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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
楚一武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得主动出击。现在养精蓄锐,看时机夺回楚家,这是我的责任。不过,到时还需和周家合作啊。”
和周家合作?
楚缨嗤了一声,心道“周家又是什么好东西?那次我在大街上被打得不省人事时,怎么偏偏爹娘就被送了来?”
正想着,楚一武突然问道:“那位秦姑娘?”
“噢,前几年认识的。我饥寒难耐时,她一家收留了我,待我很好。”
楚一武喉结动了动,“两月前,她找到这儿,说是特意来寻你的。我们起初还十分提防。”
“提防她吗?”楚缨笑了:“她这人,是得提防!”
华灯映水,画舫凌波。秦晓星揽上王氏姐妹,玩的不亦乐乎。楚缨则每日温书习剑,比起从前,勤勉很多。
街上的面点铺开设了手作学堂,教人怎么做面点。秦晓星学了几日,便在张府大展身手,可惜她做的面点不太受欢迎。
“很难吃吗?王镜镜?”王镜镜摆摆手离开。
“王月月?”王月月装作没听见。
“阿平?”“吃还是可以吃的。”
这是什么评价?秦晓星气得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扁了扁嘴,没说话。
“你也觉得难吃啊。”她瞅了瞅一旁的楚缨。
“也不难吃啊! 不还行吗?”楚缨似乎对王氏姐妹和阿平的反应有些疑惑,他又仔细尝了尝:“确实还可以啊!”
秦晓星嘻嘻一笑:“那都送你了。”
“别客气,别客气。”楚缨拿着她做的面点,心想,这秦晓星要是嫁了人,也是要别人给她做饭的。
她看到楚缨一边吃一边就着什么喝的东西,那喝的看起来十分别致。
“你这好像是喝的什么玉露琼浆。”秦晓星好奇问道。
“你尝尝?我特制的梅花桃子露”楚缨转身给秦晓星也倒了一碗。
“没想到真是玉露琼浆,不错不错。你以后卖这个都能发达。”
这又是一日。秦晓星和王氏姐妹继续出门,她在街上转了一圈儿,这面点铺、糖画铺、茶坊、酒楼、泥人坊、布庄...全去过了,只有这春欢楼,还没逛过?
这次,王氏姐妹难得的意见统一:“不能去不能去,那是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
“就是男人才去的地方!”王镜镜解释道。
“你好奇,就让我妹妹演给你看。”
“我又没去过!你会演你演!”
秦晓星不做声,心里打起了鬼主意。她回了张府,偷了楚缨的衣服,女扮男装,自己一人偷偷跑到这春欢楼。
里面唱歌的听曲的,一片荣荣之景。
秦晓星饶有兴致,这地方不错嘛,怎么女人就不能进了?
再往里走,就变了味儿。一个个小妹子招呼的很是殷勤。
“这难道就是?”秦晓星曾听人讲过,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摆摆手,“不呆了不呆了。”却不知她早已被人盯上。
春欢楼内,几人使了个眼神儿,把秦晓星拖了出去,捆住,塞到一架马车内。
其中一人对一青衣大个儿说:“楚缨,带来了。”
秦晓星心知他们抓错了人,却并不声张。
“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
“哇,没想到这楚公子是个娘娘腔。”马车内另一人捂嘴笑道。这人举手投足,都有春欢楼里的味道。
“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娘娘腔!”
“你们抓我干什么?”秦晓星又问了一遍。
嘴被堵住,眼前一黑。
那青衣大个儿对马车里的人:“少跟他废话!打晕就行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秦晓星这才有点儿害怕,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思忖片刻,只能继续装晕。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一把低沉浑厚的嗓音:“你们抓他干什么?”秦晓星被带了过去。
还是同样的声音。“哎?这不是楚缨!”
楚家的人一通审问,而秦晓星谎称自己和楚缨有仇。
“家主,这怎么办?”
“把他先关起来吧!”
就这样,秦晓星被关在了楚府仓库内。这仓库内漆黑,伴着一股霉味。秦晓星心道:“真是倒了霉! 从小到大,也没人这么对我!”
张府那边也得到消息,秦晓星被当作楚缨劫走了。
“父亲,我去救她!”
“不行,你这是自投罗网! 我会派人打探的,你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缨打断了。
“就是自投罗网又怎么样?反正淮南也不安全了,我不去,哪天也要被他们劫了去!”
“你只要好好呆在张府,不要乱跑,我看谁能把你劫走?”
“好好呆在张府?第一,秦晓星救过我;第二,张府总共就这么大,里面可以容纳的府兵也十分有限,如果楚一文现在派兵打来,我们对他们,就如同以卵击石。呆在张府就永远安全吗?”
“好,你长大了,也不顾及我们做父母的感受了!也好,王镜镜王月月,你们过来。如果,你能打败她们,我也不管你了!”
楚一武这么说是断定楚缨必输。
旁边的侍从一听,也皱了眉。谁都知道这王氏姐妹的身手,虽是女子,却能赢过一众男子,她们的扇子铺从未有人敢赊账。
楚缨抽出了秦一莫送的剑。看到这把剑上刻的‘星风’二字,愣了神。
王镜镜:“我们不喜欢以二对一,你是要和我打?还是和我妹妹打?”
