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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中下下下)
“就哥……”麦淇果扑上来,啊呜一口就咬住了就哥脖子,鼻子还在脖颈间蹭啊蹭的。
裘如酒满头黑线,逐而整张脸都黑了,提高声音分贝,“你干嘛?!”
“我……我可能是没打疫苗,”麦淇果眼睛里装满了水,眼角都有一点湿润,让人想到那些有点弱智的广告词,“葡萄露水,人工采集,纯天然,□□弹……”
果果眼睛亮亮大大一闪一闪的,充满着让人信服感,“我……我之前被猫咬过……所以可能今天我就发病了。”
这……也就真能编的离谱。
裘如酒一手扶住他,另一只手用手指挑上去他T恤的袖口,看到针眼,确认是自己反正没有在发疯吧??
而刚才脖子上被咬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所以也肯定不是自己在做梦。
裘如酒报复心突现,一把拉过麦淇果的胳膊,低头在小臂也狠狠咬了上去。
“疼……疼,疼!真疼!!”
裘如酒赶紧捂住他的嘴,“这是在酒店,又不是在自己家,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喊。”
麦淇果被捂住嘴,用大眼睛示好了一番自己不会再大声说话之后,果真超小声的一点点贴过来,方便听到的问:“你!为!什!么!要!咬!我!?”
裘如酒斜睨他一眼,自信满满的说:“因为刚才我也被一只狗给咬了。”
麦淇果笑嘻嘻的,表示同情他,拉了拉他的手悄悄贴过去说:“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游戏?裘如酒严重怀疑他这时候,此刻,此时,是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
三更半夜,两个大男的在酒店就玩游戏?
酒醉的癫狂?发作地方赶得还算巧。酒醉后会梦游?多加一句,其实这时间赶得也蛮巧的。
但你要跟我说玩游戏,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我们不会干趁火打劫,趁人之危的事。
而且孩子,有病了要去看医生吃药啊!
当然,要是你说的玩游戏,是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所以裘如酒还是“内心觉得非常弱智,表面表现非常耐烦”的配合着回应他了一句,“玩什么游戏?”
“你有钱嘛?”麦淇果伸出手,张开手掌,做好准备接钱钱。
“没有。有卡。”裘如酒从裤兜里掏出几张卡。
麦淇果超认真数了一下有几张卡。
就哥冷眼旁观,好啊,你要我跟你玩游戏,竟然还要我掏钱。
“密码多少?”
“啊?”
“密码多少?”
这一句话把裘如酒问愣了。
是诈骗,这是诈骗吧??
不对,这是勒索,强抢民钱,霸道,为所欲为,恃萌行诈……
但看麦淇果在迷迷糊糊中,也是认真的玩游戏er。他只能稍微认真的糊弄一点,说:“呃,有一张是你生日。”
“嗯?那其他张是谁生日?”盲·麦淇果·生发现了华点。在别人以为他是弱智的情况下,他的旁门左道智商还是在线的。
而且在越不聪明的时候想问题,问问题往往就越直接。
“哼!你不告诉我也知道,我找人查一查,你前女友,前前女友是谁,就知道生日密码是多少了。”
裘如酒的脸,像刚被挑出锅的面条,倏地一下挂了下来,又被扔进冷水里。过了一会儿,扬起嘴角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和你是一样的?都和你一样不要脸,一样靠着女人爬上来?”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偷偷看一眼麦淇果,今天他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现在面上是看不出正常的反应。
以前可是骂他一句,他就要暴走十公里,心里的小账本起码记十页,一句话起码能记上十年。这个时间底线期限倒是裘如酒猜的。
这也就是他自己说的,自尊心非常强。哪怕只是把他做的事描述,说的话再重复一遍,都不太行。所以希望他这次千万千万千万别记得。
但明显麦淇果打算用实力演绎——我不是单“靠着女人爬上来”的。因为我也是,“靠着男人爬上来”的。
就哥叹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从正面上,别从侧面上。爬山呢你?
