银色秀发，引人夺目。伴随着她的动作，脖颈上挂着的项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那么，我就等着瓦铁尔先生的好消息喽~”

　　特拉法尔加·罗的余光瞟了一眼窗外洁白的月色，眼中幽光一闪而过：时机已到。

　　两年时光说过就过，纪由的变化不大，事实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实力强大而头脑简单——当然这一句只是在罗的脑子里转了一圈——贝波除了大了一圈，经过两年历练成熟了不少以外也并无本质区别。只有罗这个家伙，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纪由第一眼看上去，竟然没认出来他到底是谁。

　　身高是第一，她还是那个1米7出头的身高，而他却长到了将近1米9，瘦高瘦高的，就连鬼哭在手中都不显得长了。她暗暗比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只能跳起来才能摸到他的头。

　　啊啊，还有气势和神态也完全不一样了，身上那个是什么——

　　纪由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眉眼舒展，里面落着星辰万千。她直直朝着罗和贝波的方向冲来，披散的黑发在空中飞扬。像一颗小炮弹一样，砸进了措手不及的贝波怀里。

　　罗张开的手臂就这么伸在空气里，收也不是，继续等着也不是。

　　脸埋在贝波软软的毛里，完成了吸熊大业后，她露出一个坏笑，然后直接一个二段跳，跃进了气定神闲的罗医生怀里——不过，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拥抱，而是两腿骑在他肩膀上，把胸前软软鼓鼓的东西紧紧贴在他脸上，双手抱着他的帽子这种直接骑脸。

　　有B了吧。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了一瞬，然后就被远远地扔进了垃圾桶。他用左手拽着纪由的脖领子，把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性别意识这种东西，在她脑子里恐怕根本就不存在吧？罗气急败坏地想着。

　　纪由忙着打量罗手上的纹身，自然错过了青年耳边突然出现，又极快消失的一抹薄红。

　　两年不见，他的手粗糙了不少，纪由的也是。指根处纹着的“DEATH”字样、以及手背上黑色的飞鸟，是自由海贼团的标志。

　　她心情不可自制地又好了几分，然后直接抓住他的衣襟下摆，往上一拉——哇，胸前的更帅，心形的纹身，里面还有笑脸，这不是当年他画得……

　　罗没躲，或者说她的动作太快来不及阻止，但下一秒他就不得不眼疾手快地拉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裤子——他妈的，干什么？！

　　而自家船长偏偏抬着头，那双黑白分明、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好帅啊！所以腿上有纹身吗？让我看看呗！”罗一阵无语，没好气地道：“没有！”

　　自从罗做了她的船医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纪由难掩激动的心情，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歪了歪头，有了主意：

　　“罗，打一场，怎么样？”为了不引人注意，罗特意挑了枫叶岛附近的荒岛，此刻是完美的约战环境。

　　青年反手将鬼哭出鞘，左手两指并拢：“来。”

　　纪由眼中红色五角星的万花筒一转，比两年前硕大不少的金色巨人腾空而起。罗手指一抬，白色的漩涡中淡蓝色空间遮天蔽日。

　　“吃我一招，火遁·256瓣·业火红莲！”

　　“指挥棒。”

　　只见周围的土地和荒山就像有了生命一样，被他操控着拔地而起，挡住了肆虐的火莲，四周被烟尘笼罩。罗并未转身，直接念了声“屠宰场”，纪由就被他从背后转移到了易于攻击的位置。鬼哭横斩而下，纪由意念一动，缠绕着武装色的生灵之刃与之相撞。

　　纪由的武装色比罗强，这一招之后他就知道不可力敌，于是直接把生灵之刃给转移走。在她停在原地召回生灵之刃的空挡里，以中段构握刀法，刀尖对准了她：“注射·射击！”

　　她看着他主动拉远距离，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直接进入了虚化。劲气穿透她的身影，轰击在大地上，整片土地都震了几震。

　　“无赖啊。”罗眉头一挑。

　　“略略略，打不到我~”她吐了吐舌头。

　　不过这样也没办法攻击了，她一闪身就撤了神威。罗微微一笑，等的就是这一刻：“屠宰场！”

　　二人战作一团，纪由的大开大合与罗的多变技巧皆已炉火纯青，两方都没受伤，倒是脚下的小岛遭了殃——纪由加足了武装色的攻击不可硬接，罗轻松闪避，所以它们都落在了地上。

　　当战局逐渐进入白热化，所有耍帅的花招全部消失，只剩下最简单的一招一式后，罗突然开口道：“等等。”

　　“啥？”纪由停手，站在原地喘了口气。

　　他朝着枫叶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的见闻色于是朝此而去，才发现原来他们交战的余波已经远远超出了控制范围，掀起的滔天巨浪朝着海边的方向而去。

　　“欸——”但是已经晚了，自然的威力化作狰狞的血盆大口，将岸上的一切尽皆吞噬。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员伤亡，枫叶岛上同样人人习武，年轻的救下年长的、家长保护着小孩子，只是可惜家当和财务全被冲走。

　　纪由咬了咬牙，打量了一圈神威空间后开口：“那个……借我点钱呗？”没办法，这两年光是日常开销就够多了，财产大权又是由罗把空着的，她这个船长反倒囊中羞涩，穷得叮当响。

　　“没问题，一口价百分之五的利息。”

　　“不是吧！咱俩之间还要算利息？”而且她虽说是借，本意也没打算还啊……

　　“你觉得呢？我留的钱本来够五年的开销还绰绰有余，结果你两年就花了个底掉，不收点利息让你长长记性，怎么会知道挣钱困难？”

　　“休想骗我！你的报纸我都看了，治一个什么贵族就是几亿贝利，你挣钱哪里困难了？”纪由觉得这家伙就是在趁机压榨自己，是在气不过所以又动起手来。罗毫不含糊地招架，接下来的话就模糊在叮叮咣咣噼里啪啦的交战声音里。

　　“借还是不借？我记得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嗯，怎么说来的？不妨碍别人追求自由的权力是吧？结果把人家的房子都掀了……”

　　“喂喂喂，这破坏也有你的一半，不能全算我的吧？”

　　“当然。”

　　“……借，我借还不行吗！”

　　青年嘴角笑意一闪而过，冲贝波喊道：“交给你了，保险柜的密码在桌子上。”

　　纪由咬牙切齿地看着躲得远远的敬了个礼，转身就走，一回头，势大力沉的一拳就接着砸下来。
　　这场战斗延续了一整天，到最后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事实上，除了一出手便是的杀招没用，他们已然底牌全出。

　　纪由最后趁着罗力竭，直接骑在他身上，手重重地摁在他胸膛之上：“我赢了，你服不服？”

　　罗轻哼一声，同时手中那一点点漩涡扩大，最后一次置换，变成他压在她身上，鬼哭的末端抵在她脖颈上：“不对，是我赢了才对。”

　　这是较量，所以两人打了个勉强平手，罗将近实力全出，但纪由还留有余地。生死搏杀中谁会笑到最后，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作弊！刚才的不算！”

　　纪由不满地叫道，可是也没力气再出招了。罗将鬼哭回鞘，纪由用手臂支起上半身，两人看着大汗淋漓、衣衫破损、狼狈不堪的对方，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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