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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这年头长的好看还真不如活好~
你瞄我,我瞄你,众魔修心里默默笑了。
“走着瞧!”美男大护法挥挥衣袖,雄赳赳气昂昂地幻成黑雾,瞬间消散于藏锋殿。
“右护法,今日魔窟有人擅自闯入,尔等还不速速捉拿。”
下属们眼神交流纷纷,焌黑的王座上莹白如玉的手指随意耷在噬魔花雕塑上,众魔抬眼便见自家尊上阖眼闭目养神。
“呲溜”“呲溜”黑压压的摩修们吞云化雾而去。
“唦”空旷的大殿上流沙般声音咚咚想起,原来是那只骷髅毫笔被修长细腻的手指捏着,眨眼变成了灰沫。
“何人装神弄鬼?”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闫笙离刚刚进了大殿”黑红的血字一点点呈现在雪白的宣纸上,魔尊莫道那隽秀的眸子染上寒霜。
“蠢货!”想起某个花蝴蝶,魔尊气得拂袖扫过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急促的呼吸粗重几分。
“你去……”指点点点桌面,噬面魔凝成一团紧紧贴在男人勾起的唇瓣。
“尊上命你等入殿”
领了差事的噬面魔幻成人,身上罩着一身黑衣,行走在黝黑的魔窟里来去自如,途经时,冷冰冰地嘱咐到,突然猛烈的血腥味味儿袭来,门口吓得两位侍从如鹧鸪低头。
“参见尊上”妙曼的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来。
“母后可是有事?”
“魔祖她……她想陪着主上…就…就寝”穿黑色轻纱的少女扑通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在地面,生怕看见尊上拍西瓜一样让自己拜拜。
“本尊知晓了,让母亲早点歇息,稍后就到”宣纸上的“藏”字收尾那一刻滴了墨迹,食指一弹,毫笔直直落在袖套里,自始至终男子埋首案桌,神情不明。
“喏”话音刚落,两人连滚带爬,潸潸离去。
惊雨纷纷,枝叶抽芽,四海八荒醒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季。
无情殿里,檀香绵绵不绝,烟雾缭绕,佝偻的背影倒映在墙壁上,狠言厉色堵在喉头,化为叹息了无剩余。
“怎得撤了明珠?”
“太亮了,我怕看见自己佝偻的样子,嘶”魔祖掩面而泣,瘦弱的肩膀随着抽抽嗒嗒而动,魔道径直上前扶着自家老娘靠在床榻上。
“娘~我都说了多少次,我都有儿子了。还要成亲多费事”
“都怪娘心太软。那个女人就是个残花败柳,怎配的上我儿位高权重,再者:多子多福,福寿延年,娘还想看到耳重孙,三重孙……”
“这事您别操心,儿子保证今年,明年,年年有孙子”
“你又到处睡女人了?”痛心疾首的老女人抹泪的帕子一扔,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家儿子,一脸嫌弃。
“金孙银孙都是孙子,都是您的孙子!您急什么?”抿嘴偷偷笑着,顺势挪到门口。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你要气死老娘”
哟嚯!堂堂魔尊居然被老女人拎着骷髅头暴打?殿内骂骂咧咧声没有引起殿外魔修的注意。
毕竟大家都是老熟人,见怪不怪了。自家尊上上得战场,下的了厨房,睡得了女人,哄的了老娘,……谁还没点癖好?
