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女娃

　　一个礼拜前，在他用了言出必行卡前5天：

　　当时大树还是我男友，我们还没有谁提出分手，他依然会陪我出街。我在精品店的玻璃窗前，被专柜里那只限量版的泰迪熊所吸引，当时真的好像要，“树，过来看，那个熊是不是太可爱呢？”

　　他听后不动声响地进了去与店员交谈下，却空手出来，明知结果却还抱着期望的我问道：“怎么呢？”

　　“太贵了，并且我带钱不够。”他在嘴边还嘀咕起几句话“什么破熊还贵过我刚买的苹果……”
　　一路上我都鼓起嘴巴，其实，我明白了一只布公子永远也比不上电脑贵，他应该是真得把钱花完吧，或者那只公子根本是不卖的。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不是怨他肯不肯买给我，本来他就没有欠我的任何东西，他买不买有自己的选择权，这原本就不该打扰他，而我本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但我怕错过今次，我不知哪里再遇到，这剩下最后一只的娃娃，因为我一直都有收集娃娃，布玩具的习惯，那一只真的是我一直在找，我真的怕会错过机会。

　　我们彼此喝着茶舞道的奶茶，在公园里散步。他走在我前面，用他大手牵着我的小手，我不是故意心不在焉。

　　但是我在想起了刚放暑前那个片段：

　　“巫婆快看，那是我的男友——大树。”我拿着新款手机正要给她看，她却愤愤地说：“你高兴个屁呀！你现在几岁，真懂什么是爱吗？你要明白你现在面对的是爱情，而不是以前玩的过家家游戏，它们是不的同。”她停下来，盯着我，很认真的模样。

　　“我现在提醒你，其实你从一开始是不是一直抱着玩玩下的态度吗？现实不是游戏，不能玩，玩着玩着就容易来真的。我看得出你现在真的对他有些好感，当感情没这么深，还能自拨的时候，你更要趁早分手吧……如果等到那时候，受伤的不但是你，还有你的那棵什么树。我们还年轻，还处于对事物懵懂的时光，小心引火自焚！”

　　我真觉得她好有道理，一下子被镇住。我停下来，放下手低着头去思考着。

　　我与他一开始只不过为了在尝试新鲜感，在没遇到他之前，看了很多言情小说的，我渴望那书上的爱情，还在寻找着爱的感觉，在找过家家的必要老公仔的主角。直到他走进我的世界，于是，原本以为的假戏居然成真般，我就成了他现在中的老婆子，一直扮演着过去游戏中老婆子的角色，一直呆在他身边。但是时间一久了，就会发觉他没有过去的好，我们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无话不谈，甚至有些倦，也曾经冒过这样一个想法：想找过另一个人继续玩女生都爱玩的游戏，接下来玩。

　　注意：（巫婆，是我由懂事到现在的信仰对象。她才年长我一岁，但她比我周围的玩伴成熟得多。她在我村里，是大人口中的野孩子，却是我这年龄孩子的神。她敢做好多连男孩子都不敢做的事，说好多连男孩都不敢说的话，甚至一群男孩都不够她打。而我一直佩服她的原因是，她懂得好多事和道理，也会讲出每一句我想不到的话，我可以奉养到现在的话。）

　　我忽然想起我今日出去的目的是找机会同他分手，“早聚早撒，以后再见也是朋友”是我以为最理想的结果。其实有小小的闹剧也可以成为导火线，最后走向毁灭，这是都是我经过巫婆的指导下，加上我看偶像剧，言情小说研究出来的结果，往往现实就是这样。

　　手机再一次响起，我望着那个屏幕，那一个标注着“最真诚的朋友”的字眼，其实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大概她会像真正的朋友，毫不犹豫地指出我的错误，无论什么场地，无时无刻地、都能准确地指出我的问题所在。我不敢接，因为我还在舍不得放弃，虽然出门时满口相信地下决心，“今天，我要跟大树分手！”。好多的事都好像这样，明明不想却做了，明明无意说真的分手，却每一次闹矛盾都会说分手，只不过想你能再度像认错般，你继续疼我，哄我；明明深深地上了爱他，却对自己说放得起……

　　“娃娃，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你怎么不接？”

　　“有吗？”明知道我自己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态，却死装没事。

　　“怎么至从那件精品屋出来，你一直这样”

　　我却假装没听到，却偏偏接起自己一直不敢接的电话，“喂，怎么样……”手机另一边传来再多的话，传到我的耳边，都是一片空白，我没认真听见每一句话。

　　真要说放手？真的放得起？如果真的说，怎么这么突然说分开？用什么借口，是我们的心淡，还是什么我已经不爱你了……还是继续吧？一个个问题一起涌了出来，脑袋好似出现好多对天使和恶魔一直争吵不休，我一个人，好难一时间做出选择。

　　“别烦我啊！”，一瞬间忘了大树在身边，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总之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好好好烦，好似这句话是对他讲，好似又不是；好似是对手机另一边讲，好像也不是。往往决定在一瞬间，我在下一刻，仿佛听到天使的呼唤——“娃，你给我记住了，你要不想继续伤害你的大树的话，现在就要提出分手，现在！”毫无保留的命令就像堕落天使的正确的呼唤，我没力气去拒绝，我仍然不知道对还是错，或者这时，对与错都已经没所谓吧。

　　我没力地紧握着手里的手机，好似抓住救命草般，紧紧地抓住。我抬起头来，尽量仰视天空，不看他。

　　“娃，你真，没事吗？”他讲话带着隐约的心疼，声好美，清幽地带着关爱。但一切太迟了，即使他有那唯一的天籁半般的嗓音，即使我还是不舍得，但我已下了决定。

　　我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树，”，声音低沉，却不可能是单单的呼唤，“我们分手吧。”这是一句完整的话，没有省略号，也没有多余的情感。脑袋陷入死机的状态，我不想再多说，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做！

　　我转身，脸在转过的时候，我偷偷闭上双眼不再张开着，不想望见他当时的样貌，也不想他从我眼中看出我的复杂情感。我关了电话，拨出手机卡，我单单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不想任何一个人烦我，想不到却成了我不给机会他的借口。彼此没有交流，彼此没有解释，大概这是一道不用解释的，没方向，没答案的命题。

　　“娃……”他在我身后，伸出手来想抓住我的手，但早已抓不住我的心、我的决定，更抓不住我。“放开！”最终我感觉我的右手松了，他慢慢放下手，他大概明白已经无法抓住了，他也放弃去追问，放弃去挽留。我不回头，走了。

　　就这样，那天，我好无理取闹地与他分手，不给解释，不留余地，把彼此推到浪尖这上。我好似绝情地走出公园，空旷的公园像墓地般寂静，留下他大树，一个人在原地，他独自思念，在寻找这个其实没有理由的分手错在哪里。事后，我无意得知他那天一直呆在原地好久好久……他本来就没有错，却要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奢求原谅，在苦思他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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