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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白野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恒,白恒直接无视。
“算了算了,我先装死,你……”还没等她说完,观察室的门就被一下推开了。
花一隅刚开门,入眼的就是衣服上斑斑点点全是血的白野。
“卿澜!”花一隅猛地扑到床边,“你怎么弄一身伤?”
“那个……花儿,我没事,就是破的皮,流了点血。”
花一隅瞪了她一眼,转头问白恒:“医生呢?”
“在准备手术。”
“花儿,真没事,你还不信我?”白野伸手想抓住花一隅的手。然而突然想起自己手冷,刚抬手又想收回来。花一隅怎么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一把抓过她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花一隅用手捂住,又用另一只手替她掖了掖被子,问:“冷吗?”
“还好,刚才冷,然后你来了嘛。”
“不要有事。”花一隅抓着白野的手贴在额头,低声说。
“当然了,我能有什么事。”白野摸了摸花一隅手背上的八盲星,“这不是还在嘛。”
很快医生拿着麻醉走了进来,白恒和花一隅起身站在一旁,看着白野闭上眼睛,被推进隔壁的手术室。
“白哥,来签个字。”护士送来一张纸,白恒接过却没有签字,转头递给花一隅道:“你去签吧,家属同意书。”
“……好。”花一隅接过,略看了一下,签上了字。
“可以问一下,狐狸的伤是怎么弄的吗?”花一隅把通知书交给那个护士,问。
“龙牙在整个地盘里,也就是那个老小区,埋遍了电管。小野在最后回去取了一样东西,被倒下的楼压在下面了。”
“取东西?”花一隅低头喃喃:“有什么东西会比她的命还重要?”
“等她出来去问她吧。”白恒拍拍花一隅的肩膀,“我相信她会有这样做的理由。”
两人就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几个小时过去,挂着的灯终于发出“啪”的一声后在两人的注视下灭了。花一隅立刻就站了起来,白恒也站起来,看着医生走出来。
“怎么样医生?”花一隅急着问。
“命算是保住了,但她全身很多处伤,最严重的是头部受到撞击,具体有什么影响要等到她醒了才能够知道。”医生说完,白野也被推了出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没有包扎,血液凝固成深红色。花一隅跟着医生到无菌室,在玻璃外看着医生们把她身上所有的伤都小心的包起来。
“小隅,小野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白恒刚才在等待手术的时候就接了好几个通讯,直到直到白野情况之后才准备离开。
“好。放心吧。”
白野包扎过后被推到一间单独的病房,花一隅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看书,翻页的时候会抬头看一眼闭着眼睛的白野,心里暗道一声野狐狸。
她的手里还攥着卿澜那个小石头吊坠。当时那块小石头静静地躺在她枕边,中间凹陷下去的细小缝隙中还留着她的血。花一隅在看见那吊坠的瞬间就明白了,白恒口中那个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她很认真的把吊坠洗干净,攥在手心。
白恒还要担着整个军区,但空闲的时候都会去看看她。军区里的其他人也会跑过来看看她,在床边站一排拜天拜地拜神仙的祈福,告诉花一隅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花一隅会笑着点头,说我当然信她。
一次一行人来“拜天地”正好碰到了白恒,结果被他一个一个的打出了军医院。但还是架不住,总是有人成群结队的来,在走廊上站一溜,即使大家也都知道没有什么用。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白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医生给她拆了绷带和棉布,但是她没有醒。花一隅拉着她的手问,你什么时候睁眼?
又过了半个月,白野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告诉花一隅她可以回去了,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得看她自己。于是花一隅带着她回了家。她们俩都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但屋子里被军区的人提前就打扫好了,一尘不染。花一隅把她放在床上问,你什么时候睁眼呢?
白恒过来看白野的时候告诉花一隅,他经过申请后,联盟已经批准,白野不用再去做卧底执行任务,醒了之后,要是她愿意,就留在军营,若是她不愿意,就随她去哪里,联盟无权控制。至于花一隅的那份入军申请,他当时就一直留着没有交上去,也就是说花一隅也可以随时离开。花一隅谢过白恒,说还是等白野醒了,听她的意见。
花一隅知道不能一直这样每天在家,于是就去教课,晚上回家去看白野。日子就这样每天往复着,直到空中飘起柳絮那天。
先是一群人跑过来敲她办公室的门,边敲还边喊:“大哥,嫂子……”
“瞎喊什么?”花一隅赶紧打断,自从白野离开,军区里那些人就瞬间叛变,改认花一隅为大哥,白野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沦落了。
没等他们再说话,花一隅的通讯就响了,她没听见后面的话。接起通讯,白恒的声音很快传来:
“小隅,小野醒了!”
花一隅瞬间就愣了。
外面的人还在敲:“大哥快去看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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