“随便你们”
王镜镜招了招手:“妹妹,过来!别劳姐姐动手!”
王月月:“哎,你不是很喜欢打来打去的吗?今儿...”
王镜镜:“今儿亲戚造访,身体不适,你来。”
楚缨心中明白“从来没听王镜镜说过身体不适,这妹妹的功夫不如姐姐,她应是故意让我。”
张府的人一看这场面,纷纷凑过来看热闹。四方屋檐下站满了人。
王月月:“那就,不客气啦?”斜抽出细长鎏金的配剑,快速的朝楚缨而去。
楚缨避闪,剑从他脸侧划了过去,带起一阵风。
再刺,再闪。
阿平也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看着他们。
王月月身子左转,拧出极大力道,横扫过去。
楚缨弯身一避,星风剑从下至上,把细长鎏金剑一下子挑开。
围观人群更有兴致了:“水平还可以啊,还能和那位过上几招。”
王月月继续,细长的剑晃了几晃,像田地里潜伏着扭动向前的毒蛇。
楚缨紧紧地盯着她。
细长剑朝他左肩而去,再一晃,就划向了他颈下。
楚缨灵巧一避,一个转身,那星风剑已经划破了对面的外衫。
“王月月怎么还能落了下风?不会是故意放水吧?”
这话传到场上人的耳朵里。
楚缨:“王月月,用全力!”
王月月:“我剑一出鞘,从不认人,更不放水!”
说着,那细长鎏金剑更迅猛的飞刺过来。
王镜镜见状,唉声叹气,直捂脸。
楚缨也全神贯注,星风剑虽不如对面的剑那么百转千回,但每次出剑,都裹挟了十二分力道外加一份决然,大有不赢下不罢休之势。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也未分出胜负。而旁观者已经大饱眼福,拊掌叫好。
日头转到了正上方,一点儿风也没有。场上二人已是大汗淋漓。
庭院内的梧桐下是唯一一块阴凉地。
两人打着打着,便不自觉的到了这梧桐树下。
楚缨心生一计,趁王月月和自己尚有距离,抬剑扫下一片梧桐枝,梧桐枝像屏风一样挡在二人之间,阻隔了视线,楚缨斜身向前快速几步,一剑横扫,枝叶四散,而同时,剑锋已抵到了王月月颈下。
王月月把剑一收:“输了。”
“承让承让。”
围观人群再次抚掌,直呼过瘾!
楚缨原地不动,歪头看了看一边的楚一武,那眼神里写着“现在,你还拦不拦我?”
“你这算什么赢了?不行,不许去!”楚一武显然没料到王月月会输,却还不愿松口。
张容尔走了过来。
“娘。”
她揽住楚一武,温声道:“武哥,让他去吧。小缨,长大了不是吗?”
“娘?”
阿平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行了个礼:“我会陪公子一起。”
王镜镜漫不经心道:“那就还是我们四个一起。”
楚一武只得同意。
围观人群散了,楚缨靠近王月月:“你刚才没有让着我吧?”
王月月:“想让你来着,哪知那帮人拿话激我,我可听不下去!你赢了。楚公子你的剑法,确实精进不少。”
王镜镜伸手戳了一下王月月的脑袋:“没点儿眼力见儿!”
“你行你上啊?你不上,让我上! 我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两姐妹又吵了起来。
楚缨却望着那梧桐树,幽幽地说:“记得吗,我曾说过,我能赢的。”
虽是嘴上答应,可楚一武和张容尔二人还是放心不下,那三大家如狼似虎地在前面等着,他们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两人商量,派一些暗卫暗中保护。又叫楚缨,见机行事,不要莽撞,更不要在楚府前露面逗留。实在不行,打探到消息,再回淮南商议准备。
楚一武更是给他一封书信,若是真有性命之忧,可以到周府求援,周奇再不济,表面功夫也得做好,周家即便把他当棋子,反正也不会要他的命。
楚缨嘴上满口答应,可心早就飞到了秦淮。
张府。张夫人床边坐了一晚,嘴里喃喃道:“不要起晚,还得给小缨准备路上的吃食呢。”
阿平对这次去秦淮有些过分的积极,话也比平时多了两句。
凌晨出发,快马加鞭。不到一天,就到了秦淮。
楚缨叫阿平前去打探,而自己则在附近的客栈等待消息。客栈外人声嘈杂,让他十分烦躁不安。
“现在的日子过得是愈发难了。”一老妇哀声道。
“是啊,最近不景气嘛,今年收成不好,绸缎又卖不出去。”
“可不是,钱赚得少了,交出去的却多了。这周魏楚家,像商量好了似的,以前每年交给他们一个银元,现在却要变成两个! 你看看这路边行乞的人,何时有现在这么多。”
“你不知道吗,西南边来了一伙人,很多人,叫什么,什么十二军,据说是由十二个团伙组成的,开口要买咱们这边的地,说叫堪舆学家看过,这里风水养他们。其实哪是买啊,就差明抢了!三大家族也摸不准他们的实力,头疼得很,想招更多府兵。反正最近三位家主商议过此事,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外面的谈话声。
“阿平,回来了?有秦晓星的消息?”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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