“……”︿()︿闫.吃瓜群众.笙离按住了金盏莲的小脑袋,唇角直抽搐。
“魔窟没有谧儿身上的气息,他到底把谧儿放哪里?”魔窟的每个骷髅头都被翻了遍,也没嗅到章谧身上熟悉的气息。神识探索到魔尊母子俩啼笑皆非的行经,喜忧参半。化作府前东狮吼,眉目俊朗的桃花眼此刻虽然瞪得老大,然而却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路过的魔修纷纷戳了戳狮子腿,揉揉眼,而后自我怀疑地进了殿。
而失踪的章谧此刻被人安置在仙牢里,仙锁束缚于四肢,每五日一道天雷加身。
“唔”
“额”
心伤加旧伤,脸上的肉迅速消瘦下来,今日是已经被关五日,天雷刚闭就被人拖回了仙劳。
“帝女大人,仙有仙法,罪有罪刑,帝女犯法当与诸仙一视同仁,得罪了”说话的是新晋小仙司刑官卫严,态度端正,眼神虚浮,语气轻蔑。
尤其是看到浑身是寒酸破烂的女仙,湿答答的秀发贴在芙蓉面上的样子,哪里当初呼风化雨的嚣张劲儿。
“有人靠爹,有人靠娘,有人靠实力,……很不巧!你靠什么呢?”
“喔~我想起来!靠爹、哈哈哈”
“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哈哈……”唱着小曲儿,捧着野花悠哉悠哉地溜走了,徒留仙牢里的昏昏欲睡的章谧。
“瑶瑶,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翻个身,章谧成功地仰躺在地面,扎眼的强光刺激得双眼紧闭,嗅到恬淡气息后,章谧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嗓子轻轻呼唤道。
“我……顺路过来看看你”眼眶里蕴泪意,泛红的眼敛低落,掐了诀,扶着章谧靠在柱子上,神色恍惚,身形落寞。
“近日去哪里了?”困兽之姿的章谧卸下了防线,柔和的眸子好似红霞满天,关怀备至。
“……让我看看你的伤吧”怯懦地伸出双手拨开秀发,露出羸弱的小脸。
“别动”没有半分力气的章谧躲不开少女灵活的手腕,浓浓的仙力游荡在四肢百骸,每走一寸,瑶琴的唇角微微一颤。
“筋脉尽断?怎么会这样?”
“还有你怎么会在仙牢里边?什么帝女?你跟帝女怎么了?”扶住摇摇欲坠得身姿,瑶琴沉声问询。
“瑶瑶!你别慌。听我说,帝女利用新晋小仙官蒙骗诸仙,指鹿为马,她趁着我走火入魔虚弱之际断我筋脉,伤我仙体,利用掩术将我放到仙牢,为她受苦受难,幸好我与那天上九重天的龟云有几分薄面,才能遇到你。我们时间不够了,我现在毒火未除,不能呆在仙界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放我归鼎岳仙府”
“不行!鼎岳仙府如今仙魔人倾轧,你没了仙术如何保身”
“放心,仙府有神器护体,不会奈我何。”苍白的脸上挂起了笑,瑶琴感受到手上的炙热的温度,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快!我们快走,每逢七曦,公主便遣散了仙牢守卫,退守到罪己渊门前……”
“恭迎仙子!”
“那位可还在?”
“好吃好喝伺候。好!着!呢!”咬文嚼字的几人明悟了卫严的奉承之意,娇俏的笑声惹得守卫们频频回首。
脚步凑近仙牢,
“瞧瞧。帝女大人受了伤容易留下病根儿,正巧本殿……宫有治疗外伤仙药,俏嫩嫩的脸蛋留了疤痕可不好”
“哟,这发簪可真好看”
“仙子你看……这发簪可衬您肌肤赛雪呢”眼神通的卫严右手成鹰爪一把揪过去,青葱般的发簪瞬间被人高高举起:任君采摘。
“真丑”被刺疼的手指狠狠一拍,干净的发簪此刻沾了灰,通体光滑透绿。
“不过挺时候你”袖口一弹,簪直直没入章谧的凌乱的秀发里,擦过头皮,片刻血迹顺着额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好看~真好看”香风拂过,清脆的调笑声荡漾在仙牢里。
“就是”
“狗东西,还不快滚”
“是是是.仙子慢走”什么东西,要不是看你有点实力,老子迟早干死你!男人陪着笑,躬身欢送着,眼瞅着一行人成了墨点,张口咒骂道。
“谧谧,你怎样?”将人搂进怀里,秀气的峨眉此刻蹙起,眉宇间满是忧虑。
“无事,我们快走!那守门官会喝点小酒,我们只有盏茶功夫”
“快上我背”背着章谧轻飘飘的身体,瑶琴敛了敛黯然深色,幻化成光一行千里之外。
“嗖”一下仙牢里只有一个木偶幻化成人的章谧,宛若私人。背着章谧,一仙一器纷纷气势汹汹。诸仙摸着自己的脸蛋,吓得脸色难看。
踩筋斗云也得看地方啊,这年头什么仙儿都能在头上冒泡了、可恶!