如果从正面的话,膝盖哪怕一直磕他胯骨轴,那也都算了,但你现在能不能别碰其他的地方?
就哥低头,自以为饱含深沉的愤怒的瞪麦淇果,瞪啊瞪……
麦淇果睫毛抖了两下,抬起头歉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勉强接受了自己既不是有爪子,能钩住别人衣服的小猫,也不是练就武林功夫,挂在人身上能稳如钟鼎的大侠的事实。
麦淇果把他一直窜啊窜,磨啊磨,蹭啊蹭,十分顽强的腿收回来了,同时也放过了十分顽强,但心里十分骂娘的就哥。
看到麦淇果又蹲在地上,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哦,是要打算用手擦擦刚才把就哥裤脚不小心弄脏的地方,真是小……有良心的。
不过,这怎么越蹲越低,越低越蹲了呢?
裘如酒不喜欢俯视别人的高度差差这么多,不习惯况且也不舒服。
而且再过一会儿,果果这脸都趴地上了。
就哥拯救麦淇果的脸于酒醉着地、毁容擦伤之前,帅哥的脸要是没有醉清醒的时候,他本人还是非常在意的。
就哥伸出手指揪住他的两个耳朵,停止住他脑袋的不住摆动。
就像抓住小兔子的两个耳朵一样,你不揪的时候,它就贴在哪里,小小的,但你一抓,兔子耳朵张开,支棱着,就变成大大的。
但是兔子一般轻易不会乖乖让人揪着它的耳朵,悲剧的是,果果也是一样。
兔子它会用红红的眼睛瞪你,用吃胡萝卜磨砺出来两颗坚硬大板牙吓唬你,震慑你。
但明显人是思维更活络的高级动物,更懂得人情曲折,所以他会……亲你。
就哥也不知道明明是他拽着别人的两只耳朵,固定在哪里,又怎么在手还在耳朵上的情况下,人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
果果喝的是啤酒,而且是纯啤酒。
夏天里还有点燥热的夜晚,吹着小风喝冰凉清冽的啤酒当然是最佳的选择,但光喝啤酒也能把自己喝醉,也真是……
清凉的啤酒,一碰到人体,就会变成沸腾的血液。
稀薄的空气,浊重的喘息,都是夏日升温的利器。
果果的耳朵,红红的,像有一滴血要滴下来。怪不得手心里这么热……
他松开手,从耳朵滑下去,手里好像刚抓了两颗炭一样。而且自己都能感觉到,这手掌的一团热火,已经烧到了指尖。
果果突然用有小尖头的牙咬破了嘴唇,当然,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就哥推开他,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好家伙,猫都没你能咬人,这还真咬出来血,果果还傻呵呵就势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他呢。
舔了舔,又甜又有血味,就哥用指腹擦了擦,又舔了舔尝一下还有没有血……
诶,不对,这流程怎么这么像是吃奥利奥呢?
听到果果那边也笑了一声,笑什么笑!我还没打你呢。
一只黑团飞扑过来,裘如酒脑袋“嗡”的一声。难道自己也要被别人这么当作奥利奥给吃了?
果果威胁式的把同一对小尖牙压在他的舌头上,意思是你要不听话,我把你的舌头给你打穿喽。
然后安慰的舔了舔他的下嘴唇上的伤口,他竟然不嫌弃血的腥味,反而认真的像是特殊喜欢血的甜美。
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果果因为地上太凉,还没忍住缩了一下身子,就像一只卷腹的小虾一样,不过立马被横行惯了的螃蟹的螯爪钳住了扭动。
就哥按住他,两只手同时完成了,压制住他的活泼的身体,和更关键一级的——捂住他的嘴,压抑住他躁动的灵魂,这重要而无比艰巨的任务。
捂得住住的,才不会有旁事分心之忧,裘如酒在他几次三番之后,已经深刻摸清了这个道理。
麦淇果被捂住嘴巴,不能技惊四舍,也不能余音绕梁了,只能发出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呜呜声。仔细听,好像还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骂。
“……诶!你居然敢偷我腰带!你夺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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