“刚刚那是谁?”原来是从南天门回宫的帝女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咸鱼味儿,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冥思遐想着……
“糟糕!让她逃了”手掌处凉凉的仙药刺痛着掌心,小拇指一直抖动不停。心慌的帝女此刻瞳孔微缩,睁愣一瞬,惊呼。
“殿下,那人没了仙术如何逃?”善童糯糯道,偷偷窥视自家殿下,小鹿乱撞的眼神乱飘。
“蠢货!别人有仙术,不能借吗?快追”夺马直上九万里,云丛被冲散了。
“驾”一匹棕色战马疾驰而过,马上的女子风驰电掣。尖锐的鞭策声吸引了桃园吃蟠桃的弼马仙使的注意。
“哎呀!我的马哎,这群天杀的,那是我的心肝儿”
“吁”又一匹白马唰一下擦肩而过,速度之快唯见残影重重若修竹。
“这”
“像什么样子!”
“气煞我也。”诸仙注意到一群莽仙如一阵风飘过,仪态仪容又乱了,要不是听见熟悉的声音,早都一把吹爆他们的脑袋,只能兀自泄泄火。
“你这贼子快停下”很快并马齐驱的弼马仙使大喊道。
“走开”尖锐刺耳的吼声震得弼马仙使耳朵发懵,渐渐趋于后面。
“好哇,偷了我的心肝还想跑,爷爷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铛铛~”悦耳动听的一阵铃铛声叮咚响,驰骋疆场的战马四角朝天,“吁”那鼻子吭哧吭哧,瞬间不动不跑,气得帝女一把将手上的马毛甩在了弼马仙使脸上。
“今儿个就是天帝爷爷来了,你也得给我心肝儿赔毛”掷地有声的诘问终于引来了帝女半分眼神。
“区区破马,去我宫里随你挑”帝女跳马而下,干脆利落,不屑一撇的眼神投向眼前老头儿转瞬即逝。
“慢着,赔我马毛”下颚一呼,满脸马毛飞扬,胡子乱挑的弼马仙使用拂尘挡住了帝女的去路,声线冷肃。
“滚开”没能追到逃跑的章谧,帝女此刻脸色难看,手掌被勒红,火辣辣的疼,好看的冷霜眉此刻勾起冷冽的弧度。
“善童子,你留下给他养毛”
被人挡住了去路,又不能使用凤凰剑,心口那团怒气堵在喉头梗着,不上不下卡得帝女瞳孔赤红。
良久遇见自己的使者,上马顾自驶离。
“哎……”飞起的后腿被缠住,弼马仙使很快被仙挡住了去路。
“这谁啊?吃炸药了?你别拦我,我非得拔了她的稻草(发)根儿”善童子用仙藤缠住了弼马仙使,脸色微白。
“多谢弼马仙使大恩大德”叹息随风而去,善童子一脸讪笑地望着渐渐消失的香车。
“得了吧!”安抚的动作并没有停歇,弼马仙使轻轻地摸着马脖子,眼神柔和几分。
“这马可真好看,毛发发亮柔滑,一看照顾得很好”善童吃了挂落,小心翼翼地摸摸旺盛的鬃发,赞不绝口,脸上扬起阵阵笑意。
“那当然……”爱搭不理的弼马仙使闻言难得回头,攀谈起来,小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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